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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清烟缈-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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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向他更深的偎去。强迫自己将那样的念头散去,我不要任何的不快桎梏我前进的脚步。如今的我,只能向前,一步都不停息。

    三月初二,草长莺飞。我躲在小厨房里做中式蛋糕——米蛋糕。将醋与白糖调匀拌入准备好的糯米饭中,将土豆泥与蛋黄打散混合制成土豆泥用来裱花,将火腿雕刻成花,再取过一只西红柿雕成玫瑰花型摆在中间。一层一层铺上糯米饭、土豆泥、火腿、蛋皮。最后的表面涂上一层土豆泥,撒上蛋黄粉,一片一片将火腿片摆放整齐,将西红柿摆在中间,一个漂亮的米蛋糕顺利完成。

    十三循香而来,被我堵在门口,推到里屋,道:“不许偷看,你安心的坐着,我一会儿就来。”

    我将一席菜置备好,一样一样摆放齐整,最后才将米蛋糕捧了出来。他眯了眼打量道:“这是什么?”

    “这叫做蛋糕,生日的寿星是一定要吃蛋糕才行的。”我欢笑着解释,见他发愣,心里暗暗有谱,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今儿个可是我生日,可没敢劳动十三爷大架,所有东西都置备齐全了。”

    他纳闷的瞪大眼,问道:“你不是夏天的生日?这不还没到呢。”

    我耍赖的道:“我说今天就今天么。”

    他好笑的点头道:“依你,今天就今天。可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该如何是好?”

    “你送我最好的礼物便是把这个蛋糕吃的干干净净。”我笑着把他按下,“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不管好不好吃,你都不许剩。”

    他故作无奈的叹气,嘴里嘀咕道:“怎么越发的刁蛮霸道起来。”我忍俊不禁,在他身旁坐下。

    他尝了一口,忽然停下,问道:“这蛋糕偏是生辰当日的吉祥物么?”

    我重重的点头。“听说寿星吃了蛋糕,能长命百岁。”我眼角余光瞥向他若有所思的面孔,道,“今年是皇上六十大寿吧?宫里为这万寿节怕又要好生热闹一番了。当初,我们离开京城时,可听说,皇上身子不大好。”

    他蓦然抓住我的手,神情复杂的唤道:“颖然。”

    我微笑着反握他的手,坚定的道:“我知你记挂你的皇阿玛。回去吧,老人家一生只有一次六十寿宴,别让今次的错过成为你终生的遗憾。”

    他平静的眼眸里透着丝惊喜、释然与欣慰,倏地将我带入怀里。“有你,真好。”

    我觉得十三回京是某种他对仕途的牵绊。如果年少的他向往自由的话,现在的他应该更注重属于自己的承担。所以,雍正朝的他才会殚精竭虑。

    至于参加老康六十寿辰是木樨香儿偶尔发现的史料,证明十三当年没有被圈禁。一来没有清宫文这么写到,二来,这点事实可供思考的很多。我不会正面去写这场寿宴,只是想借此表现十三的孝心及他的牵挂而已。

    回去不意味着虐嘛,不用太敏感。而且回去还有事情要交代的说。困的胡言乱语的某云留

    无比感慨,这年头贴心的人真多,某云热泪盈眶中

    PS:竹屋的创意来源于mdp1。bokee/,某云想象力极度缺乏,在此无比羞愧无比诚恳的感谢这位未名人士。

卷三:云卷云舒 归京

    春色荡漾、碧落如洗。

    康熙六十大寿,全国普天同庆。我们日夜兼程,一路上俱是各地为他歌功颂德的行为。三月十七赶至京城,恰逢康熙从西郊畅春园回宫,在庞大的仪仗队护卫下,康熙一行人经由西直门返回紫禁城。一时间,结彩张灯、百戏列陈,千乐共奏。王公大臣、平民百姓皆夹道欢迎。

    我和十三混在人群中,看到随扈的三阿哥、四阿哥以及十阿哥和十四。去年离京时匆匆忙忙,却也未及和他们告别。

    沿途并没有戒严,因此我们得以见到了康熙。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六十的他看起来精神矍铄。看着他离我们越来越近,十三牵我的手也越来越湿润,沁出湿湿的紧张之意。

    至我们跟前,我们未曾抬头,耳边却传来十三悠悠的叹息。我握他的手稍加用力,换来他更紧窒的相扣。

    远送队伍的离去,我和他相视一笑,问道:“如今可放心了?你先去四爷那儿,我回铺子看看,明日老爷子的寿辰你是不得缺席的。”

    他犹豫了几分,缓缓问道:“你不随我一同去?”

    我和他慢慢走到人群疏散的地方,回道:“老爷子虽允了我们,到底与礼不合。我们若得寸进尺,岂不惹他老人家生气?我还想和你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呢。再者……”我喉口堵塞,半晌,注视他的眼睛道,“你离开府里有些日子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他身子一震,面露沉重,似要开口,却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尽量给他欢快的笑容,道:“我岂是那般不争气的人?只是,离了铺子许久,我也十分挂心。准你有牵挂的,难道还不准我为自己牵挂的事情忙个几天?”我嘟了嘴,故作生气的不看他,他被我的笑容感染,也露出愉悦的笑脸,道:“好。”

    “那我们说定了,我可小气的很,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见不到你,我可一个人回苏州了。”我瞥撇嘴,一副骄傲的神情。

    他揉揉我的发,笑道:“好。依你。”

    他送我回铺子后,我忙着看了看收支,耗了些许精神后,才长舒了口气,停笔休息。适巧青儿送甜点进来。我忙笑着接过,道:“我的青儿最贴心了。”

    她小脸笑的欢畅,说道:“姐姐现在可是娇贵,青儿自然要好生照顾,如若不然,十个青儿也不够担待。”

    我捏了捏她,笑道:“越发的牙尖嘴利了,小心将来没人敢娶你。”

    她小脸泛红,躲开我嗔道:“姐姐就会取笑人,对了,你走后,有人送来一个锦盒,托我等你回来时务必亲手交给你。我还说指不定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呢,那人说你三月份必定会回来,还真被料中了。”

    我心中思量,面上微笑道:“你把那锦盒拿来,我自会明白。”

    待她把锦盒取来,我一打开,心头五味俱全,手一松开,任它滑落。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边勾起一丝似是而非的淡笑:原来如此。

    回来的第三天,我和十三约定见面的时间。清早,便心情愉快的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赏花品茶。

    忽听得一清冽的声音道:“你倒还是像以前那般自在。”

    我转头,只见八福晋一袭紫衫倔强的挺直身姿,神情清冷高贵,注视着我,嘴边带着一丝未褪的冷笑。

    我伸了个懒腰,放松下适才绷紧的身躯,笑了笑道:“才忙完皇上的寿宴,你该让自己好生休息才是。”

    许是我的语气平常的一如多年没有分离的朋友,她微愣了愣,终于在我身边坐下。“东西收到了?”

    我一惊,诧异的问道:“是你送来的?可那东西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她掸了掸身上的落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你认为是爷送来的?”

    我不答,算是默认。仔细思量,却不是不可能。“这几年,你可好?其实,我该想到的,主子是个谨慎的人,即便离开,也会妥当安排。”

    她冷笑道:“何为好?何为不好?你当年被关在宗人府时可曾想到过今日的自在?你被皇阿玛指婚给胤禩时可曾想到过今日与十三弟的双宿双飞?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谁能料想自己的结果?”

    我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当年的事情,你仍然不能释怀吗?”

    “不能。”她答的干脆,“倘若换作是你,你便能释怀?”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抬头望天,答道:“也许你不知道,我和主子都很喜欢你。因为你活的很任性很自我,你敢去做一些我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这就是主子会出言提醒你却不是八阿哥的缘故。也许当年的事情对你而言永远是一根刺,倘若恨我你会好受些,那我不反对你拿我出气。”嘴角淡淡浮起一抹笑,生命无常,我已经无力计较太多的原谅与伤害。我不能要求别人的人生如何,只能让自己和十三尽量平静快乐的过,不去在意太多的旁支末节。

    她却久久没出声,我诧异的望过去,却见她脸微微涨红。“当年的事,我不会后悔。”虽是决绝的话,语气却不比刚才。我无奈的笑笑,很多事情回不到当初。但她既来见我,即便心底存留芥蒂,却也代表她愿意接受我的存在。当年,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我知道,你必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也罢,既然是主子的意思,我便给你们一个明白的说法。”我顿了顿,道,“请八阿哥一起来吧。有些事情,他终究要知道,终究要他自己做出决定。”

    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丝卷起的一层烟雾把四周映衬着朦朦胧胧。淡淡沁香侵入,分外宁静安然。

    直到眼前熟悉的蓝色身影越来越近,与我一步之遥,静静的站立。我慢慢浮起一抹微笑,做出欢迎的姿势,道:“请。”

    无须客套,无须多言。

    隔着三年多的生疏,我依然能从他眼中寻找我所熟悉的温润,只不过,昔日的狡黠被今日的淡定取代,成为他身上扎根的气韵。

    “福晋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心下奇怪,便不自觉的问道。

    他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自己一个人解决。”

    我摇摇头。“你知道你最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在哪儿吗?”

    他清亮的眸子落下几分笑意,淡笑道:“从前不明白,现在——似乎明白了。”他眸子里有我再熟悉不过的狡黠,时间一下把距离拉近,他似乎依然是最初我见到的他。

    “你,可好?”我停了停,却发现自己只能问这两个字。

    他却不以为意的喝了口茶,带着漫不经心的淡然,回道:“还好。”

    平静的字句却有着暗涌的力量。我低下头,清茶的香味却无法滞留,我起身把锦盒交给他。他取出里面密密麻麻字迹的绢纸,带着几分疑惑的看我。

    “我想你应该能看懂里面的字,等你看完后,你所有的疑问,我都可以解答。”我平静的注视他,心头是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

    他的视线在其中缓缓流淌,瞳孔越发缩紧,苍白的手指紧紧握住它,似要将它撕裂。“额娘为什么会写下这些?”

    “因为她不属于这里。”那里写下的是自康熙48年后他身上所会发生的事情,包括康熙停他的俸禄、包括明年的毙鹰事件、包括他的死。那本属于历史的东西一下变的刺目,是无力扭转还是就此改变历史的轨迹,我无从明了。但我知道,良妃是拼了自己的性命换取的希望,我无法坐视希望就此破灭,“她来自三百年后,她了解所有的人最终的结局,包括你、包括她自己。她留下这些,怕也是倾自己的力去赌一个万分之一。”

    他闭上眼睛,身子却有不受控制的轻微颤动。“你呢?”他问的很轻,声音暗哑的仿佛经过了声嘶力竭的叫唤,疲倦的随时会倒下。

    “我和她一样,只是,我是一个历史的无知者而已。”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他紧握的手忽然松开,仿佛松了一根紧绷的弦。

    “不知道,也好。”他淡扯唇角,我却看不到他丝毫的笑意。“如今你告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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