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天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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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柔媚、憔悴、无助的伽若被一乘凤撵接进了皇宫。
雎烨排在宫廷乐仗队列的第一位,正在奉命专心演奏皇族大婚的喜乐,一阵晓风吹起了伽若蒙面的浮纱,露出了美丽的脸庞,此时雎烨正巧下意识的抬起头,刚好碰触到伽若忧伤的眼神,雎烨的心嘭然地跳动着,奏出的琴音有些颤抖,二人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
“是他吗?为什么如此熟悉!却又陌生?”伽若心头飞过一片惊鸿,升起了无限伤感。
第三部分第24章不是我,是天意
从此,伽若成了奢华的后宫里的新主人,而无论这里有多么富丽堂皇和安逸,在伽若心里都是荒凉的,她无奈地作了中原帝的玩偶。
中原帝每天都要听伽若演奏西域的古曲,似乎十分用心和动情,他经常是一边听,一边观赏香案上的中原西部边疆地图。每到兴致高涨的时候,他都会举杯痛饮,仿佛自己是一个置身西域的胜利者,占有了楼兰的美人和西域的疆土。他也会忍不住趁伽若不备将她掀倒在床榻上,轻柔的摩挲着、欣赏着她的身体,她的每一次惊呼和奋力地挣扎都实在让他消魂,而他却从不真正占有她,他不愿意把伽若当作泄欲的工具,他甚至经常是叫了三两个美眷坐在屏风的后面,在他身体里郁积的物质就要溢出来的时候来拿她们发泄掉。他愿意长久地享受一种征服的过程的快感,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奇怪的认识,那就是只有处女演奏的音乐才最纯净,他需要伽若的音乐,因为在他心底里有一个欲望,要把他的疆土无限扩张的欲望,他总有一天一定要占有楼兰、占有西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会真正占有她,甚至要等到当他站在西域楼兰的土地上的时候再来占有她。他越是这样以为,就越是珍视伽若,渐渐的伽若就象是成了他思想的一个延伸,附着着他内心一天天膨胀着的贪婪。
如果不是身负重任,伽若宁愿去死,如果不是已经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她宁愿立刻就死,可她不能舍弃已经找到的那一点希望,她知道他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要她活着,就还有希望。
伽若入宫后月儿是她唯一的朋友,只有她会时常来看望伽若,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当然也少不了关于雎烨的。天真纯洁的月儿,终于把自己心里的秘密告诉了伽若,她羞红了脸却还是大胆地说,她希望有一天能坐上雎烨的花轿,成为他的新娘。月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晶莹地闪烁着的希望和幸福却着实让伽若心里凉凉的,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伽若总是觉得雎烨和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似乎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只是还无法证实,而雎烨却是月儿的心上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对月儿说,其实除了她的一些身世经历以外,关于拯救楼兰的使命她还从没有对月儿提起过,而眼下又只有月儿才能帮助她,伽若内心非常矛盾。
月儿每次提起雎烨的时候都神采飞扬,她对伽若说:“雎烨师兄终于愿意和我交往了,他经常来找我聊天,探讨琴艺,我们每次聊天他都会提到你,我把你的故事说给他听,他非常惊讶…”伽若的心有些乱,她想不好,该如何与月儿说明白。伽若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听到月儿谈起雎烨,心里就会生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就会感到无比的孤独。后来伽若还是说服了自己,她只想证实一下雎烨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没有其他的意思,她请求月儿带雎烨来和她切磋琴艺,因为她太需要这个答案了,月儿答应了。月儿走后,伽若开始日日期盼着能早日见到雎烨。
第三部分第25章不是我,是天意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西域连年大旱,粮草不足,而且西域各国之间战乱频仍,已经内耗到了极限,中原帝终于等到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掀起夺取西域的战争。他下令第一战攻打楼兰,命大将军作为征西主率。
这天,中原帝兴致勃勃地来对伽若说:“朕要好好封赏你,是你给了朕耐心和运气,让朕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哈哈哈!你不是一直想念家乡吗,你就要可以衣锦还乡了!”
“能否请陛下收回成命,不要攻打楼兰。”伽若哀求道。
“不可,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游戏,你们女人怎么会懂呢?朕会在胜利的时候带你一同去,在你的家乡,朕要好好做一回你真正的男人!哈哈哈……”中原帝道。
募集整齐的兵俑在日夜操练,准备奔赴杀场。伽若焦急如焚,她不能再迟疑,留在中原已毫无意义,她要想办法回到楼兰和她的父兄站在一起,保卫国家。
月儿匆匆赶来告诉伽若,雎烨来不了了,他被征作司乐官就要奔赴西域,情急之下伽若终于把自己来中原的真实目的和肩负的使命告诉了月儿,并且说服月儿帮她逃走,善良的月儿偷到了父亲的令牌,将扮成乐士的伽若混进了西征的军营。炮响三声,浩浩荡荡大队人马拔营向西域进发。
中原帝回到伽若的宫里,发现人去楼空,大为震怒,一气之下杀了行宫里所有的宫人,随即派出人马日夜寻找。
在行进的战士们踏起的万丈尘烟中,伽若一刻不停的奔跑着,她多希望自己能拥有超凡的力量去击退敌人的进犯,她多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档住侵略者的铁蹄,她就像只身一人奔跑在荒凉的旷野上,孤独地,坚强地,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军队行进的速度是惊人的,没过多少日子已经抵达楼兰边界,一场殊死地搏斗看来是免不了了。乔装成乐士的伽若混在虎视眈眈的中原军中,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就要遭受异族践踏的家园,心如刀铰。离开才仅两年光景,故国已变了模样,城垣上满是枯草,戈壁滩连成了片,望不到头,处处满目苍夷。
楼兰王接到了中原帝的战书,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惊恐失色,苍老的星相使,弓着身,干咳着,颤微微地说:“祸——祸事——终于来了,终于——要大祸临头了——”大家更是不知所措。
第三部分第26章不是我,是天意
“如今国库空虚,一无兵马,二无粮草,如何应战?不如投降中原,也免得百姓遭难。”一文臣直言道。
“两国交兵,打的是势气,哪有不战而降的道理,也不怕后人耻笑!”一武将愤愤然说。
“父王,儿臣愿意领兵出征,不退敌兵誓不回还!”王长子义愤填膺请缨抗敌。
楼兰王也只得命王长子率领楼兰兵俑出城,陈兵大漠迎战。
两军对垒,大漠上风沙四起,低沉的号角声裹挟着漫天的沙尘回荡在旷野上。
雎烨举起手中的令旗,目光注视着征西大将军,将军的右手紧握着腰间的战剑冷莫地注视着前方,将军身子向后一倾,猛地拔出利剑,闪出一道惨烈的寒光,雎烨的令旗迅捷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鼓锤骤然间落在硕大的鼓面上,战争开始了。冲锋的嘶喊声,兵器的碰撞声,生命终结或者肉体受创的惨叫声混杂着尘沙的呼啸,鲜血染红了大漠,世界陷入了一片蛮荒。
夜幕降临给世间带来了暂时的宁静,却依然杀机四伏,两方戍卫巡夜的战士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伽若偷偷摸出中原大营潜入楼兰的营地。
“谁!”一个楼兰兵俑发现了伽若。几个兵俑迅速围上来将伽若擒住,众战士群情激愤正要对这个不速之客拳打脚踢,伽若挣扎着用楼兰本族的语言喊道:“我是你们的同胞!我是公主伽若!”兵俑们都呆住了,松开了手,他们将信将疑把伽若带到中军帐去见王子。
一迈进大帐伽若一眼看到了阔别多日的兄长,“大哥!我是伽若!”
“伽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伽若一头扎在兄长怀里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水。伽若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王子,兄长发誓要为妹妹报仇。伽若走出帐外看了看天象,时值西域风沙无常的季节,而且近几日更是风向多变,伽若向王子提议刚好借助风向利用乐声来扰乱敌人的军心。
一连几日,在夜晚或是休战时,一阵阵哀婉动人的中原思乡曲,随风飘向中原的军营,在外征战的中原兵俑们不由得三两围坐思念起故乡来,有的年轻战士还偷偷的抹起了眼泪,听了一晚伤心的曲子第二天的斗志自然就大打折扣,军心涣散。而这一边,鼓舞士气的西域古乐,也经常能嘹亮地回荡在楼兰的阵营中,使将士们士气大振,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的楼兰将士们虽忍饥挨饿却越战越勇。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雎烨正在帐中的灯下研读兵法,帐外传来了西域的古乐声,“是谁在弹奏如此动听的音乐?难道是她?她不是在王宫里吗?怎么会在这儿?”雎烨听到了为之魂动的乐声,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帐外风停沙住,高天上万千星斗密布,一弯新月高悬,真是难得的好天气,雎烨拿出了琴,在星光里开始拨弄着琴弦,美好的乐声从他的指间任由地流淌出来,不远处楼兰的营帐中忽然升腾起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耳畔传来的古乐声似乎还伴着些许沁人的芳馨,他有些震惊,近而又被某种幸福感动着,这是在师父亡故后,不,应该是好多年了,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原来可以是如此美好的。意念中似有两颗闪烁的星斗交相辉映,羞怯着,缠绵着,相拥着,他们用绵长的音律远远地相互泣诉;雎烨回忆着那日晓风拂起面纱时露出的伽若那明艳却哀伤的脸庞,不由得一阵心痛。伽若开始演奏羊皮卷上的神曲,回忆起那日山林中自己偶一回眸处雎烨恋恋不舍的深情,幸福的泪涌出了眼眶,竟然在这样的境域里相遇了,他们找不到更多的实实在在的对彼此的记忆,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总是擦肩而过。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们不幸地被卷入了战争,双方兵俑死伤的加剧是他们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试着用音乐交流立场、表达观点,在矛盾纠葛中,两个无奈的灵魂在凄厉地挣扎中越走越近……
第三部分第27章不是我,是天意
伽若非常兴奋,总算是上苍开恩,她终于找到了他,她巴不得立刻就跑去告诉雎烨自己的使命,她要而且一定要留住雎烨一起拯救楼兰,眼看着就要如愿以尝了,伽若感觉到了长久以来难得的兴奋和快乐。
次日清早,冲锋的号令再次响起,双方将士又义无返顾地拿起了手中的长戟和利剑,在滚滚的黄沙中厮杀作一团。战场上突然刮起了狂风,一时间砂暴肆虐,昏天黑地,楼兰军对砂暴自然习以为常,并早有预防,战士们都戴上了抵御风沙的面罩,越战越勇,而中原军则阵脚大乱,连连败退。
厮杀中,中原大将军不慎受伤,连忙组织撤退,楼兰军紧追不舍,直逼中原大帐,雎烨在危机关头不得不拔剑迎敌,平日并不怎么习武的雎烨竟然救下了大将军,在激战中雎烨手里的利剑竟然鬼使神差地刺中了楼兰的王子,实在是天意,楼兰军因主率亡故,军心大乱,战争局势急转,楼兰军一溃不可收拾,在雎烨的带领下中原军乘胜追击,终于濒临楼兰城下。
夜深了,伽若守侯着亡兄的尸骨,一语不发,雎烨已经成了楼兰将士心目中不共戴天的仇人。伽若十分懊悔自己错过了时机,没有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