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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南京爱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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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敏一直还咬在狗这件事上。    
    他很在意这一点,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被抛开了。    
    他飞速地读完全信,内容很简单,程林跟小敏说,小敏,你好。愿唐安和你都很好,你的来信我们已收到了,甘原寄来的一些安慰信,我们 也 收到了。由于我姐身体不好,所以和她交流起来有困难,97年她回安阳县城住了段时间,防 疫站是无能为力的,现在她又回到官亭来了,经常在学校的院子里走走,腿有点跛,似乎 也没有致命的危险,只是你所问的狗的事情,她讲起来已很吃力。    
    88年,夏季快转到秋天时,地点是在鸡痞岭边上,鸡痞岭这个地方唐安应该知道。    
    唐安想鸡痞岭是在东河口与毛坦场之间的一道大坡。地势险要,算是个有名的地方,他 到过。    
    他接着往下看。    
    那天,是个阴天,准确的已不重要了,姐姐说,在鸡痞岭那块,本来狗是少的,但她去种疫 苗的那只狗完全是掩饰住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它咬了她,她怎么回忆都是这样,那是唐 安 的脸,请见谅,她回忆这么多年了,十多年下来,她没有改过口,也没有怀疑过,只是说, 那是跟唐安一样的眼睛、脸,只像唐安了。    
    小敏,我只能从她那讲出这么多了,她也只有讲这些,感谢你和唐安的关心,她没有什么 想法,只是希望能活着,能在以后的某一天好起来,假如现在就好起来,那更好,但现在呢 ,她坐在街后,  久久地望着远处,或许她早就不该思念唐安了。    
    唐安看信以后,整个胸膛都软掉了,但他很不服,觉得有些东西他本来可以接受,也 乐于面对,但他又总觉得别人强加了一些东西给他。    
    唐安把信撕碎,敲着腿,等小敏回来。    
    小敏看见地上的碎片,知道唐安已经看了信。    
    他瞪着她。她拿扫帚扫地。她穿了双白色的靴子,梳了只拴满彩色绳的辫子。    
    她没有靠近他。    
    小敏坐下来说,我还是没有弄清楚她当时到底看清了什么样的狗,狗的面容、神态、总该是 狗那样的狗吧?小敏是不满意的。    
    唐安的嘴角汪着唾沫,他用餐巾纸擦了擦,他对小敏说,你再管程君的事情我就杀了你。     
    小敏的两只白靴子搭在一起。    
    她低着头,脸特别的红。    
    


第八部分:劳教人员对唐安的尊敬自己解释自己

    7    
    98年的春天,唐安疲软的身体似乎长出了许多芽,他感到在皮肤的下边有许多小虫子在 咬,一种总是被掩饰在身体里的疯狂情绪催生着他的每一处末端。小敏和唐安为程君的 事情发生激烈的争执之后,两人相对就沉默了。小敏还是跟以往一样保持她那种很独立的心 态,她按她自己的方式行事。    
    他已明显地感到把身体完全恢复到二十岁的状态已经不可能了。无论他如何去面对,小敏 仍是冷漠的,而她越去接受这种冷漠,就越是会阻碍他保持那种很微弱的自我优势。偶尔 当他坐在床头,向烟灰缸弹烟时,从侧面看她那丰满的上身,他的头部就会轰鸣。里边装满 了狗的叫声。    
    小敏的穿着很美丽,她现在从外边接的演出任务不多,团里也很清闲,傍晚时会在鸳鸯 池边练习她的舞蹈,对于她的动作,他已经陌生了。李刚掌管公司,唐安在经济上灵活了 许多,他已适应了这种状态,平时也很少跟别人说话。他无法对自己的玩笑作出评价,从某 个方面讲,没有去评价和估计的必要,因为现实的发展总是很快的。    
    春天身体里萌动的那些隐约的激情令他难受,他知道即使完全长成了狗的样子,那他与人之 间仍然很近,作为一个人他不需要恢复,因为他仍在工作生活和做爱。但是,那些激情无法 释放。他注意她的表现,然而她并不改变,她已不再向他提任何要求。    
    他只能自己解释自己,也得解释她。    
    春天的黄昏,吹着街角的和风,白天那温暖的阳光,似乎还能从面西的墙壁上流露出来。那 个高个子男生在这些春天的傍晚总是亲自把小敏送到鸳鸯池来。徐阿姨已经见到过几次,后 来她就暗示唐安,但唐安没有去管,对于他来讲,她有权利这么做。徐阿姨觉得唐安已 经不可救药。后来李刚也跟他说过,说小敏常和别人在一起。    
    他想不就是张结婚证的问题吗?    
    四月份,小敏主动提出来跟唐安一起到浦口镇去玩。唐安想到他们刚谈恋爱时,他们到浦 口背后的铁轨上玩过。    
    这一次,当他和她重新走在铁轨上,满地的芋苗把他们包围时,他又回想最早自己和晴在这 儿躺着的情形。    
    他把她搂到铁轨旁的山坡上,地很干,杂草高高的,他躺着,太阳晃着眼睛。她摸着他,可 他浑身的激情一旦试图去抓住时,就悄悄地消逝。他烦躁地推开她的手。    
    两人从浦口码头遥望下关这个方向,城市的灯火细碎而又斑驳。一艘接一艘的轮渡相互对开 ,划一个很大的抛物线,江水浩荡。轮渡上灯火通明,似能看到渺小的人头。    
    她的乳房抵在栏杆上,高高的,随着江水,身体在波动。    
    他想激情对于他来讲,是没法向她传递了。他知道她不幸福,尤其是他不能 给她幸福。    
    身体蜷着,那么思想呢,假如有的话,也得蜷着的,再也说不清楚了。    
    他对着长江,张大嘴巴。    
    她搀着他的胳膊,跟他买票,坐船,到了下关。从下关又上了中巴,从31路换到热河路支 线,一路摇晃,回到戴家巷时,他看到了站在那个转角空地上的高个子男生。    
    他发现那地方没有草了,那是他往常解小便的地方。    
    他的手一松,小敏晃了一下。小敏还没看见那个高个子。    
    唐安说,你看看我的脸。    
    小敏看了一下。    
    他说,你一直看着,直到进院门。    
    小敏扭着头。    
    到了水泥路中间,唐安问她,看见了么,眼睛?    
    小敏的下巴向上挺,眼睛闪着动人的光,他看到那种令他温暖的爱情,使他更加渺茫,空虚 ,他扶住边上的花台,弯下腰。    
    高个子男生在他们这条直路的尽头。    
    他叹气,小敏望着他。他说,小敏,你看我这脸,你绝对不要再去打听和瞎猜所谓的狗了。 你有空就来看我吧。    
    到了楼上,小敏把破书橱里的笔记本找出来,她说,你看,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看看你 自己以前的东西吧。    
    我操,他骂道,别他妈跟我讲这些鸟话。    
    小敏下了楼。他站在阳台里边的纱窗里,高个子男生接到了她,两个人拐过弯下了坡,他 也走出去,在那片空地上,他解了小手,之后,经过三个持怀疑目光的散步者身旁,他盯在 他们后边。    
    


第八部分:劳教人员对唐安的尊敬小敏和高个子男生

    8    
    他一直跟着小敏和高个子男生。他和他们俩个人形成了一个三人行。只不过他俩现在是 一组,他倒成了一个另类的人。也许他俩发现了他,但他俩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他们 允许他这样,他这样做是对他自己负责任的。他无法去揭示小敏和高个子男生的秘密,但 他决定去接近这种秘密,一如接近他内心那些黑暗的部分。    
    在后边那辆出租车上,司机很奇怪,问他,为什么要咬住前边这一辆呢?    
    唐安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上边。    
    司机哈哈大笑。    
    在新街口,小敏和高个子男生下了出租车,两个人在每个店铺前都要停下,然后到里边转悠 ,唐安就站在店外边几米的地方等他们,他越来越觉得别人的秘密是有些无聊的,这哪是 什么秘密呢?    
    他俩进了戴安芬专卖店。    
    唐安还是有些紧张。他害怕她要高个子帮她买蓝色内衣。    
    当然,这只是一种无谓的担心,事实上,她没有买,出来之后,她伸头朝这边望了一下, 唐安在暗处,无法判断她是否看见了他。    
    在一盏很亮的灯下,六只手在空中划着,小敏捧着爆米花,并往高个子嘴里塞了几颗。空气 中飘散着黄油的味道,唐安在他们转身后,自己也买了一包。    
    她每吃一颗,他也吃一颗。    
    他发现黄油根本就不香。    
    他们还买了一东西,最后,她买了鞋,高个子付的钱。那是一双平跟的黑色鞋帮的进口休闲 鞋。她在地上试了试,大概是在考验它的弹性。    
    弹性很好。    
    他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走到经贸大厦那个岔口,就是新街口会堂所在地,那是他工作了近一年的工地,会堂的使用 快有两年了,从外边看有些宏伟。    
    他们似乎对会堂毫不关心,至少小敏没有去留神看它。唐安更加灰心了。    
    他喜欢这种尾随别人的感觉,他们缓缓地步行,也使他得以受益,生活一下子轻松起来了。 他想也许那些激情是假的,是特别想强求点什么的,但还有什么值得强求呢?    
    小敏的肩膀平平的,高个子男生搂着她。他跟他们来到察哈尔路上的一条小路。进了一条限 制车辆进入的更冷僻的路,他都有些不认识了。这儿路灯不太亮,路边树也很齐,他估计这 是高个子住家的地方。    
    到了这路上,就能听见他们说话中的响亮的部分了。    
    高个子的嗓音居然很雄浑,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路不宽,也没车子,梧桐树一株连着一株,春天夜晚的气息有些潮湿,他的呼吸也湿润了, 他觉得通畅。    
    他们在两条小径交叉的地方,上了直伸进去的一个小台阶。那座二层楼的底层有五个铺面。 一个铺面亮着灯,往里纵深的地方,有许多人在跳着,舞曲很低沉。隔壁那间用卷帘门锁 着。高个子在掏钥匙。    
    他俩进了那间很深的房子,他没有看清里边。他们又拉下卷帘门。他估计他们在里边排练舞 蹈,于是他就走到卷帘门边上,坐下来,掏出烟。他背靠卷帘门,能听见里边走路的声音。     
    高个子穿着闪亮的皮鞋发出那种很重的敲击声,而小敏肯定换上了休闲鞋。全没有听到他们 的讲话,很快房屋里响起了音乐声。    
    这段音乐很轻,很低沉,旋律是怪异的类型。    
    他有些犯糊涂,头靠在那凸凹不平的铁皮上。    
    他听见他们那猛烈的响声时,他意识到他不该来,但他现在又不想走了,这种金属器皿在身 体运动下的响动给了他一种很罕见的享受,他本人也很向往这样的声音,在金属声里边, 他能清晰地听到小敏那悦耳的呻吟,他有些替她提心,为什么要这么持久地呻吟呢?    
    唐安坐在地上。烟头的火烫了他的嘴,他用手指在地上描着。一边抬头看前边不远的路口, 那儿没有灯,人影颇像幽灵。而幽灵一动便会扯动他的神经。那金属的响动分明是要撕裂自 己的脑子,他能从这金属声中猜到小敏在高处的亢奋,而那是自己和风铃都不曾达到的极限 , 这样的人,这样的自己,肉体早已衰落,至少是它里边的不幸的失败的欲望的衰落。这 衰落又反而更好地激发了欲望,欲望总会卷土重来,总能重新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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