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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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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性、所以我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女人跟我最多只有一夜缘……玉娃子我不是存心要吓唬你,跟我在一起的人迟早都会伤心、你趁早离我远远的吧!”
  这番话虽未必会使人吓一跳,最少也能使人瞪大了眼珠子深深吸一口气。玉娃子却不是如此,她反而笑了,笑得近乎烂漫天真。
  “我不在乎。”她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太年轻,还不了解感情和自尊被人伤害之后是什么滋味。”
  “我倒很希望能有机会尝尝那种滋味,我爹在世的时候老是对我说:人啦!酸甘苦辣都要尝一尝,才够味儿。”
  “玉娃子!你说什么?”
  “怎么?你耳朵有毛病?一句话要说两次你才能听明白吗?”
  “玉娃子!我的耳朵很好,连两只蚊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说悄悄话我也听得见,你刚才说,你爹在世的时候……可是,我在不久之前还跟他交谈过,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玉娃子的脸色变了,她似乎在懊悔自己快的大言,也有一些腼腆和困窘的神色。
  袭文杰在口头上没有催逼对方立刻加以解释,可是他那么严厉的目光却具备了无比的厌恶。
  “对不起!”玉娃子垂下了头,避开对方严厉的目光。 “我跟你玩了一点花样。”
  “什么花样?”
  “其实,我玩花样的目的不是对你,是对别人。”
  “玉娃子!你愈说我愈糊涂。”
  “我爹早在五年前就过世了,那时我才十四岁……”
  “可是……”
  “当时跟你谈话的是我,并不是我爹。”
  “是你?”
  “真的。”她拾起头来看着裘文杰。“我会学各种野兽的叫声,也会学各种身份,各种年龄的人说话,尤其是我爹的声音学得最像……”
  “可是当时那把椅子……”
  “那把椅子是我爹在世的时候作给我玩耍的,他老人家生前在金属局作事,专门制作密门、窗柜。暗道之类的设备,在江湖上的人来说,他是个制作‘机簧消息’的能手。”
  ‘金矿局’三个字使得裘文杰的目光跳动了一下。
  “裘少爷!在北大荒想要安安稳稳活下去可没那么简单,我常常玩这把套把戏,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子,别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地对付我。”
  “那位老妇人是你什么人?”
  “她当年被我爹救过性命,感恩图报就一直跟着咱们父女俩,爹亡故之后,她誓言尽她的力量保护我一直到她死,我叫她佬佬。不过,在别人的面前我总是听她的。”
  “她那根皮鞭上表现的功夫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她的枪法也很准,刀法也很犀利,是个不太容易对付的老婆子。”
  “玉娃子!你把最重的秘密都告诉我了,那么,另一件事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金山镇?又为什么知道我的处境很危险?你好心好意教我立刻离开这儿又是为什么?”
  “裘少爷!这些问题我不能答覆。”
  “为什么?”
  “请不要逼问。”
  “玉娃子!不能共心腹又如何能交朋友?”
  “裘少爷!人与人之间多少保有一点秘密才有神秘感……好了!要不要我这个伙伴?”
  “对不起!我不要你这个伙伴,不过,我会把你当成朋友,因为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伤害我的意思……现在,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也和你一样,独来独往成了习惯:……裘少爷!听说一句劝告:对金线狐绝对不能推心置腹,狐狸永远都是狐狸,不可能变成一只驯良兔子的。”
  “你放心,我的外号叫‘白狼’,在森林中,狼总是此狐狸要凶悍得多。”
  “我走了,明早晌午我一定来。”
  玉娃子走了以后,裘文杰再也睡不着了,他盘膝坐上了热炕,享受小伙计方才为他沏上的酽茶。
  这壶酽茶喝下去,裘文杰就更加难以入寐了,他也许存心在磨赠,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客栈中人声渐起,他才躺下了入梦。对!大白天睡觉也许安全一些。
  等裘文杰一觉醒来,已将近晌午时分了。
  铁柱子站在床前,轻轻地说:“那个姓杜的来了。”
  “请他进来。”
  铁柱子出去,杜罢飞进来,裘文杰的睡意还没有全消。
  “裘少爷!有两件事要向您报告。”杜云飞的口气始终是毕恭毕敬的:“莫高的弟兄们悬赏的五百两黄金已经送过来了,金姑娘间您是暂时搁在她那儿等您走时再拿?还是给您送过来?”
  “先送过来吧!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您说笑……这第二件,您要找的人擦火光景可到镇上,不过,您要见他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为什么?”
  “因为黑毛一天到晚都是醉糊糊的,不等他酒醒,您还要照顾他,那不是给您添麻烦吗?”
  “错了!人说酒后吐真言,我就是要趁黑毛大醉酩酊的时候向他打听几件事情。”
  “裘少爷!”杜云飞突然压低了嗓门:“顺便向您报告一件很不幸的滑息。”
  “哦?”
  “佟春霖死了!”
  裘文杰倒是真的吃了一惊。
  “在北大荒,佟春霖扮演着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被杀,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裘少爷!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昨晚三更天有人看见他进了你的上房,也有人看见你用绞索勒他的脖子……佟春霖的被杀,你还得花点儿心思去洗刷你的嫌疑。”
  “云飞老弟!”裘文杰脸上洋溢着非常怪异的神情。“你告诉我这件事或许是基于一番好意,而我却猜想是金线狐要你来吓唬我的。我从昨晚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客栈,佟春霖被杀的事扯不上我。不过,我倒知道是谁杀了他。”
  “哦?您知道?”
  “有一个人,托他来打探我此行的目的,我向佟春霖追问那个人,那个人心生恐惧,于是杀死佟春霖灭口。”
  “那个人是谁呢?”
  “我迟早会找到那个人的。”
  “裘少爷!北大荒近来年还算平静,至少没有大乱子。不过,这种平静好像要打破了,因此,金姑娘非常耽心。”
  “云飞老弟!他说北大荒近来很平静,这不是欺人之说吗?两个月前发生了巨额劫金抢案,半个月前,劫金主犯莫高被捕……”
  “裘少爷!那都不算是大乱子。”
  “什么才算是大乱子?”
  “整批整批的人物死亡,只有人命才是最贵重的,对不对?”
  “哦!”裘文杰笑了,他发笑的动机显然是幸灾乐祸。“原来是金线狐恐惧血腥,她以前不是靠着血腥作风才出人头地的吗?”
  “裘少爷!如果你对我们金姑娘有成见的话,那真是最大的不幸。”
  “云飞老弟!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并不讨厌坏人,可是,我讨厌那种装好人的坏人。”
  “丧少爷!金姑娘并不坏,至少她的心地不坏,在北大荒要生存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啦!在你的嘴里,不可能说出对金线狐恶毒、指责的字眼,因为你是在吃她的饭……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那就请回吧,黄金送过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在,你就留交柜上好了。”
  “数日太大,恐怕不能留交柜上。”
  “那……你就在店堂里等着我。”
  “裘少爷今天要出去走动吗?”
  “午后也许会出去溜达溜达。”
  “那我会在稍晚的时候送过来。”
  杜云飞告辞走了。说句良心话,裘文杰倒是很欣赏他,年纪轻轻,又是练武的人,竟然有一股文质彬彬毫无火气的气质,那是很难得的。
  裘文杰洗了把脸,来到店堂,玉娃子已经在座了。
  今天是个好晴天,很暖和,玉娃子脱下了皮裘,换上了薄丝棉的袄裤,显得俏丽多了,虽然她吸引了不少怪异的目光,她仍然很自在地向裘文杰打着招呼。
  “我叫了一条鱼,要酸溜的,……你呢?”她笑着问,就像和一个在一起吃过几十年饭的老伴相处似的。
  “我要羊羔子肉。”
  店小二在一边应着:“裘少爷!不用您吩咐,早就给您预备好啦!”
  “听说休昨晚杀了佟春霖?”
  这劈头一句,使得裘文杰傻了眼。
  “怎么啦?吃饭的时候不谈该这种事吗?”
  “王娃子!你打那儿听来的?”
  “镇上的人都这么说。”
  “说我是杀人凶手?”
  “人家可没指名道姓,只是说,佟春霖的仇家远从哈尔滨追来报了仇——那不是你是说谁?”
  “玉娃子!我现在告诉你,佟春霖的被杀与我无干,你相信吗?”
  “我相信,不过……”
  “玉娃子!你听我说,这显然有人故意栽我的脏,故意散布这种对我不利的谣言。”
  “真的吗?”
  “无凭无据,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散布谣言的人一定有他的用心……玉娃子!
  你帮我查一查,是谁在散布谣言,好吗?”
  “行!什么条件?”
  “你说!”
  “以后每办一件事情黄金一两。”
  “你也爱黄金?”
  “谁不爱黄金?你去问问北大荒的人,谁不是作梦都在想着黄全?”
  这小妮子的话似乎还有双关语意,不过,裘文杰却没有动丝毫声色,只淡淡地谛:“好,办成了黄金一两,就这么说定了。”
  喝酒、吃饭,说些闲话,气氛倒是很融洽的。
  饭后,裘文杰说:“玉娃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你的消息?”
  “上灯时分。”
  “好!咱们晚饭又可以在一起吃了。”
  玉娃子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而裘文杰心里却浮现一个问号:这小妮子不是很好对付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顿晌午饭费去了不少时间,饭后两个人还将一壶酽茶喝得成了清汤寡水,裘文杰先走了玉娃子,然后又向铁柱子交代了几句话,这才缓步踱出了金凤阁客栈。
  春阳已经过了头顶,时间已经过了晌午,裘文杰故意将时间挪后,如果曲文芝重视这个约会,她会耐着性子等候的。
  在闲言闲语中,裘文杰已经从玉娃子那儿把曹家酒坊的地址打听清楚了,与客栈只隔两条街。春阳暖人,长街上行人不少,裘文杰似在信步徜徉,不过,他还是留意了一下,有没有人钉梢。没有,
  除非钉梢的人技术相当高明,使裘文杰无法发觉。
  酒坊是最好找的,门口一定有个斗大的‘酒’字,而且在金山镇别无二家。
  柜上很清闲,只有一个小伙计伏在柜枱上打盹儿。
  “这是曹家酒坊吗?”
  “没错。”小伙计睡眼惺忪的,“您要打酒?”
  “我要找一曲姑娘。”
  “往后走。”小伙计招手向后指了一指。
  店堂很深,走到底,是一条横廊,左边堆满了大缸,右边则见到一座拱门,裘文杰很自然地向拱门处走去。
  拱门外是一座院子,没有花儿没有草,却是满院子大缸,触鼻一股酒糟味儿。
  没有见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这么大一座酒坊,应该有不少人才对,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丧文杰只不过稍稍有一点犹豫,然后他又拾腿跨过了拱门。他的身子刚过拱门,门顶上突然有人飞身而下,那个人手里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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