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作家批判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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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在论坛里看到一段消息,大吃一惊,小饭居然加入了“王小波门下走狗”的行列。
且不去管王小波何许人也,是否两只眼睛四条腿,是否足够伟大,单说这“走狗”二字,果真是那么简单?任何一个心态健全的人,哪个愿意成为走狗?更何况一个文学家?先锋派的祖师们常说,“先锋就是自由”,是对秩序的怀疑和反抗,当王小波式的写作成为经典之后,就意味着新的秩序、新的僵化的产生,一个“走狗”的本质是绝对顺从,这与先锋派的怀疑和反抗精神多么格格不入背道而驰?
仅从上文推断,我们完全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小饭是个十足的伪先锋派。
小饭所谓的实力,建立在对某些自高自大不知所云的作家的胡思乱想上,那些作家比如王小波、苏童、残雪等,固然不错,他们身上有着很多的优点值得我们去学习,可是他们当中胡思乱想胡乱表达的恶习也十分常见,动不动就赋予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以额外的意义,使之看起来荒诞绝伦,最后贴上“先锋”、“魔幻”等商标在书店堂皇出售,这在苏童和残雪尤其明显。
不幸的是,小饭缺乏足够的判断和自省能力,吸取了糟粕放弃了精华,加上小饭本人模仿成性,除了在打牌时稍动心思,其他能量都在写作的自我陶醉中消耗了。
这就是我们所谓的“80后实力派”的小饭。
小饭批判小饭的花儿不能这样开(3)
小饭的小说写作路线完全失败
一切艺术既具有表层意义,又具有象征意义。潜入表层底下的人得自己承担风险,读出象征意义的人也得自己承担风险。
——奥斯卡·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序
我们来谈谈艺术形式的问题,或者我们缩小范围,谈谈小说的形式。
历史上有许多小说类型,浪漫小说、骑士小说、爱情小说、现实主义小说、批判现实主义小说、魔幻主义小说、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等等。
有些小说成功了,这种成功表现在经历时间、空间的变迁仍然固执地保存了小说中的精神,这种精神和小说本身的形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穿越时空限制,唤起了我们的情感、经验和直觉。
有些小说失败了,这失败不能一概而论,但总体而言,多半可以被认为其形式和精神出现了脱节。过于偏重无效的形式,过于宣扬不可负担的精神,固然可能因为时代和当时人们的兴趣、癖好等原因受到关注,但最终人类的集体经验会把它删除。
王尔德所说的表层意义实际上是指作品的外在形式,而其象征意义无疑是作品的内在精神。当一个小说家潜入形式和现象之中,力图作出自身的总结和表达,那么这种总结和表达是十分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力量会在此刻显现,来规范一个小说家用何种形式来匹配何种内在精神或用何种精神来匹配何种外在的形式。
因此王尔德认为“潜入表层底下的人得自己承担风险”。当然显见的情况是,很多小说家并未认真意识到自己潜入表层之后的危险,他们仅凭个人喜好,在形式和精神之间任意往来,看似潇洒,实则愚蠢之极。
把艺术的形式拿来单独讨论,是件极简单的事情;把艺术品的精神拿来单独讨论——中国的教科书上一直这么做,其幼稚也不言而喻;而把形式和精神放在一起讨论,有如将电源的正负两极连接起来,使之成为有效的成分,这就是件十分严肃而艰辛的事情了。
当小饭写作《我小时侯》时,他能够凭借自己可爱的天赋熟练地表达出自己的经验、情感和直觉,这时候虽有模仿的污垢,但总是瑕不掩瑜;而当小饭写下《儿童时代》、《第五时代》、《暗紫三章》之后,他的天赋被严重污染了,被那些伟大的主题折腾坏了,完全丧失了作为小饭独有的成分。小饭更夸下海口,“更为远大的目标是写一个40万字的《特洛伊》。”
当我阅读小饭的小说时,除了考虑“这句话表现了什么”、“这段话是不是作为背景铺垫”诸如此类无趣的问题外,再也找不到半点有趣的东西。
也就是说,小饭小说中对我们的情感、经验、直觉的唤起能力消失了,留下一副宏伟的躯壳,里面流着不知哪个种族的绿色血液。
形式无法承受精神,无法唤起读者——除了有心理怪癖的作者外,甚至也无法唤起他本人的情感、经验和直觉。
写到这里,我们已经发现,在长久盲目、装腔作势的写作中,小饭放弃了自身真正的品格和经验,加之心怀怪癖不听劝告——“不能听人家的意见,更不能听人家的意见来修改自己的小说。偏执于此并无关系。听别人的意见而作任何改动,哪怕是细微的,小说就再也不是你自己的了。”(小饭语)如此,小饭的写作既不能娱乐于众人(小饭曲折间流露出来的愿望),也无法取悦于历史,失败是在所难免的了。
小饭的失败在于他过度信赖以至依赖于某个作家某种风格,过度轻视了自身的存在——哪怕是卑微的存在。他没有从自身提取真正的养分而将希望寄托在和他本人一样虚无缥缈的中国“先锋作家”身上,要知道这些先锋作家本身多半也是向西方不合时宜精神抄袭的产物。
如果说在那些先锋作家那里,因为时代的关系,某些先锋小说显现出两个意义:1,对红色政治的反讽(先锋小说恰好产生于文革之后,很多先锋小说里有着曲折的反抗和嘲讽);2,对陈旧的中国现当代小说写作的冲决,提供新的小说形式乃至存在和思维的形式。那么先锋小说到了小饭等人的手中,基本上已经成为一种脱离背景的玩物。好比金鱼缸中的蓝鲸模型。
当然这一切从娱乐和个人喜好的角度而言并无不可,悲剧在于,小饭等人在长久的自我陶醉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写作其实只是肤浅的意识的产物,反而摆出一副老死其中不思悔改的架势。
对于一个有志于成为艺术家的人来说,如果终其一生也不能真切意识到他自身的存在,不能尽量完整的表达出他的此生,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呢?
最后,用爱默生老生常谈的一段话,作为对小饭的劝诫,也作为本文的尾声:
“这些小说将渐渐让位给日记和自传——富于感染力的书籍,只要一个人懂得如何在他称之为自己经验的东西中选择真正是他经验的东西,懂得如何真实地记录真实。”
小饭批判人民到底需不需要小饭(1)
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们
第一次见到小饭这个名字是在一本做得很漂亮的垃圾选集里,书里选了小饭的《花样年华》,小饭跟我说过“其实那个小说非常糟糕”,但是这个“非常糟糕的小说”已是那本书里少数能读的字儿了。由于自己也在干些类似那个主编的活儿,由此,我不得不迅速地记住了小饭这个温暖可爱而且毫不费劲的名字。
我开始关注所谓“80后”,是在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后,在大学的垃圾文学殿堂里,人们只是在不断地翻检一些垃圾,而且把它越滚越大。我根据老马克思先生的标准,并且依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无厘头的标准,把我们这群特别能折腾的、年龄相仿的家伙大概分为三类人:一类是小康乃至大康之家,韩郭春诸位先生小姐就是;一类是吃饱了饭可以撑着的人;还有一类是饥肠辘辘准备或者没准备投机倒把的人。我知道小饭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跻身那群大概只凭写字就能够吃饱饭的人群了;而在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群里,有的早就过上小康大康,大部分还饥肠辘辘,还有一大拨人正准备着或者已经开始投机倒把了。当然,小饭并不是一走进厨房就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人,同样地也横冲直闯了不少年月。我们的小饭大概还是个善良而应该感谢的人,他没有忘记我们,还渴望娱乐人民群众。在《我的秃头老师》的序言里,他说:“我希望自己能够娱乐大众,娱乐整个需要被娱乐的群体。”但是目前还真不知道,大概有多少人民群众已被我们小饭同志娱乐到了,这个数据正在形成逐渐扩大的趋势。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狠起来
这个问题可能和小饭是个上海男人有关。当然,这只是一出玩笑。在“80后”写字的人当中,小饭无疑是一堵坚实的墙,对于这堵坚实的墙,我们还没有见到多少风吹雨打,所有的评论都是“今天天气真好”,如果说有什么暗痕,大概都是小饭自己抽空刻下来以供自己借鉴的。我想,大部分人一提起小饭,可能会想到他的那篇《我小时侯》,极其无厘头的一个小说,以一个少年的视角对生活作了有滋有味的调侃,显示着一种很纯粹的写作状态。然而也有种明显的模仿痕迹。这种毛病是小饭所惯有的。《不羁的天空》那本书里还赫然写着:学谁像谁。接下来的一系列的模仿,从余华到苏童,紧接着的是残雪。说到模仿残雪,很多人的脑瓜里首先蹦出的就是《暗紫三章》,就会想像小饭是如何坚忍而残酷地剪掉麻雀的头剪掉麻雀细细的腿,剪掉那唧唧喳喳的声音。在一次访谈中,小饭对我说:“我简直不能想像我也能写出这种血腥味十足的小说。”这一组漂亮而狠劲十足的小说对小饭来说意义非凡,通过它,他确立了自己的小说美学,确立了自己在小说上的十足的自信。这三个短篇小说也为小饭赚来了普遍的声誉。但这同样也是种坏的征兆,它似乎只能注定着这个男人很难硬得起来,难道任何残酷尖锐的东西都是可以一一简化而为之的吗?!
残雪是这样评论小饭的《暗紫三章》的:
“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在一双涉世不深的、恐惧的眼睛里,“死”成了出现在梦中的暗紫色。没有前因后果的描写,也没有肉体感觉的陈述,只有变了形的杀戮的画面。其色彩之所以那般强烈,是因为观察者恐怖到了麻木,震惊到了晕眩。然而他还是保留了超人的意志力——这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写作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在众多关于“80后”的方家的评论里,小饭是除李傻傻外,得到过最多最高的评价的小说作者。欧亚在回答《桂林晚报》关于“80后”文学时说了如下一段关于小饭的话:
“小饭身上尤其典型地显示出一个‘少年作家’向真正作家转型的历程,他是“新概念”的代表写手之一,可他并不甘心于成为聚光灯下的‘文学童装秀’的一员,而是孤独地向自己的理想前行,从他身上我看见了真正写作者的自尊。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喷发,光彩夺目,我不会感到惊奇。这样的写作者令人尊敬。”
小饭的出现给“80后”的写字的同志们一个毫不手软的猛颤,大多数人都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字了,卖得好的,卖得不好的,没卖出去的,猫着腰还在电脑前敲打着文字的。读小饭的《为什么没人和我讨论天气》的时候,我心想,我们的小饭先生该越来越恶狠狠起来了,接着我就满网络去找他的文字,很遗憾,可惜没有找到我们的小饭先生恶狠狠起来的文字。不管是《2046房间的郎先生》还是《毒药神童》,小饭的小说都难以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