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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琥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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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是宿命。

“请问贤弟贵姓?”他,峰的儿子在问。

“她叫莫言。”我打断了。甄儿反而多谢我这位师傅为她解围。替甄儿隐瞒身份是一个自私的念头,因为,我知道,他可能注定是她以后一生宿命的克星啊!

看着这对壁人每天在沈园古今风骚聊李杜、弄琴抚箫的快乐,一如当年的我与宓捷,我才知道,原来,人在命运前是多么的渺小!无论我如何努力地去阻止,宿命依然会百折不挠继续下去。

一天,他又问:“请问,莫言贤弟是谁家的公子?他日我可以登门造访。”

我刚想示意甄儿不要回答时,一名宫人的到来解了围。

“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急召你回宫!”

睿亲王 段均:

被册封为睿亲王的时候,我只有十七岁,就是三年前我受命歼灭西边来寇之前。向父皇请缨出战时,才发现他第一次将向来眷宠太子的目光在我的身上驻留。

“可是,均儿,你如今只有十七岁而已。”对父皇初次的关注,我有点不知所措。

“圣上,四皇子长年随同老夫习武练兵,况且,此役有老夫同往。四皇子一定能凯旋而归的。”在铁老将军的一力保举之下,我成了大理最年少的将军和亲王。

长亭送别,太子皇兄一送再送,我们兄弟二人手足情深,自小在一起未曾有分离,“对不起,均弟,本来该出征的应是我!”在他的声音内,也听出了无奈:父皇年事已高,朝中战将大多归田解甲,而太子皇兄是社稷之支柱更是万万不能出征的。

“不!皇兄!昂长七尺的须眉就应建功立业,志在四方。你是最好的皇兄,保家卫国是臣弟份内事。”

歼敌大捷,铁老将军上谏父皇让我继续在边关镇守以及治理安民。一战功成,万骨枯。战争的残酷让我体会人世间千般冷暖,峥嵘的军旅岁月,它将我由羽翅未满的雏儿磨练在一位真正的将军。被我一手训出的睿家军,无不令边关一众敌寇闻风丧胆,因为已经没有了睿亲王打不败的敌人和攻不克的城池了。

光阴似箭,一眨眼,我在边关度过了三载寒暑,父皇一道诏书将我唤回大理。

自小失去母妃,在后宫对我关怀备至的就只有太子皇兄了,分隔三载,回大理我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他了。于是,将回朝大军在城郊安好营后,我带着士卫十二铁骑就快马加鞭地往皇宫赶去。

风驰电掣,飞扬的尘土中,突然归途上横着一物,我只好急勒住了疆绳。原来是一老人驾驭的驴车断了车轴。

“来者何人,竟敢拦了睿亲王的撵驾!”我的十二铁骑向来军威雷霆,他们斥责着挡路人。

“哼!你们没有看到此位老人家的驴车断了轴吗?此乃皇城脚下,岂容尔等放肆扰民!”说出这句话的是一名翩翩的带冠少年,此刻,他还正瞪一双圆圆的大眼怒视着我们一行人。

十二铁骑从未被人拦过路,更何况是对被方出言顶撞训斥。我还没有有所反应,其中的一名士卫就挥起一条鞭子把少年玄色的布冠打落对示小惩。

可是,当帽落之际,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无端放任地直泻而下,那浓的密的,泛着迷人的流光。一张牡丹花般的绝色丽容,映着这黑色的流波。在我眼神去迎接着这如斯光景时,在初春傍晚的微风中,纵有千般炽热,都只因为特别的流光溢彩,令我的心第一次情不自禁地跳了又跳。

我看呆了,原来,那翩翩少年竟然是个婵娟。

“睿亲王,天色不早了。圣上正在朝门等着亲王入宫见驾!”士卫长一旁及时提了个醒。

我把布冠拾起,亲手递还给她,“对不起,是我教导无方,请见谅!”“来人!留下二人替此位老人修车。其余等随我继续赶路。”

之后,我们一众人等就绝尘而去了。

大理皇 段峰

在朝门看到均儿的时候,三年了,他高了,魁梧了,成熟地流露着一股霸王的伟岸。看着看我的心突然揪起了,一时间被内疚感充满着。

我其实是一个失败的人物,十分可笑吧!一直以来,“内疚”二字不断左右着我的行事接物。

对于琅瑾的几乎伤重而逝,我内疚。因为无论如何那场萧墙内灾难的罪魁祸首是我,所以多年以来,她是我后宫最受宠爱的妃子,并立了松儿为储君。

对于奕珩生不如死,是我的疑惑断送了至爱的妻子和手足,我也内疚。所以对酷似奕珩的松儿,一直,我都是异常地偏爱。

对于长期被冷落的均儿,让他一人独自边关苦守三年,我也内疚。然而因欣慰的是他已经逐渐令人骄傲地成长了。为了削弱铁氏家族的兵权也为犒奖均儿,我在均儿一回朝后,就把全国四分一的兵力交到了他手上。那么加上松儿手上的半壁军印,全国大部分兵力已经全部掌握在我段氏子孙身上了。

可惜,原来变幻才是永恒。一波平息后另一些隐患却浮出来了。

娄甄:

自认识了太子后,我才知道,原来,大理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的师傅枯木大师才是云南最博学多才的人物,因为他的丹青、品花、乐技可堪为本国三绝。

但太子的渊博广闻却能与师傅不相伯仲,犹其他的文章洋洋风雅,连枯木大师也曾说此是可谓妙笔之下可生花。

意外的初遇,看到他向我走过来,细长而温柔的眼睛,充满智慧了光辉,饱含笑意的薄唇,散发着雍容淡然的气度,他一直地走过来,在一枚钤刻中,那好象被呼唤着遥远的记忆,面对面时,我他,竟然同时都诧异着彼此之间如隔世般熟悉。

在湖畔长廊中,我一手执着书卷,心却不在焉,小蛮一边无聊地梳理着她书童髻的刘海一边说:

“放心!小,不!公子,他今日一定会来沈园的。”

“小蛮!你又如何得知!”

“他日日都来。哎!小姐!你们在下棋时,他老是在呆呆地偷看你!又怕你知觉,小姐你一抬头他就马上别过脸去。这是不是老爷常说的鼠窃狗偷之为?”

对小蛮的张冠李戴,我点哭笑不得。可惜,因为知道:我只是他的莫言贤弟,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的过客。

……

人的宿命中过许多过客,好象,今日与太子告别归家途中也遇到一队蛮横无理的士卒。他们也我的一群过客。

可是,在晚上,爹告诉了我一个他万分不愿意面对的消息:作为三品要员的他要送自己的女儿参加太子妃的恩选。

皇贵妃 琅瑾:

一顶顶花轿,走在树荫之下的山道上,穿过水马龙的闹市中,抬向皇城,抬进了深宫,千百年来,无论是纸醉金迷的升平年代,还是战火纷飞的动荡岁月,重未间断

看!从花轿上款款走下的女子,或脸带笑容,或腮沾泪水,或憧憬千成,或心机算断,她们即将成为我皇儿的妻或妾,也即未来的后与妃,及那没有名份的宫女。

后宫,这个天堂般的地狱,生与死,往往是一念之间的变幻。所以,我只许成功,因为已经势成骑虎了,因为我深深明白到了“成王败寇”。

“回禀圣上,内务府已经在各地四品以上的大员挑选出了近百名官宦千金以待恩选。根据祖宗规制,太子初选,立太妃一人,嫔妃二人,夫人三人。”

吉日,玄武殿。一边听着内务府的宫人上禀,我一边品着洱门红这种我最喜欢的红茶,因为它有着另一个名字:血琥珀,就是茶汤似血。更因为它可以时刻提醒着:自己,是在步步为营,杀人不见血的深宫。

我环顾在殿内的另外三名主角:

段帝,从容地与我一道品酩,册选权他早已交到我的手上,因为多年来,我不断充当着贤内助的角色。

铁后,既焦急又放不下铁家的自信与矜持,似乎还天真地幻想着她的娘家将来如何重掌要权。

松儿,在他的面上我看到了无奈和扎挣。这孩子毕竟还是个雏儿,满腹的心事都现形于色。

其实,恩选的结果,我早已有了腹稿:立铁氏为太子妃,选素与铁将军不和的侗丞相和木尚书两家的千金为嫔妃,夫人……向来,后宫就是朝堂所染指的名利场。我开始佩服自己长袖善舞的中庸之道,只有如此才能让松儿这东宫太子坐得稳如泰山。

所有,都在我的股掌之内。

事情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急转直下。

皇贵妃 琅瑾:

内务府将近百名秀女分成十列,十名为一列娉婷地走到我们面前,行叩跪拜之礼,稍停,后列至一旁等待着她们命运的改变。

见过第七列秀女后,我倦了,门面的功夫而已。

“第八列秀女,出列。”内务府宫人唤到,虽然心不焉,我的脸上的面具如依旧是和谒关注。

“咣!”我寻声侧目,原来是身旁的段帝失手把茶具打碎了。他的面色骤然苍白,找不到丝毫血色,呆呆地望前面的秀女,双手竟然失态地不断抖动,喉咙似乎被一物卡住,半天努力逼出一个字:“宓……宓…。”

‘宓捷!’我几乎把这个后宫多年视为禁忌的名字冲口而出。那不描而黛的弯眉,绝众挺出的一颦一笑,简直就是宓捷再世。不可能!近二十多载了,早在松儿出世前,她已经灰飞烟灭了。我的心乱了,多年来,我一直左右逢源,对所有敌人都能迎韧而解。一向笑对风雨,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动的后宫第一夫人,今天,我竟然第一次心乱了。

“穿玄色宫服的秀女,请留步,请问尔是谁家的千金?”

转眼间,我恢复了平静。悄悄地将玉手伸到离我咫尺的段帝处,镇定地握住他不停颤动的手。

“叩请贵妃娘娘金安,奴家仍翰林院修编娄甫之女娄甄。”

雍容不迫大家风范,举止有度,韵华婀娜。我不得从心赞道,她更胜于当年的宓婕。

“她不是宓婕妹妹。她不是。”我细语导解着段帝如惊弓之鸟的心。但是我的心头依然有着不详的预感,仿佛是什么事会继续,像宿命般轮回着。

“你是莫言?!”松儿,慢慢地站起来,从两人之间脉脉含情相顾,足以让我知道,他们有过曾经,至少是一见如故邂逅。

宓捷啊!宓捷!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应吗?二十多年前,你已经将段帝所有的情愫掳去。情何奈,难道今夕,你又要把我的命根松儿从我身边抢走吗?

“内务府司理!皇上现在龙体呈祥,太子选秀明日再择吉时。”众人退去,我扶着步履浮动的段帝走入朱雀宫

一个时辰后,我让段帝平伏了,他终于能坦然的入睡。我置于东宫的耳目却来报:太子刚才急不及待到了储秀宫,召见娄甄。

才回到我的梧桐轩,松儿接踵而入。

“母亲,她与皇儿在沈园早已经相交相知,只是当时,她常以男装示人,皇儿不知她是婵娟。皇儿愿意立铁氏为太子妃,也愿意听从母亲你所有。皇儿只想母亲让娄甄留下来,也为东宫妃子。”

“好!娘亲会替你打点的。”

刚送走了松儿,铁后又大驾光临了梧桐轩。我也给了她满意的答案。

二日,内务府司理,在我和段帝的欣许下宣读着太子选秀的结果:

“立铁将军之女铁晴为太子妃,侗若妍、木蓉蕊二人为太子嫔,立铁秀娘、端彤、娄苏雪三人为夫人,再选…。为女御。另外立翰林院修编娄甫之女娄甄为睿亲王王妃,即日完婚。钦此!谢恩。”

“此女不能留在后宫为妃或嫔,也不宜让她留字闺中。唯一只能使其罗敷有夫。”这是我与段帝,一致达成的。不信宿命,我只知人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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