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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瓦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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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公立大学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我们见识少罢了。    
    呵,多么自欺欺人。    
    卡尔·罗杰斯在他的人文主义心理学中指出:生活应是一个不断进行的过程而非某种静态的东西,反应是对此情此景的,内在体验要被清晰地感知、表达,通情是最重要的,个体应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没必要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观生活。    
    他认为个人独特自我的发现和发展是很重要的。    
    诚然,个体应该并且必须要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谁愿意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呢?    
    没有。    
    人也是一样,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是大同小异的,谁要脱离便意味着一辈子的痛苦、孤独,还有背叛的骂名。人就这样被这个标准罩了起来,只要你在圈内自会平安无事,一旦不自量力突破了这个圈,你便永远地脱离原来的世界,亲情、友情、爱情……更多的东西都随之远去。    
    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乡野最多的要数蚂蚁,那些爬行的小东西,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它们四出觅食,一刻也不闲着,似乎终生在为生存忙碌,从来没有见它们在树阴下歇闲。    
    乡下没有什么玩具,我经常做的游戏就是用臭球(卫生球)玩蚂蚁。    
    臭球的味道十分刺鼻,用它围着蚂蚁画一个圆圈,就给蚂蚁画地为牢了。    
    蚂蚁发现被圈起来之后,通常都会显得十分慌张,如同置身于热锅之上,始终不敢出那圈去,只能在圈子里打转转,看得我忍俊不禁。    
    等到玩够了,我再用手把臭球画的白线抹去,让蚂蚁出来,还它们以自由——不如说让它们走进死亡。因为被释放的蚂蚁回到蚁群时,因为它们身上带有臭球味儿,就会遭同类的攻击,蚁群纷纷对其围攻、撕咬,直到被咬死,直到臭球的味儿消失为止。    
    所以,蚂蚁身上一旦有臭球味儿,它的命运别无选择,只有惟一的出路,那就是——死亡。    
    可悲可叹的蚂蚁。    
    其实人又何尝不可悲呢?    
    人同样经常被圈在某种有形无形的圈里,轻易不敢突破。只是,人与蚂蚁不同之处在于:蚂蚁的圈通常是外部力量,一般是诸如我这样无聊的人圈起来的,而人类的圈,往往是人自己画的。    
    很多时候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事实已经形成。    
    不知不觉,我被世俗的人类画了一道深深的圈,抑或是我自己给自己画了一道世俗的圈。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传说中的“资深教授”(1)

    终于上课了。    
    这是我惟一的赌注。Z大的招生海报上写得十分漂亮:“聘请了人大、北大、政法大学等名牌院校的资深教授执教……”    
    我告诉自己说,Z大的学生、保安……TMD任何情况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来这里是上    
    学来了,就这么简单。    
    北京的自考每年只有两次:四月和十月。民办高校通常会根据考试的时间计划来安排该校该专业的课程。由于我们是新生,离十月自考仅一个月的时间,学校这次并没有给我们报名,但很多学生还是自己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区自考办办理了注册手续。我们寝室的人见好多人报名,又听说自考很好过,于是蠢蠢欲动、坐立难安,都尝试性地报了一门公共课,除了我以外。我不知道是哪根弦出了错,一下子报了四门,而且全部是专业课:《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报纸编辑》、《新闻采访与写作》、《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    
    室友对我如此疯狂的举动嘲笑不止,她们说素颜想毕业想疯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考过?你当自考是烤白薯那么容易啊?    
    我问你们知道什么是自考吗?    
    她们一个个茫然地摇头。    
    那你们又听谁说的自考不好考呢?又听谁说的自考好考呢?    
    大家都这么说。    
    那么,我请问:你们知道白薯怎么烤吗?    
    放进烤炉里喽。    
    那么你们知道应该如何掌握火候吗?你们知道怎样才能做到让红薯软而不糊,香而不焦吗?    
    再次茫然地摇摇头。    
    林傲雪说:“莫非小时候你家里穷,经常卖烤白薯度日?”    
    “恭喜你,答对了。”我说。    
    大家哄笑。    
    可是烤白薯和自考究竟有什么关系啊,她们终于耐不住,问了我这个问题。素颜,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烤白薯也不是很好烤,尤其是火候,很难把握。    
    她们愣住,她们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    
    安离突然大笑,然后冲我举起大拇指,意思在说,你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整天和这帮白痴般的室友在一起,比较郁闷而已。    
    因为学校这次没有给大一新生报名参加今年的十月份自考,所以我们的课程是来配合来年四月自考的课程设置的。    
    没有关系,我可以和大二的师姐师兄们一起上课。    
    不上则已,一上让我永世难忘。    
    先说《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授课老师苍小惠,女,二十八岁,东北某师范大学硕士,据说专业是西哲。    
    她头发卷长而毛躁,穿了一件肥大的褐色裤子,七分袖的白底红花上衣,有些复古的味道。    
    来听她课的人不多,空旷的教室里稀稀拉拉坐了二十几个人,好奇怪啊,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居然都没有人听课。我十分纳闷,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Z大学风是很差劲的,大一的学生如此,大二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个学院如此,其他学院也彼此彼此,全校更是……真是越来越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都忘记了呢,实在该打。几天没看书,看来还是不行啊,回去我就把桌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看完。    
    “同学们,安静下,我们开始上课。”苍小惠拍拍手,示意我们安静。    
    “一周没有看到同学们了,你们还好吧?今天先和大家谈谈昨天我的一些感想。昨天你们看足球了吗?”    
    我想,真是奇怪啊,这门课程和足球有什么关系呀?唉,我这是瞎着急个什么劲儿,我狠狠地骂自己,人家可是著名学府的讲师,授课方式肯定和其他小地方的不一样,没见过世面,在这里胡乱猜疑什么?好好听课!    
    “我昨天看了贝克汉姆的表演,那就一个帅啊!在坐的肯定有好多也比较喜欢他吧?”    
    有几个女生举手示意表示她们很喜欢。    
    “很好,我也很喜欢。不,说喜欢,这个程度还远远不够,确切来说,应该是崇拜。我们知道,贝克汉姆于1975年5月2日生于伦敦,身高183米,体重75公斤,是一名中场球星。他是一位厨师与理发师的爱情结晶,相貌英俊……”    
    随即她眼冒红光,深情地说:“他是当今国际足坛的偶像派球星代表。    
    我越发糊涂,看看周围的师兄师姐们,似乎已经习惯,有的在不停地用手转动笔,有个女生在描眉毛,我前面的男生抱着一本古龙的《欢乐英雄》看得正欢。    
    苍小惠继续讲道:“在11岁的时候,贝克汉姆在足球上面表现出来的天分就引起了英国足球名宿鲍比·查尔顿的注意,在这位前辈的帮助下,小贝克汉姆参加了巴塞罗那俱乐部的一次训练营……”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传说中的“资深教授”(2)

    “在1991年时,贝克汉姆如愿以偿,进入了曼联俱乐部,从此开始了与该俱乐部的不解之缘。此后,他的技术日臻完善,很快就进入英格兰青年队,并在1992年代表曼联首次参加    
    正式比赛。1996年在对摩尔多瓦的比赛中,他第一次代表英格兰亮相……”    
    我一边听课一边不住地点头,“这样哦这样哦,这个老师还真渊博啊。”    
    “作为一名中场球员,他是一名有争议的人物……”    
    “他的任意球与45度斜传中路技术,绝对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但他的防守能力、带球突破能力,却存在明显的不足……贝克汉姆在曼联俱乐部,已经取得了几乎所有的荣誉,他在1999年获得过冠军杯,同年获得丰田杯,1996、1997、1999、2000年的英超冠军……”    
    我不停地点头,“分析得真专业啊。”    
    下课铃响了,我一看表,靠,她整整侃了一节课的小贝。    
    可是还是不明白小贝和这门专业课有什么关联,看来是我过于愚笨,罢罢罢,也许人家下面会详细讲解相关内容呢。    
    上课铃声响起。    
    苍小惠再次坐在了讲台前。    
    “前几天看了几部电影,感触颇深。首先是由侯孝贤导演的《千禧曼波》(MillenniumMambo),侯孝贤是《电影手册》最新一代编辑们热爱的导演,《千禧曼波》主要讲述年轻人的情事,落脚处是旧时代精神,有点类似《南国再见,南国》。在影像上侯孝贤开始运用窄小空间的特写镜头的游移,摄影师李屏宾的出色表现对此片的贡献要比热点女主角舒淇大得多……”    
    我的头上开始冒汗,真是越发听不懂了,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啊!    
    “《穆赫兰道》(MulhollandDrive)也十分的精彩,建议大家有时间可以看一下。导演是DavidLynch,影片讲述了一个弗洛伊德式的噩梦,一个女演员来到好莱坞寻梦,却又被影像抛弃,情节编排错综复杂、千头万绪……”    
    我终于忍不住,捅了捅前边看《欢乐英雄》的男生,“打搅下,”我小声地问,“这是在上什么课啊?我好像进错教室了。”    
    那个男生头也没有回,“《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    
    “哦,谢谢。可是……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和课本沾边的地方啊?”我硬着头皮再次发问。    
    他终于抬起头,“你是新来的吧?大一的?”    
    “是,是啊。”    
    “先听着吧,这个老师就这样,前三节课总会讲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第四节课才会讲教材的内容。”    
    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听吧。    
    “《贵妇与公爵》讲述了……”    
    “奥利维拉是一位葡萄牙的伟大导演……”    
    终于,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教室陆陆续续地走了近一半人,包括坐在我前边的男生,他临走收拾教材时,我看到了他署在教材封面上的名字:孙鑫,莫非是林傲雪常提及的老乡?    
    孙鑫经过我的座位时笑着说道:“怎么,你不走?”    
    “走?不是还有两节课呢吗?你们都去哪里?”    
    “二楼餐厅啊,十点开饭了。”    
    “不是早上六点到八点半,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吗?”    
    “你说的是一楼餐厅,那时候谁起的来?再说了,饭菜又那么差,根本没几个人去吃。我说的是二楼的餐馆,现炒现卖,上午十点到晚十点营业,价格不菲但量足,我们一直都去二楼。您瞅准了,Z大二楼餐厅!嘿嘿,所以通常大家都是上完第二节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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