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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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歌《征服》
简介
一个女模为“父”报仇,仇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贪官玩弄女性,玩弄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正义与邪恶,欲望和亲情,究竟是谁征服了谁?青川市又面临领导班子的换届选举,市长田鹏远是省内知名度很高的改革典型,经常在省内外媒体出现,是青川市民很热爱的风云人物,可就是这个受人尊敬的市长却热烈而疯狂地追求着一个跟他女儿一般大小的市名模,并极力捧红而这位名模竟然是二十年前被他遗弃的私生女!。。。
谈歌《征服》
第一章
青川市是我国内陆的一个中等城市,人口三百七十多万,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古城,与沿海发达城市相比,这里显得有些闭塞,少了些匆匆忙忙的脚步和喧嚣,多了一份安静和慵懒。
又该面临市领导班子的换届选举了,这本应是青川市的一件大事,可大多数的百姓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从来都是相信领导,相信政府的。况且在老市委书记孙毅然,尤其是年富力强的市长田鹏远主持工作期间,加大力度进行了产业结构的调整,并且注入了现代先进的管理理念,注重环保事业和能源的保护利用,关停了一些污染企业和用水大户,使青川市的经济面貌焕然一新。
田鹏远在省内的知名度很高,曾作为改革开放的典型人才得到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他的大名经常在省内外的媒体上出现,是青川市市民耳熟能详的风云人物。
鸿图造纸厂是一家大型国营单位,它始建于解放前,是由当时入侵的日本人一手兴建的。后来收归国有,曾为我国的经济建设事业立下过汗马功劳。田鹏远就是从这里起步,由一个普通技术员到副厂长、厂长,直至一步步地走向了市领导的岗位。上任伊始,他挥泪斩马谡,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果敢地关闭了这家效益下滑且是市内最大的污染和用水大户。此大胆的举措曾经搅得青川市沸沸扬扬,赞赏者有之,詈骂者有之,工人们在市政府静坐,在铁路上集体卧轨。尽管时过境迁,可人们思来,仍是记忆犹新。
傍晚的习习微风,拂在人们的脸上,使人感觉到惬意和凉爽。在鸿图造纸厂生活区外面的马路两侧,两条长龙似的摆满了商贩们大大小小的摊床,吆喝声此起彼伏,所售的多是假冒低劣的日用小商品,以及菜农降价处理的蔬菜,职工们小心翼翼地选购着。对于拿着城市最低生活补贴费的他们而言,每一分钱都是金贵的。
一伙蓬头垢面的少年,十三至十五六岁不等,在摊位前来回游荡,他们是从新疆而来,经过了长途跋涉,近日来到了青川市。除了小偷小摸之外,他们个个腰里别着长刀、攮子等家什,是专门来找“黑活儿”干的。所谓的黑活儿,意即帮人打架出气、要债寻仇甚至杀人越货之类营生。这伙少年已经来了有一个星期了,却一无所获。这里都是规矩本分的老百姓,一听说这种事,都吓得躲得远远的。为首的叫蜘蛛,一桩买卖也没谈成,他的眼睛都有些绿了。
风忽然就紧了,遥望天际,只见一抹黑压压的乌云滚滚而来,转眼之间,便将偌大的青川市笼罩了起来,眼见一场大雨就要降临。摊贩们即刻乱了起来,匆忙地收拾摊床。人们纷纷离去。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小轿车驶来,停在数十米开外的一棵法国梧桐树冠下。车窗徐徐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在远远地窥视着这伙肮脏的少年。
这个人叫程北可,早先也在鸿图造纸厂工作,爱好话剧,为厂文艺队的骨干。如今已是青川市大名鼎鼎的神圣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只是,他的上唇比平时多了一抹胡子。
青川市凤凰大酒店。总统套房。
少女祁莹望着浴镜中自己青春曼妙的胴体,不禁有些陶醉。她伸出手去,顾影自怜地对镜抚摸玲珑的双峰和纤腰曲线,以及那修长笔直的大腿,感觉就像是在抚摸一件温润生香的玉器,此刻心中却油然升起一阵冷笑:老色棍,想将我征服,恐怕没那么容易!
念及此处,莫名的感伤就像花儿一样慢慢绽放全身。她正兀自凝神想着,浴室门外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又一遍催促道:“祁小姐,还没有洗完吗?能不能抓紧一点,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祁莹听罢,有几分幸灾乐祸地摆头一笑,不慌不忙地说:“着什么急嘛!这么热的天,出了一身汗,不好好洗洗怎么行?如果实在是来不及,那就下一次好了。反正本小姐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并且保证随叫随到。”
门外的青年男子忍了忍,终于没有发作。
他叫汪洋,是市政府小车班的司机,大学本科毕业,目前是一名临时工。
祁莹似是瞧穿了门外男人的心思,在浴室里咯咯地笑着,重又打开莲蓬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哼唱起一支轻快的现代流行音乐来。
汪洋咳了一声,低声提醒道:“祁莹,你要明白,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作为一个有社会地位有身份的成功男士,只怕更是如此。”
祁莹秀眉一挑,小脸蛋上恨了一下,言辞中含有挑衅道:“大学生,你学到的知识比我多,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在这个社会上,难道越是所谓有身份的男人就越是没有教养没有风度,就越是流氓越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对吗?”
汪洋显得有点尴尬,半晌才道:“祁小姐,你难道忘了是谁把你从苦海中拯救出来的吗?如若不然,你也成为不了一名风光无限的职业模特,也许你至今还在夜总会里强颜欢笑哪!人不能没有良心,应当懂得知恩图报才对。”
一句话唤醒了祁莹灰色的记忆,她下意识地捏起挂于胸前的那一枚生肖项坠,出神地摩挲观望着。项坠儿的形象是一只温驯可爱的卡通虎,这是夜总会的姐妹温可馨的护身符。是作为礼物交换而回送给自己的。当时,祁莹遇到了一名阔老板的纠缠,阔老板和夜总会的妈咪串通一气,把祁莹灌得大醉,在危难关头,多亏了比她早出道两年的温可馨挺身相救,李代桃僵,才使祁莹保住了女儿家的清白之身。事后,祁莹感激万分,她郑重地把从小就随身佩带的一枚心形翡翠项坠送给了温可馨,那上面刻有亲生父母给自己取的小名。夜总会里的姐妹们往往都不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年龄。记得温可馨当时故作神秘地说:“噢,我知道了,你的小名叫甜甜。”祁莹也看着那只小老虎,逗笑说:“我也知道了,你原来和我一样大,也是属小猫的啊!”
汪洋又在催促了,这一次口气中似有几分哀求。
祁莹回过神来,轻蔑地冲门外笑了笑,表情从容,继续慢条斯理地往身上涂抹着浴液。
汪洋禁不住又焦灼地抬腕看了看手表,他终于按捺不住,抬高了声调说:“祁小姐,你快点,求求你快点出来吧,否则……我可要撞门而入了!”
祁莹起先吓了一跳,细想了想后,随即冷笑一声道:“哼,如果你不怕你的主子怪罪下来,那你就撞开门进来捉我呀!汪洋,不是我小看你,你有这个胆子吗?”
门外汪洋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再闹了!快点穿好衣服出来吧。”
祁莹顽皮地说:“我就不,有本事你就进来呀!”
她对这个面对自己的任性而一筹莫展的大学生初次产生了几分好感。她决定好好地逗一逗他,看一看他的忍耐到底能达到多大极限。
“我管你叫小姑奶奶,行不行?”
“不行。”
“那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
“我不是你的祖宗,田鹏远才是你的祖宗哪!”
“你……你到底出不出来?”
“我就不出来。”
“那我可真的撞门了!”
“你有本事你就撞呀。”
“一……二……三……”
祁莹似乎并不理会,只听得浴室内的水声重又哗哗地响起。
汪洋一急,一赌气,硬着头皮去撞门,他用的力气并不大,可是门却砰的一声开了,他收脚不住,一下子跌了进去。原来门锁早已让祁莹暗暗地打开了。
浴室内,莲蓬头正不断喷洒出湍急的水柱,冲刷着空无一人的洁白的冲浪浴缸。浴后的祁莹穿戴整齐,青春高挑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脸蛋,通身魅力四射令人炫目。祁莹笑得花枝乱颤,出现在汪洋面前。
其实祁莹毕竟有些害怕,她一边挑逗着汪洋,一边飞快地穿衣。
汪洋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掌,不觉看得有点呆。
五分钟后,祁莹坐在汪洋驾驶的一辆普通奥迪车上,不显山不露水地向北郊外的一幢别墅驶去。
蜘蛛被蒙上眼睛,先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彻底丧失了方向感之后,跟随着那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又经过了七弯八拐,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
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将蜘蛛安置在中间的一张木椅上,低声交待了几句,便离去了。
蜘蛛的心一直在提着,既兴奋又前所未有的紧张。凭直觉,他预感到这将是一宗“大活”,但越是如此,其凶险程度也自是不言而喻。
“你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一个有些苍老喑哑却不失厚重的声音说。
蜘蛛一把扯去眼罩。他心里急于想知道,究竟是在和什么样的人物打交道。尽管他知道这样违反了这一行的江湖规矩,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奇心使然。可是他不禁有些失望了,对面的人呈现给他的仅只是一个背影。
隔着巨大的老板桌,皮椅上坐着的背影慢慢悠悠地说道:“我想,我的属下已经和你大致谈过了一些,下面我要和你谈的是细节问题,也是最重要最为关键的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价钱上好说。”
蜘蛛咽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说:“痛快说吧,是打是杀,是剁手指头还是卸胳膊,是让他躺上十天半月还是让他一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不过,价钱上我得事先声明,卸一条膀子二万,杀一个人至少十万。另外,钱要预付一半。你要知道,我们过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背影哈哈大笑了起来:“好,明天上午十点钟,在新落成的福利儿童院剪彩仪式上,你的目标是当中剪彩的一对中年夫妇。注意,务必杀死那个女的,至于那个男人嘛,给他放点血,吓唬吓唬也就罢了。哈哈。”
蜘蛛问道:“能告诉我对方是什么身份吗?”
背影反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蜘蛛道:“我有一个原则,一不杀警察二不杀当官的三不杀妓女。”
背影沉吟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前两点可以理解,你怕引火烧身给自己招惹麻烦,甚至带来杀身之祸。至于娼妓嘛,我一时想不出理由,莫非你小小的年纪,也知道怜香惜玉了吗?”
蜘蛛坦然道:“很好解释,我是由妓女们养大的。”
背影冷冷地说:“原来如此。还算没有破坏你的规矩。”
蜘蛛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