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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金咬狂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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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弃她而去,虽然不像她娘急欲摆脱她时的表现明显,但用的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罢了,两者的结果都一样。
  有时夜里,他躺在她旁边已经人睡,她却睁着无眠的眼睛想,难道他不知道,一旦他走了,她的日子将会有多难过?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慢慢接受他了,对她而言,他不再只是一个皇上指婚的陌生对象而已?
  这一切对他来说,真的都没意义吗?
  他为什么要忽然跑去打什么见鬼的仗?那些匈奴的凶残谁不知道,连骁勇如武副将都已经殉职了,他这只沙场菜鸟想跟人家去建什么鬼功劳回来啊?
  真是个白痴、笨蛋,自不量力!像他这种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的自大狂,不战死在沙场上就已经很不错了,还立功哩。
  说不定他一出去就给敌人乱箭射死了,定着出去,被抬着回来,丢脸丢到家了,而她……她当然是一点都不会为他难过,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丢下她一个人在京城的报应!
  想到这里,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她越走越急,没等泪珠掉下来就用手背抹掉,新的泪珠又涌上来,再抹掉。
  她不要为那个可恶的狂徒而哭,她才不要……
  然而当她走到开陵河畔,在杨柳树下,却忍不住蹲下身子,心痛的哭了起来。
  这阵子以来,他们几乎没有对话,连眼神也没有交集,就这么过着相敬如冰的日子,直到大军出发的这天来临。
  天色灰蒙蒙的亮着,空气有点凉,风吹过时,甚至有点寒意。
  大军已经在城门前集合了,皇刚初雅站在端奕王府的送行家眷之中,巴掌大的丽容上没有表情,也未施脂粉,给人的感觉是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
  皇上和皇后正在给大军精神勉励,她是左耳进右耳出,脑中呈现空白的状态,冷冷看着这一切,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终于,一身戒装的令狐狂喝完了皇上御赐的平安酒,大步走到家眷面前,身着戎袍的他,更显帅气飞扬。
  “狂儿啊,你一定要为娘保重,娘只剩你一个儿子了,没有你娘可是万万活不下去啊!”王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精致的妆容都花了,她眼泪滂沱的紧抱着儿子,好像过去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是母子情深似的。
  “无需挂心府里,一切爹都会照顾,包括雅儿也是,你只需安心的效忠朝廷,打一记漂亮的胜仗回来就行了。”端奕王亦人模人样的讲着冠冕堂皇的话,表现着为人父的骄傲和大体。
  “狂儿,你有没有听到娘在跟你说话啊?”王妃巴着令狐狂不放,想在送行的文武百官面前再多说几句,表现慈母形象。
  可是令狐狂连半句都懒得搭理她,嘴角带着牌睨的冷淡,迳自越过她,走到皇刚初雅面前。
  他当然知道延续这一切美好表象的前提是什么,是他必须建立奇功回来,否则就是给了他爹娘更加瞧不起他的理由。
  对于他远征雁山关,他们是连半点为人父母的担心都没有,当然也不曾担心他的安危,阻止他赴险地。
  “狂——”王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儿子走掉,嘴里自我圆场着,“没错,没错,你是该多跟雅儿讲几句话,这一别啊,你们夫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你放心,娘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还没讲完,自己就没趣的闭上了嘴,因为发现根本没人在听。
  清晨的微风中,令孤狂伫立在皇刚初雅面前,深邃炯亮的黑眸凝视着格外苍白的她,过腰的乌黑秀发被风吹起,紧抿着唇瓣,更显弱不禁风,他忍不住动手替她拉起风衣上的连帽。
  看到她不自觉得皱起眉头,他的浓眉微扬。
  这小妮于在抗拒他的触碰吗?
  自从他要去雁山关的消息传开之后,她的态度就一天比一天冷淡,他们没有正面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也没吐露对于这次远征,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也就是说,他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和交代。
  但现在,是该给她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皇刚初雅,你不必等我回来。”
  她迅速抬眸看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必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双眸隐隐含着怒气,双拳不知不觉握得死紧。
  他看到了她的怒气,也看到她勉强忍住的眼泪,但他还是决定执行他的残忍。
  “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他平平静静的说:“如果接到我阵亡的消息你就改嫁。”
  他要去的雁山关,是目前最危险的地方,他没有实战经验,有的只是纸上谈兵和匹夫之勇,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安然回来,如果他没有活着回的那一天,他也不要她待在端奕府为他守寡。
  “我当然会那么做。”她傲然冷漠的回视他,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彷佛被掏空了般揪痛。
  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却不要她等他回来,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如何可想而知,反正自己对他已经不抱任何期待,所以也不需要
  不愧是她的作风,不愧是皇刚初雅,不傀是他的妻子。
  “保重——为你自己保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步旋身走回队伍之前,帅气的翻身上马。
  急促的马蹄声淹没在黄沙滚滚的尘土甲,飘扬着大英旗帜的物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
  这一别,就是好几年。

  第八章

  薄而饱含男性魅力的上扬唇角,飞扬英挺的剑眉,高耸的鼻粱,还有那不可一世的冷然表情……
  江杏儿看得忘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杏儿姑娘——”孟恒人打趣的手持孔明扇在她脸前摇了摇,玩味地问:“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啊?”江杏儿猛然回神,羞红了脸。“孟先生刚刚说什么,奴家耳拙,没听清楚。”
  “是耳拙吗?”孟恒人玩味的微笑,“还是咱们的副将太吸引人了,所以杏儿姑娘才会看得目不转睛,连在下说要再添碗饭都没听到。”
  “孟先生要添饭是吗?奴家这就去!”个头娇小的江杏儿红着脸,逃难似的离开了副将的军帐。
  老天!她脸好红!
  这是副将的大营帐,她只是个在旁伺候将军用膳的下人,居然神游到不能自己,她……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看到江杏儿落荒而逃,孟恒人笑得更加深浓。
  “令狐将军,你的吸引力可真不小,自从你来到边关之后,不管是军营里的随行女眷也好,自愿来做杂役的姑娘也罢,全都对你另眼相看,真令孟某人羡慕啊。”
  “有吗?”令狐狂迳自用着膳食,连眉眼也下抬一下。
  “当然有。”身为军师的孟恒人平常就喜欢观察,对于男女之事更是观察人微,“杏儿姑娘虽然出身乡村,但秀外慧中,更有一手好厨艺,平常对令孤将军的伙食特别用心,连将军你的衣物也由她全权包办,洗得特别干净洁爽,魏海很中意她,也有意纳她为妾,她却无动于衷,眸光只在将军你一人身上。”
  “是吗?”依旧是不痛不痒的应答。
  孟恒人不气馁地说:“在下看得出来杏儿姑娘钟情于令狐将军你,不知将军考不考虑将杏儿姑娘收为小妾,以解军旅烦闷呢?”
  像令孤狂这种皇亲国戚选择来边关耍威风真是选错地方了,反正他根本没什么真本事,给他一段韵事去风流也够了吧。
  令孤狂当然听到盂恒人调侃的建议了,但他却懒得叫答,也懒得跟他计较。
  已经五个月了……时间在这里,仿佛永远停住,不会再前进。
  雁山关战火连天,主帅李远的伤势比他想像中还严重许多,他伤及筋脉,根据军医诊断,只是在拖时间罢了。
  因此他领来的三十几万大军和军粮恍如及时雨,为大英皇朝的军队注入一剂强心针,他的地位相形之下也变得更重要了。
  在他还未抵达雁山关之前,李将军便已重伤昏迷,担任前锋的魏海先斩后奏,领了两万士兵与匈奴军正面交锋,结果因为轻敌而夫吃败战,这一败,也使大英皇朝的军队整整后退了八十里。
  这不但是一场艰苦,也会是一场漫长的战役,因为匈奴人的凶残是汉人远远不及的,而雁山渐渐酷寒的气候也让人忍受不了。
  军队现在采用的是持久战术,以为包围了雁山,就可以断了前方敌军的粮食和补给。
  然而五个月过去了,匈奴人的能撑能守叫他们喷啧称奇也百思不解,反倒是汉军的战备和兵器因为屡次妄动而极度消耗,每每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兵备战,导致现在连军粮也所剩不多。
  因此他根本没心情想什么风花月,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攻下敌军,早日班师回朝。
  夜色漆黑,一弯新月如勾,他走出守卫森严的副将军帐,鼻间尽是冰冷的空气,三更已过,巡役们不敢掉以轻心,仍尽职的巡守着。
  他信步走向后山,原只是想再次评量地势,不意却看到一抹娇小脆弱的身影独自在一坏黄上前哭泣。
  他认得那个姑娘,正是今夜晚膳时,孟恒人不时提及的江杏儿。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近她,没打算要吓她,可是她显然被他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将军……”杏儿迅速起身,抹净泪水,仓皇的想逃走。“我……我这就回营……”
  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又把她给吓了一大跳。“没人赶你回营,我是在问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他有这么恐怖吗?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想逃?抑或,她在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心里有鬼?
  因为战事不顺,最近军队里开始出现有奸细的流言。
  许多倦战的士兵纷纷相信营里有奸细,把我军战略流到敌方,所以他们怎么攻怎么守也没有用,还不如早早回京,再请圣上派一支更强更精锐的军队来打匈奴人,他们的斗志早已被磨散了。
  而眼前表情惊慌的江杏儿,让他不得不怀疑。
  因为不起眼,所以不引人注目,她会是那个谣传中的奸细吗?
  “没、没做什么……”她吓得腿软,原以为当意中人站在自己身边时,她会脸红心跳得不能自己,没想到她会这么害怕。
  “没做什么是做什么?”令狐狂丝毫不放松,一双跳脱平时佣懒的锐目紧盯着她。
  “我、我只是……只是……”她惊惶失措的睁大了眼,苍白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挑起了眉毛,犀利的阵光让她感到无所遁形。“只是什么?你最好快说。”
  她润了润唇,连连吸气之后才期期艾艾的说:“只是、只是在祭拜我的亲人。”
  他利眸一眯的盯着她。“什么意思?”他没看到墓碑,这一小堆黄上就是她的亲人吗?
  她大眼凄惶的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掉下来。
  “一年……一年前的今天,我的亲人被匈奴人践踏残杀,我爹被活生生丢进古井中,我五岁的弟弟被乱箭射死,我两个姐姐和母亲落到那些暴徒手里,被羞辱后咬舌自尽,我幸运的逃过一劫,但从此就没有家了……”想到惨死的亲人,一阵心痛,泪珠终于悬不住,成串掉了下来。
  “我……我没办法替他们立碑,这杯黄上……这杯黄上是我唯一可以寄托对他们思念的物品……”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哭得泪眼婆娑,而令狐狂的心中却五味杂陈,异常复杂。
  如果不消灭那些天性凶残的匈奴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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