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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禁欲者 by 甘草柴胡-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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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老爷子简直要七窍生烟了,二话不说上来抽了两个大嘴巴,下面脚也踹了过来。刚好他那天穿的是硬头军靴,张哲又直直的站著躲也不躲,没几下就被打得东倒西歪。母亲听到张哲的坦白本来也很震惊,但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马上又心痛的不得了,赶忙过来阻拦。但是父亲正在气头上根本拦不住,指著张哲的鼻子痛骂: 
〃老子怎麽生出你这麽个混蛋!看你那点出息!就为了那麽个男人你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目光短浅的东西!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你要什麽样的找不到?要多少找不到?滚滚滚!姓张的没你这样的蠢货!〃 
张哲的妈妈一听这话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就这麽一个儿子了你还想把他赶走?好,我们母子都走,省得碍眼。不过你也别得意,看你将来老了、威风不起来了,那些人谁有耐心伺候你!〃 
张哲他爸一听更火了:〃我教训他你掺和什麽?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难道不该教训?〃 
张哲的妈妈顺从了丈夫一辈子,从来不敢违逆他的意愿,这次却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乱七八糟?我看我儿子比他老子强多了!不管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他能一心一意、不离不弃,你呢?仗著自己有点权势,搞了一辈子作风问题,你、你、你连小辈都不放过。。。。。。〃张哲妈妈哽在心里多日的怨愤终於倾泻了出来,忍不住放声大哭,张哲伸手抱住了母亲。 
张哲父亲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你、你当著孩子说这话什麽意思?我、我,像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噎了半天,又说:〃是她自己硬要蹭过来的,我能怎麽样?〃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只管喘著粗气,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张哲的妈妈哭得站立不稳,张哲只好扶著她回卧室休息,一面又赶快打电话叫医生。 
一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张哲知道这才是个开始,公然出柜之後,除了家庭压力,还要面临很多问题。但是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他,可以无所畏惧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想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天,曾虚白打开门之後看到他时,那一瞬间的眼神和表情。。。。。。 
那一刻,张哲知道,尽管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坎坷,但是最珍贵的东西,已经牢牢握在了手中。 
那个瞬间,总是让张哲禁不住在心里反复回味。 
〃吃饭了!〃 
听到这声招呼,张哲赶快收拾起脸上的花痴表情。曾虚白把一个小矮几推到沙发前,两菜一汤,外加一个甜点陆续端上桌。菜里面有张哲最喜欢的辣椒酿馅,就是把肉馅调好塞到青椒里,先放到油锅里炸,再用葱姜烩。并不是什麽名贵菜品,但是张哲却觉得美味无比,常常点了让曾虚白做给他吃。手续虽然比较繁杂,不过曾虚白每次都做得很精心。 
这道菜不但张哲爱吃,贺肃和杨铭知也很喜欢。打从曾虚白搬到张哲公寓之後,那两个人就常常来打秋风,弄得张哲每每都要上演虎口夺食。没办法,杨铭知还好,贺肃实在太能吃了,吃酿椒就好像猪八戒吞人参果一样。 
今天两个人没来扫荡,张哲可以细细品味了。 
刚拿起筷子,张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老拐啊,什麽事?〃 
〃上次不才给了你五千,这麽快就没了?〃 
〃丢下你不管?哪儿能啊?真是有折子要下个月才到期,你先将就两天。〃 
〃好,好!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 
看张哲收了线,曾虚白问:〃许均吗?〃 
〃嗯。他钱又花完了。〃自从和丁昭的事暴光之後,许均虽然没有像张哲那样挨打,但是却被经济制裁,每个月只剩下了2000块钱的零花钱。其实家里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烂事,不过只要不出乱子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这次动静实在闹大了,他爸妈也就借机发作,说要好好整治整治他,让他以後老老实实读书,别三天两头生事。 
许均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2000块还不够一晚上的酒钱呢。回家找他妈闹没有结果,回头就找上张哲了。谁让张哲非要把他拉下水?还拿出丁昭当初写给曾虚白的倾诉失恋痛苦的信来打动他。 
〃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先拿去给他吧。〃曾虚白说著就要站起来,却被张哲一把拉住。 
〃让他多为难几天,这才是对他好。他大少爷当得太久了,生存本能都快退化了。〃 
曾虚白笑了起来:〃什麽对他好,你不想破费倒是真的。〃 
最近两个相处越来越放松。说说笑笑,一顿饭很快吃完了。 
饭後两个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临睡之前洗漱的时候,曾虚白先把牙膏挤好放在漱口杯上,才去把张哲扶到卫生间。 
曾虚白的睡眠依然不是很好。虽然不再梦游了,但还是会受到噩梦的惊扰。 
晚上睡到半夜,曾虚白又被噩梦魇住了,呼吸急促,手脚痉挛,额头上冷汗直冒。 
张哲马上感觉到了曾虚白的异常,迷迷糊糊之中,他摸索著把他揽进怀里,口齿不清地在他的耳边念叨:〃我在这儿,没事了,我在这呢。。。。。。〃。 
听到耳边的呢喃,曾虚白慢慢停止了挣扎,他的手不断在身边摸索,好像在寻找著什麽、确定著什麽。 
张哲一挺身,把自己温热的阴 茎塞进曾虚白的手里,曾虚白感觉到了手里的温暖和实在,握住紧了一紧,安心地叹了一口气,往张哲身边靠了靠,又睡了过去。 
交付了它,似乎就是交付了整个的自己。握住了它,仿佛就是握住了全部的对方。 
这是个奇怪的办法,不过,每次都很有效。 
清醒的时候谁也不提这件事,似乎黑夜里的脆弱和不安并不存在。但是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对彼此体温的依赖正越来越深。 
夜长正好眠。尤其是当你爱的人就在身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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