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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尼+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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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等我们这栋大楼盖起来,有了钱,还怕女儿嫁不出去?”东尼安慰他。
  “没那样简单,唉!你们不知道。”他摇着头,看了我一眼,努着嘴往屋里一偏说:“像那位,主意多得不得了,凭着我疼她,有什么办法!”
  “放心,我担保她会嫁个好人!”东尼冲着我直笑。
  “是呀!要看圣母玛利亚开恩了!老天!为什么我没有儿子呢?”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廿五节下午,为了躲避威玛,也为了安排出路,我去找老马。他又泡在吴先生的餐厅里,老刘也在座,一见到我,他们就叫着:“朱大仙来了!”
  我问起老王那个老光棍,他们互做神秘的一笑,老刘说:“他在相亲!”
  “好呀!要脱离苦海了。”
  “可是地狱在望哩!”
  “难得你来救苦救难,口聊不如手聊,手聊实惠!”老马打断了话题。
  我实在不解,说:“你们成天打牌不觉得腻吗?”
  “成天打?那有那么好命!我们一天只打一次而已!”
  他们开的商店专卖进口小礼品及女装,主顾几乎全是女性,太太们忙得抽不开身,先生们又帮不上忙。乐得几个人一碰头,便凑一桌麻将,等到太太们下了班,再换一批人马继续打下去。
  “观身是苦!人生不打麻将做什么呢?”这是老马的口头禅:“电影电视看不懂,外国朋友走不动,有□太太不放心,钱多偏偏没处用。为了发扬中华文化,只有把麻将打。这叫做幸福人生,皆大欢喜。”
  老刘专门喜欢跟老马唱反调,他说:“今天星期六,咱们就不要打了,太太们正在清理店□,(巴劳工法规定商业时间必须和一般办公时间相同。)等她们来了,带着孩子们一起去郊游,听朱盖仙盖一盖!”
  老马怏怏不悦:“郊什么游?还不如到我家院子里乘凉!那几棵老树,比什么都有灵气!”
  “说得好听!每次到你家院子乘凉,你就说乘凉不如打麻将!”老刘其实也是个标准的牌迷,只是嘴巴硬,不肯承认。
  “本来嘛!我们不打麻将能做什么?”
  “你们到巴西来干什么?好像是为了打麻将而来!”我点了他们一句。
  “得了吧!我们是俗人,你别笑话!”
  “俗人该在功名利禄里打滚,我还在追求真理,你们却比我看得更开,打打麻将,逍遥的过日子,你们才是真正的嬉皮神仙!”
  “那倒好,我是马大仙,他是刘大仙,一个猪大仙再加一个蜈蚣大仙,都是妖精!”老马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大家想着都好笑,老刘还要气吴先生,说:“什么蜈蚣大仙,他该叫乌龟大仙!”
  吴先生涅了他一把,老刘大叫:“乌龟大仙在使妖法!”
  老马也加一句:“你们俩半斤八两,为什么不用你的角戳他!”(注:巴西俗称戴绿帽子为角。)
  老刘便对吴先生说:“他会骂人,我们不必抓他的小辫子,可是我们得惩罚他,今天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打麻将!”
  吴先生举起双手说:“拥护我们的角大王,今天去郊游。”
  这几位太太,又能干又贤慧。老爷们说一是一,绝无异议。于是做了些三明治,带了酒水,开了两部旅行车,沿着海边奔驰。
  开不了多久,先生们又吵开了,这时才三点钟,太阳正烈,老马主张去俱乐部,老刘便坚持要到海边。他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到俱乐部一坐下来,不是打麻将,就是打扑克,今天偏不让你如意!”
  吴先生也说:“今天让他手□个够!明天我再给他吃巴掌!”
  “明天也不打,让他□上七天!”老刘说。
  找了半天,海边难得有荫凉之处,老刘嘴巴虽硬,白白嫩嫩的皮肤却经不住考验,东看西看,看中了一棵大树,我们把车停在树旁,太太们便忙着把吃的搬了出来。
  孩子们高兴得不得了,早跑得不见影子了。老刘呼吸着新鲜空气,得意地说:“你们看,这里多好,只可惜没有坐的!”
  老马闷不吭声,在他车中取出几张折叠椅,老刘见了说:“这还像人,恕你刚才之罪!”
  太太们又抱怨了,嫌食物没地方放。老马胸有成竹地又搬出一个活动方桌来,这才快快乐乐地大吃大喝。
  他们对我的神仙生活都向往不已,一再问长问短。我碍着太太们在场,随便讲了些趣事,最后我说:“最近我想离开那里。”
  “为什么?神仙做腻了?”
  “做神仙要清心寡欲,他们现在吵着要做生意,倒不是自命清高,我也认为应该随遇而安。问题在这些人搞不清他们在追求什么,与其留下来跟他们瞎混,倒不如做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事。”
  他们也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没有话谈了,老刘的哈欠一个接一个,吴先生把剩下来的吐司切成小块,轻轻涅着,用中指去触摸,老马笑着说:“是白版!”
  “不!是九筒!”
  “算了吧!赌什么气!上我家打麻将,算我错啦!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多可惜!”
  老刘两眼一翻:“只怪你考虑不周!桌椅齐全为什么不带副麻将来?”
  老马说:“扑克牌车里有,打‘布拉枯’(作者注:巴西的一种游戏,两副牌混合,打法介于麻将与桥牌之间)如何?”
  “不行!打麻将,我奉陪,否则我宁愿睡觉。”
  “就等你这句话,本山人早就虚位以待了。”
  老马发出了胜利的笑声,麻将筹码,早就准备齐全,这又是他的人生哲学,万事有备无患。这场麻将打来真是惨不忍睹,吸血的黑蚊子轰炸个不休,树上的青□、鸟粪掉了满桌,还要不时的搬动桌椅,以躲避太阳。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廿六节他们回家后还要打通宵,我不能奉陪,好在□人很多,耗到八点多钟我便告辞。
  走到街上,立刻有两个人影冲出来拦住我:“你是朱?”
  我一看是两个长发族,便知道是沙尔索的花子帮。
  “沙尔索找我?”
  “找了一个下午了!”
  “什么事?”
  “不知道,你快回去吧。”
  沙尔索的势力可真不小,在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了好几起找我的人,有的是年轻学生,有的是流浪街头的小鬼。
  回到危楼,东尼手臂上的石膏拿掉了,正轻松自如地活动着手指。一见到我,他就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我真以为你潜逃了!”
  沙尔索晃着小脑袋:“你们都会躲迷藏,下次该我失踪了!”
  “你快失踪吧!保证没人找你!”
  “嘿!那说不定呢!我失踪了,找我的人可多呢!不相信等着瞧。”沙尔索平常是装迷糊,其实他精得像个鬼。
  “找我什么事?”
  大伙都在,连贝珍都来了。东尼说:“明天你要出差去!”
  “出差?”没听说过嬉皮还有差可出。
  “我们商量了一下午,你是学农的!该你去!”
  一定是与超级市场有关,我装糊涂道:“我来这里是逃避工作,学农也不相干!”
  “可是不要你工作呀!”东尼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胡诌:“你只要出出面,动动脑筋就好。”
  “我能动什么脑筋?这个农如果学通了,我还会来做嬉皮吗?”这话也有一半真实,在学校读书时我就标榜六十分主义,毕业后也没正式干过本行,唬唬人可以,真才实学是一点也无。
  “唉!你们中国人就喜欢谦虚。”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脑筋动不了。”
  “你不是马州政府请来的农业专家吗?”东尼找到理由反击。
  “他们是只认文凭不问本领的。”
  “我们也只是借用你的文凭呀!中国的农业专家,全世界闻名哩!”
  我何必坚持呢?听他说说也好,我便说:“好吧!你说要我出什么差?”
  他这才高兴了,过来热烈地拥抱我,说:“这是你救那些孤儿的好机会,我知道你不是自私的人。”
  沙尔索说:“你这个农业专家应该多种大麻呀!种大麻可真是麻烦透顶,懂的人太少!其实只要把种子往地上一撒,就等收割了。”
  东尼顺口问:“那有什么麻烦?”
  沙尔索说:“这你都不晓得?困难可多着哩!首先不能让卡子发现,其次不能让朋友发现,更要紧的是不能让自己发现。”
  “愈说愈荒唐,怎么不能让自己发现呢?”
  “如果自己发现了,还等不及长大,早烧来吸了呀!”沙尔索的笑话,常是顺手拈来,不着痕迹。
  “事情是这样的!”东尼言归正传:“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本市的蔬菜,大都来自南部,而本地差不多够规模的农场,也都跟曼东沙订了约。我们如果想搞超级市场,必须能把握货源的供应,最妥当的办法,便是自己经营一个小农场,所以我们才想到你。”
  “好主意,我这个农场保证供应你们草根树皮。”
  “别开玩笑,地方由你选,条件由你开。”
  “行,地方在此,条件是什么都没有。”
  “何必呢?我们都靠你呀!你可以不顾我们,也该想想那些可怜的孤儿呀!”东尼又打出了王牌。
  尼奥似乎早已被东尼说服,他说:“赚钱我不赞成,但是自耕自食,与人无争,本是我们最向往的生活方式。如果真有农场,我们可以把同道聚集在一起,劳动工作,□时修道学习,不是比我们现在这种方式更理想吗?”
  “你说得有理,但是有没有想到一点?自耕自食,当然与人无争。可是超级市场等着要货,能置身事外吗?我们能有多少力气?如果不去强迫那些乡民做牛做马,产量怎能提高?如果焦基真是好心,叫他给我们一小块土地,任我们自生自灭,那我就赞成。”
  大家都默然了,东尼不免恼羞成怒,愤然说:“哼!原来你是共产主义者!”
  “这与共产主义何干?”
  “你认为办农场就是剥削乡民,那不是共产党的想法吗?”他振振有词。
  我了解他的脾气,一急了就口不择不言,便笑着说:“共产主义最反对的不是剥削,有剥削才有反抗,有反抗他们才能利用,才有办法煽动,夺取政权。倒是我们这种好吃懒做,讲究自生自灭的自然主义者,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你一定听说过共产国家中有走资派,有反动派,可是却没有听说有嬉皮吧?如果我是共产主义者,我还敢主张回归大自然去自生自灭吗?”
  他又哑口无言了,贝珍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时接口说:“这事本与我不相干,可是东尼在他们面前推荐了你,就算支持他,各处去看看,让东尼也有个交待。”
  东尼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可。我又想到,不久就得离开这里,能藉这个机会,与大家同去游玩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说:“果真要去作农场调查,我一个人可办不了,还需要几个助手,而且我葡文能力有限,还要个翻译,有这些条件,我才去。”
  “那里去找助手呢?”东尼为难不已。
  “你们就是我的助手,我负责教,要去大家去。”
  大家都兴高采烈,表示赞成,贝珍也说:“我家住在伊塔勃昂,如果经过那里,欢迎去我家玩。”
  “要找农场,就得往南去,一定会经过伊塔勃昂,你也跟我们去。”我又对东尼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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