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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中年诱惑-第36章

小说: 中年诱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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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护士把针管插进他手背上的血管里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扎吧,狠点扎!疼点好,活该让你疼!再疼点才好呢,疼点是对你的惩罚,疼点会让你长记性!”    
    针扎上了,调好流速,护士走了,屋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眼望着滴流管里一滴滴的药液滴下来,他感觉到那凉丝丝的药液正流进他的血管里。按照血液在人体内的流速,他估计药液早已流遍了他的全身,当然也包括他裆下的那个地方。他想象药液早和那些病菌们拼杀起来了。那些可恶的菌们当然是不甘心被消灭的,它们一定会做垂死挣扎的,但药液的后备军正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    
    它们究竟怎么个拼杀法,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那么好吧,由它们去吧!反正静脉滴液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按照白大夫的说法,一个星期就应该好了。这两天里他着急上火再加上害怕,已经把他折磨得够戗了,现在姑且可以暂时不去考虑它了。    
    


第五部分第一次向他提出这种要求

    他把目光从滴流瓶上移开,环顾一下房间,屋里空荡荡的。侧耳听听外面,走廊里静悄悄的。在这傍晚时刻,在这空寂的病房里,一种孤独伤感的情怀袭上心头。此时正是阖家团聚的时候,可自己却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假设妻子孩子知道自己的情况,自己将怎样面对她们呢?她们会怎样对待自己呢?他越想越觉得羞愧。他身在洁白的床单上,越发觉得自己的肮脏。不光是肉体上肮脏,灵魂上更加肮脏。肉体上的肮脏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得到清除,而灵魂上的肮脏却是无法洗刷的。不管他从前和将来怎样品行端正,怎样努力做个正人君子,他的品德记录也会像一件打坏的瓷器,永远不再完整完美。他将为此而羞愧终生。    
    除了悔恨自己之外,梁梦一还怨天尤人。他怨社会,怨那些“小姐”,如果没有她们,他就不会走上这一步;他怨自己的妻子,如果她对自己看得紧点,管得严点,自己也不会到那种地方去;他甚至怨那二十万块钱,如果没有那二十万块钱,他就没有条件到那种地方去。    
    悔恨之余,梁梦一在心里吟出一副对联。上联曰“莫伸手,伸手即被捉”。——这是反贪宣传常用的一句话,梁梦一对的下联是:“别乱扯,一扯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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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到中午的时候,梁梦一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乡情村菜馆”那边打来的。老林问梁梦一中午有没有别的事,要是没有别的事,让他到饭店去一趟,他有事情要和梁梦一说。    
    老林从派出所放出来后,“乡情村菜馆”又开张了。可是几天来,门庭冷落,几乎没有客人光顾。梁梦一正为自己的病情愁烦,好几天不曾到“乡情村菜馆”去了。    
    中午,梁梦一去了。老林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说饭店生意不好全是他的责任,说他再在这儿干对饭店影响不好,他准备辞职回家,让梁梦一另请别人。    
    梁梦一对饭店的前景也不乐观,自己也正为得病的事烦恼,心灰意冷,对老林说要辞职也没有表示挽留的意思。    
    末了,老林红着脸,要求梁梦一回老家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别人提他被抓这件事,给他这张老脸留点面子。    
    就这样,次日早晨,老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上了回家的路。    
    当天,梁梦一把服务员也打发了。从此,“乡情村菜馆”就关门停业了。    
    汽车开动的时候,老林看着车窗外繁华热闹的景象,心里百感交集。想自己,一个朴实的乡下人,来到这繁华的城市里,几个月的时间,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城市这花花世界就像一个大染缸,很快就让他失去了本色。    
    不管怎样,他要向这繁华的城市说再见了。那熟悉的村庄,那熟悉的泥墙小院儿,又渐渐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了……    
    老林走了,梁梦一却无法逃脱。    
    滴流打到第六天,梁梦一回家一开房门,就听见厨房里有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梁梦一听了十几年的声音,是最具家庭气氛的声音。梁梦一走到厨房门口一看,果然是妻子在那里操刀执勺,正在做晚饭。再到北屋门口一看,孩子正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写作业。冷清了多少天的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可梁梦一的心里却罩上了一层阴影。他和妻子有半个多月没办那事了,晚上妻子准会叫他“交公粮”的。可这公粮已经发霉变质了,他如何交得!    
    没有女人的家里难免零乱和灰尘。妻子在做饭的空当儿里拿着抹布不时地擦擦这儿,抹抹那儿,夫妻俩不时地拉几句家常。梁梦一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可他的心里面却在琢磨:怎么办,晚上这一关可怎么过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找个理由——逃!    
    晚饭后,他叹了口气,显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今天晚上又轮到我值班了。值班室的被褥脏得很,真不愿意在那儿住,可是没办法呀!”    
    值班这个理由当然是很充分的,妻子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夜他是一个人在他的“水晶宫”里住的。夜里,辗转反侧,悔恨交加,思绪万千,自不必说。    
    第二天晚上,他又在“水晶宫”呆到半夜,这才不得不回家。如果老是夜不归宿,他就不好向妻子交代了。    
    一到自家的楼梯口,他就开始轻起脚慢落步,一步步地拾阶而上,悄无声息地摸到门口。上楼之前他就把房门钥匙找好了,他一手摸着钥匙孔,一手轻轻地把钥匙插进去,慢慢地转动,轻轻地把门打开,再轻轻地关上,贼一样地溜进屋里。然后一点点地脱衣服,一点点地爬上床去,连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没有惊醒妻子,她仍然打着鼾,沉浸在甜蜜的睡梦之中。    
    借着街灯透进屋里的微弱光线,望着妻子那安宁香甜的睡态,看着她被子下面那浑圆的臀部轮廓,一种强烈的爱意在心中涌动,他真想像平时那样掀开被子钻进去,把她那光滑的臀部紧贴在自己的肚腑上面……可他却不能那样做,他甚至连望而喟叹的声息都不敢出。    
    早晨起来,妻子问道:“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一二点钟吧。”    
    “干啥去啦?”    
    “几个人在一起玩了一会儿。”    
    “怎不早点回来呢!今天晚上不许再晚回来啦!”    
    说这话的时候,趁孩子不在跟前,隔着裤子,在梁梦一裆处轻抚了一下。妻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梁梦一想装糊涂都不能,只好“嗯,嗯”地答应着。    
    妻子又大声地带有警告性地说:“‘嗯、嗯’的,到底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在梁梦一的印象里,这是妻子第一次向他提出这种要求。他妻子的性格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是温柔贤惠的。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老爱看着自己的丈夫,总想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身边。她尊重丈夫的自由,很少干涉丈夫的事。这方面,梁梦一是很满足的。在性事方面,她只是服从丈夫的要求,自己几乎从没有过要求。在这方面,梁梦一多少还有点遗憾,他认为妻子是个没有什么性欲的人,因此还多少感到有些乏味儿。现在他才理解,不是妻子性欲低,而是自己性欲太强,在她还没感到需要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她了,她自然就不怎么要求他。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奶水很充沛的奶妈,在孩子还没感到饥饿的时候,他就早把奶头放进了孩子的嘴里。孩子没挨过饿,自然就不知道自己要奶吃。现在,这孩子多少天没吃到奶水了,又饥又渴,自然就吵着要奶吃了。    
    


第五部分疚和负罪等种种复杂心态

    在性事上面,男人们大概都喜欢女人像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这样他们就会生发出一种救苦救难的使命感和自豪感,就会对自身的存在价值有新的认识和体会。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履行自己的使命,让自身的价值得到充分的体现。    
    梁梦一似乎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使命感,他感到有点新奇刺激,他有点激动,甚至有点冲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得了那种病,他会悄悄地对妻子说:“怎么,想我了吗?没有我不行吧?等着吧,晚上我一定好好地……”接下来的话就只能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可是现在,实事办不成,玩笑也就开不得了,既没有那个兴致,更没有那个资格。    
    第二天,又到了晚上下班时间了。老侯抻了一下懒腰,百无聊赖地说道:“又混了一天,——晚上吃点儿什么呢?”这样自言自语着起身出屋走了。    
    言异群不知又买了一本什么书,在动身之前把书装在一个方便兜里,看样子是准备拿回家去看的,过几天不知道又有什么新的奇谈怪论要发表呢。    
    小商买了一个做扩胸运动的体育器材,样子有点儿像警察手里拿的警棍,一边往出走,一边比划着。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梁梦一一个人了。    
    对面屋的庄正见这屋的门还没锁,扒门看一眼道:“还不走吗?”    
    “走,这就走。”梁梦一站起来把桌上的报纸收拾一下,做出要走的样子,人却没有动。    
    这时,走廊里,楼梯上,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下班回家的喜悦,连那杂沓的脚步声似乎也显得轻松愉快了。不一会儿,人们就渐渐地走光了,楼里慢慢地就安静下来了。    
    梁梦一又重新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心想,今天晚上该怎么过呢?想来想去,还得熬,像昨天那样,熬到半夜,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屋上床睡觉。这样做妻子当然不高兴,但总比自己露馅儿好。今天刚停药。按照白大夫的说法,过一个星期再验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算真正好了。那样,和妻子的事就可以正常进行了。可是这一个星期也不是好过的,这样天天半夜回家怎么解释呢?万一哪天晚上回家正赶上她醒着怎么办?说自己身体不适,体力不支?她若是摸一摸,或者有点儿别的动作,弄不好不也能传染上吗?躲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    
    最后,梁梦一想好了,能躲还是躲,躲一天是一天,实在躲不过再说。    
    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才熬过去三个小时。梁梦一正胡思乱想呢,看门的老头上来说:“八点多了,你若是还想呆一会儿的话,我就先把门锁上,等你走时再招呼我。”    
    梁梦一不好意思到时候再麻烦人家,就朝老头儿微笑道:“这就走。”    
    一面说,一面就在心里想:看来还得到“水晶宫”去呆一会儿了。    
    梁梦一正往楼下走,忽然身上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糟了,是家里打的。平时没什么要紧事妻子是不给他打电话的。家里能有什么事呢?恐怕还是催自己回家的吧!无论如何,他总不能不回话。    
    “喂,你在哪儿呢?”    
    “在单位呢。”    
    果然是催他回家的。但这次没再问他在干什么,连想要编谎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留,她直接地说:“你老不回家干啥呀?赶紧回来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梁梦一再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地准备回家。心想,她若是非要求那事儿不可,他也只好如实交代,说自己得了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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