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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迷失男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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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凑近了金波的耳朵,轻轻说道:“就是那房子干的。”

  “你什么意思?那房子?”但几乎是同时,金波露出了会意的眼神,“哦!不!不!哥们,行了!”

  “千真万确,这是真的呀!你是没看到我妈妈一想到那地方就简直碎碎念个没完了。那好好问问你自己——她干吗要自杀?”

  “我又不知道为什么!”金波凄凉地回答。

  “对啊。我没有想得太离谱,是那地方有什么东西,它把她杀了。这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金波。我们不能在围着它兜来兜去了。我们必须进去!”

  金波一时间无法反驳,沉默中,两个男孩都清楚地听到菲利普?安德西说:“要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和这种怪物家族的女人结婚了。”

  马克脸色刷白。菲利普和杰克都没有留意,他走过他们身边,穿过餐桌边聚集的人群。金波急忙跟在他后面,终于在厨房门口跟上了他,但是,令人吃惊的是,马克的脚步突然戛然而止。

  金波走到马克身边的时候,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呆了。马克的嘴微微张着,金波能看到的这半边脸颊完全失去血色。只有一根微细的蓝色血管在太阳穴上方的发际线旁轻轻地跳动,除此之外,马克完全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金波一点儿也不敢往厨房里看。自从透过望远镜看到了那东西,他最不想见到、也不敢在马克家的厨房里再次看到它。一想到有可能它就和自己咫尺之遥就几乎难以忍受,金波觉得胃都疼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站在马克?安德西身边究竟有多久,非常害怕自己待会儿不得不扭过头去看。马克纹丝未动;就金波的想法来说,马克甚至都没有呼吸。对金波而言,他们好像是站立着,其实因为马克的凝固不动,自己也凝固不动,就好像就此站在了永恒之中。围绕他们的整个世界也变得凝固不动,只有、马克太阳穴那儿的一小根蓝色血管在跳,跳啊、跳啊、跳啊。金波觉得舌头变得笨重如石块,堵在干巴巴的嘴里。

  金波意识到是自己的怯懦在作怪,终于扭过头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侵入了马克家的厨房?氧气似乎一下子散开在周围,灯光暗了一下,仿佛有一阵微妙的电流阻碍。一股淡淡的腐败臭气也同时散开,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一具尸体正在缓慢的腐烂,因而污染了空气。

  嗡嗡嗡的,像昆虫的声音,渗过纱窗门,渐渐消失了。

  接着,他转过头去,只看到谢灵顿先生紧挨着塔夫脱太太,似乎因为邻居先生说了什么,塔夫脱太太显得颇为沮丧。两人同时停下了谈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男孩,金波分明看到谢灵顿先生的眼中有恼怒,而塔夫脱太太的眼中有泪光。这当口,金波的脑子里闪出两个推断:谢灵顿先生和塔夫脱太太有婚外情,而他刚刚甩了她;而时间静止了一、或两秒钟,所以那些时间就算是根本没有发生过。

  在金波的心中,恍然感到一部巨大的机器刚才暂停了工作,休息了一下,接着又沉重吃力地恢复了机械动作。

  在他身边,马克在说话,“他总是背对着人。”听到这话,金波则感觉经历了漫长的多国语言的翻译。当他最终完全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他也就完全明白了马克说的是什么。在厨房里只有谢灵顿先生一个男人,而他在假装高兴地看到两个大男孩死死盯着他看。

  “琳达的眼睛里飞进了什么东西。”他说着,假笑着,“塔夫脱太太的眼睛里有异物,我正试着帮她吹掉。”

  “是谁?”金波低语着,问马克。

  “你没有看见他吗?”马克转身对着金波,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没有,但的确发生了什么。”金波回答。

  “好了,小伙子,”谢灵顿先生又说:“别误会了这事儿。”他瘦长的脸上正历经有趣的色彩转变。颧骨之下已经涨红,但有些不规则的斑点;但眼睛上方却是苍白。

  “对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克也说。

  “不!没有那回事儿!”谢灵顿先生坚持着。琳达?塔夫脱缩成一团,皱起鼻子,东张西望。

  “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说话。”接着,马克又调转头来,看着金波说:“你真的没有看到他?就站在他们和门之间,背对着我们?”

  金波摇摇脑袋。

  “房间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俩,马克,直到你和你朋友突然闯进来。”

  “好吧,我们马上就闯出去。您可以继续您的眼部手术。”马克说着,“跟我来,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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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4(4)     

  琳达?塔夫脱和泰德?谢灵顿瞪着眼睛,像一对无辜的小绵羊,眼巴巴看着马克拉着金波穿过了厨房。一到门边,马克一把推开纱门,把金波拽到了后院里。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砰”一响。

  金波隐约听到琳达?塔夫脱问:“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什么滑稽的味道?”

  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大声的悄悄话,马克凑近金波喊着:“他——刚才就在——那儿!站在门边上。面对着墙壁,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背。”

  “嘿,我感觉到什么了。”金波说着,依然感觉自己在某种沉睡状态中。

  “告诉我,告诉我呀,金波。我必须要知道。”

  “可怕。感觉像是、有那么一会儿、难以呼吸。光线变暗了。还有,塔夫脱太太说得对,我也闻到了一股臭味。”

  马克点着头。双眼似乎深深陷进了头颅,而他的嘴唇紧紧绷成坚毅的线条。“该死的。我真希望你也看到了他。”

  金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马克。“但是他们也没有看到他,谢灵顿先生和塔夫脱太太。“

  “我也在怀疑。”马克说。一丝微妙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很快又消失了。“但是如果他们看不到他,这就变得非常、非常有趣了。”他在思考种种可能性。“我猜想他们没看到,我会很高兴的。”

  “我高兴的是我没有看到。”金波说。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

  “他?谁?”金波问着,声音不大,奇怪的是听来却像是悲叹。

  “他肯定是以前住在那房子的人。”马克紧紧抓住金波的手臂,突然狠狠地摇晃起来,好像拽着一只布娃娃。马克的双眼可怕极了,比平日的颜色深了许多。“这显而易见。他就是我妈妈自杀的原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金波明白,但决定死不开口。

  “这意味着,你和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个狗娘养的家伙是谁。我想看到他的脸。这就是我要说的。而且,金波,这事儿没商量了。”

  金波也很明白,马克搞定自己了,自己也已经着迷了。他已然接受马克的推断中最荒谬的一部分。就在他听到马克说在自家厨房里看到了什么的那一刹那,自己已经一头栽进了马克疯狂的论断。一旦你相信了一个人见到了不可见的人,你已经开始和他玩儿起了双打游戏,这时候再假装掩饰已经毫无意义。

  “你不害怕吗?”

  “我想我们白天进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就算他在那儿,不管怎样啦,我估计我也不能看到他。”他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尽管笑得相当紧张。“要是我说,去你妈的,你就会自己单干,是不是?”

  “当然我就单干啦。”

  金波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干那件我从来没说要去干的大事?”

  “明天早上。”马克说,“我想这样时间比较充裕。”

  六月的周日清晨十点,米尔港的居民会在做什么呢?去圣?罗伯特教堂、或是锡安山教堂的人差不多都回家了,赶紧换下做礼拜时穿的衬衫和长裤——已经几乎没有人会穿西装、打领带地去教堂了,他们换上汗衫和短裤,这个钟点应该开始修整草坪了,要不就在工作台上忙着修修补补。还有一些人开着车贯穿城镇,看望父母、兄弟姐妹、或是叔叔婶婶。很多妇女正忙活着午饭,因为个把小时之内亲戚们就会过来吃饭。很多男人正在琢磨怎么把烧烤炉里的炭块堆好,还惦记着去超市买点新鲜的猪肉排条。还有很多人在看CBS电视台的“周日上午”节目,由查尔斯?奥斯古德主持。剩下三分之一的人还赖在床上。数以百计的男女一边读者周日晨报,一边吃着早餐。数以百计的人仍然睡得很香,其中包括少数宿醉份子:面容呆滞,口气恶臭,即便醒来也还是神志不清。晨练者在公园里、人行道上慢跑;店主们准备开张;年轻的夫妻们在揉得乱七八糟的被单下面醒来,在阳光下紧紧拥抱在一起。

  在谢尔曼公园附近、也就是曾经的“猪镇”,历史悠久的圣?欧威酒店里的女仆正在换洗床单。在米尔港乡村俱乐部里的高尔夫球场,球手开动了球场内小车,像真正的高尔夫选手那样兴高采烈,而一旁的球场草坪管理员则不声不响地注视着绿色草场。在霍伊特公园和普瓦斯基公园里,强健的孩子们在大型公共游泳池里破浪前进,那些游泳池保持华氏68度的恒温,就算是再健壮的孩子也会感觉水很凉。老爸曾带我们去过一次霍伊特公园,也是一个六月的早晨,冰凉的水让菲利普的嘴唇冻得发紫。

  但在苏必利尔街,只有杰克?蒙纳汉还在睡觉,他会稀里糊涂地再睡两个钟头,然后痛苦地醒来。玛戈?蒙纳汉正把几只肉桂面包送进烤炉。在3324号,菲利普?安德西坐在磨得光秃秃的、沙沙作响的绿色长沙发里,膝头摊放着报纸,眼睛却时不时去看电视里的某个趾高气扬、高声叫嚣的传道士惊讶地质问:这个谢尔曼公园杀手在落入法网之前还会导致多少个孩子的离奇失踪?在菲利普家的两边,塔夫脱家和谢灵顿家都处在脆弱的宁静中。泰德?谢灵顿站在后院里,抽着烟,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妻子正站在厨房水槽后面透过窗子凝视着他。而在此南面第二栋房子里的一模一样的厨房中,琳达?塔夫脱正在收拾早餐的碗碟,内心里希望丈夫汉克?塔夫脱在走进厨房问自己午餐吃什么之前就能心脏病突发而死去,但这念头又让她自己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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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4(5)     

  泰德?谢灵顿沉浸在忧郁的遐思中,因此几乎没有注意到火红头发的金波?蒙纳汉慢悠悠地穿过自己的视野,金波也没有和他打招呼。泰德也没有注意到当金波走到难看之极的八英尺高的水泥墙和安德西家几乎坍倒在地的篱笆墙当中时,马克静悄悄地翻过篱笆,和金波走在了一起。两个男孩快步地走在巷子里,向南转上了汤森街,他们的行踪根本没有引起泰德的注意,相反,他开始意识到有人正在别有用心地观察自己——他的后脖梗似乎有了感应——似乎是带有敌意的注视。他在想:若是自己的妻子劳拉和琳达的丈夫汉克能够成就一次伟大的秘密激情、手拉手地私奔、从苏必利尔街逃跑到远方,那该有多棒啊!虽然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欲望的平庸之处,但他觉得这会发生的,为什么不会呢?为什么不能有如此皆大欢喜、如此自由开放、能够幸福地免除责疚的解决方式呢?为什么人们理所应当地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男孩们一言不发,走到了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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