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唐+一代皇妃浮沉梦-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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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抬头,看到立在一旁的她,索性开口问道“你如何看待当年的玄武门之变?”
看安庆绪坐在一边,心事重重,脸上烦燥之情,仿佛有何事难以定夺,惟恐稍有不慎触怒到他,只好小心答道“未曾亲历,不敢妄言”
安庆绪凝视着我,似有期盼“李世民如果不发动政变,会有什么下场?”
我似乎忘记了敌我的身份,据实以答“太子建成若是贤明,秦王定当用心辅佐。只是如果太子建成先有诛他之心,以秦王文治武功又怎能坐以待毙?”
“说的好”安庆绪面上喜悦,目光炯炯“是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我又补上一句“只可惜毕竟是杀兄逼宫,即使后来励精图志开创的贞观盛世,也掩盖不了玄武门之变所染上的血腥,史记上仍旧是据实记载”
“这又何难”安庆绪手握刀柄,暗下决心“既然做了,还怕史官不成?”
第二部:回到2008 第一章 归来
感觉自己从身体里渐渐的分离出来,不再有痛,不再有伤心,就像是灵魂出壳那般。我还能够看到李豫抱着我的身体,痴痴呆呆的,眼神空洞而清冷,满室伏在地上的人都惶恐万分,我居然能够听得到他们心中的声音。
玲玲只是在哭,一直在哭。
夏禾没有哭,她在心里说,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与长孙殿下那里,还有城郊的孤儿院,夏禾会替你照看。
王公公老泪纵横,他颤颤微微,脑海中想的是那年在静莲苑中,代崔妃罚我,命我掌嘴的场景,他抽搐着,自责着,心中喃喃自语,“娘娘这样的人,不该来这里,受尽千般苦,如今终于解脱了。”
如烟小声的抽泣,她心里想的是迤晴,那个昨天还缠着她要玫瑰蜜汁糕的小公主,只是觉得这样可爱的她突然离世,身上就像是被生生的割去了一块那样痛。
惠儿压抑着自己,眼泪肆意流淌,然而紧紧咬着朱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与这里的其他人不同,她是被我从燕宫中带出来的,这里没有她一个亲人,我去了,她不仅伤心,更了无生趣,因为从南宫悦然到我,她见证了同一时代两个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的悲惨命运,所以,她害怕,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让我不能停留,纵然有千般不忍,我还是渐渐远去,终于眼前的景像如迷雾般被笼罩,再也看不真切。
“怎么?痴儿,还在留恋这纷乱红尘吗?”
看不清,我眼前白茫芒一片,如同置身在鹅毛大雪中,迷失了方向。
“谁?”我跌跌撞撞向前走着“是谁在说话?”
“呵呵,你看不到我”
我驻了步子,没有惶恐,只有好奇,“我会回去的,对吗?”
“回哪儿?”那个声音带着笑,仿佛是在笑我痴。
“回到大唐去”我脱口而出。
“你想回去?”那个声音似乎有些迟疑“如果回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什么?”我惊恐万分,难道就这样真的死了?“他,哪个他?”
“你和李豫、葛勒是三世的缘分,在大唐你与他二人这一世的缘分已然尽了。即使回去,也没有李豫,没有葛勒”他话音刚落。我回头一看,迷雾渐渐散去,那景相又仿佛变得清楚了,我看到李豫在静莲苑中独自凭吊,伤心欲绝,我看到李豫在大明宫紫辰殿中怅然若失,最终离世。我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没有葛勒,也没有李豫的大唐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会的,只要你冲我笑笑,纵使换了容貌,我也认得你!”
那是李豫。
“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公主,没有悲伤和痛苦,只有快乐!”
这是葛勒。
怎能割舍?如何割舍?
“去吧,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他的声音又袅袅响起。
仿佛被一种力量支撑着,终于还是向前走去,三步过后,便如飞絮般缥缈,坠入万丈红尘。
黄昏的阳光照在有些灰白的墙上,浮着一层凄惨寂寞的光,人就像处在一个幽暗的,却是半透明的世界里,与现实脱离了一般。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垂着幔帐的雕花木床,也没有梳着双髻的唐代侍女,一个闪着圆圆大眼睛的胖脸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发呆,看见我醒来,立即揉了揉眼睛,嗔怪道“你这是什么身子骨呀,就一个食物中毒就能昏迷两天,真吓人”
北京女孩特有的爽利劲儿,这是我的同事程园园。
脑子飞速的转动,调换频道,搜索着现实生活的回忆。食物中毒,昏迷两天,我记得那天中午与同事在单位门口的饭馆吃饭,然后胃疼难忍接着就晕倒了,再后来就是苏醒在盛唐时期长安城郊的静莲苑里,紧接着就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三十年漫漫人生。最后心碎神伤终了的结局又把我送回了现代。
一梦经年,三十寒暑。
到头来果然都是空。
我自己一边思绪万千,那边圆圆已经开始絮叨了“那家饭馆停业整顿了,咱们一共四个人吃饭就是你一个人中招,哎,你也真背,就您老人家,真是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昏迷两天再不醒过来就下病危通知了”
“啊”我惊呼。
“行了,别叫了,赶紧好起来,赶紧上班,下半年的市场计划都批下来,就等着你带领我们开动呢”园园转动着大眼睛,酷似在梦中与我形影相随的芸儿,让我又是一阵的恍惚。
原来这世上果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今生的亲近与投缘,都有赖于前世的记忆,虽然记忆未曾苏醒,却是还能指引着你走向你的缘分。
忽然明白了自己在今生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缘儿,却从不对任何人动心的缘故了,经历了前世的冰火两重天,葛勒与李豫的挚爱深情,我只有拿今世的孤寂与独守来回报了。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世间事、世间情,一切皆有缘起。
为答谢众多亲亲,第二部《现代篇》连发三章免费文。
第二部:回到2008 第二章 祭奠
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时候,她来了。
虽然变换了容貌,但是我知道,是她。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我瞅个没完。园园之前告诉过我,她是酒楼的老板娘,因为醋海生波,所以被投毒,而我就是那池被殃及的无辜的鱼。
在我昏睡的日子里,她也在同一家医院抢救,幸运的是,她比我先醒过来。
医院楼下花园的凉亭里,我们再一次认真的审视着对方。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从里面取出一支,是那种细长的女士香烟,很配她的气质,用打火机点燃,然后袅袅地吐出淡淡的烟雾,缥缈如云,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是她先开的口:“你也回来了?”
“是,我也回来了!”话语中透着几许无奈。
“害我的人还关在看守所里,可能过两天警察会找你作个笔录,住院费或者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如果那些人不赔偿你,我赔给你!”她的神情寂寞而孤独,声音和缓却透着一丝绝望。
我叹了口气:“不用了,我有医保,不用谁来赔我,一切都算了吧!”
我知道,如果我跟李豫、葛勒,盛唐的一切无缘的话,就算有一百个人来投毒,我也未必中招,只不过各有缘起,借他们的手,让我梦回唐朝,沉浮多年。
“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心就好像是一个已经走到尽头的老人,可是偏偏又获得了重生,除了茫然,没有半点头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忘记吧,把曾经的记忆都从脑海中除去,该怎样就怎样,活着就好!”
她站起身,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她走了,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如果不是那掉在地上的那半支香烟,我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梦中的场景。
老板是体恤下属的,所以在我醒来以后并没有急于让我上班,而是又批了一个五天的年假,让我好好调整一下,以应付接下来的工作。
而我却背起行囊,乘火车来到了西安。
这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外出,以前即使是出差,也总会带上一个伴儿,因为怕寂寞,因为怕不安全,因为种种的担心,然而现在,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令我感觉可怕的。
温泉宫、大明宫,一处处的遗址,如潮的人群,不停拍照留念讲着历史典故的游客与导游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并不是抱着幻想,想从这些人群中找到他或者他的身影,只是想来看一看我们曾经的家,在这千年以后的样子。
春去来几日,夏云忽嵯峨。朝朝感时节,年鬓暗蹉跎……
丝竹诗韵耳边犹生,只是人已故去,事事已如烟逝去。
翻开西安旅游手册,仔细查找着一个地方…唐代宗元陵。
在位于西安市富平县西北15公里的庄里乡檀山之阳,就是他的陵寝。
据《富平县志》记载:元陵封内四十里,下宫去陵五里,元陵陵园坐北向南,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门,原有大量精美石刻。
如今皆已毁去。据传在五十年代时还有:华表一对,天马一对,石马二对,石狮五个,清立陵碑一通。
而现在,当我置身在一片荒芜的陵园内,看到的只是两件无头的石人,五件蹲狮,三对残破的石马。
追寻着梦中之境,回想当年的种种,这样一处湮没于荒草之中的陵园,虽然残破寂静,却显得那样的高傲、孤独、神秘,由于年代久远,雕像佚失,远不能与北京的十三陵相比,随行的一日游的同伴惊讶地问:“这样一座湮没于荒草丛中的陵园,里面躺着的真是大唐代宗李豫和他的沈后吗?”
在大家的诧异中,我将一束洁白的太阳花放在那门口的石人像前。
你说过,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何时,只要我对你笑一笑,你就会认出,我找不到莲花,只有这便宜的随处可见的太阳花,就让她们的笑颜来伴着你吧。
第二部:回到2008 第三章 假想
离开了西安,仿佛告别了一个世纪,封存了自己所有关于大唐的记忆。
日子就在弹指间一天天地流淌过去,每天都是紧张而又平淡的生活。
又是一个周五,5点半刚过,办公室里的人就呼拉拉走了一大半。而我站在玻璃窗外,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很是有些恍惚,周五又正值大雨,北京的各条道路一定堵的一塌糊涂,与其开着我的小黄在环路上亦步亦趋,以一档的速度爬行二十公里回家,还不如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呆上一会儿。
“领导还不走呀?”园园在边上催着,我知道她可爱的老公小魔又在楼下等她了,我微微一笑:“不走,等雨停了再走,反正在路上也是堵,还不如在这儿呆会儿,上会儿网,看看八卦新闻来的清闲自在!”
园园转动着她那双戴着博士伦的晶莹的大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领导,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哦?怎么不一样。”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的心理年龄明明已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装纯情,动不动就发个嗲、撒个泼,但是我已经尽量在掩饰了,难道还是让人轻易的看出端倪?
“呵呵,哎,今天我家小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