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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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里曼发现的公开,顿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土耳其政府极其愤怒地要求归还这批藏宝;全世界的考古学家瑟学者强烈要求展览这个稀世发现;在普通人心目中,谢里曼这位寻宝人一夜间成了大英雄。然而,普里阿摩斯宝藏却给谢里曼带来了麻烦。他没有向土耳其道歉,没有请他们原谅他没有履行给土耳其〃一半〃的诺言。因为在那个时期,欧洲的考古学家也在埃及与近东大肆掠夺地下宝藏,这已成了一种司空见惯的作法。许多考古学家还因这样做成了百万富翁而沾沾自喜。但是令谢里曼感到失望的是,希腊政府在土耳其人压力下,拒绝接受这批藏宝。最后,谢里曼只有把它们送到德国,存放在柏林一家国立博物馆中。土耳其政府发誓要找他算账,他也不想受到严厉惩罚,因而赔偿了土耳其政府要求得到的五倍罚金。
普里阿摩斯藏宝的命运已成为现代考古学的最大秘密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的艺术珍宝(包括特洛伊的黄金宝藏)被统统打包,藏进了地下碉堡,以避不测。在大战结束的一片混乱中,取胜的俄国和美国军队占领了德国,许多珍藏品便不翼而飞。名画、古书、珠宝饰物、古董,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不是被士兵抢走,就是作为获胜方的战利品而被没收。具有讽刺间臆的是,许多珍宝也以同样方式被某些德国人所占有。至此,特洛伊的黄金宝藏再也看不见了!历史学家们哀叹这样的损失,怕的是这批稀世文物是不是已经被熔铸成了金锭,现在所剩下的只不过是些文字的描述和残缺的照片了,包括那幅给人以强烈震撼的索菲亚·谢里曼的照片,在这幅照片中,可以看到索菲亚戴的是古代王国特洛伊的公主曾经佩戴过的头饰、耳环与珠宝。
不但藏宝不翼而飞,现代考古学们甚至开始怀疑谢里曼所描述的寻宝经过是否真实,第一点受到置疑是索菲亚用红色披肩偷偷运走藏宝的具有传奇色彩的说法,细心研究谢里曼的文章,会发现索菲亚当时并未在发掘这些藏宝的西沙里克小山。而且,谢里曼的各种记录和对藏宝的描述也有相互矛盾的地方。因而一些学者认为这批藏宝并非一次发掘,谢里曼本人也这样提到过。这些学者暗示,是谢里曼把遗址不同层次和位置所发掘出的许多较小的藏宝,在日后汇集在一起,当作〃普里阿摩斯宝藏〃宣布,以便更强烈地渲染这次稀世考古发现的轰动效应。
至于谢里曼是〃如何〃与〃何时〃发现这批藏宝的细节可能望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但这批藏宝的归宿之谜已经揭开。〃曾在俄国看到特洛伊的黄金宝藏〃的传言,在1993年得到证实,因为此时俄国政府宣布:谢里曼所发掘的藏宝在大战后就转移到了莫斯科。由于土耳其、希腊、德国、俄国在这批藏宝的所有权上展开了激烈争论,所以谢里曼所发掘的珍宝在1996年才在莫斯科展出。这是藏宝出土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公开亮相。至于所有权的谈判还得拖上几年;但世界各地的考古学家们希望,这批无价的、独一无二的艺术珍藏能尽快重见天日,以供学者们深入研究。
特洛伊黄金宝藏的发现,虽然举世瞩目,但也仅仅是谢里曼考古生涯中的一个片段。他一直在指导西沙里克的发掘,直到1890年去世。19世纪70年代中期,他还开掘了一个称为迈锡尼的古希腊遗址——传说是征服特洛伊的希腊联军统帅阿伽农国王的故乡。在那里,谢里曼发现了又一个,甚至是更有价值的宝藏——〃皇家墓地〃,其中有金饰点缀的遗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许许多多的遗骸!其中一个男性骷髅还戴着一付黄金面罩。谢里曼带着自豪而又敬畏的心情写道:〃我凝视着阿伽门农的那张脸,许久!许久!〃
现在看来:谢里曼是错认了阿伽门农。在迈锡尼发现的墓地可追溯到公元前1600年。而如果确有阿伽门农这位国王,则他所处的年代要远远靠后,即特洛伊战争年代,大约公元前1250年前后。然而,谢里曼在迈锡尼的发现却是古希腊文明兴起之前数世纪顶峰文化的首例确切证据。正如学者们在赞扬谢里曼考古发掘时所指出的那样:迈锡尼文化从大约公元前1600年至1050年,一直主宰着爱琴海地区,公元前14世纪和13世纪,在迈锡尼人的全盛时期,他们居住和往来贸易的足迹遍及希腊、克里特、爱琴海诸岛、土耳其沿岸,以及意大利南部。大约公元前11世纪,迈锡尼帝国瓦解。当地人与来自北方的部落混合而建立了希腊文明,在8世纪时,处于全盛时期。古希腊的语言、文学和宗教保存了迈锡尼文化的许多成分,包括关于战争和国王的传奇,这些都成为特洛伊战争传奇故事的素材。
谢里曼也误认了特洛伊。〃普里阿摩斯主藏〃发掘的地层,据现代考古学家推断,形成于公元前2500年至前2200年;这比传奇中的特洛伊战争年代要早1000年。匆匆忙忙一下挖到遗址的最底层——谢里曼认为的特洛伊所在地——势必大大超过了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的真正所在地层。这可真是太傻了!
推算各地层所属年代的主要权威,是威廉·多朴菲尔德,他在1882年被谢里曼雇用来监督发掘工程进展。据他断言:从最下层的最古老的特洛伊Ⅰ,向上数到最上层的新近地层特洛伊Ⅰ,整个废墟遗址由9个不同地层构成。其中特洛伊Ⅱ就是谢里曼认为是荷马史诗中提到的特洛伊所在的地层。但威廉认为,真正的遗址比谢里曼在此之前估计的要古老的多;而且,荷马史诗中早已描述过的特洛伊,即公元前13世纪的特洛伊,会在新近得多的地层,即特洛伊Ⅵ中找到,虽然谢里曼大为吃惊,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威廉耐心收集的证据,认为有这样的可能性,即他所发现的宝藏可能不属于普里阿摩斯国王。在他去世之前,他承认:他所发现的艺术珍品可能比普里阿摩斯在位的年代要早1000年。
在谢里曼去世后,威廉在西沙里克遗址上继续探察,并成功定位了特洛伊Ⅵ的部分遗迹。这是谢里曼的民工尚未破坏掉的部分。
他发现了一堵大型石墙,找到了特洛伊Ⅵ早已被烧毁的证据。威廉宣告,这才是〃真正的〃特洛伊。现代考古学家已经证实了他对年代的推算,即:特洛伊Ⅰ可追溯到大约公元前3000年;特洛伊Ⅱ(谢里曼认为的特洛伊),公元前2500年至前2200年;特洛伊Ⅵ,公元前13世纪(《伊里亚特》史诗中所描述的年代);特洛伊Ⅷ,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4世纪所来到的这座希腊城市;特洛伊Ⅸ,最上地层,是古罗马的新特洛伊(新伊利昂)城。
在西沙里克工作的下一位考古学家是美国人,名叫卡尔·布勒根。此人在1932年来到这里。他的发掘方法体现了20世纪新的科学的考古学态度,即:慢慢地、仔细地测量、记录、照像,然后才搬走所发现的东西。在谢里曼和威廉所遗留下的,未被发掘过的小丘地区,布勒根获取了大量关于特洛伊Ⅲ、Ⅳ、Ⅴ的资料;像他的前辈谢里曼和威廉一样,他对证实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最感兴趣。他把威廉划分的9个地层进一步分成46层。他断定:特洛伊Ⅶ地层当中的一层最有可能是传奇中的特洛伊。
今日的西沙里克已经完全不是1870年谢里曼开始发掘的那个泥土覆盖的小山丘了,它就像一个采石场,被打成许多的孔洞和壕沟,还有崩破的石墙。遗留下一摊面目全非的城市痕迹。它目前是土耳其的主要文化景观之一,每年吸引着300;000观光者来到这里。观光者一到这里就能看到一个三层楼高的大木马,体现着永恒的荷马传奇风格。剧院里可观赏演出。此剧院是公元1世纪由罗马人修建的。当然,重要的科学考察仍在进行。1988年开始的,由一组德国和美国的考古学家所进行的一系列探险,已经找到了可能作为这小山顶四周的防卫边界的遗迹——一条10英尺宽的壕沟。这条壕沟已深挖到底盘岩,包围着一大片区域;这暗示该遗址上的一些早期城市可能有考古学家们所估计的5倍大。其他的近期发现有:特洛伊Ⅸ出土的,比真人还大的罗马大帝哈德里安的大理石雕像;特洛伊Ⅰ下面的早期定居者的遗迹。考古学家们已经着手对特洛伊的史前遗址进行考察,但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在希腊迈锡尼,谢里曼的第二大发现是这个黄金面具,被称为〃阿枷门农面具〃。然而,制作此面具的时间比阿伽门农国王(如真有其人)在位的时间早几百年。
新型发掘方法标志着在特洛伊考古历史的重大变化。在遗址工作的考古学者第一次不再受荷马和《伊里亚特》史诗的摆布。德国考古学家玛夫锐德·柯夫曼负责发掘他认为,《伊里亚特》史诗描述的事件是否曾经发生不太重要。他这样说道:〃我相信,《伊里亚特》描述了历史事件的核心:战争确实在这个地势险要的地区不停地发生。……关于是否有帕罗斯和海伦这样的人物,不是主要的问题。〃
1993年8月8日,考古学家在修复由罗马人建造的一个剧院时,发现了公元2世纪罗马大帝哈德里安的大理石雕像。
特洛伊无疑是古时一大强国。它位于海岬之上,俯视着欧亚之间的重要贸易通道,即地中海与黑海之间的航道:处于这样一个贸易与旅游交叉路口的城市,特洛伊极易卷入战争并受到攻击,这类型的冲突就可能为数世纪的人所记忆,并代代相传,从而给荷马的传奇故事增添了更多渲染力量。与谢里曼不同的是,今天的考古学家们把特洛伊视为具有悠久而曲折复杂历史的名城;而不是用来证明文学传奇的真相。柯夫曼,这位负责发掘工程的德国考古学家作了这样一个解释:〃我们的遗址发掘工程并非根据《伊里亚特》史诗进行;而是作为研究史前文明的历史学家,从令人迷醉的文化'十字路口'开始!〃尽管如此,亨利·谢里曼一定会高兴知道:一个关于特洛伊的传奇至今仍具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一个小时候就醉心于少儿书中具有传奇色彩的特洛伊图片的男孩,在长大之后竟然找到了湮没在数世纪尘土之下,而又充满着神话传奇色彩的城市——特洛伊!
第八章 津巴布韦(Zimbabwe)探险家赠予的礼品失落文明的证据一个个像袅袅青烟从非常内陆升起,大津巴布韦遗址便是其中之一。它的发现,证明了我们之前对非洲的了解是如此的肤浅和无知。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以考古遗址命名的国家。
——《非洲地理》
1871年9月4日,一个旅途疲劳的探险者在马绍那的非洲牧人家里过了一夜。这是非洲中南部高原上马绍那人的家;这个家就在今日被称为津巴布韦的国家。这旅行者是一个34岁的德国人,叫卡尔·莫克,他正对传奇中消失的城市的点点痕迹如痴如醉,因为有人告诉他:大型石屋遗址就在几小时路程之外!
第二大一早,卡尔小心翼翼地启程,踏上坡度不断增加的小路,怕的是惊动当地的酋长。前面隐约可见孤独偏僻的青青小山,裸露的岩石随处可见,卡尔越走越近,发现眼前这片露在外面的花岗石原来是一个巨大建筑物的遗址。他在文章中写道:〃此时,矗立在我面前的是大约20英尺高的花岗石柱。再近一点,发现一个地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