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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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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用对我注视,我能对抗催眠!”
    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对抗催眠,只要他有对抗催眠的决心,和他事先知道会接受催
眠。
    我的话,令得那人吃了一惊,但是他那异光四射的双眼,仍然注定了我,看来他不
相信我的话,还想以他高超的催眠术制服我!
    我本来还想再提醒他,如果催眠他人不成,被他人反催眠的结果如何,但是一转念
间,我心中立时想到,我到这里来为了调查事实的真相。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我采取正当的途径,那么,一定无法在那些人口中,套出
任何事实来。
    而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那群人的首脑,如果我可以使他进入被催眠的状
态中,那么,我就可以命令他将一切他知道的事情讲出来,一个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中,
所讲的话,都是潜意识中所想的,不会有谎话。
    那么,我可以得知事实的真相了。
    所以,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就不再警告他,只是和他互望著。
    要使一个施展催眠术的人被人反催眠,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你同时对他施展催
眠术,只要你的意志比他坚定,催眠术的造诣比他高,那么,你就可以将他击倒,使他
被反催眠。
    而第二个办法,则是尽一切可能,抵制他的催眠,那么,在一定的时间中,他未能
对你达成催眠的目的,他自己反倒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
    我考虑到对方能够拥有那么多信徒,他的催眠术一定极其高超,所以我并不同时施
展催眠术,我所采取的是第二个办法,我要防御他的催眠,使他的催眠失败,而令他进
入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
    催眠者要使人进入被催眠状态,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使对方的精神集中,所以对抗
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分散。
    我虽然就站在那人的对面,双眼也望著那人,可是我却完全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我的脑中所想的,全然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我在想中东的舞蹈,在想著八汽缸汽车内
燃机汽缸点燃的次序,在想著深海鱼类何以会自我发光,我在心中试图记忆的几百种股
票上涨和下跌的比率,等等。
    我的双腿开始有点发酸,我站立了许久,那人也站立了很久。
    我的耳际听到的,仍然是那些邪教徒的歌唱声,那使人昏然欲睡,我必须想更多复
杂的问题来对抗。
    终于,至少在一小时之后,我看到那人双眼之中的奇异光采,渐渐敛去,他的眼珠
,开始变得呆滞。我又忍耐了两三分钟,才慢慢扬起右手来。
    当我慢慢扬起手来之际,站在我对面的那人,他的右手,也开始扬起。
    他的右手才一扬起时,好像还有一点迟疑,但是随即,他完全照著我的样子,扬起
了他的手。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用十分低沉的声音道:“带我到一个可以供我们两人密谈的地
方去!”
    我在看到他照著我的样子,扬起了右手之际,我已经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这时,那人在听了我的话之后,他的身子,慢慢转过去,向前走去。
    我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在那时,我才有机会打量一下那两三百个邪教徙,我发现他
们,全都有规律地摇摆著身子,口中发著喃喃的声响,双眼发直,在那种暗红色的光芒
下看来,简直像是一大群幽灵。
    这种情形很骇人,我可以肯定,这些人,已经全受了催眠!他们的领袖在对我进行
催眠之际,他们全被催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保持清醒,然后,追上了那人,那人已掀开了一幅布幔,来到了
一条走廊中,接著,便进了一间小房间。
    那小房间布置得十分精美,光线很黯淡,进了房间,他就呆立著。
    我低声道:“坐下!”
    那人听话地坐了下来。
    我又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人道:“米契·彼罗多夫·彼罗多维奇。”
    从那一连串名字听来,他是俄国人。
    我又道:“我叫你米契,米契,你是甚么身份?”
    米契道:“我是太阳教教主。”
    “在这以前呢?”我追问。
    米契忽然笑了一下:“贫民窟中的老鼠!”
    和米契的对话到了这里,我已完全放心了,因为我深信他已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
他连他以前,是贫民窟中的小偷一事,也讲了出来,那么,不论我问他甚么话,他都不
会拒绝回答。
    我立时单刀直入地道:“你的教曾处死叛徒!”
    米契听得我那样问,却现出了一片呆滞的神色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没有。

    我呆了一呆,米契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说“没有”,那决计不可能是他在骗我。但
是我却又没有法子相信他的话,我又道:“你们杀过人,一个少女!”
    米契的样子更加呆木,像是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甚么,我直望著他,提高了声音:
“你们是怎么对付入教的少女?”
    米契对这个问题,反应倒很快,他立时道:“我们将入教的女子洗涤,以驱除她体
内的邪恶。”
    我又问道:“有人发现了你们的这种仪式,是不是?”
    米契的回答是:“通常很少有人发现。”
    “有一个叫黄博宜的中国人,曾经发现过,而你将他谋杀了!”我进一步逼问。
    但是米契又现出发呆的神情来,那显然是我的问题,一点也接触不到他的潜意识之
故,是以才使得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那就像去询问一具电脑,寻求答案,但是这具电脑却根本没有这种资料储备一样。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然甚么回答也得不到!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实在已可以充分证明黄博宜的死,和这个邪教组织无关!
    然而,那又怎么可能呢?那一卷录音带上的声音,又作如何解释呢?
    所以,我仍然不死心,又问道:“你将谋杀扮演为汽车失事,你利用汽车失事,杀
了一个人!”
    米契缓慢地摇著头:“没有!”
    我双手按在他的肩头上:“米契,你杀过人,你杀过人!”
    可是,米契对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只是摇著头,缓慢地摇著。
    我没有办法可想,我后退了几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托著头,想了好一会,
我的脑中,混乱到了极点,当我发现这个邪教组织的时候,我以为一切事情,都可以水
落石出了!
    可是事情发展的结果,却和我想像的完全相反!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现在米契所说的话,因为他正在成熟的被催眠状态之中,他不会
说谎。
    我呆了好一会,才又问道:“你知道附近还有甚么异教组织?”
    米契缓缓地道:“在七百哩外有一个异教组织,他们崇奉天上的云。”
第四部:又一次估计错误
    七百哩外,那显然和我要追寻的事情无关,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了,我来到了
米契的身前,用力在他的左颊上打了一巴掌。
    然后,我立时离开了那房间。
    我知道,半分钟后,米契就会清醒过来,而半分钟的时间,已足够使我离开这里了

    我来到了外面的大堂,那些教徒,仍然摇摆著身子,在唱著,我也听到,他们所唱
的,和录音带上的那种“哀歌”,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当我驾著车,驶离梵勒车厂的时候,我心中著实沮丧得可以。
    本来,一件疑案,已可以水落石出,但是现在,却又变得茫无头绪!
    我和熊逸推断黄博宜是死在一个邪教组织之手,本来那只是我们两人的推断,没有
任何事实根据。可是那却是我唯一可以遵循的路,现在此路不通,我茫然无所适从。
    驾著车在公路上疾驰,直到我看到了一辆警方的公路巡逻车,我才想到该怎么做。
    我应该到警局去,去查看黄博宜汽车失事的资料,多少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我直往调查失事经过的那个警局,当我说明了来意之后,一个警官用疑惑的眼光望
著我:“你怀疑甚么?这是一件普通的交通意外。”
    我道:“我怀疑那是谋杀,一件十分神秘的谋杀,是以想知道当时的情形!”
    由于我一到警局时,就向那位警官展示了国际警方发给我的一份特别证件,所以,
警官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他道:“好的,一切纪录,我们都保存著。”
    在他的带领下,我到了另一间房间中,另一个警员,拿来了一个文件夹,我在一张
办公桌前坐下,那文件夹中是失事时的照片,和主理这件案子的警官的报告书,我开始
仔细地阅读著。
    当我看完了那份报告,和那些汽车失事的照片之后,我发现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我的错误是,我听信了想像力丰富,又不明真相的熊逸的话,以为黄博宜是被谋杀
的。而从一切文件看来,正如那位警官所说的:你疑惑甚么呢?这实在是一件普通的交
通失事。
    像那样的汽车失事,美国每一年有好几十宗!
    当我离开警局时,天色渐黑,我驾车到黄博宜的住所。
    一面驾著车,一面我不断地在思索著。黄博宜死于汽车失事,这一点,如果得到肯
定的话,那也就是说,黄博宜的死,和那卷录音带,一点关系也没有。必须先撇开黄博
宜的死,单独研究那卷录音带的来源!
    这样一来,事情可以说是复杂得多,但也可以说单纯得多。
    至少,黄博宜并不是因为那卷录音带而死,我可以专心一致,在那卷录音带中下功
夫!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我携著那卷录音带,走遍了大规模的电脑语言中心,目的是
想弄清楚那首哀歌,那种单音节的歌词的内容。其中有一具大型电脑,可以说有九百六
十多种印度方言,一千二百多种中国方言,而且,电脑还能根据储存的资料,来判断它
未曾储存的语言属于哪一类。
    但是,半个月下来,我还是失望了。
    我所得到的,只是判断,而不是准确的,肯定的答案。判断和我所下的大同小异。
我在一听到录音带中的那首哀歌之际,就断定那首哀歌,是出自东方人之口,电脑的判
断,只不过肯定那出于中国人之口而已。
    在电脑中储存的资料中,无法判断出这首哀歌的歌词,是用中国哪一个地方的方言
所唱出的。
    既然连这一点都无法断定,那么,自然无法进一步知道歌词的内容!
    我又有了另一个设想,我猜想,那可能是中国帮会的一种隐语。关于这一点,我倒
不必担心甚么,因为我的岳父白老大,正是中国帮会中极其杰出的人物,他熟悉一切帮
会的隐语,而他目前正在法国南部的乡下隐居,我于是又带著那卷录音带,特地到法国
去走了一趟,请教我的岳父。
    一样没有结果,我唯一的收获,是在风光明媚的法国,享受了三天宁静的生活。
    白老大以他在中国帮会中的地位之尊,对帮会隐语的熟悉,他也听不懂那首歌词的
内容,在我临走前,他拍著我的肩头:“这件事,我看你还是别在帮会隐语中动脑筋了
,在我听来,那不属于任何帮会的隐语,别白化功夫。”
    但是,在我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却又对我说:“自然,我对于帮会隐语的经验,全
是过去的,时代在日新月异,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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