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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毛私家相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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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白雪茫茫,心里又觉得是要妥协一件事情那般地不痛快。哗啦啦眼泪流下来。    

  当三毛下决心离开美国回台湾,那个好人送她上飞机到纽约再转机返回台湾,他说了:「我们结婚好吗?妳回去,我等放假就回台湾。」三毛没说什么,伸出手去理一理他的大衣领子。    

  等三毛到了纽约,长途电话追上来:「我们现在结婚好吗?」三毛想他是好的,可以信赖,可以亲近的人,可是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这样的求婚方式,她不觉得欢喜。「心里为什么好象死掉一样。」    

  她回家了,回到台湾,在文化学院、政工干校和家专教了两年书。    

  明星咖啡屋之恋    

  三毛离开西班牙,去往德国后又到了美国,终于倦怠了,回到台湾。虽然阅历甚广,但单纯而浪漫的心性使她爱上了一个潦倒画家,她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的所爱,遂付以一片真心,但不知却是一场可笑的欺骗。三毛满心喜悦地答应了对方的求婚后,方发觉其人已是有妇之夫,要解除婚约,反遭对方撒赖要挟,最后三毛父亲陈嗣庆赔了一笔钱息事宁人。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图)(4)

在欧洲的日子,三毛半工半读,她比其他女生更受关注,更受男生的欢迎    

  「飘流过的人,在行为上应该有些长进,没想到又遇感情重创,一次是阴沟里翻船,败得又要寻死。那几个月的日子,不是父母强拉着,总是不会回头了,现在回想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遗恨,只幸当时还是父母张开手臂,替我挡住狂风暴雨。」    

  〈一九七七年,三毛《哭泣的骆驼》〉    

  西德的苦学使她有所收获,凭着歌德学院的德文学业毕业证书所取得的德文教师资格,使她回到当初破例让她入学的中国文化学院〈现升格为中国文化大学〉教授德文与哲学。    

  这是一九七一年,三毛芳龄二十八,归国学人,在文化学院、政工干校、家专教德语,三毛英姿焕发,前程似锦。    

  记得吗?四年前,她还是个在文化学院,为情所苦的哲学系选读生,阳明山上天气湿冷,上课的时候,整个山顶云雾四起,学生和老师之间经常隔着一片大雾。    

  三毛在阳明山的生活,又因为她不爱打伞,雨季一来,人一天都淋得湿蒙蒙的,那个时期三毛自比为日本作家芥川龙之芥的小说《河童》,河童读做KAPA,她还要同学称她卡帕,舒凡说《雨季不再来》是民国五十年代〈公元一九六○年代〉现代文艺少女上乘的选样,三毛的卡帕情结,那种心灵上无依的感伤,确实是相当文艺气质的。    

  这天她来到台北武昌街一段七号的“明星”咖啡屋。    

  七十年代,明星咖啡屋风华正盛,是台北文人风流重要的地标。    

  这家咖啡屋的历史故事非凡。一九一七年俄国境内发生的大革命,几个白俄人从俄国一路流亡穿过边界,来到上海,合资开过面包厂,国共战战争后,他们又一路来到台北,明星西点面包厂的水果蛋糕很有名,二楼是咖啡店,如果你来到咖啡屋只点一杯咖啡,或者只点一杯柠檬水,一盘蛋炒饭,你在这儿一坐一整天,店家、服务员也不会给你脸色看,他们很习惯客人是这样的。明星咖啡屋慢慢有了名气,一些文学刊物开编辑会议就在这里;白先勇的《现代文学》、陈映真与七等生、黄春明、尉天聪的《文学季刊》都在这里,谈了又谈,谈出一个又一个文学梦想。咖啡屋楼下有位瘦得仙风道骨的诗人周梦蝶,摆了一地的书摊,主要是卖诗集。    

  明星咖啡屋曾是三毛与初恋男友舒凡经常与文友聚会的地方。    

  这天,咖啡馆里人很多,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有一个男人和三毛分了一张桌子坐。    

  三毛跟人点头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忍不住打量起这个陌生男子来,对方竟然闭着眼睛养神,他留着长发。他很瘦。他胸前是一大片乱七八糟的色彩,好象是装着各种颜色的涂料罐被打翻在地的情景,颇有印象派的风格。    

  咖啡屋的邂逅,也许是美丽的。    

  审视三毛自己后来的一些回忆说:「我从来没有立志要做作家。小时候,父母会问,师长会问,或者自己也会问自己:长大了打算做什么?我说就要做一个伟大艺术家的太太。」    

  她少年时,甚至因为喜欢毕加索的画,希望赶快长大,好来得及献身给那个远在西班牙的聪明画家。    

  在这种情结之下,三毛去了画家的画室。他的画她没有一幅不喜欢,尽管那些画恐怕真的一点都够不上真正的伟大的艺术品的级别,但她都认为那是极好的,极上乘的,甚至是附和着他的「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的论调。    

  三毛答应了画家的求婚,他们在明星咖啡屋公开订了婚。    

  家里没有人赞成他们的婚事,不仅仅是因为经济条件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人品端不端正的问题。但Echo很倔强,她说家人对他有偏见,而且她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就够了,生活中的一切难题都可以在爱情中迎刃而解。 爱情不应该是盲目的。即将举行婚礼前,Echo发现了信誓旦旦说爱她的画家早有了妻子,是个有妇之夫。    

  三毛年轻时候谈了好几次的恋爱,有时即便两人分手,三毛虽有强烈的挫败感,日后她也会写出来,如初恋的那一次,她向对方求婚,求了又求,哭了又哭,最后她只好走了,出走到国外,她一点也不介意地在她的创作里写出来,让人知道初恋是很容易失败的,这一点,她是豁达大气。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5)

  唯独明星咖啡屋与画家的订婚事件,三毛几乎绝口不提。    

  上当、受骗的滋味想来是太不好受了。许多人都不明白,欺骗人的是那个画家,他应该是相当理亏的,三毛父亲陈嗣庆将原来要送给女儿做嫁妆的一笔钱,送给了画家,藉以平息此事,只能说,天下父母心,三毛父亲认为能化解厄运的办法吧?    

  一九七七年《哭泣的骆驼》出版时,巧逢八月八日父亲节前夕上市,三毛写了一篇序文「尘缘──重新的父亲节」,当时三毛和荷西结婚三年,远在迦纳利群岛,恩爱有加,三毛《撒哈拉沙漠》、《稻草人手记》两本著作已在台港海外华文世界,红遍半边天,书评有说好的,也有坏的,坏的部分有那么一句「庸俗的三毛热」,三毛显然很在意这种评价,难得她以不卑不亢、不温不火的语气,娓娓道来:    

  「文章千古事,不是我这芥草一般的小人物所能挑得起来的,庸俗不庸俗,突不突破,说起来都太严重,写稿真正的起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也是自己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了一个记录而已。」她写到自己的成长历程如何因为心灵受伤,拒绝上学,父母则全心接纳她的选择,好不容易长大了,一番风雨,她却远走高飞,小燕离巢,飘飘跌跌,各国乱飞,飘流几年后,回到台湾。    

  「飘流过的人,在行为上应该有些长进,没想到又遇感情重创,一次是阴沟里翻船,败得又要寻死。那几个月的日子,不是父母强拉着,总是不会回头了,现在回想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遗恨,只幸当时还是父母张开手臂,替我挡住狂风暴雨。」    

  三毛写到,父母亲一生吃尽她的苦头,她和荷西婚后安定下来,父亲母亲来信总是再三的开导,要知足,要平凡,要感恩,不可任性强求。因此三毛发表了沙漠婚姻生活的第一篇文章后,父母亲大乐,「发觉女儿女婿相处融洽,真比中了特奖还欢喜。」三毛看父母来信喜得那个样子,不忍不写,就是因为父母的鼓励,「一个灰姑娘,结了婚,仍有了后来的故事。」    

  这是三毛针对负面的书评所做出的一次响应。    

  书评「庸俗的三毛热」勾惹三毛回首前尘往事,父亲节前,感恩父母亲为她挡过的风风雨雨,逼得三毛此生写出了一句「阴沟里翻船」,为爱情受创,识人不清之悔,留下注记。    

  有一个德国教师    

  一年之后,德国教师在台北的星空下,问三毛:「我们结婚好吗?」    

  三毛说:「好的。」清清楚楚的。    

  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恋人。    

  三毛说好的那一霎间,内心相当平静,她已在感情的路上走了好久。    

  倒是四十五岁的德国教师,红了眼睛。    

  喜欢运动的陈嗣庆鼓励女儿打网球,给她买了二手球拍,订做球衣,还付了教练费,又买了一部脚踏车让她骑到球场,希望运动可以平息爱情的创痛。    

  三毛在网球场上认识四十五岁的德国教师,他高大,体贴。    

  三毛与父亲一起认识了一位德国教师。这位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不仅球艺不错,温文尔雅,对人关怀体贴,三毛家人似乎也都认为这人不错。    

  三毛和德国教师聊了几回天,切磋过球艺。德国教师教三毛她打了几场球,还帮她解决了一些在德语教学中遇到的问题,从那时候起,他便对她产生了爱慕之心,只是欧洲的中年人处理感情的方式要温和一些,平稳一些,他希望三毛能在自己不用表白的情况下慢慢地体会到自己的一番情意,然后两人在相处中渐渐地生出默契来。    

  这时候的三毛已发现她谈恋爱常有的语言交错的情境。    

  在西班牙说日文,在德国讲英文,在美国讲中文,回到台湾讲德文!    

  一年之后,德国教师在台北的星空下,问三毛:「我们结婚好吗?」    

  三毛说:「好的。」清清楚楚的。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6)

  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恋人。    

  三毛说好的那一霎间,内心相当平静,她已在感情的路上走了好久。    

  倒是四十五岁的德国教师,红了眼睛。    

  一天早晨这一对内心充满喜悦的恋人去印名片。名片是两个人的名字排在一起,一面德文,一面中文。挑了好久的字体,选了薄木片的质地,一再向重庆南路的印刷店说,半个月以后要准时给他们。    

  十七年以后,三毛回忆此事,「那盒名片直到今天还没有去拿。」    

  挑好名片的那天晚上,德国教师忽然因心脏病发猝死。    

  三毛说「好」的话还在耳边,她今生心甘情愿要嫁又可嫁的人,死了。    

  医生说,心脏病嘛,难道以前不晓得?    

  现在晓得了!    

  「过了一年,再见所爱的人一搥一搥钉入棺木,当时神智不清,只记得钉棺的声音刺得心里血肉模糊,尖叫狂哭,不知身在何处,黑暗中,又是父亲紧紧抱着,哭是哭疯了,耳边却是父亲坚强的声音,一再的说:『不要怕,还有爹爹在,孩子,还有爹爹姆妈在啊!』」〈哭泣的骆驼,三毛序文〉    

   德国教师过世不久,三毛在朋友家中,吞了不该吞的药剂自杀,所幸为人发现,送医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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