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围的仙境-第二部 作者:奥帕尔·怀特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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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一些植物从遥远的新英格兰来；住进了我们在俄勒冈的大教堂。圣坛附近；就开着这些杜鹃花的可爱表亲。
上帝创造了花
让地球更美
让男人充满勇气
一朵花身上的智慧
能让人拥有力量、快乐
以及灵魂的苏醒
——华兹华斯
3月12日——看上去；生活是依照“三”的规则进行的。比如一个秀美的正在森林里开花的白色精灵。三片叶子；三片花瓣；两对三片的雄蕊和三个细胞的子房——延龄草；它有一个好名字；属于山谷百合家族。
3月15日——再次回到森林；我看见了他；就栖息在一根树叉上；打着呼噜。我肯定他是个睡觉很吵的家伙；这个磨锯猫头鹰。我不得不使劲拍打了树干好多次才把他叫醒。他还有一个名字——阿卡迪亚猫头鹰。
去年的同一时间；我在啄木鸟从前住过的洞里；找到了一个磨锯猫头鹰妈妈。她当时坐在六个白色的蛋上。我给她带了她喜欢的老鼠。
3月16日——我们发现了细辛；头戴一朵花的野姜；看上去几乎和周围铺满的森林枯叶地毯一模一样。
找到一个就接着找到了其他的；但我们并没有捡起它们；只是在旁边等着看小昆虫飞到这些花上。我肯定；这些昆虫把花粉从这个野姜带到那个野姜；是在帮它们施肥。它还有另外的名字——蛇根草、印度生姜和猫脚。
Azaro；西班牙来的玛丽这么叫它。从法国来的小菲利普叫它Asaret。
如此千变万化
一百年里的一百位艺术家
都不能复制的植物世界
奇迹却都蜷缩在
叶子和蓓蕾底下
——艾尔拉·威尔科克斯
4月2日——森林里；巨大的冷杉树的阴影下；银莲花在怒放。
一个希腊老故事里讲到；风；在初春里会把优雅的银莲花送到世间；以提前预告自己的到来。因此我们喜欢叫他们“风之花”。它是毛莨家族的小成员；唐松草、沼泽金盏花和耧斗菜的亲戚。
这些做梦的小花
在春天里
被找了出来
3月3日——森林深处；森林星花正在盛开——在火针的地毯上空三到四英寸的地方；它们美丽的星形花朵附在细线一样的茎干上。
它们是紫繁篓和仙客来的亲戚。
4月12日——“猎犬舌头”花；几天前还微微带点桃红色；现在已经变绿了。
为什么呢？
它们应该已经被授粉了；它们总是会在授粉以后变成蓝绿色。
是在1月的早些时候；我们第一次看见“猎犬舌头”；看见它们的叶子正从森林的地毯下面努力往外伸。而它的名字的来由；只要看看它叶子的形状就知道了。
4月21日——上帝的钟声今天在森林里为了一次祷告响起了。我发现了密星铃铛在小径旁开花；和周围的影子交相辉映；分外美丽。
它的花朵；斑驳而多变；根都像小珍珠或者大米粒。贝母是科学家知道的它的名字；不过；对孩子们来说；密星铃铛是最可爱的名字——上帝的小祈祷花；让我们时刻想念他和他的所有仁慈。
在隐居的大树枝下
每一朵花的铃铛都在摇晃
把它们的芬芳播洒到
经过身旁的空气里
是田野安息日祷告里的
一次欢呼
——史密斯
可是
听！
野鸡的声音像被蒙住了
流水在远处的幽谷里低语
一只昏昏欲睡的蜜蜂
在迷宫般的混乱里嗡嗡叫着
清澈的叮当声那么微弱
森林深处；我朝一位害羞的爵士鼓手精灵——松鸡先生走去；他教了我们这首诗：
接下来是庄严的山鹑
展开他的环状领
走上讲坛
骄傲地环视周围的灌木丛
用奇怪而低沉的嗓子
从缓慢和沉重里开始
接着热切焦急地跳动
以神经质的鼓翼结束
整个过程
比耳朵能做的最快估计
还快
我静静地穿过树林；遇见松鸡先生；停下来。
每年；我都爱去探望松鸡宝宝——他们如此可爱；有的时候我会把他们抱起来；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抬起头；用他们明亮温柔的眼睛望着我。
我也曾把他们带走；喂养他们。在他们长大之后；其中的三个仍然会时常回到森林深处那个自己出生的原木去。
他们很喜欢各种不同的浆果、昆虫和蚂蚱。我保留了一本记录他们活动和习性的特殊笔记本。那是关于他们的日记。
宽阔的森林
用树叶编织了一个天棚
欢迎它顽皮的对手再次回来
从它逐渐变暗的漂浮影子里
涌出一股颤抖的讯号
——帕西瓦尔
从遥远的南方来的；亲爱的曾祖母；我亲爱的外祖父的妈妈；今天一直在告诉我关于天竺花鸟的事情；她说：“长翅膀的上帝的红宝石；一直不停地唱歌。”
当曾祖母还是个非常小的小姑娘时；黑人保姆把她带到大农场里；给她讲田野和森林里所有小居民的事情。
她常常能看见天竺花鸟；她越长大；越喜欢到树林里去听天竺花鸟唱歌。她是在4月；一个潮湿混乱的地方找到天竺花鸟的摇篮的；这个精灵是金翅雀、蜡嘴鸟、歌雀、交喙鸟和靛青颊鸟的表亲。曾祖母很喜欢天竺花鸟；我也喜欢。
“什么是鸟的声音——
嗯；有拍子
不过词呢
我们的词呢
难道仅仅是再甜蜜一点吗？”
鸟儿在一些更远的地方歌唱
在暗淡的时光里
在梦和黎明之间
孤独地在熟睡的寂静中
孤独地在天空的避难所里
人类的心和上帝天空的声音
在你流动的珍珠般的笔记里
记录下歌唱世界的长篇史诗
和那些
让我不再畏惧死亡的故事
今天；在日出的时候；我就出发去森林了。
和森林一起；我听见了一种庄严的铃铛般的声音——那是我们的大教堂歌手在唱；这个小歌手的歌把我的灵魂升华；在我站在森林教堂里聆听的片刻；万能的天父似乎离我更近了。
那个在他的歌声中把所有人类的孩子带到更高精神领域的；是这个精灵——奥特朋（1785…1851；美国鸟类学家；画家和博物学家）的隐居者画眉。
感觉似乎是昨天；可实际上已经是七年前了；叔叔教给我们一首所有孩子都喜欢的诗：
在那庄严的时刻
我听见
一首赞美诗
那么甜美那么清新地到来
每一个音符都那么纯洁
似乎是
来自天堂的一种游吟艺术
在我们森林里的野花花园；现在正开着另一个从落基山那边来的精灵。
它的名字叫“布道坛里的杰克”；不过现在它不再住在我们最开始把它种下的大教堂里了——我们发现它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为什么这么说；它的圣会里大多数是小昆虫和小苍蝇；里面的一部分没能从它的布道坛里逃出来的；已经被它杀死在里面。真的；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对一个长得如此虔诚的生物产生怀疑；这些庄严的马蹄莲百合的坏亲戚；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4月18日——今天；在蕨类植物居住的森林里；“流血的心”在开放。
孩子们学过这首写它们的诗：
在万物成长的体育馆里
欢乐把它们排成一排
特意设计它们
从交叉的栏杆上垂下
结实的小腿伸向天空
踢在经过的小风身上
眩晕的头藏在宽阔的领口里
从底下倒着看世界
快乐的杂技演员荡着秋千
在春草延伸的树林边际
5月3日——珊瑚根在开花——它是兰花家族的一个叛逆者。是的；它没能遵循大自然妈妈规定的；所有正直的植物都应该遵循的寻找食物的方法；而是靠吸食死亡的和腐烂的其他植物的养料生存；因此被叫做腐生植物。
因为这个原因；它们没有叶子；它们的花呢；因为上面紫色或褐色的斑点而很难形容。你知道它们为什么被称做“珊瑚根”吗？你知道任何一种其他的腐生植物吗？
5月12日——在苔藓地毯那边更远的树林地板上；在冷杉木针铺满大地的森林里；它们开花了；开出了众多森林花朵里最美丽最可爱的花朵——卡里普索北方贝；科学家们这么叫它们；我们也这么叫。一片叶子一朵花——权威艺术家有最敏感的触觉——我们有我们的卡里普索精灵。
这里没有一朵花
却透露出很多感觉
它用无与伦比的铅笔
画出斑点
和上面的瑕疵
5月13日——另一个从山那边来的客人；去年秋天一路从宾西法尼亚到我们在俄勒冈的野花花园来。
这个“荷兰人的烟斗”；野生姜的表亲；被我们认为是花园里最有趣的成员之一。它现在在开花；开如此奇怪的花。
泰迪；比“荷兰人的烟斗”早两年从宾西法尼亚来这儿；一直坚持认为这里有严重的不祥之兆。他这么说：“‘荷兰人的烟斗’将很快颠覆你脑子里从前对它们的判断；你就等着瞧吧。”
我们等待着；等待着；看见有薄纱翅膀的小苍蝇爬进“荷兰人烟斗”的花里；慢慢往里爬；可再也没有出来。那些入口上的小绒毛；让他们爬进去的时候很容易；却让他们出来的时候非常困难；事实上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出来了。
“他们不能出来了！他们不能出来了！他们将永远不能出来了！”泰迪叫着。
心情沉重地回家；“荷兰人的烟斗”在我们脑子里的印象的确很快倾斜了；不过还没有完全颠覆；因为我们决定明天再回去看个究竟。
后来；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回去；直到花朵凋谢的那一天。从凋谢的花朵里；小苍蝇居然满身粘着花粉爬了出来；居然兴高采烈地再一次进入另一朵“荷兰人的烟斗”；再一次在吃饱了花朵里的花蜜以后；在“荷兰人烟斗”花凋谢之后；全身离开。
我们亲自看见了“荷兰人的烟斗”并没伤害它的客人；只是用简单普通的方法用自己的花蜜招待客人；也让客人帮忙为自己播洒花粉。于是我们有一点点的迷惑——该给它们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呢？
“我想……”泰迪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和我们一起看到了结果；知道了真相。
5月——下雨了；我在这里；在森林里。在树的中间；我很高兴。
听见叶子在喝雨水
听见
最饱满的叶子从顶上
给下面可怜的叶子
一滴又一滴雨水
绿色的叶子在自己身边喝水
真是甜蜜的噪音
——戴维斯
5月18日——海洋花在树林里开放；它的很多小花朵像羽毛一样挤成圆锥形；是草莓、玫瑰的表亲。
5月22日——站在高高的冷杉树顶端；一个小小的精灵歌唱着5月的美丽和欢乐；然后拍着翅膀飞到另一棵冷杉树上；在小树枝上小心地捕猎。他的头顶点缀着一点点红色；戴菊鸟是他的名字；他还是食虫鸣鸟的亲戚。一只漂亮的戴菊鸟平时是很难遇到的；因为他总是愉快地忙碌着。
它碰到了木头鸟折叠的翅膀
说
哦；鸟儿
起床了
唱歌啦
——朗费罗
5月22日——在山茱萸的嫩芽上；我找到了四个白绿色的蛋。
几乎是在和去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我找到同样的蛋。这些吃茱萸花和柔软的叶子的毛毛虫会很快变成蛹；五个星期后；从蛹里会飞出穿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