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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隔墙有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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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为止,龙雄总以为山杉喜太郎操纵着“倒票爷”,看来并非如此。“倒票爷”的后台是舟坂英明这个右翼头子。正巧山杉得知昭和电器制造公司急于筹措一笔款子,便把情报出卖给舟坂英明。
  因此,在这个案子中山杉也扮演了一个角色,但运筹帷幄的主谋却是右翼头子舟坂英明。 这样看来,在R相互银行中自称崛口的“倒票爷”和他的几个同谋是怎么一路货色了。议员岩尾辉辅的名片不过是戏中的小道具,被他们用来做手脚的。
  龙雄从关野科长的遗书中,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并把要点记在记事本上。至于岩尾辉辅议员这张名片,龙雄打算过几天去查一下来历。
  可是,案子的关键人物自称崛口的“倒票爷”,关野只写了一行字,三十来岁,瘦长脸。没有记下别的特征,单说三十来岁,瘦长脸。不足为凭。不过,一般人对别人的长相只能留下模糊的印象。
  龙雄之所以要来红月亮酒吧看看,因为他有种茫然的期望,或许能在这儿找到崛口。当内野提起这儿的老板娘是舟坂的情妇时,他脑子里便闪过这个念头。
  龙雄本来不清楚崛口的长相,只是觉得崛口同舟坂有联系,他不会不到这酒吧来。崛口根本没有必要东躲西藏。警方还没有动手破案,他尽可以满不在乎随便上街闲逛,很可能在红月亮酒吧露面。龙雄觉得,只要崛口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把握认出他来。
  这样一想,上崎绘津子在他心目中渐渐淡漠起来。龙雄意识到,山杉商事公司已成为支流,发现崛口才是案子的主线,他直感地认为,追查这条主线才是关键。
  然而,他又感到不安。
  那就是因为有舟坂英明这个人在,或者说有右翼势力这个特殊组织存在。他担心崛口会藏身于这个组织之中。这样一来,置身在这个组织之外的他,便会感到束手无策。
  然而,崛口会不会是普通的“倒票爷”呢?
  这是_条可靠的线索。只要崛口不是那个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只是偶然被利用一下,他准会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龙雄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点上,但他担心会出现别的情况。
  他怕舟坂一伙得知崛口受到追查,会起而反扑。舟坂虽然是战后起家,却是右翼势力中的新兴力量。一想到右翼势力组织这个怪物,龙雄不禁不寒而栗。
  可是,山杉商事公司的上崎绘津子为什么出入舟坂英明的公馆呢?他们仅是一般来往,还是有别的关系?龙雄不得而知。
  他无法撇开上崎绘津子这条线索,中间为了追查崛口,才贸然进了红月亮酒吧。秋崎龙雄游移不定,恰好说明他这个外行侦查的局限性。
  坐在龙雄身旁的那个男子,举起酒杯,做出干杯的姿势。
  “在这地方,你若不是常客,根本吊不到什么女人。”
  可不是,他的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他的身子挺结实,一副严厉的面孔。鼻子挺大,一双骨碌碌四处张望的大眼睛,脖子又短又粗,宽宽的肩膀,实在其貌不扬,衣着并不讲究,只有头上那顶贝雷帽还说得过去。像他这副尊容决计吸引不了酒吧女郎。龙雄出于无奈,随便应付他几句。那人已经醉了。
  “老弟,老板娘倒对你有点意思。原先准是艺妓,不知什么人是她的老公?”
  说罢,嘴里还不住嘟嘟囔囔地念叨,专拉下脑袋,用杯子敲敲柜台,大声嚷嚷要酒。
  龙雄若无其事地朝老板娘瞅了一眼。此刻她陪着刚来的三个客人坐在厢座里,娇声娇气地说着话。另外还有四个女人挤在一起。这一伙大概是所谓“谈生意的客人”。
  相比之下,老板娘确比哪个女人都洒脱。她嫣然一笑,侧脸是多么娇媚。应付客人相当熟练。眼睛不时向其他桌子瞟掠。只有这个时候目光才变得很锐利。她随时招呼旁边走过的女招待。吩咐她们送酒什么的。客人杯子里的酒,她也端起来喝,嘻嘻哈哈,可是对生意一点也不马虎。
  一想到她是舟坂英明的情妇,龙雄不由得感到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妖气。
  龙雄不动声色地朝店堂内的客人扫了一眼。
  ——三十来岁,瘦长脸。
  这是他要找的人的根据。起先他认为仅凭这一条很靠不住,可是没料到,此刻倒成了衡量人的尺度了。
  四十岁以上的人可以排除在外。再说来这样酒吧的人中,上了年纪的居多。鉴别起来比较容易。
  凡是白头发、秃顶的人,可以不管。显然是五十出头的人更不考虑。他以这个标准,用眼睛来回筛选顾客。
  灯光昏暗,烟雾弥漫,看不很清楚。还有坐在厢座里的客人,更不能走过去张望。正在困惑之际,他心中又产生新的疑虑。
  三十来岁,瘦长脸。关野科长写得实在太简单了。这岂不说明对方没有给他留下特殊印象吗?就是说,自称崛口的人,实际上没有什么惹人注意的特点。仅凭这些条件去识别相貌,实在无从着手。
  既然印象淡薄,那么三十来岁也罢,瘦长脸也罢,都是含糊不清、不确切的说法。年龄的印象,因人而异。目击者的证词,往往有很大出入。即使说长脸也是模棱两可,实际上未必是长脸。
  —
  —一仅凭这两点,难道能识别出来吗?
  龙雄又把视线落到自己的酒杯里,手臂支在柜台上,茫然地陷入了沉思。坐在身旁那个戴贝雷帽的人醉意腰肌,低声哼起小调来。
  龙雄第三次老红月亮酒吧,是在第三天晚上,九点刚过一点。
  酒吧里仍然生意兴隆。龙雄刚一进门,女招待一齐朝他看。她们是现金交易,一见不是熟客,使转过脸,扭回到自己客人一边。
  龙雄朝店堂内扫了一眼。 老板娘不在。 柜台前坐着五六个客人。上次见过的“贝雷帽”也在其中。今晚有两个女招待坐在他的左右。他似乎也变成熟客了,仍然是醉醺醺的,跟女人说着话。
  龙雄刚坐下,一个扁平脸的女人镇到柜台前,问道:
  “您来了。要点什么?”
  龙雄回说要威士忌苏打后立刻问起:
  “喂,老板娘呢?”
  他马上意识到问得太急了,但这是他最关切的事。
  “妈咪嘛,”女人眯起眼睛盯住他看,“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抿着嘴笑了笑。。龙雄喝着酒,还像前天晚上那样,观察着店里的情况。
  厢座共有五个,一桌坐着一位白发绅士,手按着一个女招待的肩膀,劝她喝酒,另外四个女招待陪着他。大概是这里的上客。另一桌上,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带着三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是上司带着部下来的。第三桌是四个中年男子在高谈阔论。第四泰是三个已过中年的公司职员,一看便知为谈公事而来。最里边一桌,因为光线暗淡,看不清楚。好像只有一个顾客,却有三个女人陪着他,仔细一看,原来搂着一个女人。
  —这样子能找到崛口吗?
  龙雄忐忑不安,心里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白费劲,空忙一阵。
  忽然,后面有人拍他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贝雷帽”端着酒杯,在朝他笑。
  “晚上好,您又来了!”说着,踉踉跄跄地在龙雄身旁坐下,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宽大的鼻子上起了皱纹。
  “我好歹在这儿有点吃得开了。”
  他显得很高兴,“喂!”的一声,招呼那两个女招待。
  “那不错啊。”
  龙雄举起酒杯。
  “哈哈,你也快了。瞧你相貌堂堂,比我容易上手。”他端详龙雄的脸,嘻嘻一笑道:“不过,你好像在打老板娘的主意。”
  龙雄微微一愣。话虽单纯,他会不会有更复杂的用意呢?怎样理解他的话呢?龙雄一时难下判断。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人。龙雄朝门口处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是上崎绘津子进来了。
  2
  龙雄赶忙朝柜台低下头,装作喝酒的样子。此刻不能跟上崎绘津子照面。
  上次他去山杉商事公司,要求通融一笔现款,说是经理答应的。现在山杉喜太郎大概已出差回来了,上崎绘津子准知道龙雄说的是谎话。所以,在这儿叫她看见,事情不妙。再说要冷眼观察她的话,还是不被发现为好。幸亏上崎没有朝龙雄这边走来,在柜台最边上坐下。中间隔着三四个人,彼此谁也看不见谁。龙雄则用心地听上崎说话。
  “妈味呢?”上崎问女招待,口气很随便,足见她是这里的常客。
  “刚出去,马上就会回来的。”女招待回答。
  “是吗?来林社松子酒加柠檬水吧!”
  “好的。”
  头发梳得光溜溜的酒保,脸上堆着殷勤的微笑,向上崎绘津子微微一鞠躬。
  “您来了。”说着摇摇鸡尾酒搅合器。
  坐在龙雄旁边的“贝雷帽”探出身子,朝上崎望了一眼。
  “喂,她是谁?”他小声地问旁边的女招待。
  “妈咪的朋友”
  “是商店的老板娘吧?”
  “哪儿啊,不是的。”
  女招待只是摇摇头,不加说明。“贝雷帽”好像被说服了,把酒杯送到嘴边。
  从女招待的话里,龙雄猜测上崎绘津子同这里的老板娘有关系。那也是同舟报英明的关系。进一步说,是开场同山杉喜太郎的关系。其间骗取了三千万元的“倒票爷”在活动。那么,“倒票爷”潜伏在什么地方呢?三千万元不可能一个人独吞的,给三成酬金的话,也有六百万,凡是出了力的同伙,也该分到三百万把。
  龙雄很难想象,他拿了一大笔不义之财竟能按兵不动。也可以考虑,骗子窝藏在舟圾的组织里。警方既不追查,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哪儿都敢去。说不定此时此刻带着女人去哪个温泉了,也可能在东京某个大饭店或什么酒家花天酒地哩。
  为了这笔钱,关野科长做下妻儿老小自杀了。一方面是善良的人付出生命,遗属痛哭不已;另一方面则有人在暗中好笑,逍遥法外。想到这里,龙雄浑身怒火中烧,不抓到那个家伙,决不罢休。当然这是一件困难的差使,背后又有右翼势力这个怪物档住去路。他心里虽有所不安,但决不泄劲。
  不管怎样,龙雄觉得那个自称崛口的“倒票爷”一定会在这家酒吧露面的。红月亮酒吧是舟坂和山杉这条纽带上的一个点。崛口不可能不在这个点上出现。
  “山本君!”这时有个客人喊道。
  “是。”酒保担过他那张殷勤待客的脸。
  “今天你去过府中赛马场了?”
  客人喝着社松子酒问道。龙雄竖起耳朵听。
  酒保的脸上笑容满面。
  “嗯,去了一趟。”
  “输了吧!”
  “嗯,……没赢什么钱。”酒保拿着威士忌酒瓶,边往酒杯里倒黄色的液体,边答道。
  “不行哪!你说过不去,怎么又去了呢?”
  “嘿嘿。”酒保把冰块放进酒杯里,用手摸摸头。
  “怎么?你也去赛马?”“贝雷帽”插了一句。酒保朝“贝雷帽”瞅了一眼。
  “先生,您也好此道?”
  “今天我也去府中了。”
  “是吗?结果怎么样?”酒保隔着柜台盯住“贝雷帽”问。
  “我赢了。”
  “你买的几号?”
  “第三场的六号和二号。”
  “啊!那是哈曼和明道尼西基。我没想到哈曼会出场。彩金是七百五十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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