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逝琴寥黑水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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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他那群皇亲国戚都被围困在宫里,大宋国算是亡国了。”
大夫走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仿佛他并不是宋国的子民。
徵羽涩然一笑,有那么点悲哀与无奈,但他其实并不吃惊。皇帝昏庸,朝廷腐败无能,将士懦弱胆怯,一遇敌军,望风而逃。这样的国家如何不灭?只是落入异族的统治实在令人心寒,何况是如此嗜血的蛮子。
“活着又怎么样,大概也只能世世为奴了。” 徵羽望着包扎的左臂,有些黯然地说道。
事实上,既然为囚,为奴,那么便也没有生命保障,活与死也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徵羽自然也了解这点,只不过他出生自一个名流世家,让他接受这个现实确实很难。
连日来,金人都饮酒作乐,毕竟打下了垂涎多年的宋国都城,掠了无数金银宝贝、眼前又有享之不尽的美酒佳肴,还有掠夺来的舞姬乐师提供享受,他们自然寻欢作乐,放诞无耻。
而人一旦习惯了环境,就会去适应,这是很可悲的。为了活命,没有人敢反抗,惟有任由这些蛮子凌辱。
徵羽手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就再次被带出囚室,浑身脏兮兮的他先被带去清洗、更衣,然后才被带进一间偌大的寝室。
寝室装饰华贵,简直奢侈到了极点,镶着象牙错金的楠木床与桌椅,摆设品中甚至有羊脂玉制作的巨大玉璧与及一米多高的红珊瑚树,无一不价值连城,令人瞠舌。
不过徵羽忽略了原靖王爷寝室的奢侈,直接看向坐在大床上,手抓着酒杯正斜视着他的金将领。
此人与他上次所见又似乎又有些不同,除了暴戾与嗜血外,眼里还带着几份情Se。
徵羽即使不想去留意,但他还是知道半掩的纱帐内躺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而金将领赤裸着强壮的上身,正在小口呷着酒。
金人鲜少如此饮酒,都是豪饮,然后饮完后便大醉发酒疯,而此人此时饮的酒并不多,不能不说是欣慰。
不过,徵羽已经是极其的忍耐了,他不知道这位金将军叫他来寝室所为何事。
徵羽别过脸,不去看床上的金将军与他显然才享用过的女人。
“你们宋国的女子可真是尤物,虽然身体没有金女子的丰满,但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金将军淫言秽语,嘴角带着下流的笑。他伸手将缩在里边的女子拉出来,那女子只是些微的挣扎了下,显得无助,她根本不敢反抗,只是举手想捂住自己的脸。
她身上只穿着件透明的薄纱,Ru房与大脚都露了出来,算是豪无遮掩。
徵羽无法不去看那可怜的女子,即使心里感到愤怒无比,但他也只能捏拳站着。
“琴在桌上,还要我催促吗。”金将军阴冷说道,他看到徵羽身子僵住了,而且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更可笑的是此人居然在袖子下捏着拳头。
“《游春》这曲,正符合此时的场景。”金将军无耻笑道,他的大手在女子的胸脯上游走,女子低泣着,不停的在哀求。
徵羽仍旧站着,根本没有动弹,他袖子下的拳头捏得更紧。
“请放了她。” 徵羽启开了唇,他恳求,他无能为力,但他无法视而不见。
金将军眼里满是嘲讽,不过嘴角扬起,他并不像在发怒,而是玩味的看着徵羽。
“可以,女人哭哭啼啼的确实让人没兴致。”金将军鹰般的眸子盯着徵羽,他吐出的话语让徵羽都有点不敢相信。
仿佛是要表明他说到做到,金将军放开女子,将她丢下了床。
女子轻呼一声,落在地上,不过显然并没摔伤,只是害怕和羞愧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徵羽脱下外衣,走过去将它披在女子身上,然后揽了她一下,低声叫她快走。
女子裹紧了衣服,感激的看了徵羽一眼,便逃开了。
抬起头,看向金将军时,徵羽发现对方也正在打量着他,而且是那充满掠夺性的目光。
无法知道此时眼前这人到底是喜是怒,但徵羽并不单纯,他的举止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东西,所以当他开口恳求的时候,他便知道他得有面对死亡的觉悟。
“女人我是玩过了不少。”金将军冷笑的朝徵羽逼近,他的笑里带着危险的气息,徵羽嗅到了。
“就是不知道男人的味道如何。”金将军大手捏住了徵羽的下巴,他抬起了徵羽的脸庞,像上次那样。
徵羽的身子僵硬住了,脸色苍白了起来。
“白皙的皮肤,秀美的五官,连唇都是嫣红的,恐怕比女人还销魂。”
金将军用他粗糙的食指摩挲徵羽柔软的双唇,那双鹰眼里满是情Se,而话语更是淫靡。
“蛮子果然只能是蛮子。” 徵羽冷笑,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在乎将对方惹恼。
“只可惜你们宋国这个所谓的礼教之国居然会灭在我们这些北方蛮子的手里,真是讽刺。”
金将军嗤笑道,他一手揪住了徵羽的发髻,扯下发带,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同时另一只手要去撕徵羽的衣襟。
“住手!”徵羽怒斥,他手里多了把短刀,抵在了金将军的胸口。这短刀,是刚才金将军将身子贴进他时他偷拔的。
金将军阴骘一笑,只是一瞬间,他抓住徵羽的手腕,猛得扭折了徵羽持短刀的手,一阵猛烈的疼痛让徵羽手中的短刀落地。金将军抬脚踢远了它,同时揪起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徵羽,一拳头揍了过去。徵羽嘴角的血顿时流了出来,这一拳下手极狠,当金将军将徵羽砸在床时,徵羽已经全然没有了反抗能力,甚至无力动弹。
徵羽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全撕光了,这个金国蛮子怒不可恕,粗鲁的侵犯,动作暴戾。徵羽途中有被痛醒过,但随即又昏迷。
第二章
首先感觉到的是头痛,而后动弹了下身子的时候,发现下肢钝痛无比,令徵羽痛得悲鸣。然后昏沉沉的徵羽就这样清醒了,随之的也意识到他躺在一张散发着男子体味、Jing液味道与腥味的床上。
被折断的左手腕已经无法动弹,然则更严重的伤根本不是脸颊上的那一拳,虽然那里想必已经淤血一片,不过下身更要严重几倍。
徵羽并不想低头去看,因为他知道大腿上有血液,那蛮子几乎撕裂了他的身子;除此,还有Jing液,他并不想去想那人如何在他身上发泄了那令人作呕的欲望。蛮子终究只是蛮子,如此无耻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全然没有廉耻心的人,也不会有伦理与道德之心,只是个畜生而已。
徵羽爬起了床,过程极其艰难,穿上衣服也花了不少时间,但他并没打算就这样躺在这张床上,任人宰割。呵,事实上他早就已没有了尊严,像牲口般被人对待了。
“躺回去,你在流血。”一个冷冰的声音响起,其主人就站在门口,一位带着医箱的年轻宋国男子。
由于扯动了伤口,所以徵羽即使不去看下肢,也知道有温润的液体正在大腿流动,想必裤子早就血红一片了。
“没什么。”徵羽麻木的说道,他只是想朝门口走去,什么也不理会的离开这间房间。
“再不医治,连命都会没了。”年轻大夫抓住了徵羽折了的左手臂,徵羽悲鸣一声,蹲在了地上,汗水更是从苍白的额头渗出。
“很痛是吧,我会治好它的。”
年轻大夫淡然的说道,他显然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
大夫那冷漠的样子,显然并不意外徵羽会伤得如此之重,也没意外身为男性的徵羽会被侵犯。他在金人中也呆了快四年了,知道这些蛮子根本就没有礼教伦理,大多数粗野又淫乱。
“我没打算活着。” 徵羽抬起了头冷冷地看着年轻大夫。
“如果你还念在同是宋人的分上,就不要医治我。” 徵羽虚弱地说道,他浑身痛楚,痛得恨不得有把刀来结束这一切,何况他本就没有活着的欲望。
“可惜,我还想多活几日。”年轻大夫扶起了徵羽,将他扶回床上。
躺在床上,徵羽望着为他包扎手腕的大夫,不发一言,即使包扎的过程痛得让他想惨号。
用药水擦拭了脸颊上的伤,然后才是为下身上药,褪去裤子后,这位冷漠的大夫便开始检查伤口。
“果然伤得很严重,是撕裂伤。”大夫轻轻的上药,那话语说得不冷不热。
徵羽不吭声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不仅是因为疼痛,还有让他无法平息的憎恨。
“忽鲁勃极烈有些嗜好,他受过宋国文化,在音律方面也颇有些造诣。我若是你,便不会让自己吃苦。”
大夫毕竟医治过徵羽两次,知道他是位乐师,而且也知道忽鲁勃极烈还对他颇有些兴趣。如果不是如此,徵羽也不可能一再得到医治。
“终究只是蛮子,受过教化又怎么样,可笑。” 徵羽低缓地说道,这些来自北方的野蛮人,所带来的只有痛苦与仇恨,除此再无其它。
“不管你信不信,这里杀人不眨眼的我见多了,不想惨死就最好屈服。”比起徵羽,大夫显然更知道这些金人的残酷,事实上徵羽还能得到医治,而他倒是见过不少被肆意杀死的宋人,他们杀人为乐,根本毫无人性。
“你走吧。” 徵羽单手支撑起身体,不想继续让对方上药。
“我不知道你在他们中间呆了多久,不过这样的日子,我只想祈祷它赶紧结束。”
徵羽甚是麻木的说道,艰难的挪动了身子,躺靠在床上。
“药膏,可以止血。”大夫也不在乎徵羽的话语,他仍旧冷淡的说道。
一罐膏药放在了徵羽身边,也不管徵羽是否领情,大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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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将领返回寝室时,已经是黄昏,一天未进食的徵羽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金将领看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不以为然。
他直径走到徵羽面前,大手抚摸着徵羽被他打得乌紫的脸颊,徵羽的肤色白皙,那一暴力痕迹从而越发明显。
徵羽不理会,只是别过了脸。
“昨晚看来下手狠了点。”金将军嗤笑,随后他的手探进徵羽的衣领抚摸着徵羽的脖子。
“下回。。。敢再将刀顶我胸膛的话。。。”金将领咬着徵羽的耳朵,冷冷一笑,他那笑声让人血液凝结。
“我会在这割一刀,将你的心取出来,当下酒菜,你信不信?”
金将领将手探进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