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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博览群书2005年第08期-第20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5年第08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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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长表现在他的叙史之功。打通文史而不显促迫,多从文化思想人手,注重高屋建瓴、融会贯通。亦自有一种笔墨舒卷、闲庭信步般的奇彩。他百无禁忌率性而谈,反而能在一鳞半爪的小文字中聊出史料性、知识性、线索性。其笔下著述,多以清末民国文苑轶闻为内容,广摭博采,蔚为大观,成为重新解读近现代及当代文艺界情形的宝贵资料。
  “关于北京大学的,自由与容忍,更闪烁中国文人数千年高贵气质的灿烂光芒,张老的怀旧更折射出中国文人人文主义精神的悲悯温情……悲天悯人不是一句空话,士大夫旧文人情调在所不免。”这是他写张中行,定位认知大异其他访谈描述。极深,极活,神采卓然,情调怆然。旧得那么新,新得那么旧。其实,在他笔下,尤其是近现代名士,名媛,志士,那些影响时代进程的人物,他经营位置,敷彩用笔,中锋勾勒,侧拖摹写……各各焕发神采,在时代的尘埃里,显影雕刻一样清楚有味的海市蜃楼。
  (《听雨楼随笔》,朱小平著,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版,19.00元)


有趣又益智的文明之旅
■ 任东来
  记得九年前,女儿还在幼儿园大班,有人来推销《目击者丛书·自然博物馆》。那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中文书,从内容到装帧,从文字到图片,几乎无可挑剔。为了女儿,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用自己的半个月的工资买下了其中的十本。惟一遗憾的是,该丛书是三联书店从国际著名的参考和科普读物出版商DK出版社引进的,而非中国学者和出版人的原创作品。我当时就想,什么时候,中国人自己也能编撰出可以与DK的图文出版物相媲美的原创图书。今天,当读到陈仲丹教授编著的姊妹书《图说兵器战争史:从刀矛到核弹》和《图说交通探险史:从牛车到飞船》时?我的确有一种无比的喜悦,因为它满足了我或许有些狭隘的民族自尊心:中国的学者和中国的出版社同样能够做出世界水准的图文读物来!
  这两本《图说史》的世界水准可以说表现在四个“精”字:精彩的图片,精美的文字,精致的装帧,以及这三者精妙的结合。先说图片的精彩。以每页三幅图片、两书合计500页计,全书所收录的图片至少1500张之上。这些图片类型多样,就古代的主题而言,既有原始人的岩画,中国的汉画像砖,古埃及的石刻,古印度的佛塔,古希腊的陶瓶画,腓尼基人的壁画,古罗马的遗存……很难想象,如果不是作者对古典文明有较深的造诣,如果不是作者十几年的用心收集,几乎不大可能从各种零散的文献搜寻出这些珍稀的图片。如果说古代的图片会因为稀少而难寻得话,那么,就现代部分而言,则会因为数量太多而难以取舍。编著者首先碰到的问题是,在客观的照片和主观的图画之间如何选择?显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挑选老照片,但是,作者却没有走捷径,而是尽可能选用内涵更为丰富、更具表现力的图片。在解释为什么留绘画而舍照片这一做法时,作者说自己在“选图上有点唯美主义倾向,欣赏口味偏于传统”,实际上,从读者的角度看,绘画所带来的视觉效果以及由此对绘画主题印象的深刻性,是很多粗糙的新闻照片所无法比拟的。虽然此举可能会影响对历史真实性的了解,但是,考虑到这样一种普及读物的读者口味,以及作者文字的准确性多少弥补了图片真实性的不足,应该说,这是一个成功的选择,也能凸现所谓“片面的深刻”。仅就这一点而盲,也不难看出作者的一片苦心。
  编著者陈仲丹教授是位世界史研究学者,在目前的学科分野中,算是治西学的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实际也的确反映了基本的现实),治西学者虽然熟悉洋文,但是,他们的母语写作水平却不敢恭维。西学著述往往文字枯涩,特别是那些别扭的倒装句,被动态,从句套从句,成为众多西学著述的典型特征,令人往往无法卒读。但陈教授却没有因为读洋书而染上这种语言欧化的毛病。在治学之余,他终日沉浸在古今汉语大家的华章美文中,逐渐养成了一种清丽隽永的文字风格,受到读者的广为欢迎。这种风格在其《墙头政治》《画中历史》等最初的图说历史著述中已初露端倪,而在这两本《图说史》中基本定型。以《图说兵器战争史:从刀矛到核弹》中拿破仑的经典战役“奥斯特利茨战役”一节为例,可以管窥作者精美的文字。作者的叙述犹如中国传统的白描:“1805年12月2日早晨,浓雾散去,天空放晴,太阳冉冉升起,拿破仑事后称之为‘奥斯特利茨的太阳’。这一天是拿破仑加冕称帝一周年的纪念日。”由于掌握了丰富的历史知识,作者非常善于突出历史的喜剧性场面。也就是在这一节中,作者是这样描述普鲁士使臣战役结束后来见拿破仑的场面:“他本来的使命是代表普鲁士向法国宣战,但看到拿破仑获得了空前的胜利,他立刻随机应变,面带微笑向拿破仑祝贺胜利,并表示普鲁士愿与法国结盟。拿破仑知道他态度变化的原因,讥讽地对他说:‘命运女神把您的祝贺对象改变了’”。普鲁士如此,那么,作为法国的世敌,英国的态度又如何哪?作者写道:在拿破仑凯旋巴黎的同时,英国人为自己精干的首相、反法联盟的主要缔造者小皮特举行了葬礼。“奥斯特利茨战役中俄奥的惨败,使小皮特心力交瘁,一病不起。临终前,他让人取下挂在墙上的欧洲地图说:‘卷起来吧,今后十年不需要它了。’言下之意是,拿破仑的军事胜利将大大改变欧洲的政治地图”。就这样,用这些寥寥数笔的清新和中性的文字,作者把这次战役的后果和影响交待得清清楚楚。要知道,对这些问题,学院派历史学家通常可是需要长篇大论的。
  虽然有精彩的图片,精美的文字,但如果缺少精致的装帧来包装,图书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暂且不论图书的冉容,仅就装帧而言,国内图书就比发达国家的图书落后一大截。所有参加过国际图书博览会的出版人,回来后首先的感慨是我们自己图书的用纸、排版、印刷和装帧太不追求精致和完美。一本优秀的图书往往因为装帧欠佳而大为逊色,进而影响普及和推广。固然,试图用过度华美的包装来掩盖内容的贫乏,诸如地摊上标价为数千元,但几十元就可以拿走的豪华礼品书,的确有金缕其外败絮其中之嫌。但是,酒好不怕巷子深的观念,在激烈的图书市场竞争中同样也不可取。在这一点上,图书的作者往往无能为力,完全要依靠出版者的眼光、用心和必要的资金投入。值得欣慰的是,《图说史》的出版者对编著者的艰苦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认可和赞赏,投入了不菲的人力和资金,精心包装,不仅用高级铜版纸印制,而且,在封面、封底、衬里、扉页等处均挑选书中精彩的图片装饰。在留足页眉页脚和页边空间的同时,还配有提示书目信息的标题文字和图案。虽然《图说史》是普及性大众读物,但是,它们依然一丝不苟地配有甚至是国内研究类著述都很少附有的主题索引。为了避免目录和索引页的单调,制版者精心选用了有代表性的图片,不同色彩的文字,以及与主题相称的影射图进行衬托,可谓费尽心机。
  正是作者与出版者之间密切的配合,这些精彩的图片、精美的文字和精致的装帧,才得以精妙地结合在一起。这种大16开本、图文并茂的修身养性读物,在国际图书市场上又有茶几书(Coffee Table Book)之谓,意思是可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供全家人和客人随手翻阅。在海外,这类茶几书往往也是亲朋好友礼尚往来的礼品书,显然,以书作为小礼物自然要比拎几瓶好酒或拿几条香烟要雅致得多。怪不得精明的香港出版商,立即买下这两本书的繁体字版权,而且在海外华语出版物市场上获得了畅销的佳绩。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特别是所谓“中产阶级”的出现,这类以展现人类文明成果为主题的茶几书有着广阔的前景。从这个意义上说,两本《图说史》无疑是开风气之先。
  (《图说兵器战争史:从刀矛到核弹》,陈仲丹编著,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 2003年3月版,98.00元;《图说交通探险史:从牛车到飞船》,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4年7月版,98.00元)


  从天津第十五届全国新书市和北京报国寺、潘家园旧书市一圈转回来,即见三联书店编辑部郑勇兄邮赠的一册《买书琐记》,乃编者范用先生订制的百册毛边本之五十五号,不觉心动神喜。
  这是头毛口毛地脚齐的那种,当是比较接近传统和规范的新毛边本了,不像多年来斋中积攒下的那数十册地脚毛簇簇的非规范本,难得取阅时往往做了拖橱布,白吃了书橱边沿上的许多尘灰。
  裁开《买书琐记》的目录页(此处习用的“目录”,据程千帆先生的意见,是只能称为“目次”的),但见文集分为上下编,上编依次是以民国间绍兴周氏兄弟开篇的50篇国人海内买书记,下编是以郭沫若日本卖书记、周作人东京书店开篇的31篇国人海外买(卖)书记,可谓琳琅满目。
  不过对于我,由于二十年来乐观此类文字,且三四年来又集中研究中国古旧书业的关系,对于集中的文章已颇不陌生,这也为我浏览此本提供了便利,否则约近半斤重凡430页的书一一裁开来读,相信生乎此信息时代的雅人也是不堪其繁复和烦恼的。谓予不信,三个月后请范用先生、郑勇兄做一回访,看看受赠本书毛边本的友好们已各自用书刀裁阅了多少页?我相信,那结果一定会让人大跌鼻梁上那副眼镜的……
  愚见以为毛边本凡是过了“小册子”(pamphlet,booklet,学理上是指内容与书籍相同但篇幅很少的出版物,一般用厚实的或与正文相一致的纸张做封皮。据联合国1946年11月19日在巴黎召开的第13届大会上通过的“国际标准”,则在封面以外,“5页以上48页以下的非定期出版物”)的标准的,务必要慎制,否则就完全可能“有碍观览”了。除非你有足够的自信让受赠者逐一裁阅,至于终卷。
  我多年来对于自己的写作无多自信,所以在“有碍观览”的《开卷余怀》(东南大学出版社2002年5月版,凡412页)之后,只附庸友人的风雅,做过《徐雁序跋》(东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6月版)那一种的毛边本。之所以还敢于壮胆附庸,完全是因为那140页中,藏着数十幅童年和青年时代的照片,当初相信“读图时代”的友生们尚有好奇裁阅的一点兴致。至于事实如何终究是惮于调查的,因为自作多情者常为无情所戏——此事智者不为也,相信世间亦无如此竭人之欢者。
  话休絮叨,且说《买书琐记》到手,就着读书灯裁开本书的目录(次)页以后,便选择了那些陌生的篇目来读,于是冯至《手握旧卷,倍觉情深》、谢六逸《大小书店及其他》、王学泰铲文革”中的琉璃厂》、徐迟《我爱书店》和梁实秋《纽约的旧书铺》等篇,便成为我首先下刀过目的对象。
  梁实秋先生于1928年所写《纽约的旧书铺》,字数不多,却把自己的情愫表达无遗:
  我所看见的在中国号称“大”的,图书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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