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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唐诗鉴赏大典-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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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楼月 
  白居易 
  嘉陵江曲曲江迟, 
  明月虽同人别离。 
  一宵光景潜相忆, 
  两地阴晴远不知。 
  谁料江边怀我夜, 
  正当池畔望君时。 
  今朝共语方同悔, 
  不解多情先寄诗。 
  白居易诗鉴赏 
  这是白居易《酬和元九东川路诗》十二首中的第五首,是给奉使东川的元稹的一首赠答诗。白居易与元稹自贞元十八年结交后曾同为校书郎,元和元年又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旧唐书·白居易传》),并先后任左拾遗,交情笃厚。元和四年二月,元稹除监察御史,三月七日,奉命赴东川按狱,弹劾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违法加税,在往来途中,创作了组诗《使东川》,其中有一首《江楼月》,原诗如下: 
  嘉陵江岸驿中楼, 
  江在楼前月在空。 
  月色满床兼满地, 
  江声如鼓复如风。 
  诚知远近皆三五, 
  但恐阴晴有异同。 
  万一帝乡还洁白, 
  江人潜傍杏园东。 
  时值阴历十五,元稹独自在嘉陵江岸驿楼中,夜见一轮圆月,遥想起与长安诸友在曲江池畔同步赏月的情景,于是写了这首七律,寄赠白居易,以表达他的怀念之情。白居易即以《江楼月》的原题作诗酬和。 
  该诗首联起势不凡,“嘉陵江曲曲江迟”,开门见山地点出两人所处的地点,元在剑南(今四川)的嘉陵江岸,白在国都长安的曲江池畔。因嘉陵江曲曲折折地流经剑南东川境内,诗人以此指代元稹;而白居易此时在长安任翰林学士兼左拾遗,家住曲江池附近,据元稹《江楼月》载:“嘉川驿望月,忆杓直、乐天、知退、拒非、顺之数贤,居近曲江,闲夜多同步月。”由此可知诗中的曲江,即指长安东南的曲江池,池面七里,池水曲折,因称曲江。两岸宫殿连绵,楼阁起伏,垂柳如云,景色绮丽动人,是当时长安第一胜景,也是白居易与元稹同登进士后皇帝赐宴和经常闲步赏月的地方。诗人特意用地名入诗,并用“曲”和“迟”两个字,既形象地绘出嘉陵江和曲江的纡回绵长之状,又借嘉陵江至曲江池的曲折回远,隐喻两人相距遥远,并为颔联“两地阴晴远不知”埋下伏笔。正因为两人相距遥远,以致“明月虽同人别离”,承接得十分自然。颔联由明月生发开来,明月的阴晴圆缺,是人间悲欢离合的象征。所以当诗人独自漫步曲江池畔,忽见明月高悬,却不能与挚友同游共赏,顿时触景生情,思绪万千,伤别之情便油然而起:“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诗人忆起与元稹交游的件件往事,一幕幕在脑际展现,以致整夜难眠。“一宵”二字,好似点睛之笔,突出了诗人思念友人时间之长;一个“潜”字,也用得极妙,揭示了诗人思念之深,从而把白居易和元稹朴实、真挚的友情和盘托出。但因为两人相距遥远,各人的消息无法互代,这好比两地月有阴晴圆缺那样,不能知晓。就在这“远不知”的话语里,隐含着诗人对元稹政治前途的牵肠挂肚。元稹远赴东川弹劾严砺贪脏枉法之事,难免会遇到政治风险,不能不令挚友白居易的深为关注和担忧,正因此,诗人才彻夜不寐。后来的事实证明,白居易的担心并非多虑,当元稹劾奏了严砺等人的不法之事后,触犯了执政者,被命分司东台,不久又借处理河南尹房式事,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这虽是元和五年二月的事,但白居易的这种政治预感和对元稹的关切之心,元稹是心领神会的。正如诗人在《酬和元九东川路诗》的小序中所说:“十二篇皆因新境,追忆旧事,不能一一曲叙,但随而和之,唯予与元知之耳。”这种政治上的关切,也是元、白诚挚友谊的体现。 
  上述两联是诗人“追忆旧事”,主要记叙两人别后的思念之情;后两联则表明诗人处于“新境”中对“ 旧事”的看法。“谁料江边怀我夜,正当池畔望君时。”颈联可谓神来之笔,既转得自然,又用得贴切;既照应了原诗中元稹在嘉陵江岸驿楼中的思念,又写出了诗人在曲江池畔的盼望,形象地再现了两位诗人在月圆之夜凝思、吟赏、思友的动人情景,表达了元、白二人心心相印、推心置腹的友谊。“今朝共语方同悔,不解多情先寄诗。”尾联进一步表现双方思念之切和情谊之深,也是诗人通过寄诗抒怀交谈的亲身实践才悟出来的道理。两人相距遥远,友谊这样深,后悔没有更早寄诗抒怀,以免除两地相思之苦。 
  并在这“共语”、“同悔”的倾诉中,包蕴着双方绵长的友谊与思念,真是感人至深。 
  这首诗真率自然,不事雕饰,每句都融注着诗人对元稹发自肺腑的友情,而且情致曲尽。正如诗人自己所说的“巧在乎不违天真”(见《大巧若拙赋》),因而千百年来深深地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读者。 
  该诗对思念之情的描述,均从双方着笔,一种相思,两地离愁。这比元稹独诉己方的思念之苦,意境更为开阔,尤其是“谁料江边怀我夜,正当池畔望君时”的这种对句的运用,富于联想,富于诗情,似一根感情的红线,把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知友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使人感到分外亲切。 
  全诗情景交融,浑然天成,情景的描写都建立在真挚的友情和深切的思念的基础之上,看似在写江楼、池畔和明月,却字字饱含着诗人思念之情。宋人张镃在《谈乐天诗》中评论说:“诗到香山老,方无斧凿痕。”由此诗可窥见一斑。    
  杏园中枣树 
  白居易 
  人言百果中, 
  唯枣凡且鄙。 
  皮皴似龟手, 
  叶小如鼠耳。 
  胡为不自知, 
  生花此园里? 
  岂宜遇攀玩, 
  幸免遭伤毁。 
  二月曲江头, 
  杂英红旖旎; 
  枣亦在其间, 
  如嫫对西子。 
  东风不择木, 
  吹煦长未已。 
  眼看欲合抱, 
  得尽生生理。 
  寄言游春客, 
  乞君一回视; 
  君爱绕指柔, 
  从君怜柳杞; 
  君求悦目艳, 
  不敢争桃李; 
  君若作大车, 
  轮轴材须此。 
  白居易诗鉴赏 
  元和二年,白居易由盩厔县尉迁翰林学士。次年五月,授左拾遗。一时间,诗人似乎仕途通达,春风得意,大有知遇之感。同时,也自以为有了臣世济国,一展鸿图的机会。于是他终日“食不甘味,寝不遑安”,勉力于“有阙必谏,有违必陈”。以至任职一月,既“谏纸忽满箱。”然而,他的尽忠职守,直言敢谏,并不被统治者所欣赏。宪宗皇帝就对他深怀不满。同时,他的孤傲的性格,不畏豪强的激切言论,也深遭权贵的嫉恨。因此,他常常感到苦闷和孤寂。 
  正如他在《长安正月十五》中写到的:“喧喧车骑帝王州,羁病无心逐胜游。明月春风三五夜,万人行乐一人愁。”从政愈久,他对黑暗的现实政治了解愈深,对权贵豪门专权,贤士才俊屈沉下僚的不合理现象就愈加不满:“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读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十上方一第,成名常苦迟。”“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悲哉行》)《杏园中枣树》这首诗大约就是在这种思想背景下写出的。 
  “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皮皴似龟手,叶小如鼠耳。”一开始,诗人似乎只是客观地陈述了当时人们对枣树的普遍看法:“在各种果树中,唯有枣树平凡而又低贱,原因是它树皮裂,像冻裂的手,树叶细小,象老鼠的耳朵。”诗人以“龟手”的丑陋,鼠耳的猥琐来刻画枣树,描绘得很真实,也很形象,仿佛意在突出它的“凡”和“鄙”,引起读者对它的厌恶。前面冠以“人言”,就显得既不足信更值得怀疑。 
  诗人巧妙地利用了读者的这种模糊的感觉,为最后的急转直下,凭空出奇作好了铺垫。 
  “胡为不自知,生花此园里,岂宜遇攀玩,幸免遭伤毁。”这四句是前一部分的递进和展开。诗人先以一种指斥和嘲讽的口吻批评枣树“怎么这样没有自知之明,在这杏园中开花呢?”杏园,在长安城南,唐代科举习俗,新中的进士都要到此设宴游玩。园内佳木云集,景色秀丽。因此诗人嘲弄它不该到此争芳斗艳,以贻笑大方。诗人在这里抒发了自己心中愤激的感情。那些气焰炙人的达官显要,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外表雍容华贵,内心却空虚肮脏。诗人踯躅其中,不免有力单势孤之感,同时更有对这些人的深深的蔑视。这里的嘲讽是一种清晰的反嘲。接着,诗人笔锋一转,又对枣树进行安慰:“哪里适宜人们攀折赏玩,不过也幸而免遭伤害毁坏。”诗人对枣树孤独寂寞不受赏识的际遇表达了自己的同情,愤激之余,借道家“无所可用,安所困苦”的消极思想以自慰。 
  诗人在《云居寺孤桐》中表达了类似的思想:“直从萌芽拔,高自毫末始,四面无附枝,中心有通理。言寄立身者,孤直当如此。”诗人后期避祸全身,大约和这种思想是有一定关系的。 
  “二月曲江头,杂英红旖旎;枣亦在其间,如嫫对西子。”曲江即曲江池,在长安城东南,是唐代著名的风景游览区,与杏园相距不远。诗人将读者引出杏园,拓宽视野,在更大的范围上进行比较,以加深主题。“早春二月,曲江池畔,百树生花,风光旖旎,枣树孤立其间,犹如嫫母和西施相对而立。”据《列女传》,嫫母是黄帝的妃子,长得很丑,但有贤德。 
  西子即西施,是春秋时越国美女,古人常以嫫母和西施作为丑、美两极的象征。诗人把枣树置于婀娜多姿、争芳斗艳的二月春树的环绕中,更加衬托出了它的丑陋、卑琐,以及它立身尴尬的情形。这是继开头的贬抑后的进一步的渲染,通过鲜明的对比形成强烈的艺术效果。同时,它也引起读者的翩翩联想,在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的曲江池畔,一个衣衫褴褛,形容猥琐的士子走在一群衣着华丽、神采飞扬、笑语喧腾的才子仕女中间,会是怎样一种场面?以上是这首诗的第一部分,它通过议论、反问、对比等手法,突出枣树的平凡、低贱、丑陋。 
  “东风不择木,吹煦长未巳。眼见欲合抱,得尽生生理。”如果说此前诗人对枣树的同情还隐约闪现在对枣树的贬抑中,那么,从这里一开始,诗人就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它的喜爱之情:“东风却谁也不嫌弃,不停地吹拂让它生生不息,很快便成了合抱的巨树,它按照自己的天性完成了自己。”诗人的语气尽管十分平淡,感情色彩也很淡薄,但却含着一种傲然自爱之气。无论人们的鄙视,嘲弄,枣树不会枯萎,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自然之性,它顽强地生长,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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