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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隔墙有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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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濑沼律师把话顶了回去。“背书人若说没看报,不知道,照样要兑付,一切无济于事。再说,这样做,等于不打自招,宣布本公司被骗走三千万元支票。根本的关键在于不能公开报警。为了公司的信誉,还是秘而不宣为好。”
  “份首脑仿佛在一堵墙跟前僵住了,露出茫然与困惑的神底
  “关野君!”
  经理这才开始喊他。听到喊声,关野德一郎不由得一惊,清醒过来。他应了一声,双腿并在一起,欠起身子,转向经理。
  事情发生后,公司赶紧把经理从箱根请了回来。平时是位敦厚温和的长者,此刻额上暴起了青筋。
  “事情的经过, 你刚才谈了,大体已经清楚。我认为R相互银行也有疏忽的地方。”经理的声调竭力控制着感情,“你再谈一下到达银行后的情形。”
  “是。”关野德一郎应着,他感到口干舌燥,嗓口火辣辣地痛。他咽了一口唾沫说:
  “我和那个自称崛口次郎的人, 一起到了R相互银行,一位二十四五岁身穿西装的小伙子在行门口等候。他将我们领进银行。”
  关野的声音嘶哑,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银行门前阳光灿烂,那小伙子的蓝色西装显得格外耀眼。
  “你记得那人的相貌,可是一问别的职员,都说不认识他。是不是?”
  “是的。”
  “看来是同党。”一直保持沉默的常务董事插了一句。
  “晤,后来呢?”经理不去理会常务董事,眼睁睁地盯住关野,催促他说下去。
  “刚进会客室,那小伙子便告退了。接着自称大山董事的人进来了。此人头发花白,胖乎乎的,约摸五十四五岁。他同崛口寒暄,说日前诸多失敬,请原谅等等。崛口把我介绍给大山董事后,大山推说去办理兑现手续便走了。崛口从我手中拿走支票,说是去送给大山董事,我信以为真,便交给他了。”
  其实他并不全信。递支票给崛口时并不放心,掏信封时,手指在发抖。他想到公司正殷切期望这三千万元现款才打消了犹豫。压力和焦灼才使他把支票脱了手。——然而,这话关野说不出口。
  “崛口拿着支票走上会客室,只剩下我自己在那儿等候。大约等了二十五六分钟。”
  关野眼前浮现出那郁金香火红的花朵。
  “我放心不下,一口气跑出会客室,向银行职员打听,要求见大山董事。他们回税,董事出差去了北海道。我惊了手脚,再问大山董事的长相。回答说,董事五十二三岁,瘦个子,黑头发,有些秃顶。我才知道受了骗。我窜进银行营业部内,要求警卫在银行内搜查。可是,哪儿也没有找到崛厂和冒充大山董事那个人的影子。我急得团团转,立刻去找票据科长,他对此事一无所知。我讲了一下那冒充大山董事的人的长相,又问那个骗子如何能借用会客室。科长也危了一惊,查了一查,结果在营业部长那里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经理紧皱眉头,听着关野的叙述。
  关野会计部长继续往下说。他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照本宣科地讲述事实。
  “营业科长从桌上拿起一张名片给我看,名片上印的是岩尾辉输,头衔是XX党国会议员。”
  “是长野县选出的议员。在党内是个普通的角色。”
  法律顾问如同加注脚似地插了一句。
  关野接着说;
  “营业部长说,这张议员名片是骗子本人拿来的,他说要在银行里和议员碰头,可是议员还没有到,他们希望在会客室见面,向银行借用一下。部长寻思,这位议员和行长是熟人,以后通过《相互银行法》时,他可以在议会里出些力,所以就同意借了,再说来人仪表堂堂,也使部长相信了他。他还坐在部长旁边的椅子上闲聊了一会儿。看来像是在等候议员。不多时,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向胖子禀报说来了。”
  “那年轻人就是在银行门口给你们带路的那个人吧?”专务董事问。
  “我想是的,部长以为年轻人是胖子的秘书。后来那两人就走开了。部长以为他们去了会客室,此后再也没有看见胖子回来。部长说,他一直以为在会客室里谈话哩。”
  “这是三人同谋。”律师接过去说,“冒充大山董事的胖子,自称崛口的人,还有带路的年轻人,一共三人,借银行会客室行金蝉脱壳之计,是他地道道的支票诈骗犯。”
  “关于岩尾议员的情况,已经调查过了吧?”经理问濑沼律师。
  “打电话问过,据说一星期以前回长野县选区去了。但这案子恐怕与岩尾议员无关。骗子只不过利用一下他的名片而已。刚才已发出快信去问了。”
  “我也这么想。”经理点点头说,“可是单凭一张名片就把会客定借给陌生人,也太不像话了。正因为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才会发生这样的诈骗案。银行也太疏忽大意了。”
  经理终于生气了,眼睛死死地盯在关野的身上。
  “你把同崛口见面的经过从头至尾再说一遍。”
  “好。我是在麻布山杉喜太郎那儿听说崛口次郎这个人的。如您所知,以前我们有急用,曾向山杉通融过三四次现款。”
  关野这么说着,经理用眼神表示他还记得有这回事。
  山杉喜太郎是山杉商事公司经理,事务所设在麻布,经营范围是金融业,实际上是高利贷。他能通融大笔现款。在东京是屈指可数的。正如关野所说,公司以前曾去通融过三次资金,经理当然是晓得的。
  “这次为了筹措资金,考虑再三,还是去找山杉。我是同专务商量之后,才决定这么做的。”
  专务董事望着关野,脸上很尴尬。
  “于是我打电话给山杉喜太郎。可是山村一听金额,认为数目太大,说他眼下也周转不灵,一度拒绝了。”
  “一度?这是什么意思?”经理问道。
  “后来,山杉在电话里说,既然是急需,他可以再找别人商量商量。同意的话,叫我去一趟。过了四十分钟,我亲自去了一趟。可是山杉外出,不在事务所,由一位女秘书接待了我。”
  “女秘书?”
  “名义上是否叫秘书不太清楚,总之是负责接待的年轻女子,姓上崎。因为以前三次通融现款时,也是上崎经手,她好像是山杉喜太郎的秘书,所以认识地。上崎一见我就说,经理,即山杉,跟她提起过我的事。”
  “那么,那个姓崛口的男子是她介绍给你的吗?”
  “不能说是介绍。崛口经常到山杉事务所去玩。他在金融界当据客,以前给别人介绍过两三笔生意,都谈成了。女秘书上崎转达山杉的话,如果急需,不妨同崛日谈谈。我问她,慢回这个人可靠不可靠。女秘书说她不清楚。不过以前几次交易,金额也很大,都谈成了。我立刻赶回来向专务董事汇报。专务的意见是,明天就等钱用,不妨先谈谈看。我也这样想,事态紧迫,就是稻草也要去抓。我第二次给山杉商事公司打电话,是女秘书接的,说既然急需,她先同对方联系一下。五点过后。来了通知,说崛口约定当晚八点十分左右,在东京站头等、二等候车室面谈。对方的标志是在桌上放一本经济杂志。”
  “这话也是女秘书说的吗?”
  “是的。我把情况转告专务,商量了一下。专务认为先见一百。我也想,非弄到钱不可。于是就去了东京站。”
  关野德一郎一边说,一边想起了当时自己心慌意乱,为了排遣心中的不安,也把到科长秋崎龙雄拽到东京姑。因为这是公司的机密,所以中途就把秋崎打发回家了。他漠然地觉得,如果让牧峡一直踏着自己,也许能防患于未然。不管怎么说,当时自己一个人未免太浮躁了。
  “后来呢?”经理目光炯炯地催他说下去。
  …
  自杀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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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野德一郎在经理催促下,接着往下说。他的视线忽东忽西,嘴唇发干,像是在咬嘴唇似地不时用舌头去湿润。
  “在东京站的候车室见到了崛口。我本来不认识他,只凭他在桌上放的一本经济杂志作标志。那时他正和另一个男子说着话。我走近去通名报姓,他让我在对面椅子上坐下,说了两三句应酬话,另外那个人很识相,站起来走了。”
  “那个人恐怕也是骗子的同党吧!”律师独自点着头说。
  “剩下我们两人时,崛口马上谈到正题。他说,大体情况已听山杉谈过了。他估计可以想办法弄到这个数目。我一听喜出望外,当时我并不认为难题已经解决。崛口提到R相互银行的大山常务董事, 说他以前和他有特殊关系,可以请他帮忙通融,只要我们私下里肯出一笔拆息,他可以去接洽。我说那就拜托了。崛口提出要二十万元回扣,我一口答应了。他说,第二天一早就去见大山董事,有了结果用电话通知我。于是我们就分手了。”
  后来的事情,方才已经讲过了,大家一清二楚,谁也没有作尸。
  经理的追究转到另一个方面。
  “你知道受骗后,立刻去找山杉了吗?”
  “是的,我从银行回来向专务汇报,和专务一起去找了山杉。”
  专务董事对经理说:
  “是的,我听了关野的汇报后,大吃一惊。全部进程,关野都—一跟我商量过,所以我也有责任,于是就同关野一起去找山杉。”
  “山杉说什么来着?”经理没有去看专务,目光仍然盯在关野身上。
  “当时山杉正在事务所,我和专务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山杉也非常吃惊,说那太遗憾了。”
  “遗憾?”
  “他的意思是此事和他无关。他说,崛口这个人经常出入他的事务所,如此而已。对这件事他不负任何责任,他的女秘书上崎也这样说。他们并没有把崛口介绍给我,只不过提到有这么一个人。问他崛口的住址和来历,山杉也不甚了了,说像崛口那样的据客有的是。他硬说崛口虽然常来事务所玩,但从来没有和他做过一次交易。”
  经理陷入了沉思。
  山杉喜太郎是位手段高明、心狠手辣的高利贷者。他的话令人迷惑不解,不知是否该相信他。山衫和支票骗子之间是否有一条无形的纽带?
  经理抱着头,显出一副中了圈套、难以自拔的弱者的样子。
  “经理,”专务霍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矮胖的身子立在经理眼前,深深弯腰一鞠躬。“对这次失误,实在抱歉之至。真诚向您谢罪。”
  他两手贴在裤线上,毕恭毕敬。以谢罪方式而论,可谓极其标准。但这种礼节令人感到空泛,毫无意义。
  关野德一郎仍然茫然若失地看着这一切。作为被告,他根本没有谢罪的余地。他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是个旁观者。
  “失误之类的话以后再说。”经理的手从头顶摸到脸颊上。
  “当前首先要考虑的是这笔被诈骗的三千万的支票该如何处置?”
  “就公司目前情况来说,三千万元数目实在太大了。”常务董事说道,“我们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叫人拿走吧?上告司法当局,追查这伙骗子。如何?”
  “常务说得对。”懒沼律师说,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不过,这样一来,这一事件就会传到社会上去,有损于公司的信誉,总而言之,这种案子对智能犯来说,不过是略施小技而已。正因为简单,反而容易使人上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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