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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藏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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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宏听了我的讲述,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说:“不久前,馆里曾有消息说在河南省密县发现一套我国最早的《八阵兵法图》。这幅图共分九幅,一幅为八阵正图,其它八幅为八个阵式。”
“天晓得这里是哪一阵,既然进来了,要出去就难了。”我说道。
我们三人背靠背地站着,那三只大狗忽然又叫了起来,它们朝着不同的方向吼叫,我们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出现了危险,手无足措。
刚开始掉进来,我以为气流通畅,可是走到这里,却觉得气流好像已经静止了,兴许出口真的只有一个。也许那个女的还在出口等着,想给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不过,这里有这么多尸骸,肯定还有别的出路。这么多人跑进来,难道这里真的有宝贝?我想到这里,心痒痒的,这几年穷疯了,无时无刻不想着发财。
关于古代阵法,我们学考古的多少懂一点儿,可是八阵的几个阵法要怎么破,历史上却只有传闻,没有方法。不过,在民间有一个传说,说是可以用来破一些类似迷魂阵的阵法。其实,我也不大确定这方法有没有用,事到如今,只有试一试了。我通晓一些风水之术,根据八阵的阵法,很快找了代表死门的那根石柱。
我对信宏说:“信宏,快把这根石柱砸断!”
“砸断它?”信宏有些不理解。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信宏知道我叫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所以也没多问,他和鲍尔搬起了一块大石头,抛向那根石柱。轰隆一声,黑色的石柱断了。黑暗中,我们只能隐约看见一些轮廓,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事情。每一个人的心都跳得疯狂,甚至心跳声都能听到。我们三人一直往前走,这时候,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发出怪怪的声响。我从小听力敏锐,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其他人却没有反应。我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却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是发现不了,因为实在太黑了。
我们朝前走了不久之后,就变得一片辽阔了,我们走出来了这方法果然凑效,看来民间传说多少有些真实的成分,要不怎么流传千百年呢,这可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的真知。
可就在此时,我们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得粗犷起来,他们也终于发觉了。
“轰隆——!”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我们睁眼望去,没想到这次看得异常清楚,也许是因为八阵被破,迷惑视线的功效已经散去了。其实,这个八阵并不大,只有两个卧室的大小。当我们看清楚身后的情景时,鲍尔瞠目结舌地说了一句英文:“OH……MY……GOD……”
08。阴离红
我们应声望去,身后扬起一阵烟雾粉尘,等看清楚以后,每个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没人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原来不熟悉八阵的人要走出这个阵,大多都会按照我的方法来做,谁知道设计这个天山神殿的人更加厉害。那个代表死门的石柱竟然是开启另外一个机关的关键,要进入天山神殿就要砸碎这死门,可是死门一被砸碎,却是这样的后果!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已经有一块十米的方形巨石从天而降,死死地堵住了出口!
“这下好了,后路都给断了,我们该怎么走出去?”我无奈地耸耸肩,看来这次天山行要吃很多苦头。不知道天山神殿里藏着什么宝贝,又是何人所建。
“蛇!”鲍尔忽然又大叫起来。
我心想,这种鬼地方,有蛇并不奇怪,谁知道往前一看,吓了一跳,这蛇会闪红光的!我一看到这些蛇,心里就猜想,邹伯父的死肯定和它们有关!
我们的眼前是一个不宽也不窄的石洞,洞里有四根石柱,不过这些石柱已经不属于八阵了。这里陈设简单,洞内的景象一目了然,明显有被人改造的痕迹。石柱上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雕刻有威武的龙或者任何神兽,而是雕刻有一些复杂的云朵。
洞顶是弧形的,上面刻的似乎是一个巨形的蛋。洞内都是统一的青灰色调。这里的陈设极其简单,和神殿这个称谓非常不匹配。前面是成群的红蛇,我和信宏从未见过,但越鲜艳就越恶毒,怕是咬上一口,大罗金仙的命都要去半条。
我们前面有蛇,后面无路,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些红蛇发现了我们,逐渐往这边儿靠近,我天生怕蛇,一看到这阵仗,腿就发软,敢情这里是个蛇窝!
那群红蛇起码有几百条,这种蛇从未被发现,要是逮上几条出去卖,肯定大发了。这些蛇还能发红光,如果拿去泡酒,也许还能壮阳也不一定。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红蛇竟然纷纷游窜过来,我心里一惊,就想往后面退去,怎知此时身后却伸过来一只手,硬实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鬼,可是转头一瞧,竟然是那个神秘的女人。本以为她是一个女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她的道行不深,还在原地打转。我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色的人骨,想来她肯定知道这些红蛇的来历。
谁知道,我还没开口,这个女人又指着我骂道:“卖国贼!”
“小姑娘,你说话可得留口德,别信口雌黄。”我一边后退,一边耍嘴皮子。
我发觉这个女的忽然不对劲,好像她和刚才有点区别,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只顾着逃避这群红蛇,哪有心情计较她对咱们的诽谤。八阵已经给破了,现在再往后退去,倒不担心又迷失在里面。只是后面没了路,退过去也只是缓兵之计,红蛇终会赶上来。
鲍尔的三只大狗看到这么多蛇,吓得毛骨悚然,慌张地叫个不停。我被逼到了后面,和鲍尔挤在一起,手也碰到了他的腰间。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鲍尔竟然有那个东西!我惊讶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他奶奶的,我就说她怎么和刚才的模样有异,原来是这样!
鲍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估计他不知道我的发现,正好他不知道,我就故意跳到信宏那边,可是没想到我前脚没跨出去,鲍尔就把腰间的东西抽出来,然后对准了我。
“这枪……”我迟疑地想说什么,但终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错,这枪是那女人的!”鲍尔忽然变了个人,顿时凶光毕露。
一时间,场面马上安静下来,那些红蛇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竟都纷纷停了下来。我一直以为那女的歹毒,却没想过鲍尔也有问题,信宏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话。我张口就问:“你和那女的是一伙的?”
“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鲍尔冷笑道。
“清楚什么?”我不明白。
“哼,我故意跟着来,还不就是为了天山神殿里的宝贝,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只想着离开。”鲍尔继续笑道。
“这里有什么宝贝,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贝?”我问道。
“少跟我废话,既然已经进来了,而且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们就都得死了!”鲍尔说毕,就立刻扣起了扳机。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凉了大半截,自己果真涉世未深,天山神殿的模样都没看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鲍尔是个外国人,邹伯父肯定辛苦了几年才发现了这个天山神殿,鲍尔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邹伯父的死和他有关联?鲍尔可能是一个贩卖文物团伙的人,来者不止他一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伙人如此疯狂?
更没想到的是,鲍尔正要开枪之时,一只红蛇飞了起来,冲我的脚咬了过去。我歪了一下身子,那蛇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黑色的石头上。鲍尔轻蔑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副无畏的样子,然后往前面冲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群红蛇却不袭击他,纷纷都避出很远的距离。莫非这些怪蛇也懂得欺软怕硬,现在的大自然竟也如此势力。
“别逃!”女人看到鲍尔跑开,脸色大变。
可是,鲍尔根本头也不回,径直往黑暗中奔去,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门,他闪进去以后,就没了踪影。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女人看我们没跟着跑,甚是诧异。
“我们什么时候和他是一伙儿的了,都是你一直在说。”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是死角了,所以只好跳到了信宏他们那边。
“糟了,他不能走的!”女人紧张地说道,但红蛇并不忌讳我们,围过来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连站着的地方都快没了。
我看这女人不至于是个花痴,就算人家长得稍微帅气一点,但敌我总该分得清吧。瞧鲍尔那个样子,摆明和这女人不是一道的。因为我刚跳过来,脸是对着他们的,所以就看到一只蛇正沿着一枝老树根慢慢地游了下来。这只蛇的身子有藤条大小,全身都是暗红色的,身子也是半透明的,眼睛鲜红得像要滴出水来。我看得真切,红蛇的头往后一仰,准备攻击那女人。这女人蛮横无理,死了活该,但想归这么想,总不能眼见别人有难,却在一旁放鞭炮的。我想也没想,伸手把女人拉了过来,红蛇就刚好咬到了我的脖子上。
那只红蛇飞一样地蹿了下来,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即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被它迅速地吸去,血脉像是要爆炸一样地疼痛。我是非常害怕蛇类的那种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把蛇用力往后一拉,疯狂地把它往地上一摔,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就猛地砸它的头。这只蛇可能喝了很多人的血,它的头部竟然流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液,腥臭得让人窒息。
信宏和那女人直到我把蛇给砸死了才反应过来,他们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信宏扶着我坐在地上,紧张地地问我:“这蛇有毒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想回答我很痛,痛得要命,那个女人却把话接了过去,说:“这是阴离红,他没救了!”
“阴离红?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听了这个女人的话还真不爽,好歹我救了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咒我没救了。
“那是什么蛇,你知道它?”信宏不慌不乱地问道。
“阴离红喜欢喝人血,刚才可能是因为我手臂上的伤口引来的。这种蛇的毒性很强,是很久以前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民族中才有的。”女人说完停了一会儿,又迟疑地说,“如果那个民族的灭亡了,怎么这里还会有阴离红?”
信宏把我扶起来,说:“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那个女生也站了起来,她说:“就算你现在送他去,也来不及了。阴离红的毒性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况且阴离红在历史上只有几处有记载,很少有人知道它。等医生想出对策来,恐怕他早可以投胎几次了!”
我听了她的话,马上又瘫在了地上。真是好人没好报,好柴烧烂灶!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好歹也骗骗我,来个什么美丽的谎言,怎么就这么直接地宣判我已经被杀无赦了。我此时也已经全身剧痛,开始发冷了。
“看在他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还是我来救他还他人情好了!”女人嘴上这么说,但却站着不动。
红蛇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动弹,这女人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看见有蛇窜过来,她就打回去。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没想到阴离红的毒这么厉害,想当初邹伯父肯定是给这群蛇害死的。难怪他才跑出树洞,就倒在了林子里,再也爬不起来。
我看那女人站着不动,不见她拿出药物救治我,于是就喊了几声“喂、喂”。那女人的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说她是名字叫陈静,干嘛老喊“喂、喂”。我听她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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