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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聿(父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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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之前的问题对他而言并不难回答。至于后来的那个问题...他不太明白,难道是说他老在走神?

    “我不想要那个位置。”

    “不喜欢?”

    “不,是不适合,也没有那个欲望。”

    “是吗?那景聿想要是什么?”

    “不知道。因为现状还是让人很满足。”懒散地靠着比自己高大的男子,衡景聿回答的没有任何犹疑。

    “所以,那些事情和景聿没有关系。”

    这下倒使衡景聿郁闷了,难道自己就那么不济?作为皇子就如此简单的被父皇排除在选择之外。

    感觉到某人颇为不忿且略带不甘的情绪,衡曜夜无声莞尔,如果眼前之人是真想要那个位置,答案还是很简单,但预料之中的答案也是他期待的答案。至于某人的不甘......难道不是好东西都要留给自己么?

    “无心为政之人比那无才为政之人更为无用不是吗?”

    醒悟到这句额外像安抚小孩子别扭情绪的话语,衡景聿欲哭无泪,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还真的是毫无防备,而且完全被当小孩子对待,真的是无比的耻辱啊耻辱!

正文 第23章

    “方尚书,往年的账目名册就这些么?”

    “是这样没错。不过,殿下这是要?”

    “只是熟悉一下情况,所谓身在其位应司其职而已。”

    “殿下当真勤勉,确是圣心可慰。”

    “方大人过奖。”

    衡景聿无奈地维持亲和的笑颜,与户部尚书方显杉客套交谈。但说句心里话,和这位素来以清廉著称的方大人对话实在让人提不起劲儿来,尽管德行受人称赞,但其言辞繁缛,颇有儒酸之气,实在称不上一位方达才显之士。不过话虽如此,其尽心职守,行事谨慎细致的作为倒也让人钦佩欣赏,且对皇孙贵胄不嫌一丝谦卑低下之势,也算风节皎皎,不为权倾。

    想来父皇也是看中了此人身为儒士,不入污浊,不敬铜臭的品性,呵呵......知人善用么?

    不过户部,户部,掌国之财力。就不知对于那些民生民计的经国大策,这些官员们是否也有超凡的见识与举措,但据目前在他看来,宫廷用度丰而不奢,历年各地上递的折子中同样可显示皇律的富饶强盛。那么由此得知,父皇确实是持政有道。

    道别户部尚书方济,衡景聿独自细细查看往年的国库出纳。

    窗外竹林摇曳生姿,窸窣成乐,温和的午后阳光透过木雕的窗格射入室内,细密如织,溢满一室明辉。

    繁复的账目堆积如山,衡景聿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其重新核对后再综合统计,预备做成清晰明细的总体报表,以此考查往年财务记录的精确无误,更兼以了解皇律的财政体系和近年的运行状况,从而为以后的工作提供充实的背景与基础。

    当然这样的工作枯燥冗长,且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衡景聿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勤肯认真的时候,就像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征聘到自己第一份工作,兴奋之余也雄心勃勃,希图做出一份让自己和他人都满意的成果。

    这大概便是一个寻求自我认可和获得他人接受的过程。尽管对来到古代的他而言,并没有现代社会强大竞争的压力,也没有与兄弟比拼谋求权势的心思,但是他不想一直生活在另一个人的羽翼下,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亦然。

    就目前而言,虽然对于往后的人生还没有明确的理想与规划,这些年来安逸而豪无压力的生活也让他几乎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求,但是他希望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从而更有自信地站在周围人的身边。

    不仅如此,他也想为父皇做事,想为父皇尽己所能的减轻负担。

    因而即便违背他原本悠然游世的个性,他也主动向父皇要求这样一份工作。

    当然更多的,或许,还隐隐存在着另一份淡淡的期冀——期望着赢得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更多欣赏的笑意。

    日落西山,当灰色的窗棂暗影取代明亮的光线,一阵干干咳嗽声从门外传来,衡景聿倦怠的从书堆中缓缓抬起头,难掩讶异地微笑着望向来自远方的访客。

    门外一袭蓝衫的青年慢悠悠踱入房内,边走边还不忘东瞧瞧西看看。原本艳丽不可方物的容颜带着揶揄的笑意,最后落回衡景聿的身上顿时肃然,神情庄重地对他恭敬一揖到底,道,“殿下辛苦!”

    只是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却明显流露出满满的戏谑与调笑。

    见此,衡景聿忍不住嘴角抽搐。难道以往的自己就那般闲散懒惰,以至于自己勤奋工作的样子那么让人有趣、玩笑。

    “秦大人不远万里而来才当真辛苦!”衡景聿不痛不痒的淡淡回敬。

    “就是!每次都给那个姓沈的跑腿,累都要累死了。”秦洹衣收起方才假装正经的表情,一脸不爽地随手挥开衡景聿桌上一堆未经整理的书摞,懒洋洋地坐上空出来的地方,单手支撑在衡景聿的旁边。

    习惯了此人作风的衡景聿见怪不怪地单手支鄂,不禁打趣道,“是么?可我怎么看都觉得秦大人对此甘之如饴啊!”

    “哼!那是本公子做人厚道。”

    “是是是!”衡景聿揉了揉额角,莞尔道,“不过能请到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凤鸣阁阁主替之跑腿的就只有那位温文贤重的沈丛云、沈大人。但能忍受某人自恋自怜、骄纵任性的也只有那位忠厚老实的沈大人了。”

    “啧!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的小孩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可爱列?”盈盈剪瞳微转,秦洹衣伸手捡起衡景聿耳畔一缕垂顺的发丝绕指把玩,状似可惜的叹息连连。

    “那可真是遗憾了!”

    对此,衡景聿温文浅笑。

    哀怨地睇了眼无动于衷的对方,秦洹衣暗暗挑眉后又甜甜的笑开,微启的红润唇瓣间缓缓吐出令衡景聿头皮发麻的话语,

    “看来那个美人皇帝当真是宠坏你了!”

    “......”

    虽然放肆却还算正常的一句话被眼前之人用一种极度柔缓、欲语还休的口气慢慢道来,竟让衡景聿意外的有些背脊发毛,难得尴尬的不去看某人一脸坏笑的表情。

    见对方无言以对,秦洹衣笑得越发灿烂起来,“说来,你父皇怎么舍得将如此繁重无趣的工作交到你的手上?难道就不怕累坏他的爱子么?”

    “你......我有那么不济么?”衡景聿有些气恼地出口反问。

    “话不是这个意思吧!”

    “那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要想说的话戛然而止,秦洹衣奇怪地看了眼一脸单纯不甘的衡景聿,当下诧异,心思流转后又再次笑意盈盈道,

    “开玩笑的!”

    “你...”

    “怎么呢,我?”眨眨眼睛,某人一脸“纯良”。

    “......”

    “小家伙生气呢?”

    “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吗?”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又开始泛着紧张兮兮的“忧心”,衡景聿忍不住嘴角抽搐,无力地反问道。

    “当然不是!”

    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和某人继续纠缠的衡景聿转移话题,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和沈大人近来过得还好么?”

    转着心里的小九九,秦洹衣顺着话题回道,“也就那样儿!他,劳碌命一个,我则是一向过的滋润得很!”

    “沈大人确实是值得人称赞敬佩的。”

    “夸奖能当饭吃?”

    “你吃不饱饭么?”

    “关我什么事!”

    “你在为他打抱不平。”恢复温和可亲的微笑,衡景聿慢条斯理道。

    “哼!”

    “沈大人活得比你我有境界,你又何必置喙呢!”

    “我是怕这个呆子...”

    “吃不饱饭?”

    “......”

    明了面前此人的担忧,不无为两人的情谊所动的衡景聿继续道,“就算是再辛苦也总有你在。即便是沈大人自己想饿肚子,估计作为朋友的你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不是吗?”

    “可有些事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秀丽纤长的黛眉轻拢,淡然如纱却又深秘如渊的愁绪慢慢浸染那双原本灵动柔媚的眼瞳,那里面有着不可思议的柔和与阴郁,衡景聿读不懂,却惶然。非因眼前好友的异常,却实实切切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无谓原由的,脑海中闪过父皇低掩双眸凝视自己的俊美容颜,六分惑然三分心悸一分惊惧的复杂纠结。

    收回自己满肚子的幽怨不愉,又变回原来那个洒脱不羁的秦洹衣的某人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盯着自己的衡景聿,轻咳一声道,“看什么呢?本公子脸上又没长出朵花,就算人比花娇,可小殿下如此火热地盯着我,我怕是会误会殿下对我有意的哦!”

    额头青筋急跳,缓过神来的衡景聿有点想抽此人的冲动,真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看走了眼,以为这人是一个清丽文雅更不失风骨之人。真的是...交友不慎!

    “走吧!时间也到了,你来这儿,本殿下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就不知洹衣这次是想...”

    “呵呵...在下惶恐。”挺身越下桌案,一个优雅的转身,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的秦洹衣躬身一揖道,“殿下初登朝堂,当可庆贺;在下商计京城繁华,寒铺方立,亦望殿下尊驾莅临,蓬荜生辉。”

    衡景聿挑眉,秦洹衣每次来都借接风洗尘之宴痛宰他一顿,以慰其舟车劳顿之苦。今日大方相邀,神色诡异倒叫他无所适从,亦不可拂其意。只好扯出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畏笑容回道,

    “如君所愿。”

    红木御案,瑞龙翔屏。书奏狼毫,挥墨朱批。清风锦袖,绝色寒眸。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江山无限,君心无边。云云凡世,纵情任性。

    衡明殿。

    冷香缭绕,烛光曳摇。

    玄衣魅影,长身独立。衡曜夜背手伫立窗前,清风吹拂间墨发翩跹,点漆如夜的墨眸于月下流光,神色清冷中隐带轻柔。

    “冉森。”

    “在!”

    “景聿人还在户部?”

    “禀圣上,据前去传召的侍卫回报,四皇子傍晚与之前来送过折报的秦大人出宫去了。”

    目光聚寒,不禁令躬身垂首的大内总管冉森后脊发凉,汗流之下,心中暗骂那个又拐走四皇子的秦洹衣。此人出身江湖,为人放浪,桀骜不驯,想必圣上应是恼他会带坏一向温和亲善的四殿下,故而才会如此怒形于色。同时也忍不住慨叹,众皇子中,皇上确是万千宠爱于一子,从小恭亲教导,只怕未来东宫之位...

    “不用再去传唤。退下!”

    “是。”

    将视线移开那惧怕圣心不悦却又顾自揣测的可怜总管,衡曜夜冷哼一声,眼中愠色微闪,方稳下心绪,临窗思定。

    但原本神色中轻柔早已不再,即便月光之下,绝世玉颜仿佛散发着如真似幻的朦胧光辉,却只是轻霜覆面,冷若寒潭。

    秦洹衣,若你不知进退,对聿有半分逾越之举,算计于朕...

    哼!朕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而就在衡曜夜等待不耐,满心不悦的时候,身处宫外的衡景聿的心情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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