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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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笨呀,我心里暗暗笑了一下,难道说还能有些什么特异品种的鱼,会带些毒之类的把这荷花都能毒死啦?现代都没听说过。
“燕子好笨哦”
那叫莺儿的女孩利落地拉开门,回头笑得好灿烂:
“那叫食人鱼……听说只吃肉和血,不吃荷花的啦!”
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的一笑……真是令人毛骨耸然。
“姑娘您就暂时住这吧,我和莺儿就住在外间,有事就叫一声。”
……这二个法盲呀,剥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燕子捧进一身衣服,声音怪怪的……
“请姑娘先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现在您是明公子的客人了,得穿得正经些。”
我哪不正经了?心中一热,飞快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如果在现代,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穿是非常有创意及嬉皮的风格,好好的衣服早已东一块掉西一块破了……全身有三个字可以形容……脏,乱,差。
这么注重形象的我,难道就这样顶着这身装备招摇了一天?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后,胡乱套上这些看起来和皇宫里不大一样的衣服时,长发都乱成了一团,打了无数个结,必须得好好的,有耐心的修理一番才行哪!
这梨木雕的妆台,巧妙地把铜镜镶嵌进了里面,真是精致无比,至少,我以前住的所谓的皇宫就没有。我慵懒地坐在同样精巧的鼓椅上,拿起其中的一把象牙梳子……
“啊!”
我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上,而镜中的人的梳子也掉落在地下……我颤抖地府身逼视着镱面,想看得更清楚点,镱子的人也和我越来越近……
不,不是,吧!我全身的血都凝固得不会流动了,全身有如陷在冰窖中的嵌嵌发抖。
怪不得那个男人叫我丑八怪!
“回去别乱跑,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还有那二个婢女奇怪的笑声,和怪异的眼神!
镜子里的人,面部棕黑色,就好像,就好像,我在现代擦了海底泥面膜一般的……吓人……和丑陋。
何太医!何太医!在我晕迷的时候,并没有帮我把那寒毒解掉!!这样,慧妃也算是永远消失掉了吧!这个老狐狸!我心里马上升起了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我不会放过你的!背叛和欺骗我的人!
真正的痛苦语言来形容不出来。
轻轻的抚上脸颊,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慢慢拭去,既然这是毒,肯定是有解的!现代的科学头脑告诉我,只要不是先天的问题,通常都是有救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解不了,也要拉那帮害人精垫背!
放心吧,沅沅,一定有办法恢复你清秀佳人的面貌的!心里酸楚地用阿Q的精神安慰自己,可是,脑袋里总有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
“我变成了丑女人!丑女人!”
有谁愿意顶着这样的一张脸,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啊!女人,有谁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眼泪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妆台下面……
门外传来莺儿的声音……
“姑娘,您安置好了吗?”
我忙抬手拭干眼泪,轻声说道:
“我好了,进来吧。”
莺儿手提着一包东西进来,放在桌面上,看了看我,说道:
“姑娘,明公子说,明天要你跟他一起出门,这……”
她犹豫了下,看了看我还红着的眼眶,带着些许的同情说:
“明公子说,这面纱,请您明天务必把它带上。”
我狠狠的握住了双手,拼命地抑止自己想尖叫的冲动,想把那包东西摔出门口的冲动!可是,我凭什么?
“知道了,我一定照办,你可以走了。”
我闭起眼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刹那,如黄河决堤般在心中汹涌……
脑里重复地响着的都是孟庭苇那首令人心酸的歌: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
笑有人,天真的不得了,
笑有人以为用痴情等待,
幸福就会,慢慢靠近。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
笑有人,天真的不得了,
笑有人以为把头抬起来,
眼泪就不会,往下掉。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
李公公之职场日记
“公公…… ”
看到门口的小顺子打的担忧的眼色,我在跨进门槛的那一瞬,手心开始微微发汗。刚听当值的路子说皇帝在殿上把德亲王诉斥了一翻,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啊!皇帝一向待德亲王如手足怎么会……?
在这宫我都算是最老资格的公公了,对着先帝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束手无措的感觉,而现在的皇帝,却让人感觉到更威严莫测和难以捉摸,当差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也许这个时候,精明如我,不应冲在这个风尖浪口上,可是,如果这事万一出了点啥差错的话,帝王之怒,可真要血流成河啊……思前想后,还是赶紧如实禀报,主子的心思,我早已不能精确地猜测到了。就如主子对慧妃的用心,我在这后宫的风风雨雨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任何一个绝代美人能担当如此荣耀,更没有一个帝王能,把一点点的心机,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任她天仙绝色,任她倾国倾城。
更让我不解的就是,慧妃居然对这一切没有感恩之态,历年来后宫有哪一个嫔妃不是对皇帝的封赏激动得痛哭流涕的?就连出身高贵如沐妃,从嫔位晋妃,不也激动到差不多晕劂!难道说,这未来的皇后之位,在那个女子中,还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唉”
我心里摇了摇头,那慧妃一直以来实是行为怪异,也许真的不太适合在这种争斗之地生存,去了也是天意吧!可皇上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轻易地赐给了她……手里不由地揣紧了下那冰冷的凤纹月晶镯……
“皇上”
我又恢复了我一惯的试探性的口吻,小声地试探着,那个在龙椅上沉思着的帝王,他脸上的那种阴沉的表情,让我更加不安起来……
看来我的试探并没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心又不由主地下沉了,我不着痕迹地抬了下眼皮……好像龙案上有什么东西,让皇帝看得出神了……那我是该再请示呢,还是静静地跪着等皇上回过神来呢?在这个天威莫测的帝王面前,谁又敢轻举妄动?
“李福成。”
“老奴在。”
我赶紧回到,心理告诫自己要更加谨慎言行,在宫中修练多年,早已学会听声辨色的本事。
皇帝深沉地打量着我,第一次,并没有赐我平身之意……
“皇上,”
我赶紧双手捧上这只几乎令我一直寝食难安的凤纹月晶镯,那天皇帝的秘密召见时话声又在脑中响起:
“不要只相信眼前所看到听到的,有事一定要禀报朕定夺,绝不容出一许差池。”
不知是不是镯子的冰凉会感染,全身都有微微的凉意入侵……
“这是慧妃娘娘归天时,自动脱落的月晶镯……”
皇帝面无任何表情,我马上识相地跪行过去,奉到皇帝手边。这是我们做奴才应该做的,不是 吗?没错,有时这种有如一条哈巴狗一般的低贱,却是后宫嫔妃争先笼络的对象,这后宫的女人,谁敢不敬我三分?只因,我的主子,是皇上。
皇上凝视了好一会,终于伸手取过,轻轻地在手中转动把玩着……趁机,我瞄了下龙案上……
怎么是兰主子和她妹子的画像?兰嫔不是被留在山上修行了吗?再瞄一眼……上面还有几句诗什么的,好像有些青丝年华字样,这皇上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啊。
“李福成,就这么多了吗?”
皇帝拉长而又阴沉的声音里明显得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为什么我的直觉总感到有一股血腥味在漫廷呢?
心里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把我所看到的听到的及监视到的一一如实禀告,包括每一句对话…… 一面观察着这位年经皇帝的脸色,越是面无表情,我的冷汗就越冒越多……人年纪越大,是否胆子就越来越小?
禀完了,我还是跪着。
“李福成,你当差几年了?”
啊?
“奴才当差也有30年了。”
“30年”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冷笑。
“看来,脑子和年龄并不能相提并论。”
这冷漠的语气,让我全身开始发颤……冷汗不断地滴落。
“过来。”
我恭敬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站在天子的旁边。
“叭。”
细微的一声细响,皇帝手中的镯子徙然增大……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嗓子干得可怕……
皇帝阴沉的眼神,盯着手中的镯子,眼里全是危险的光芒:
“这镯子,全天下仅有一双,一只是日晶镯,一只是月晶镯,而这只月晶镯的凤眼,就是镯子的机关所在,如果说有随意缩小放大这功能,也是因为这机关的巧妙所致而已。经年月传说,却变为神奇之说。”
“而历代皇后疫后,只能是由皇帝亲自打开机关把镯子取下。”
“根本不存在那神奇的传说!”
“你说这镯子从慧妃手中脱落……”
皇帝的停顿,让我的心更加沉进无底的深渊中……
“可是这凤眼为什么没有打开?!”
那足以让人冰冻三尺的眼神,瞅着我,我知道自己已是在生死边上缘徘回过一下了。
“老奴实在罪该万死!”
我嵌嵌抖抖地伏下身,知道此时绝不可再多说一句。
“你死十次都不够。”
皇帝冷冷地说道。
“是,奴才马上带人搜寻浔江各处!”
毕竟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虽不能猜他心中所想,但一些习惯性语气及动作,还是能领会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次听到主子用这么狠绝的语调。我全身颤抖地应到:
“遵旨。”
聪明的奴才,从不会问为自己主子,为什么,这也不是我该问的吧。
“你把暗卫调去暗查,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今日这事,否则……”
“老奴领旨。”
心中忽想……皇上口中的第三个人,是指,德亲王吗?
德亲王的真情告白
沅沅,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是你么?
过得好吗?那里是不是有像大漠一样自由的阳光和空气,能让你从容地呼吸和姿意地欢笑……昨晚梦里看到你的笑容,暖暖的,真好,真好。
风轻吹过你精心打理的花草儿,伴着淡淡的桅子花味儿,一如既住,有着你的味道……
其实,早就料到皇兄会也此般大发雷庭和暴怒……但我还是不忍心拒绝你最后的那丝渴望自由的心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有违皇家礼制,但我不后悔!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地生气,父皇赐给他的龙斑玉板指也在狂怒中给拍碎了。刚来时听到有宫女们窃窃私语,好像是这宫中第一红人李公公不知是做错了什么,挨了三十板子……虽然皇兄已下圣旨,让我明日即赴关外,三年内不得踏天都一步,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不悔,不悔。
沅沅,我很高兴,我终于都可以,终于都能,为你做些什么了,虽然一切都已太迟。
请原谅我的无奈。想比起皇兄的以后位相托,我能为你做的,就更显得这样单薄无力。沅沅,我不像皇兄,能给你最好的,能给你一切女人想要的,能给你代表权位的月晶镯,这已是皇兄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