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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死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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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过,我没有给他答覆。”
  “毕玉清被杀,到目前为止,有多少人知道?”
  “外人只有你一个,队上的人绝不会将消息泄漏。”
  “一家子!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
  “此地。”
  “我走了,”金线狐站了起来,“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查明这件事。”
  “大妹子!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而且要在晌午之前,绝不能拖。”
  金线狐离开了关帝庙,她的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毕玉清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是个吃公事饭的人,他的被杀将为北大荒带来极大的震撼。
  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走出了金山镇,现在,莫高突然变成必须一见的重要人物了。
  方才那两个陌生的汉子在路上等待着,现在他们成了引路人。他们也许会将金线狐引向死亡的陷阱,可是,金线狐从来就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在险恶的环境中求生存根本就考虑不到这些。
  进入酸枣林光线更暗,环境也更险恶,然而金线狐的步履却更稳定,临危不惧,不乱,这大概就是她能够在此优裕的生活的最大因素。
  莫高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等金线狐到了面前,他才跳了下来。
  金线狐似乎感觉到有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四周,因此她一语不发地等待莫高先开口。
  “妹子!”莫高对金线狐的称呼竟然和金天保一样。“这么多年来,咱们相处还算愉快吧?”
  “没说的。”
  “那么,我这个老哥哥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该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你说。”那种口气就好像已经先答应了。
  “我要做掉姓裘的。”莫高用力地说。
  “为了争一口气?”金线狐反问。“还是为了报一箭之仇?”
  “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莫高都是提着自己的脑袋瓜儿过日子,生死早就看淡了,从来都没有含糊过谁?说来也怪,这姓裘的小子活一天,我就安不了心。”
  “莫高!你先自问一下:你有把握将他放倒吗?”
  “存心要放倒他,他就非躺下不可。”
  “莫高!我相信你不是吹牛,不过,姓裘的小命可不是抓在我手里,不是我答应就行了的。”
  “妹子!只要你答应……”
  “莫高!刚才那辆套车是你弄来的吗?”
  “是的。”
  “那两个人呢?”
  “是临时请来帮忙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向他们的家眷交代。”
  “如果你是为了这两个人的被杀而迁怒裘文杰的话,你就错了。”
  “我知道,枪杀这两个人的凶手是毕王清。”
  金线狐显然非常吃惊:“莫高!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还知道毕玉清已经死了。”莫高平淡地说,这般天大的事在他看来似乎稀松平常得很。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杀死毕玉清的人是‘玉手铁心’。”
  “没错?”
  “妹子!我莫高什么时候胡说过?”
  “那么,你可知道‘玉手铁心’如今在什么地方?”
  “在金山镇。”
  “在镇上什么地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会掐指神算的功夫。”
  “他是受何人的指使?”
  “据我猜想:恐怕这‘玉手铁心’是姓裘的化钱雇来的杀手。”
  “莫高!这太不可能了,裘文杰前两天才受过刀伤,也是‘玉手铁心’的杰作,裘文杰还在四处找他呢!”
  “这件事我知道,不过,我怀疑是姓袭的故意施展苦肉计,乱人耳目的。”
  “莫高!你这种判断太离谱了,……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要奉劝你一句话:裘文杰千万动不得。”
  “千万动不得?难道他是天王老子?”
  “莫高!这不是你要牛脾气的时候,到目前为止,裘文杰的身份一直不明不白,你不在乎你的生死存亡,可是你得为别人想想呀!裘文杰一死,敢个北大荒都得翻过来,——莫高!
  老哥哥!你忍一
  忍行吗?”
  “忍不下去了啊!”
  “这是什么话?”
  “我的行动整个都被陷死了,动弹不得——”
  “老哥哥!你听我一句劝,你在北大荒是老干家,这一回的黄货数目实在太大,你吐出来吧!保安队能够把那一万八千两黄金追回去,就有了面子,你也可以逍遥自在了。”
  莫高连连跺脚地说:“妹子!你还要我说几遍?那一万八千两黄金跟我搭不上疙儿,这件案子不是我作的,你怎么老是不信我的话呢?”
  “哎呀!老哥哥!不是我捧你,在北大荒,除了你老哥哥莫高之外,谁还能吃下这票黄货呀?”
  “妹子,我赌咒发誓行不行?我莫高要是见过那辆运金车,我就是你的儿。”
  “老哥哥!干吗赌这种血咒呀?”
  “妹子!你如今信了吗?我莫高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要是那一车金砖真是我劫的,我早就在你面前献宝啦!那里还有本事憋到现在?”
  “那就怪了!”金线狐喃喃自语地说:“在北大荒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妹子,我是个粗人,可是我的脑袋儿里可不全是豆腐渣,这件案子莫名其妙地扯到我头上,进了大牢,竟然没有拷问我,这真是稀罕事儿。然后就来了这个姓裘的,一张假公文就把我弄出来了,这种事是不是太玄了点?……妹子!我想来想去毛病只怕就出在姓裘的身上,把他做掉什么麻烦就没有啦!”
  “莫高!粗人就是粗人,你这种想法真是荒唐已极!……我问你,你一直要和裘文杰见面,目的是什么?”
  “就是要找机会做掉他。”
  “真的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
  “这么说,毕玉清杀了车把式,破坏这次约会,是为了救裘文杰。照此推断,裘文杰就不可能派人去杀毕玉清……”
  “唉!别想东想西了,情况好像是愈想愈使人糊涂!……妹子!你可要想清楚: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对你是有害无利……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帮我办一件事。”
  “我现在还能干什么?动都不能动一下。”
  “莫高!在晌午之前不会有任何人干涉你的行动,你想法子去找‘王手铁心’的下落……”
  “妹子!我只听说过这个人,他生个什么模样儿我都没有听说过。”
  “他有一只假手,是右手,那只手细腻、漂得像是女人的手,你只要留意那只手就行了。”
  “你刚才说,在晌午之前没有任何人干涉我的行动,是真的吗?”
  “这是金天保亲口向我保证的。”
  “好吧!我尽力试试——”莫高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妹子!不是我存心要说不吉利的话,看起来,咱们的未日已经到了。”
  “老哥哥!别泄气,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只怕连阎王爷都不会收你的。”金线狐故意说着笑话,其实,她的心情说不定比莫高还要沉重。
  离开酸枣林,金线狐匆匆赶回金家大院;金天保的那番话在她的心头上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传说酽茶可以提神,裘文杰却在暍下酽茶之后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也许是他太累;也许是金家大院的环境使他有充份的安全感,乐得趁此机会储备精力。
  “裘少爷!”金线狐叫到第三声,裘文杰才醒了过来,“到客房里去舒畅地睡一觉……”
  “什么时候了?”裘文杰舒展着上肢,站了起来。
  “四更天。”
  “就快天亮了。”裘文杰用手掌揉搓着面颊,一面问道:“此行有收获吗?”
  “有三件事我要告诉你:毕王清在他的队部被杀,我亲眼看到了尸首;据说凶手就是伤你的黑道杀手‘玉手铁心’;第三件,莫高说他并没有劫走那一万八千两黄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所说的话有八成可信。”金线狐哔哩啪啦像是燃放一串长长的鞭炮。
  “毕玉清跟你是什么交情?”裘文杰冷冷地问;似乎别人的死亡并不令他同情或关心。
  “相互利用。”
  “没有一点感情吗?”
  “这话真教人难以回答,方才我见到他被杀的景象,只有震惊,没有悲恸,你说我和他有没有感情?”
  “金天保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好像还比我先知道。”
  “他怎么说?”
  “他要我找出凶手,找出毕玉清被杀的原因,而且还限定我在晌午之前向他作个交代……
  金天保还说了一句狠话;免得他在奉令澈查这件案子时牵累无辜的人。”
  “你能找到凶手吗?而且还要在晌午之前?”
  “很难。”
  “这么说,晌午一到,金山镇就会变成一口煮沸的汤锅了?”
  “怎么?你想瞧热闹?别忘了你也在这口汤锅里。”
  裘文杰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去揭开茶碗盖,茶盏里只剩干萎的茶叶了。
  “要不要我敌人再给你沏一盏酽茶?”
  “不必了,我要回客栈去。”
  “裘少爷!这几天我这个作主人的可没有怠慢你这位贵客吧?”
  “太周到了。”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暗示:你究竟在扮演何种身份?”
  “一个单枪匹马的路客。”
  “裘少爷!你实在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其实,你的底子,我已经摸清楚了。”
  “哦?”裘文杰逼脱着金线狐,似乎想将她袖内乾坤逼出来。
  “金天保向我透露了一点风声,他同时也威胁过我,如果我走漏了一星半点,我跟他多年来的交情就完了……他说,当你用假公文劫走莫高之后,北安保安总队部给了他一通密电,教他不得干涉你在北大荒的任何行动……裘大少!你的身份不问可知丁。”
  裘文杰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溜圆,他那种惊异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他为什么吃惊?
  是惊异金天保轻易泄漏这个天大的秘密?还是……?
  “裘少爷!为我留点余地,别在金天保面前提起这档子事,得罪了他,我真是没得混了。”
  “金线狐,你为什么对我的来意和身份如此关心呢?”
  “这当然与本身的利害有莫大的关系,多年来,我也没干过什么好事,而且,场面还要撑下去……”
  “金线狐!相信我一句话:我来,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对你有所损伤,你大可安心。”
  “这句话听了真教人安心。”
  裘文杰没有再说什么,大步向外走去。金线狐并没有留他,不过,裘文杰走到大厅门口又自动站住了。
  “我要向你请求两件事:一是不要难为杜云飞,在北大荒这种弱肉强食的险恶环境里,要活下去可真不容易;第二件,在天明之前送黑毛过江,给面子吗?”
  金线狐很爽快很爽快地回答:“遵命照办。”
  “谢谢!”话未落,人已去远。
  在星子里,还挺暖和,裘文杰一走到大街上,尖风就像锋利的刀子般直往他脖子里钻,他缩起头,两手笼在袖筒里,顺着街檐,往金凤阁客栈走去。
  将要天明之前,西北风总是很狙劲,耳边除了呼呼风声之外他什么也听不到。所幸的是:
  他的绰号呼‘白狼’,狼生来就有很高的警觉性和猜疑心,它们经常靠这种感觉救了自己的命。
  狙击者潜伏在一家药铺子的横区招牌的背后,当裘文杰已经走过去之后,一把牛耳尖刀倏地砍向他的后脑,就在这一瞬间,裘文杰低下了头,刀锋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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