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太平+番外 by:lose lilith-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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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男子迟迟的看向白衣公子,张了张口,却发现已无话可说。
“你走,给我走……”白衣男子无力的挥动著衣袖,试图将这个男人赶出他的眼中,赶出……他的生命。
“好,我走……你要多多保重。但是,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一生唯一的知己。”男人背过身去,走出了门去。
你……好残忍。
锦儿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以为今天能和你做个了断。可是为什麽要让我在绝望後又给我希望。虽然无法得到名分,可是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我的奢望了,想成为你一生的伴侣,想让你爱著我,这麽难吗?
我对你的情,不是兄弟和知己,我又如何像兄弟和知己一样在你的身边,对我而言,这是一种刑法,一种煎熬。
既然你的心里没有我,就让我的心在绝望中死去。可是你又告诉我,我是你的兄弟,唯一的知己。我应该满足了吗?你是在安慰我,我应该感到满足,不要太贪心吗?
你明明知道我很贪心,我要的是你的全部,是完完整整的你。你却又把自己送给了一个不清不白的青楼女子,将我的心,我的情,践踏的鲜血淋漓。这是对我的讽刺吗?对我身体的背叛的讽刺。
为什麽,一切都回不去了?为什麽呢?
为什麽,你不要我?为什麽,你不要我?为什麽呢?
啊……………………啊…………………………啊……………………
楼下的丫鬟们都被吓住了。
水蝶姐姐,你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那位公子走了後,楼上的公子就大喊大叫,疯狂大笑的。是不是疯了?
小丫鬟们唧唧喳喳的说著,没有留意到水蝶脸上莫名的悲伤。
他哪里是在喊叫,分明是嘶吼。究竟是什麽样的痛苦,让他发出这像野兽一样撕心裂肺的哀鸣。
他哪里是在笑,分明就在哭。究竟是什麽样的悲伤,让他如此悲恸无助,丧失心志的哭泣,如此绝望。
天下间能将人折磨如此的,不是情苦又是什麽?
水燕,拿琴来,我们唱曲可好。
好,水蝶姐姐,唱什麽呢?
玉蝴蝶。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
水蝶姐姐,你怎麽哭了?
……风将沙子吹进眼里了吧……
第九话 青楼酒醉影成双
华灯初上,青楼的一天才真正开始了。长春院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可这里却没有一个姑娘,这里是聚集京城四官的男风院。此刻,老鸨正迎接著来这里寻欢的男人。比起什麽飘香院,怡红楼娇媚动人的女子,长春院的小官们似乎更吃的开。普通的地主商人,地痞流氓喜欢女人,决不会花上几倍的价钱找个男人,但一些达官贵人就不同,厌倦家中成群的妻妾,美貌不输女子的小官们对他们有著绝对的吸引力。所以长春院决不担心会没有客人。
但此刻,老鸨正十分的担心。今夜是头牌玉和公子现艺的日子,坐在珠帘後的他是许多贵族们千金欲求的对象,可是今日……
老鸨忧虑的向墙角独坐的玄衣人望去。啧啧,厅堂里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眼里的欲望之光很是明显。他的容貌确实是玉和也及不上十分之一的,可毕竟是这里的客人,看著其他客人一付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老鸨确实犯难了。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等会儿若明著强人,可如何是好啊!
诤……琴音停止了,台下的众人齐齐看去,玉和公子竟掀帘走了下来,径自走向角落的客人。
抬头看向坐下的人,真是好美的人,虽然还比不上似锦,但绝对是颠倒众生的人物。我笑了,然後听到旁边一阵冷冷的抽气声。然後就是他眉头一皱,桃眼圆睁。
“公子,您已经是一坛外加第三壶酒了。”声音不高,但清清的很好听。
“哦……”坐起身,移了移位置,靠进他怀里,又惹的旁边一片抽气声。
“你,……知不知道人是不能乱亲近的!”呵,连称呼都该了,语气也变了。呵,和似锦一样的话呢!
“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这个人的感觉,平淡又真实。又有点凶凶的,感觉很像红泪。
“你……咳咳。”没等他说话,我给他灌了一杯酒。
“最後一杯了。妈妈,劳烦再拿一壶。”我轻轻给他拍著背,给他顺顺气。然後转身向老鸨喊道。
“你不能再喝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这是什麽酒?”他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微微泛红,像可爱的兔子。
“京城青楼一百六,惟独长春最风流。长春院的大名,谁人不晓啊!长春院的回春酒更是京城一宝呢,一百两一坛一点也不贵,就是黄金千两也值得啊!”我眯眼看他,慢慢说道。
“公子真是慧眼啊!”老鸨又端过一壶酒。
抬眼细细打量起老鸨,看来还不是很老,顶多也只有三十出头,论长相,年轻时一定是个清清秀秀的可人儿,只可惜现在他一身脂粉太浓,脸上尽是谄媚假笑。
“妈妈真好生意啊,门庭若市,财源广进。”
“托福托福,公子真会说话。”
“只是……”我在玉和怀中蹭了蹭,并不打算说下去。
“只是什麽,公子尽管说出来便罢。”他一脸要讨教的急切。
“妈妈可曾去过江南?”
“不曾。”老鸨被我的话弄糊涂了。
“呵呵,那就是了。不必说他苏杭二地,单说扬州,扬州美女可是天下闻名的,但只要见过扬州的小官,就是那扬州花魁也失尽颜色……”看著老鸨的眼睛越睁越大,真是有趣,回头看看玉和,他也一脸的不信。
“妈妈手下的小官个个都很出色,四大名倌也是极品,玉和公子更是难得的绝色佳人。只是,除了玉和公子,妈妈不觉其他的公子都太过脂粉了吗?太过脂粉气,就失了男子的味道,和姑娘区别不大了。”看著老鸨一脸恍然大悟,崇拜的看著我时,一口酒忍不住喷了出来。
“真脏。”玉和掏出手绢为我轻拭嘴角。“你在江南是开青楼的吗?”
呵呵呵呵,见他和老鸨的一脸肯定,我忍不住大笑出声。整个人都缩进玉和的怀里,颤抖著无法停下来。
但是,老鸨和玉和的脸色突然变了,原来是隔壁一桌的男人已经围在我面前。
为首的那个男人衣著光鲜,手里是一把镶著珠宝的大刀,身後跟著数十个拿著大刀的大汉。看来是江湖中的人。
“我当是哪来的美人呢?原来是江南的小官,也难怪,一方水土一方人,这皮肤真是水灵,摸上去的感觉应该很好,不知在床上会是何等的销魂呢。?”
真是下流无耻的男人!
“你……你少侮辱人!”玉和拉过我,将我挡在身後。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对的,玉和这点不顾自己安慰,保护别人的性格真和红泪一模一样呢!
“哟,玉和公子不服气了。别气,什麽卖艺不卖身,屁话,今晚,大爷我就开了你这苞。”
“你这混帐!”站在玉和身後,清楚的看到他的衣服後背已湿了一大片,他一定正紧张。从刚才他挡我的酒时就知道他不会武功,看他这样不顾安危护一个陌生人,就足够让我感动。
“大爷,求您放过玉和和这位公子,今晚您在长春院的一切费用,就算妈妈我请。”老鸨赔著笑脸的打著圆场。
“去你的,大爷我今天一定要了他们两个。”说完一脚就想将他踢开。我快速将老鸨一把拉过,那男人踢了个空。
“大爷,硬强多没意思啊,我可以心甘情愿的陪你,只是有两个要求。”我露骨一笑,自知这一步我赢了。
“可以美人,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的刀。”
他一愣,恶心的笑开了。“这可是江湖上万金难买的金鼎宝刀啊,美人好眼光。送给你了。”他飒然递过刀。
金鼎刀,想必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北刀门掌门金鼎刀吴震鼎了,怎麽跟个狗熊似的。不过这麽爽快的将刀给我,看来是有十成的把握得到我,再收回刀了,真聪明。不过……我决不会这麽便宜了你的。
“好了大爷,我们可以上楼进房了……”我握了握玉和递上的手,告诉他不用担心。
“那……还有第二个条件呢?”
“呵呵,你我欢好後,我便用你的宝刀送你进宫做个大内总管。”我冷笑著把玩手中的刀。
“那不就是太监了!”不知谁嚷了一句让吴震鼎的脸色渐渐变青。
“你这贱人,看我不在这里就要了你。”好恶毒的话,居然要在大厅广众之下羞辱别人。哼,我就在众人面前教训教训你。
抄起金鼎刀向他劈去,吴震鼎虽然人品恶劣,但武功高强不容忽视,他夺过後面人的刀与我相抗。每一刀都力都力量强劲,直止要害。我手中的刀固然是好刀,但与我却太大太重,不合手。看他一刀正落头上,我扔了金鼎刀,飞身掠至他身後,一脚踢的他狗吃屎般倒地。接过玉和捡起的刀,抵在他喉间,斥退他的打手。
“你今天求饶一声,我便放你……”
“哼,我技输於你,无话可说,要我求饶,哼,你这般小贱人,不知哪里学来的武功。想必你的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吧。”
“你,太过分了。”玉和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这点倒真的和红泪很像,和我也一样,受不得侮辱。
“你这贱货,我迟早要烧了你这长春院。”他愤愤骂道。
我抬脚,在他身上几大|穴位处乱踩一通,然後用刀挑了他手筋脚筋。
“啊……啊……”他痛苦的大叫。
“妈妈,我废了他的武功,他已经无力害人……看他如何毁的了。”
“出了什麽事?”突然楼上的房间冲出了一群人,个个手里拿著武器。然後见几人飞身而下。当中那个一身紫衣的男子的身形好熟悉,等看清那人面貌时,我已呆住。
“主上,吴掌门已经武功尽失了。”一人过去扶起了吴震鼎,愤怒的看著我。
“很好,是你做的?”他扬起一丝意味深远的笑容,一挥袖将我带进他怀里。全身在颤抖,讨厌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讨厌和害怕。即使他有一张那样的脸……连声音也一样……
“青辉……”我颤抖著唤著,不确定地看著他。
“大胆,主上的名字也是你唤的……”抬手制止手下对我的训斥,我用手指扶过我的唇,引起我一阵战栗。
“喝了好多的回春酒呢?身上一股子勾人的香味。呵呵,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春药呢?怎麽一点反应也没有?真可惜……”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停留在我颈边,一遍遍画著圆圈。
“你……你不是我的青辉。”我拍开他的手,退回玉和的身边。
“呵呵,我……”他刚想说什麽,被一大队冲进来的侍卫打断。“出了什麽事?”看来,吴震鼎的叫声不仅惊动了二楼的他们,还引来了我好不容易甩掉的侍卫。
“这人怎麽弄成这样?”那个什麽高侍卫长大声,问道,虽然没有人敢回答,可是几百双眼睛齐齐看向我。
无奈我上前一步,义正严词的说,“是我干的,他欺人太胜。”
高侍卫见了我,带领一干侍卫跪了下来,“参见王爷,王爷受惊了。”
“不碍的,你们起来吧。”握了握玉和的手,塞了一把银票给他,轻道一声再会,我很认命的走到侍卫面前。“我们走吧。”
“慢著。”青辉,不,是那个和青辉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我的手下刚才竟无礼於王爷,我这个做主子的应该惩罚他。”他走到我面前,微微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