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裤子弟 by fox^^-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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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夏克菲尔的鲜血覆盖了整面墙,一种冰冷的气息,正缓缓顺着有血的地方,慢慢这出来,那是怪物试探的触脚。像那些血一样,它们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那力量让雷森感到颤栗,激得他体内的神圣系力量疯狂地涌动,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一点也不想站在这里,他恐惧于失去控制,一想到自己要变成一把剑,再也不能回复人形,达成某个魔族的不明目的,他就感到无法言喻的恐惧。
他从不是不会害怕,实际上,从他懂事以来,他都活在一种强烈的恐惧之中。
但他仍然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巨大的石墙,开始以鲜血的咒符为界,缓缓瓦解。
「因为根本无路可退。」他响响地说。
他可以转身逃走,但他是不能走的,这个无论是幕后的家伙的干的这种事,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退路。
「天界,只是个传说中的存在,因为没有任何书面记录证明那个种族的存在,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把它们当成传说而已。但世界上确实遗留了一些东西,证明很久很久以前,曾有这种和魔族属性完全相反的东西存在过,比如寂灭之剑。属性是区分一切的根本。」拉穆尔说。
法瑞斯没有理他,这些祭司就是这个样子,说话拐弯抹角,如果他真的想说,他终归会说出来的。他专注地盯着水晶石,巨大的封印之墙被上面鲜血绘制的图画分割开来,变成无数状似植物的碎片,正缓缓展开,让他想到电视里看到的小行星带。
「那些神存在于否,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都是历史。如果这个时代真有神的话,神圣本质的力量,不再是区分的标准,我想那将是一种能不再被造物赋予你的属性所限制的力量。」拉穆尔说。
他紧紧盯着水晶里的场面,说道,「记载上,这东西已经超越了它那个世界的造物规则,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法瑞斯知道他的意思,大部分的生物生活在某个空间时,就活在这个空间的规则下面,比如植物奉行春夏秋冬、旱季雨季的原则,而人类会随着时间变老和死亡,但是当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就能与本空间的规则并行,所以有时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可以活很多年,并且保持他们的青春。
当然,有些深层次规则你永远无法抗拒,比如有生就有死,时间难以回溯等等,又或者是生命最本质的属性雷森属于神圣系的本质属性,而自己则是个道地道地的魔族。
水晶里,无数细碎的石块已经慢慢散开,并在空气中消融,露出后面巨大的空间,它广阔得像有一个世界那么大。
「在这空间的最深处,沉睡着一颗种子,现在,它该发芽了。」拉穆尔柔声说。
法瑞斯张大眼睛,水晶里变成了一片黑暗,仿佛它本来就是一片黑水晶一样。然后,他看到黑暗的深处,一枝嫩芽冒了出来。
虽然同样是植物,但它和平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显然不是同一个档次,那生物正迅速张开两片叶办。像在伸懒腰一样,它看上去如此的弱小,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旺盛生命力。
它迅速抽出枝条,长出真正的叶片,它既不是树,也不是藤,它只是拼命疯长。所有的枝条都迅速抽出新的部分,然后又发出更新的芽,肆无忌惮地向无尽的黑暗延伸。
法瑞斯觉得它有些面熟,然后他想到了石壁上植物形状的咒符,和它一样生机勃勃,互相推挤着,想要逃离局促了千万年的空间。现在,它终于成功了。
画面转眼间,已经完全被植物杀气腾腾的叶片所布满,拉穆尔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植物究竟有多么巨大吗?就封印这件事来说,被封印后的大小,大部分是本体大小的万分之一,不然可能会形成永远的破坏。这么巨大的空间,竟然只是它万分之一的大小?」
看上去你显然没有真实考查过林边镇那个太古空间,法瑞斯想,他回忆起当时天空横行的枝蔓,像一条条巨龙。而那个时候,自己差点儿被那些东西吞了,是雷森保护了他,一次又一次。拉穆尔说自己出现在那里,帮了雷森的忙,也许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他,雷森也许连多解除了点封印都不用,那些植物甚至都知道避开他。
看来封印确实影响了我的性格,他告诉自己,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该立刻回到魔界去,在拉穆尔干出这种事,而且明显神经不正常了以后,他应该这么办。实际上,他本来就不应该离开魔界,他只是被。。。。。。某种称为爱情的感情迷惑了。
他想看看那个女孩眼中的世界,听以他来到了人界,但那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是个魔族,天生冷酷无情,当这一切结束时,魔界才是他最终应该回归的地方。在那里,他很快会变回以前那个法瑞斯,不会被任何事情扰乱,他的眼中只有杀戮和力量。
人界发生的这些事。。。。。。真的不适合他,他死死盯着画面,下定决心,因为现在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很少心情这么槽糕,他总归是平静和冷漠的。他失去了冰蒂尔,可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好点儿才来人界的啊!
结果他的心情更糟了。
第二十三章
画面里的情况出现了变化,本来那里只是一大片静止的绿色枝叶,可现在它们正在融化。好像那植物是由一堆绿色染料做成的,所有的枝和叶,都在迅速融化成纯粹的绿色,只有一片生机勃勃的色彩,再也不分不清哪里是叶、哪里是脉,植物的形态属性消融了。
拉穆尔看了一眼法瑞斯,他那个总导面无表情的兄弟正死死盯着水晶里的场面,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绷得这么紧,确切地说,他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态。他突然问道,「你在担心雷森帕斯吗?」
法瑞斯简直想掐死他,但有鉴于现在打不过他,只好努力忍住暴力的冲动。
「老天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在人界待得太久了,染上毒素了吗,拉穆尔。」他说,仍紧盯着水晶,枝叶仍像锅里的黄油一样,大片地迅速消融。
「但看上去你在人界混得不错,你在魔界时,是那里最冷酷和残忍的家伙之一,但你到了人界,真让人难以理解,竟然有人类如此的信任你。那家伙总对我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好像我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人,而我总认为你存在要比我邪恶多了。」拉穆尔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法瑞斯冷淡地说。
「你能杀死整个城市的人,没有一点儿怜悯,而人类这种生物总是最推崇这些。。。。。。愚蠢的美德,而在最后关头,他们竟然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你到底有完没完!」法瑞斯提高声音,看来心情很不好。
他的心情也的确不好,不管他多么努力想忽视,但是仍没办法定下心来。枝叶大面积的消融,那带有一种强烈的破坏力与生命力,竟能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枝叶已不再是普通的枝叶,它的每一根叶脉,都是旺盛的生命。
它们由水化为了绿色的雾,很少有生物能同时具备三种不同的形态,显然,它就是。太过古老的生物,总有些毫无规则可言。也许言语和思想越少,也就越为强大和直接。
「如果你现在停下来,拉穆尔,也许还来得及。」法瑞斯喃喃地说,也许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那位约翰。夏克菲尔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他肯定看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东西,但他说这个世界很美,值得为之抗争。你们每个人都想保留一些东西,虽然那些全无意义。」拉穆尔说,「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死前,最后念叨的却是他的儿子。也许那对他的确很重要。」
「那对他当然很重要。」法瑞斯心不在焉地说,他这位兄弟老在东拉西扯,就是不把话题往正事上引。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身为父亲,不过是传下自己的血脉而已,他该更关心自己,如果那孩子死了,他可以再留下一个。像奥里兰森王,他当然在意我们,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性命总是最重要的。」拉穆尔说。
「这是当然的,他生下我们,延续血脉,是为了力量的加强。」法瑞斯说。
「是的,但如果我不想再继续做他的『力量』了呢,这实在是很没有意思。」拉莫尔喃喃地说,「可能是作为祭司,空出来的时间太多了,我总是想,魔界的人总是在不停地追求力量,那就是一切。而如果我不想要力量,那又该怎么办呢,可是魔界没有力量以外的追求。」
「如果你不想要力量,就不要想方设法地把雷森的封印解开,在我看来,他是 最强大的一股力量,而且是毁灭性的。你想用那『力量』毁灭魔界!」法瑞斯说。
「寂灭之剑,它是唯一真能让那个鬼地方达到绝对寂灭的东西。」拉穆尔喃喃地说。有那么一瞬问,他突然想起母亲死前的惨叫声,这让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并不在意这种事,但很多年来,总是会突如其来地想起那声音,然后觉得心情烦躁。
也许因为一切发生时,她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里,连着好几天听那种声音,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她死的原因他甚至不记得了,大约是因为犯下了什么错。他一直很讨厌月升之族里的那些酷刑,让她死得如此糟糕,时间如此的长,像用发钝的锯子在脖子上慢慢磨一样,磨足了五天,才让一切结束,那会儿住在她旁边的自己真是快要发疯了。
「大部分的月升之族会死于本族的刑罚,那个氏族的力量并不弱,却把大部分用在了对内消耗上。」他的父亲这么对他说,「但你永远也不会用到那些低级别罚,因为你和那边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担心那个,而是这些噪音实在折磨人的神经。」幼小的拉穆尔说。是的,这是一贯以来的论调,他的母亲是辅系家族,所以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住在她隔壁的房子里,也仅仅是因为一种巧合,没有人会担心他和她太过亲近,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人很少和他说话,作为主系家族,她有别的孩子,虽然是同样程度的血亲,但那些才是她的宝贝,她会细心地教育和培养他们,告诉他们如何担任本族的工作。
而自己,只是不相干的外族人的儿子。但幸好,自己不属于那个种族,印象中,他的几个「哥哥」们,一个个死于本族的残忍刑罚这次是进行了一个月的折磨,还有几个都被奥里兰森家的血脉干脆地吞噬了,这就是这么个没用的种族,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怎么自我发展,只能充当前进的祭品。。。。。。
「你不是想毁了魔界,为你母亲氏族报仇吧?」法瑞斯突然说。
拉莫尔觉得这推论太荒唐了,可是他却突然感到有点惊慌,也许因为法瑞斯的眼神太过直接和危险,虽然全无力量,可他这个弟弟就是有这样让人不安的本事。
「别忘了,那个氏族的毁灭,有我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