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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3366-绿色安息日-第17章

小说: 3366-绿色安息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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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对石壁,感到晕眩,马儿走得非常慢,尾随着前面的骑士。他魁梧的身躯似乎能把仅可容身的小径完全塞满,就像他所骑的马,身体已被挤出皱褶了。    
    突然,栈道左侧变得十分狭窄,引领我们穿过一条捷径,走到山脉另一边。我们再度面对一处新的绝壁,这次是我们在左侧。这里的气流同样由下而上升起,地形显然并不宽阔,因为我们脚下又是一处白浪滔天的海湾。就像曾经走过的地形一样,我们也惟恐会摔下去。我们现在最好把脸向着另一侧,面向右边的崖壁,这样马匹才能不受干扰地前进。    
    接着,岩壁在我们两侧敞开,我们感觉好像骑着神话中的飞马,看不到下方的脚跟。我们前方有一座山峰,后方也有。在两座山峰之间,我们经过一处峭壁,它尖峭得仅可容一条小径通过。提莱转过头咯咯笑着,我们的脚摆荡在陡峭的山脉之上。这山脉一路下降,尽头便是海浪扑打的海岸。海浪看起来似乎是以慢动作前进,在这样的高度听不到它的声音,只能听到一种很普通的嘶嘶声,从深邃的下方传上来。即使是马匹,在这样的通道上也十分紧张。它们仰起头,耳朵竖了起来,沿着山脉缓缓前进。从下方扑上来的不规律的风,似乎让它们感到害怕。我屏住呼吸,一旦马匹绊倒,我们就得跳下马,可是我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我们穿山越岭,小径在前方绕着山峰前进,穿过另一道绝壁。接着我们骑马进入树林,突然被茂密的丛林吞噬。当我们再度从树丛中跃出来时,便抵达了波茂河谷的边缘。只要踏错一步,我们抵达目的地的希望,就可能是一瞬间从两百多英尺高的空中落下。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这个岛上最雄伟的岩壁谷地。    
    我们正要下山时,太阳也跟着下山了。只看马背的倾斜角度与皱纹,以及马头仰起的样子,我们很快就知道正要下山。提莱的精神似乎相当好,但里芙和我已经精疲力竭,双腿酸痛,背也很酸,以致不管马匹要带我们走到哪里,我们只想从鞍上跳下来。由于天色太过昏暗,我们看不到马蹄,也看不到黄色栈道的边缘,彼此也看不见对方,只能靠着不时的呼喊来防止走散。而呼喊声,就在这深邃河谷的上方诡异地回荡着。    
    最后,马匹倾斜的背部再度平直,马儿开始在草地上慢慢奔跑。我们听到马蹄踩在水面上,伴随着溪流潺潺的声音。显然我们已经来到河谷。海浪声此时也变成一道道有韵律的呼吼———谢天谢地!海面已经和我们等高了。    
    有一个小光点刺痛我们盲目的双眼,它在马匹双耳前方晃动,愈来愈大,直到我们看清楚为止———那是一扇窗!我们身旁的海浪怒吼声也愈来愈近,清爽的海风突然吹到我们脸上。海湾附近有一间屋子,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艰难地下了马,把马匹拴在树上。前方是屋子的大门,煎蛋的香气透过门缝飘散出来。我敲了敲门,等候回应。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肌肉发达、个子不算太高大的中年北欧男子,提着一盏煤油灯在我们面前出现,用一双敏锐的蓝眼睛仔细审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在过去,这名男子可能几年或几个月才会接待一次白种人访客,而且他们每次来访,都是从海边过来。    
    他很快用法文问候我们:“日安!”    
    我则用挪威语回答:“日安,亨利防狄粒℉enryLie)。”我用他曾经使用过的语言向他回礼。    
    他向后退,陷入困惑之中;接着,他认出我们身后的提莱。    
    原来如此!那个晚上,在希瓦瓦岛波茂河谷的这间孤寂小屋里,对话像香槟酒的软木塞般被打开,他在火炉上煎了更多的蛋。    
    


第二部分天外奇人

    除了大溪地来的帆船,他没有再看过外面世界的任何事物。他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就是儿子阿雷提(Alette),以及一些令人惊讶的丰富藏书。他那间宽大却只有一间房的木屋里除了床就是书本,证明他是个好客之人,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丰富知识。在他为我们准备三张床之前,我一直很困惑地看着他如何把放在书架上的书,一书架一书架地抬起来。    
    就像在法图希瓦岛上一样,此地所有原住民的家都靠海,海风可以驱散大多数蚊虫。相对于岛上大多数人口,这个河谷只有少数几间屋子,那一定是前欧洲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少数波利尼西亚人仍住在这里,似乎还过着蹲在门口或躺在屋内草席上无所事事的日子。阿雷提解释,他们还是会等待椰子从树上掉下来,然后用斧头剖开椰子,把椰仁拿出来暴晒,再用晒干的椰干向他父亲交换白米和罐装食物。他父亲就像法图希瓦岛的威利,也开了一间小店。    
    波茂河谷还住了另外一名白种人,他是亨利的邻居,也是他的好友。他们因为对书本有共同兴趣,每天晚上都有聚会。不同的是,亨利每天都会在农园里里外外劳动,因此皮肤晒得很黑,而他的邻居似乎不太喜欢劳动,只喜欢翻阅亨利的书本。    
    亨利带我们去拜访他的邻居,那个人只被简单介绍为“我的朋友”。他是个矮小的法国人,有着浓密的眉毛,一大把络腮胡垂挂在嘴巴两侧。他在一间很迷你的小木屋接待我们,屋子小得一次只能容纳两个人。他骄傲又快乐地带我们四处参观。我们从低矮的门进入屋内,只能站在一个定点,而且只能转动脖子。紧贴着我们的墙边,堆放着空箱、木板和漂流木。地板是用竹子编成的,屋顶则覆盖着茅草。我们从没看过如此局促的住屋,里头却装满了十分天才的设备。这个老法国人只要拉一根线或扳动一个把手,就会有出人意表的东西出现。当他想睡觉时,只要拉一下绳索,墙壁里就会跑出一张折叠床;拉另一根绳子时,桌子就会出现。他只要站在一个定点,就可以拿到或抓到所需要的工具。如果拉错绳子,就可能有马鞍从天花板掉下来,或是一个盒子的盖子掀开,跑出一大块可口的烘焙面包。他利用桌子和床之间的一个火炉架上波浪铁皮,自己烘烤面包。    
    当亨利呼唤我们回他的小木屋时,这位老兄拿了一块热呼呼、香喷喷的面包夹在手臂下。我完全没有想到,波茂河谷的这两位特异人士,后来竟然对我的生命有相当大的影响。他们其中一人是跳船的甲板水手,另一人是万事通。我后来很快就想起一件令人费解的事:他们都只受过一点点基础教育,却都能阅读和思考,而且很有天赋,能自行实地观察。第一天晚上我们累得半死,很早就爬上床睡觉,而四周,是堆积如山的书本。    
    


第二部分河谷里的巨人(1)

    第二天早上,当我们起床走出门外时,太阳早已升起。除了鸟叫和亨利工作的声音,外头一片静谧,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阿雷提带我到一个开阔的河谷散步,我看到提莱的马绑在一间木屋前,因为屋里有人生病了。由于他吩咐里芙待在屋内休息,于是我便跟着年轻的导游阿雷提去欣赏河谷之美。    
    突然,我看到曾经听说过的石雕巨人。我们走近时,阿雷提一直保持缄默。他将厚厚的蕨类植物扳开,只用手指着它们。它们正透过灌木丛,用像救生圈那么大的圆眼瞪着我们,恶魔般丑陋的嘴咧得大大的,露出牙齿,似乎可以吞下一个人的身体。它们的身躯比黑猩猩还庞大,几乎是一个人的两倍高,曾让极少数观光客印象深刻,那些人造访本地风光时,很幸运地看到这些石雕巨人。展现在被悬崖绝壁围拱的波茂河谷里的巨人和住在海边慵懒的人们,呈现出强烈的对比,我脑子里很自然地想到一个问题:是谁把这些红色大石雕放在这里?如何办到的?它们的重量至少有好几吨。    
    我曾经读过关于马克萨斯群岛大型纪念石雕的资料,但研读是一回事,无预期地撞见巨型石雕站立在林叶之间,又是另一回事。    
    我们走近那尊最高大的石雕,它站立在一座高高的石造平台上。我们为它肥大的肚子感到惊奇,整座神像(包括深陷在平台石座上的柱子)大约有十英尺高,由一块完整的红石雕成,而这种石材并非产于当地。阿雷提告诉我们,采石场在河谷更上游,那里已发现一些未完成的石块,造型和此地的相同;除了石块,还有雕刻石像所用的坚硬玄武岩石斧。    
    这些红色石像,很明显地竖立在某座神庙外。我们开始在灌木丛四周寻找,发现到处都有墙面和平台。有少许石像半埋在土里,头部和手臂被外力折断。也有一些巨大的圆形头颅躺在地上,在藤蔓植物和蕨类植物之间瞪着我们。这些头像是单独雕刻出来的,没有四肢或身体。其中最奇特的是一尊笨拙的石像,它的姿势好像在游泳,发育不良的手臂和脚一前一后伸展着,安放在一个短小的基座上,基座从石像的小腹延伸到地面,成为整件作品的一部分。那是用坚硬且纹理细致的岩石雕刻而成的,表现出石雕设计与工艺技术的完美。只有最专业的石雕家,才能创造出如此精湛匀称、流线而光滑的作品。    
    我从没见过由单一石块雕成的巨型石雕,而且是这般模样:腹部朝下,手脚呈反方向伸展。那完全不是波利尼西亚人的造型,一点也不像太平洋数千个岛屿上的人雕刻的作品。    
    为了仔细研究所有细节,我扯开围绕在石柱旁的野草和树枝,想看看它到底如何延伸到地下。阿雷提用大刀协助我。让我大感惊讶的是,我们发现了围绕在基座周边的浮雕。那是两个呈蹲姿的人像,一前一后,手放在头顶,左右两侧各有一只哺乳动物,有着修长的身躯和瘦长竖立的尾巴。这些动物的头部有钝钝的鼻口、圆而翘的耳朵,眼睛和嘴也清楚雕刻出来。    
    那是两只四足兽!这就值得一探究竟了。每个波利尼西亚学生都知道,马克萨斯群岛的任何一个岛屿在前欧洲时期,除了老鼠和猪,没有别的哺乳动物。然而,老鼠的颈部不可能是这副模样,也不可能有竖立的尾巴。当然那也不会是猪,猪的尾巴短小,卷曲起来像一段残余的绳子般皱褶。波利尼西亚大多数的岛上都有狗,可能是欧洲人带进来的。波利尼西亚狗叫做“Canismaori”,有一条细长且毛茸茸的尾巴,总是卷成一种固定的圆形,不像猫那般直立得像棍子。猫?是的,有可能是猫,但是大洋洲任何地方都没有猫科动物,既没有野生的,也没有驯养的,包括澳洲在内。    
    而最接近的猫科动物则是美洲虎,在古代秘鲁,它是神力与皇权的神圣象征。美洲虎的雕刻作品在前印加时代非常普遍,在提亚胡安纳科的前印加时期,以单一石块雕刻而成的太阳神雕像,基座两侧的支撑物就是两头尾巴直竖的美洲虎。这当然有可能是两只猫科动物,但也显示它们和南美洲有某些关联。所有的权威学者都认为,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南美洲和波利尼西亚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双方不太可能有接触。    
    南美洲的确很遥远,但此地却有从那里吹来的季风和漂来的洋流。它虽在远方,却也是离此地最近的大陆。    
    无论如何,我小小的努力让我有了新发现———即使当地岛民从海边来此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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