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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锁流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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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挥衣袖,在我床边坐下,笑望着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那如春风秋水般的眼,依然明澈如镜,清透见底,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和熙恬淡似水,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样明亮无邪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心底,却隐隐涌上一丝不安、几许惶惑?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对我的再再关切,皆非伪装。只是,只是我一直看不透他,看不透他那一颗深埋在底下的心,那隐藏在皎洁月亮背面,真正的。。。
  “说说看。”司马容笑道。
  “那三个刺客,都是图拉的心腹。三年前,温清远与南夷一站,大获全胜,图拉战死。”我猜道。
  司马容微笑道:“温将军虽武功盖世,但那图拉王子也非普通角色。图拉当年能被南夷王选为太子,乃因其能耐出众,不仅连败族内十大勇士,且武功智谋皆胜出其二位兄长多多。这样的人,岂能如此轻易输给温清远?”
  “那究竟。。。?”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司马容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手上:“这个,是小兰帮你换衣服时从你袖中掉出的。”
  我低头一看,是那只如意结荷包。
  司马容道:“这上面有一个‘瑶’字,不需多说也知荷包属谁。”他轻叹一声,接着道:“图拉王子竟一直将这只荷包保存着。他对夏瑶,确是情真意切,到死,都不能释怀。”
  “他真的死了?”
  司马容道:“三年前他与温清远一战,难分难解。相传二人拆过百余招之后,图拉忽然失手败下阵来,受伤不轻。三年来,他一直卧病不起,听闻月前刚刚病逝。”
  “二人既然势均力敌,图拉怎会落败?”
  司马容看一眼我手中的荷包,缓缓道:“生死相搏之际,岂容半点犹豫。一分失神足以致命。”他顿了顿,又道:“你若留意一下,便可发现荷包内还绣了个‘清’字。”
  我翻开荷包内夹,果然,里头有一个‘清’字。“这是温清远贴身之物。”
  “不错”,司马容道:“我虽不在场,但也可以想见。那图拉与温清远肉搏之际,瞧见了荷包,方知佳人情系何处,刹时心驰摇荡,露出破绽,这才失手被创。”半晌,司马容又叹道:“据闻图拉王子英姿勃发,八岁那年便猎得猛虎,又文武双全,精通书法绘画、丝竹弹唱,实乃不可多得之少年英雄。纵然为敌,若能会得此等人才,也不失人生一大快事,孰料。。。唉,世人都道是温清远打败了他,既而害死了他。可若仔细想想,他那样一个人,即便是温大将军出马,也最多打个平手而已。他若真不济,受了伤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自温清远身上取走荷包?他哪里是输给了温清远,他。。。最多不过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的耳边蓦地炸开蒙面人的一句话来。“都是你!害了图拉王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霍’一记抬头,瞪着司马容,道:“你早就知道了。”
  司马容一怔。
  “你早知夏瑶与温清远之间有私情。”
  司马容笑道:“是。我早就知道了。”
  “但仍提出联姻?是你的意思,抑或是王爷与丞相的意思?”
  司马容静静地看着我,忽然道:“是我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对你而言,可重要?”
  我心中微微一颤,面上则一沉:“这跟我没有关系。”
  司马容无奈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对夏瑶或庭芳都那么上心,对我却冷淡许多?我是毒蛇还是猛兽?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我绷紧脸道:“容大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司马容轻笑道:“你何必着急。夏瑶的婚事,皇上至今仍未下旨。更何况。。。太子爷不还没作声么?”
  “太子?”我一惊。莫非尹君睿也。。。
  司马容看我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唯一的知情人吧?”
  “可是温清远是他的。。。”
  “好兄弟。”司马容打断我,道:“与好兄弟争女人,确实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
  我怔怔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马容凝注我,道:“你猜,他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他。。。那个淡淡地,带着一丝孤独却无比暗沉的身影从心底某一个角落里渐渐浮现出来。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总是那么深不可测,而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冷淡,冷淡地没有一丝温暖笑意,就好像即便烈日当头,也溶化不了他的冰冷寂寞。。。
  司马容忽然抬起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一惊,本能向后退,却在抬眼间,身形不由顿住。
  他的眼近在咫尺,深深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窝尽头去一般,用他眉宇间所有的光芒笼罩了我,让我,再也没有办法,腾出空间给其他的思绪。
  “只有我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想别的。”他低低地道。
  “呃?”不等我回答,他又退了回去,状似不在意的拂了拂袖子,又朝我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子爷自会向皇上请旨赐婚。”
  “不”,我冲口而出道:“他不会的。”
  “哦?”司马容看着我,收敛了笑意,道:“你这么肯定,为什么?”
  “倘若他得了夏瑶,便会失去温清远。温清远手握重兵,他理应顾虑。”
  “你恐怕还不太了解温清远”,司马容吐出一口气,道:“温清远自幼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全赖太子收容,培养成材。他秉性刚义,赤胆忠心,为了太子爷,连命也可以不要。”
  “哦,是么。”我挑眉道:“如你所言,他若真是那样一个好男儿,那么,我相信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可以连命都不要。” 
  司马容微笑道:“话虽如此,但我敢与你打赌,当这两个他都愿意为之舍命的人落难之际,他第一个救的,必是太子。”
  我一怔,蓦地想起那日树林之中听到的对话。夏瑶幽怨的语调至今还在心头盘旋,她那时想说的恐怕是:“看来在你心中,我永远也比不上。。。‘太子’”吧?
  果真,在男人眼中,这宏图江山,兄弟情谊,比什么都重要。当今皇上就曾为了边疆之虞,不惜将亲妹嫁去那种野蛮荒芜之地。
  难道夏瑶,也和她娘亲一样命运么?
  我苦笑道:“在你们这儿,女人还真命苦啊。。。”越来越想回去了,我的世界,哪有如此男尊女卑。
  “你若真以为太子会娶夏瑶,那就又太小看太子了。”司马容摇头笑道。
  我诧道:“你不是说,太子爷会向皇上请旨赐婚么?”
  司马容道:“他自然会去请旨赐婚。但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好兄弟。”
  “你是说,他会撮合温清远与夏瑶么?”我眼中一亮。
  “不错。”司马容看我一眼,忽然问道:“你是否觉得,他君子割爱,成人之美,真正义薄云天,可歌可泣?”
  我微微一笑,道:“用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去换一个好兄弟一生一世的铁胆忠心,也不算伟大了。”
  司马容看着我,但笑不语。
  我轻叹道:“倘若肯用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换,那才叫厉害呢。”
  司马容闻言一怔,失神片刻。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这样么。。。真的就不会后悔了么。。。”
  “呃?”见我诧异地望着他,他又挂上笑容,道:“如此一来,你可以好好安心养伤了么?”
  “那你呢?可安得下心?”
  “我?”司马容不解道。
  我笑道:“和突厥联姻不成,相府岂非失利?”
  司马容转过话题道:“你可见过庭芳?”
  被他这么一提,我方才想起来除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似曾听见庭芳的哭声。后来,确实没再见过她。
  “庭芳一直守在翰鹰房内,衣不解带,形影不离。”司马容道:“这两天,她不知为翰鹰担了多少心,落了多少泪。翰鹰清醒一点,她就高兴的不得了,韩鹰一再昏睡,她就连饭都不要吃觉也不要睡,又事事亲力亲为,煎药、熬汤、换药,都不假任何婢子之手,整个人,消瘦憔悴了许多。”司马容叹道:“她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她为谁如此忧心伤神。
  庭芳。。。这个傻丫头,终于明白谁才是真心待她了么。那太子呢,她曾一度那般暗恋过他。。。
  看出我的忧虑,司马容笑道:“有些人不过是一时的憧憬,而有些人才真正能够刻骨铭心。这当中的区别,经此一役,也不难明白。”
  司马容忽然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温柔笑道:“很多人看似聪明,其实也苯。若不失去一次,就不知道某些东西的宝贵。”
  我躲开他的注视,却抽不出被他握紧的手,只好勉强扯出一丝笑,道:“那你也准备要去请旨赐婚了?”
  司马容微微一笑,道:“如此一来,总算两全齐美,皆大欢喜。”
  我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倘若撇开其他不谈,单让皇上指婚的话,皇上会将夏瑶指给谁?给你?还是给太子?”
  “给我。”司马容简单道。
  我一怔:“为什么?”
  司马容淡淡一笑,道:“记忆中,从小到大,只要我开口的事,皇上一次也没有拒绝过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若换作别人,一定会为了这份特殊的荣宠雀跃不已吧。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司马容,他虽然在笑,但那笑却让人觉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痛苦?
  不由自主地,我脱口道:“那,你会开口么?”
  司马容表情一滞,忽然不笑了。他转过头来,定睛望住我,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曾问过你一句话?”
  “什么话?”
  “儇儿,你是诚心想让我娶公主么?”



   19、身世

  “夏瑶公主拒婚?”听司马烈一说,我禁不住诧异。
  今儿一大早,宫里便传来了消息。尹俊睿果如司马容所料,请旨赐婚温清远与夏瑶。然而意外的是,夏瑶公主竟以因己之故令王妃抱恙,深感有愧,愿代母潜心礼佛三年以尽孝道为由,推搪婚事。
  “瑶姐姐既然喜欢温将军,为什么还要拒绝呢?”庭芳不解道:“她应该高兴才对呀。”
  司马烈‘哼’一声道:“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
  “皇上怎么说?”我问道。
  司马烈道:“皇上虽有不悦,但看在王妃的面上,自不会责难公主。只道公主既如此孝心,婚事往后再议倒也不妨。”
  庭芳皱眉道:“瑶姐姐怎么了?竟然违抗圣旨?这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呀!幸好皇上没怪罪,否则如何是好。”
  我沉默不响。夏瑶此举,可与遇刺有关?还是。。。?
  “别人的事儿,何必劳神。”司马烈看我一眼,皱眉道:“自己的伤还没好呢。”
  我笑道:“一点小伤而已,没大碍。何况,罗太医隔三差五就来复诊一趟,你们又送我那么多补品。我倒生怕脚伤未愈,人已变成大胖子了。”
  庭芳‘哧’一声笑道:“原来沈姐姐是怕胖才不碰那些补品的。”
  司马烈不悦道:“还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就算胖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话毕便端过一碗燕窝放在我面前,命令道:“吃了它。”
  “嘎?”我慌忙摆手道:“才用过午膳。。。”抬眼间瞧见司马烈脸色一沉,我立马识趣地接过碗。
  “嘿,还是我二哥面子大。呵呵,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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