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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虚无之旅-第30章

小说: 虚无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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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脉无语的温婉 
  舞一场 疏影翩跹 
  谢一幕 萦徊缠绵 
  
  是素怀清冷的玉蟾 
  幽悒绝傲的孤寒 
  掬一捧 鬓丝零乱 
  倾一襟 箫音黯淡 
  
  盈 是执手比翼的圆满 
  缺 是相思闲愁的凋残 
  晴 是醉靥含羞的嫣然 
  阴 是泪眸欲坠的魂断 
  
  天那边 梦这端 
  有想念的片段 
  存在过瞬间 
  或是 永远

纵是无情别离岸

  月沣似在默默颂读,我等他回答,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仿佛等到了天荒地老,他才缓缓抬头,眼神变幻莫测。
  “明日,我带你离开凌居谷。”他语气轻柔飘渺,语调却不容人质疑。
  离开阿福,离开凌居谷,与眼前全然陌生的男子一起离开凌居谷?他的话携着诸多疑问盘旋心头,可我却听到自己在说:“好。”
  他听我说好,眼中竟升腾起一层晶莹的薄雾,他走上前默默抱住我,低声道:“我的明珠。”说完,便松开手,推门离开了。我一个人呆呆立在屋内,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什么要答应他,阿福,阿福怎么办?我的素心兰,怎么办?何时阿福和素心兰已成为心上牵绊?心绪在千回百转间失去了方向。我突然想到离开凌居谷,他要带我去往何方?“幽眠山道”跳将出来,带我回家?心中一喜,回家,回家,我要回家,我记起这四个字是我梦里都想说的话呀。
  
  次日晨起,阳光清洌如泉。
  吃罢早饭,不由自主地开始收拾起起东西来,然而等了又等,也不见月沣来找我。阿福亦不见踪影。周妈妈心事重重的忙前忙后,不是打碎了碗,就是被针扎了手。我奇道:妈妈,你今天怎么了?阿福呢?
  周妈妈道:阿福今天去赴一个非常重要的约会。
  约会?和谁?周妈妈冷然看我一眼,我心里一惊,难道约会与我有关?
  “什么约会,是生死约会。”
  “这……什么叫生死,你是说阿福会死吗?为什么会死?”我又惊又急,语调都变了腔。
  “也许不会伤及性命,但若输了,也与死差不多。”
  我瞬间冲出房门,周妈妈在后面问,“海潮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阿福!”阿福闪烁柔媚之光的眼睛,阿福在风中飘扬的潇潇长发,不断在我眼前晃动,我甚至嗅到了他身上和发间传来的淡淡药草馨香。
  
  周妈妈冷冷一句“你以为你能找得到他吗?”让我顿时住了脚。阳光明媚,黑衣长发,幻化成无尽虚空。我来到我和阿福共同劳作过的花园,我的素心兰静静吐露芬芳。我用手指轻抚叶片:你,可舍得我离开?若我离开,你是否会心伤?是否会永远不再盛开?我的目光移到一旁另一盆素心兰上,翠绿鲜亮的叶片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虽无花,却同样令人赏心悦目,我亦抚摸着它的叶子,问道:莫非你总不开花,是有人伤了你的心吗?
  
  回家——幽眠山道——明月公子——阿福,我忽想到前日曾听公上琰要阿福送我去幽眠山道,这一切公上琰一定知晓。我忙来到花园后的小屋,铜锁依然在。我到花园一角找到阿福曾用过的锄头,朝铜锁砸去,怎知锁结实得很,怎么砸也不开。倒让我出了一身汗,从前天起我就不再服用丹药了,阿福说我全好了,但是体质还有些虚弱。
  我放下锄头,准备再想办法,忽听身后传来人声:“那个秘道既已被灵虚门的人发现,怎会再用?”声音喑哑。是公上琰,他不知从哪出来,坐在轮椅,面无表情。阳光抚平了他脸上的皱纹,花白的头发闪动着淡淡的银光,前些天他只是一位已残疾、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此刻让阳光将他变得仿如天神降临,原来多年的苍桑竟未能完全磨灭他的光茫。
  “阿福……”
  “他不叫阿福,他叫风翼川。你还没有想起来吗?”风翼川?这个名字我听过,灵虚子那天提到过,但我未将阿福和风翼川联系到一起,又或者我在浅意识中更喜欢阿福。
  见我没有作声。公上琰又问:“翼儿他救了你的命,你说你应该如何报答他?”报答,我从未想过要报答阿福。“他救了我,我……”
  “你刚入谷中,已近半死,若非他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为你逼毒,为你配药,你早就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他救命之恩?!”
  我无言以对。公上琰的话象把锤不断重重敲击我的心房。“我……是……”
  “你打算如何报答?”
  “我不知道。我一无长物,只是个弱女子。我能如何报答他?”
  “你可以去幽眠山道。”
  “幽眠山道?我本来就要去那里。”公上琰听我说出此言,呆了半晌,我听到他喃喃自语:“难道经板上写的是真的?难道所指之人竟是她?”
  “你可知翼儿的身世?”公上琰语气沉重缓和。
  “翼儿的母亲是南宫世家的小姐,也是迦叶山传人之一季贤的唯一弟子。”南宫世家我不知道,但季贤这个名字我曾听公上琰说过,好象他善机关,这谷里的机关都是他设计,世上能破不过三人。阿福的妈妈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生得极美,可算是王朝五大世家中最美丽的女儿。性格静美无暇。我曾在迦叶山与她见过一面。”公上琰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神色,我暗想阿福的妈妈算起来活到如今也不过四十多岁,可是公上琰至少得有七十多了吧。这个年纪差距很大。
  我等着公上琰说出下文,但他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不能自拔。我便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她因为一个人而身败名裂,被南宫世家摒弃,又被她师傅逐出迦叶山”我思之阿福妈妈定是被情所伤,公上琰曾对阿福说过做大事不能动情,说他妈妈当年就是因为动情才……,只是他话未说完。
  “那个人是谁?”公上琰没有回答,我想他也不会回答。他许久才道:“那个人,姓公上。”
  我的心轻颤。阿福定是南宫家女儿与皇族某个人的私生子。也就是风翼川亦是皇家血统,可是,这和我到幽眠山道有何关系。
  “阿福他能送我去幽眠山道?可是……”下面的话我在心里接着说:十诫婆婆说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送我去幽眠山道,难道是阿福?幽眠山道让我此时已全部记起了关于清悠山谷的所有事情。
  “他能,因为我曾去过山道。他自然就能去。”
  我突然想起周妈妈说的生死约会的事,忙问:“阿福现在何处,和谁生死约会。”公上琰并不回答,反而道:“你若为翼儿去幽眠山道就是报答他了。”
  “去幽眠山道,为什么我去幽眠山道便是报答阿福救命之恩。”
  
  “我不需要你报恩。”阿福冷冷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为什么?”我几乎和公上琰同时问道。阿福也就是风翼川默默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公上琰身边,道:“因为我输了。”公上琰听罢面如死灰。我则满腔疑惑。阿福神色如常,语调平淡,眼中无波,但此刻我却觉得他就象一缕谷中失去方向的风,天上一朵无依无靠的云。
  又一个声音传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是月沣。我回头看到月沣站在不远的一棵树下,树叶的阴影落在他脸上,他的脸看上去竟显一丝灰败。他紧紧抿着嘴,说话略显吃力。
  “你现在不能走,海潮也不能跟你走。”阿福仍是淡淡回答。“你受了内伤,必须休息,不然你可能下不了山。”月沣为何会受内伤?
  “明日你再行离开,不然谷中机关以你现在的功力,恐怕……”阿福的话故意留下空白,让大家去想象。我随着阿福的话走到月沣面前,细细打量他,“你受伤了?因何受伤?”然后转过头问阿福。“阿福你不是医生吗?这里不是医馆吗?为什么不为他治呢?”
  “即便我愿意,他也不会愿意。”阿福的话透着一丝苦意。
  月沣温柔的看着我,道:“我没事。我们明天离开凌居谷。”
  “我再说一次,海潮不能离开。”
  “你输了。”
  “我输的是江山,不是海潮。”
  “我用江山换海潮。”江山是谁?难道还有一个人?
  “你真这么想?!哈哈哈哈……想想白云经师,想想你母亲萧大夫人,再想想你的父亲和他们父辈兄弟。他们会同意你用江山换海潮?”月沣没有回答,脸色更加苍白,现出痛苦之色。怎么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朝公上琰望去,公上琰脸色灰败依旧,与月沣脸色有些相似。
  “等一等,离不离开,我自己决定。”我打断他们的谈话。阿福望了我一眼,才转头对月沣,声音坚涩地说:“不错,离不离开应由海潮自己决定。不过我现在累了,我想叔祖也累了,我们需要休息,你也是。”然后又对我说“海潮,我有话想和你说。”说着便推着公上琰向林间深处走去。我第一次听阿福以亲辈的呼号来唤公上琰。我跟在他们后面,忍不住回头再看月沣一眼。月沣似再次化为塑像,被阳光的暗影笼罩。
  
  走入林间,空气潮润,阳光只余下班驳的光点。公上琰自己吃力地转动轮椅,朝林中更深处走去。阿福没有跟上,只是默然注视。
  “阿福,你说恨是不是比爱更难忘记?”我轻问阿福,我看到公上琰的身影是那么苍老,往日病弱身体之下隐藏的豪迈和霸气消失贻尽。阿福不答,转头注视着我,眼中闪动柔软的光辉。“海潮,你会离开凌居谷?……会离开我吗?”我望着他的眼睛,“我……我想回家。”我说的是实话。“我想回家,你送我去幽眠山道吗?”阿福眼中升起悲伤。“我不会送你去。我绝不会送你去。”
  “为什么?”
  “因为我输了,因为……”他的声音哽了一下。“你能留下吗?”
  我缓缓摇头。
  “你要是走了,就再也看不到那盆素心兰。它为你开了那么多的花朵,你都不肯留下?”
  “它是为我开的吗?”
  “你不记得吗?它是遇到你才生了花蕾,才开了花。你走了,它会伤心。”会不会伤阿福的心呢?我在心里自问。
  “那,你把它送给我,我带着它。”我的眼角有一颗泪珠滚落下来。
  “不,它离开山谷会死的。”
  “海潮,你真的会跟他一起走吗?”
  “嗯。”
  “你若同他一起,从此以后,便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
  “这是注定的。”
  “你会杀了我吗?”阿福久久没有回答。目光穿越我,散落在天地之间。
  “那次刺客追杀,是你救了我。这次中毒,是你救了我。阿福,倘若你要我报答,我就留下。”我想起了刺客抢夺素心兰,我与风翼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想起来在我徘徊在生死边缘时,阿福背上传来的体温。阿福摇头道:“你不必。”
  “阿福,你为什么叫阿福?”
  “那是我妈妈唤我的名字。唯有你和周妈妈这样叫我,能这样叫我。”我的心在颤抖。硬了硬心肠,道:“我要回房收拾东西。我先去了。”说完便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心里在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回到房中,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拆开,拆开又收好,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直到夕阳余辉染透山林,如同镀金一般到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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