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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公元前的战鼓-第34章

小说: 公元前的战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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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努力去改变。即使在我似真似幻的梦境里,他也是一直抗争着命运的安排的。而我在梦中所见到的命运之光是如此美丽柔和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希望。这样在我顺从她的时候才会有一点自我安慰的幻想。我没想过主动地去改变它,我的梦境实在是我心态的一种反应。阳子的努力即使是失败了,他也可以把它作为鲜明的旗帜在他短短的人生里炫耀地招摇着,他可以骄傲地面对着鼓里的英雄们的亡灵,面对着所有的芸芸众生说:我努力过了。也因此他留在世上的最后的容颜才会如此详和平静。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业已麻木了的双脚。那面能招唤英雄们的鬼灵的战鼓就在我视线之内。我迈步走进了大殿。在放鼓的木架旁我站了一会,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我去触摸它。即而我明白了,没有别的因素,只是我的胆怯便我犹豫不决。包括我到了城隍庙而没有立即击鼓的原因都是因这胆怯而产生了懦弱的心理。因为这胆怯,我才对阳子是否在鼓中产生怀疑。换而言之,那怀疑只是我迟迟不肯走入大殿的借口。明白了这种心理,我也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泥塑的城隍神像就没有别的鲜明的东西了。而城隍神像的脸丰满圆润,十足是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富贵像。我忽然对这张庸俗的脸产生了厌恶感。它怎么可能是那个公元前的英雄的神像呢,它纯粹是现代这个城市里的人的心灵神祗的写照。正是因为惧怕着任何激烈的事物和变故,惧怕着任何困苦和斗争,人们才把城隍神像塑成如此平和而暧昧的形象吧。这样软弱的人们在朝拜它时才能从它平和富足的神态里寻找到安慰。它是胆怯自私而麻木的渴望着生活在一层不变的平静日子里苟且偷安地渡过一生的人的神祗,而不是充满了暴烈的火一般激情的阳子的偶像。这面写满了苍桑的斑驳的旧鼓比之那富态泥像更能给阳子以安慰与希望。这个城市里的真正的神祗应当是这面鼓而不是那庸俗得让人一见就想到脑满肠肥的富贵满足的泥偶。阳子在第一次看到城隍神像和这面鼓的时候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有了脚踏泥偶击响旧鼓的亵渎平凡人的神祗的举动。    
    阳子当日击鼓的情形又一次在我的大脑里异常活跃而生动地上演。我忽然渴望着效仿阳子也来那么一次。我在拿下鼓的时候,一个朦胧的念头闪过我的思维:即使没有招来阳子的亡灵,就是敲一下这面鼓也是好的。阳子就是在敲过这鼓之后才勇气十足地带领着人们进行了那场特殊意义的战争的。没准这鼓真有英雄的亡灵能给人以勇气和信心去做一些事情呢。    
    我效仿着阳子把鼓放在泥像前的神案上。在我把血红色的围巾缠到头上时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在这寂静无声的似乎凝固了时间与空间的漫天大雪中,在大雪笼罩下的城隍庙的昏暗而宽敞的大殿里,我头缠红巾面对这面战鼓的情形已经多次重复发生过了。我缠好红巾一脚踏上泥偶的膝部,双手高高举起鼓棰,用力向鼓面上砸了下去。立时,咚咚的雄浑而低沉的战鼓声穿过了大殿,穿过了无边无际的大雪,在整个城隍庙,整个街道,整个城市的上空震响……    
                                                                                 ----…2001年9月4日    
    


后记后记

    蒙古的大个子赵郭明先生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我的小说要出版时,我父母的反应极具中国特色。    
    父亲说:“他逗你玩呢吧?”    
    母亲的想象力尤其丰富。“他是骗子吧?想骗你点什么吧?现在的坏人可不少。”    
    说着上上下下打量我,仿佛我是克里奥帕特拉似的尤物,得让她随时提防着男人们的骗财骗色。    
    父母的态度倒让我想起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来。2000年的夏天,父亲的同事,钱氏一家被杀,案发时闻者众多,却无一人报警。同是那年夏天,我辅导的学生小五因抢劫罪被捕,一段时间后他家人花钱把他捞了回来。小五的成绩一向好,学的也努力,可他却去抢劫。这两件事给我很大的刺激。也是在那年夏天,我的朋友刘兄伟波和他妻子淑辉开始鼓励我写小说。并且提供给我一切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然而我没有立即就写。直到2001年的秋天,我和淑辉逛街时,淑辉说起整天混网吧的那些少年,她说:“你看他们虽然还那么小,可是却是没有明天的人了。”她这句话给我深深的震动。仿佛那似水流年的涛涛岁月从她那句话开始就加速消逝,一瞬间我已由韶华之年被淘汰成老朽的沉渣了。为证明自己活着,并且还要活下去,我得干点什么。于是我心里的钝痛与挣扎化做了名叫《公元前的战鼓》的小说。写它时是希望看它的人也能生出对生命负点责任的想法。后来我也知道我那希望实在是个天真不过的念头。中国几千年的积习不是看了前车之鉴就改变了后车之辙的,它一向是前车之鉴明明放在那,后车之辙也没脑子地毫不犹豫地压上去。鲁迅一直努力用手中的刀笔划开那积习的外衣,想给它来个大手术,把其中的毒瘤清除干净。可他一定想不到,现在国民的思想和他那时没什么两样。文人手中的笔刀毕竟是以笔为刀,笔尖的铁质太少,再尖锐也没什么杀伤力。文人所做的努力充其量也不过是清醒时剖析剖析自己,过后照样把自己沉在那积习当中去。    
    可它毕竟要出版了,而且韩先生来信催要前言和后序。    
    想前言时也想把那些提起了名字都吓人的哲学家文学批评家等等搬上来,谈谈自己的小说。后来想想这么做实在是没什么意义。那些吓人的名字,对于作者来说作用不亚于女人脸上的脂粉,除了美化自己外,对于读者并没什么用。相反要是遇上聪明些的读者,没准人家会认为这个作者不是引用那个说,就是借用这个说的,你自己说的在哪里?从而对这小说本身的质量产生了怀疑而不买它了呢。小说文本离开作者成为商品之后,它就成为独立的东西了。对它的理解和解构是读者的事,作者没必要再对它说三道四地讲来讲去。讲的太多,是对读者智商的轻视,也减少局限了读者阅读时的乐趣。而且读者买书是看书中的内容的,也不是被那些深奥的前言勾引上钩的。    
    我要说的只能是这篇小说开始时是个中篇,当时没怎么认真写。改长篇时因为时间太短,一个星期里一气呵成,写完后就交给出版商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再看看,其中难免有粗糙的地方,这一点对不起读这篇东西的人了。    
    


后记一次简单的思辨过程(1)

    读《公元前的战鼓》    
           
    过程1:阅读进行式    
    给被丢落的青春话题重新注入感情色彩并不困难,无奈脑子里被翻弄的字眼来来去去都是残酷,失落,颓废,死亡和绝望等等,这些年来充斥着暴力美学的“温情主义”早已侵袭我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渗透到我的骨髓,对“残酷青春”的说法我倍感亲切。    
    一次认真的阅读经历自然是一次思辨的过程,也许更多的人愿意在文本外面充当受众或被拯救者的角色,而我却更愿意进入文本充当受难者或英雄。在阅读过程中,我尽量站在主人公们的立场,用主人公们的视角和主人公们的思维去看待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我明白这种作法将意味着阅读场合中某种理性的缺失,但这也是思辨的一种。    
    过程2:封闭时空的牢笼    
    这注定是个被用来缅怀的城市,对社会场景破碎片断的记录支撑着这座城市庞大支架。它永远记录着呈现片段化的都市风貌,零碎的都市意象也取代了暗喻某种权威的建筑。混乱以及被交通路线搅和得支离破碎的空间都会成为这座城市的象征。因此每次驻足这座城市都不由自主地想去寻找自己成长的足迹,车水马龙间找不回所谓的历史却迷失了现在的自己。诚如本雅明所言,在城市里找不到路固然无趣,我倒宁愿寻找出路的同时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迷宫,索性让时间和空间都迷失其中。    
    这段日子我时常在琢磨法国思想家多隆说过的一句话:“历史是活着的人为活着的人重建的死者的生活。”或许我们本就没有历史,或许历史是生活构建的缝隙,又或许是死者生活片断的拼凑。在城市这片虚空中已经容不得更多被遗忘被放逐的灵魂,一次又一次深入其中并迷失自我的经历,使我肯定这是个注定被用来缅怀的城市,哪怕只是个凄美的谎言。    
    城市的主色调仍是阴冷的,城市里恰恰生活着一群忧郁的少年,从技术角度上说这种情节设置很是一般,甚至有点虚伪。然而那些少年的气质深深地把我征服了,少年时代的记忆片断开始零零碎碎的拼凑了,这些记忆因为激动过消沉过而美丽,更重要的是这些回忆在以灰色为基调的城市背景的冲击下,显得压抑而绝望。脱下少年人沉默寡言的外套,或许只剩下青春残酷的一面,或许只剩下呐喊与歇斯底里,迷茫与狂乱,电玩与性爱,俄狄浦斯情结与自虐……。显然,每种表现都是一对孪生矛盾体。接近悲壮的少年情怀就这样撕裂着我们的影像触觉,久久的,难以平复。在这座城市里,阳子日复一日的在城市里闲逛,而“我”日复一日呆坐在阳子家的客厅里,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于我们而言除了城市边缘破旧的的庙宇和战鼓外这是座没有历史没有空间没有未来的城市,我们生活在现代,却淡忘了历史放下了未来。    
    城市上空总是灰蒙蒙的,就算偶尔几缕阳光射来也只显得我们脸色的苍白。但是我们丝毫没有放弃在现实生活中把握一些实质的东西。正如阳子他们在闲逛,泡吧,做爱,耍流氓,偷窃之余开始追查起一宗凶杀案。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答案,并因此陷入了一种无法逃脱的困局。他们像困兽一样在阴翳的天空下咆哮,甚至举着战鼓走街串巷,然而迷局却越来越难破解,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也越来越大。最终只有放弃继续追寻,甚至连勇敢的阳子都选择逃离这个城市。当阳子在车站大门外倒下的时候强烈的宿命感冲击着我,我突然间明白了选择逃离是最大的悲哀。当我们重复着寻找历史和迷失自我的游戏时,按照游戏规则,同时就把命运交给了城市这个疏离,扭曲,变形和危机四伏的封闭空间,为的是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我们逃不脱游戏规则的约束自然也逃不脱封闭时空的牢笼。    
    逃离?当每个时空都构成高架桥和庙宇,电玩和战鼓等新旧视野的格局并置现象,当每个时空都布满游移的死魂灵,逃离还有意义吗。最后连主人公“我”都无法逃离,从《我们在期待中希望》一章我们可以读到阳子,小五,阿梅一个个离“我”而去,生活何去何从,“我”也很茫然。但是不管命运如何“我”已经学会坚强的面对人生并且乐观的生活下去,这或许是对远去亡灵和幻灭青春的最佳告慰。    
    记得《青少年哪吒》里有一个镜头,“我们逃离这个城市吧”,阿桂问道,“那你能去哪”,小泽答道。    
    过程3:死魂灵的救赎者    
    《公元前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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