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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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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怎提得起远行的兴趣?
    第二天下午,我上了飞机。
    旅行袋中,带著那卷录音带,在这两天中,我又听了它不知多少次,熟得可以哼出
那首“哀歌”。
    当我最后几次听那卷录音带的时候,我甚至和著录音带上的声音,一起唱著。
    虽然我绝不知道歌词的内容是甚么,但是当我加在那男男女女的声音之中的时候,
我的心中,也不禁有一种深切的悲哀。
    我心中怀疑,一个以杀人为乐的邪教,在杀了一个人之后,不可能发出如此深刻哀
切的歌声!
    然而当我怀疑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又不禁自己问自己:在甚么样的情形下,杀了一
个人,又会对这个人的死亡,显出如此深切的哀悼?
    我当然得不到答案!
    我一直在神思恍惚之中,整个旅程,心不在焉,直到我到了目的地,在酒店中休息
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带著熊逸的信,去求见邓肯院长时,我才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邓肯院长在他宽大的办公室中接见我,看了熊逸的介绍信之后,这个满头银发的老
人,立时对我现出极其钦佩的神情,他站起来,热情地和我握手:“或许是由于我个人
兴趣的关系,我们院中,收藏最多的,就是东方的物品!”
    我忙解释道:“我并不是来参观贵院,我是为了黄博宜的死而来。”
    邓肯院长却根本不理会我说甚么,他握住我的手,摇著:“卫先生,既然你是这方
面的专家,请来看看我们的收藏!”
    我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但是我想到,要调查黄博宜的事,必须他帮忙,如果现在拒
绝他的邀请,那会使我以后事情进行不顺利。
    是以我道:“好的,见识一下。”
    邓肯兴致勃勃,和我一起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走在光线柔和的走廊中,邓肯不住地
在说著话,他道:“黄先生是负责东方收藏品的,他真是极其出色的人才,真可惜!”
    我赶忙问道:“你对黄先生的了解怎样?”
    邓肯又叹了一声:“他?我简直将他当作儿子一样!”
    我忙道:“他的生活情形怎样?”
    邓肯道:“他是一个古物迷,有一幢很漂亮的房子,就在离博物院十哩外,可是大
多数的时间,他都是睡在博物院中的!”
    我抬头看了看,这座博物院,是一座十分宏大、古老的建筑。
    凡是那样的建筑,总使人有一股阴森之感,黄博宜敢于一个人在那样的一幢大建筑
物之中过夜,他不是特别胆大,就是一个怪人。
    我还想问一些问题,但是邓肯已推开一扇门,那是一间宽大的陈列室,陈列的是中
国的铜器,从巨大的鼎,到细小的盘,应有尽有,幸而我对中国的古董,也还有点知识
,是以这个“专家”的头衔一时倒也不容易拆穿。邓肯越谈越是兴奋。
    参观完了这一间陈列室之后,他又将我带到了陶器的陈列室,在那里,有很多马厂
时期的三彩陶,都还十分完整,邓肯指著一只陶瓶:“你看这上面的纹彩,那时,欧洲
还在野蛮时代!”
    我苦笑了一下:“中国是文明古国,但是作为现在的中国人,我并不以此为荣,这
就像是知耻的破落户,不想夸耀祖先的风光一样,人家进步得那么快,我们却越来越落
后!”
    邓肯拍著我的肩头:“别难过,小伙子,艺术的光彩是不会湮没的。”
    我一件一件地看过去,看到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有一只细长的长瓶,那瓶的样子很
奇特,瓶颈很长,很细,上著黑色的釉,看来光滑可爱,我将那只瓶拿了起来:“这是
甚么时代的东西?”
    邓肯道:“根据黄先生的推断,这是春秋时代的精美艺术品!”
    我顺口问道:“那么,为甚么不将它陈列起来?”
    邓肯道:“本来在陈列柜中,但是黄先生却说这只瓶有极高的价值,他专心研究这
只瓶,已研究了半年多了,你看它有甚么特色?”
    我在拿起这只瓶来的时候,已经觉得瓶的样子很奇特,瓶的黑釉,十分坚实,而且
,在釉层上,有著许多极细的纹。
    我道:“的确很奇怪,我未曾见过那样的陶瓶。”
    邓肯趁机道:“据我所知,黄先生的研究,还没有结果,阁下是不是肯继续他的研
究?”
    我忙摇手道:“我不能胜任这样专门的工作。”
    邓肯道:“卫先生,你太客气了,我们博物院,已筹得了一大笔款项,正准备扩大
收藏东方的珍品!尤其是中国的珍品,正需要像你那样的人才来负责,我们可以出很高
的薪水  ”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头,老老实实地告诉他:“邓肯院长,我到这里来
,并不是对贵院收藏的资料有甚么兴趣,而只是对黄先生的死,来作私人的调查,我想
你应该明白,我绝没有可能留下来为博物院工作。”
    邓肯现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来。
    但是他显然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因为就算在失望之余,他又立时有了新的打算,
他笑道:“那么,当你逗留在这里的时候,希望你尽量给我们宝贵的意见。”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好的,我一定尽我的能力,现在,我有几件事请你帮忙。”
    “你只管说!”他很快地答应著。
    “第一,”我说,“我需要黄博宜留下的一些文件,我希望可以找到和他私人生活
有关的纪录,以明白他的死因。”
    “那很容易,自他死后,他的一切,都没有人动过,全在这间办公室。”邓肯说,
接著,他又表示疑惑:“他不是死于交通失事么?”
    “是的,我也相信是,但是其中又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疑点,这种小小的疑点,警方
通常是不予接纳,所以我只好作私人的调查。”
    邓肯点著头:“你可以使用这间办公室,作为你办公  我的意思是研究黄先生遗
物的所在。”
    “谢谢你,”我衷心地感谢他的合作:“还有,黄博宜生前的住所  ”
    “他死后,没有亲人,是以钥匙由警方交给了我,我已登报出售他的住宅了,但是
还未曾有人来买。”
    我忙道:“请你告诉我他屋子的住址,和将钥匙给我,我要到他房子去看看。”
    “可以!”邓肯有求必应。
    他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取出了一串钥匙来给我,又将黄博宜那屋子的住址,画
了一个简单的草图。根据他的叙述,大约驾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我向他告辞,他一直送我到博物院的门口,我上了车,驶向黄博宜的住宅。
    十分钟之后,我发现黄博宜的住宅,相当荒僻,那里,每一幢房子的距离,都在两
百呎以上。
    而车子上了一条斜路,落斜坡之后,另有一条小路,通向黄博宜的住宅,在那里,
只有这一幢房子。
    房子的外形,看来并没有甚么特别,是典型美国中产阶级居住的那种平房,房子前
,有一个花园。可是当我看到了这所房子时,我不禁愕然,因为在房子的花园前,停著
四五辆摩托车。
    而且,花园的门也开著,屋中还有音乐声传了出来,绝不像是空屋!
    我几乎以为我是找错了地方,我停下车,取出邓肯画给我的草图,对照一下,肯定
了我要找的,正是这幢房子之后,我才下了车,来到了屋子面前,走进了花园,我发现
屋子的窗子,有好几扇打开著。
    我不从大门中进去,先来到了窗外,向内张望了一下,我看到屋中,有十来个青年
男女,有的在拥吻,有的抱在一起沉睡,有的几个人抱成一团。
    那几个男的,几乎都赤著上身,而女的,则根本和不穿衣服差不了多少。
    地上,全是古里古怪的衣服,和一串串五颜六色的项炼,啤酒罐到处都是,那些长
头发的年轻男人,肆无忌惮在摸索那些女郎的胴体。
    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蹲下身来。
    窗外是一排矮树,当我蹲下身来之后,我倒不怕被屋中的人看到,而且,从屋中人
的那种神情看来,他们一定曾服食过毒品,也不会注意屋外的动静。
    我的脑中十分乱,这是我蹲下来的原因,因为我必须想一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从这群人的样子来看,他们正是在美国随处可见的嬉皮士。
    但是,他们又怎会在黄博宜的屋子中的呢?
    这一群嬉皮士,是不是就是我和熊逸怀疑的邪教组织呢?邪教组织,和嬉皮士,只
不过是一线之隔,那是众人皆知的事。
    我想了一两分钟,知道单凭想像,得不到答案,必须进去和他们会面。
    我先来到了门外,将那五六辆摩托车的电线割断,然后我又回到了大门前,大门居
然锁著,这些嬉皮士,显然全是从窗中或是后门进出的,我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一
脚将门踢开,走了进去。
    当我大踏步走进去时,我还发出了一声巨喝:“统统站起来!”
    可是,那些男男女女,却只是个个抬起头来,懒洋洋地向我望了一眼,像是根本没
有我的存在一样,有好几对,又拥吻起来。
    我又走前一步,抓住一个男孩子的长头发,将他从他的女伴身上,直提了起来,我
大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准你们进屋子来的?”
    那大孩子大概不会超过二十岁,他笑著:“别发怒,先生,屋子造了是给人住的,
我们发现这屋子是空的,进来利用一下,不是很好么?”
    这是典型嬉皮士的理论,他们要推翻一切旧的传统,他们视私有财产是一切罪恶的
根源,在他们的心目中,看到房子空了,进来利用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喝道:“你们来了多久?”
    那男孩的女伴,掠了掠长发:“谁知道?谁又在乎时间?”
    我放开了那男孩的头发:“你们全别走,我要去报警。”
第三部:邪教总部
    一听到报警,他们都站了起来,一个道:“别紧张,我们走就是。”
    那家伙一说,男男女女便都站了起来,他们说走就走,这一点,倒颇出乎我的意料
之外,看来,他们是属于和平的嬉皮士,不像是甚么邪教的组织。
    我忙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几个人瞪著我,好像我所问的问题,是深奥得难以理解的一样,接著,他们全体,
便都笑了起来,一个女的尖叫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从妈妈的肚子中来!”
    我大声喝道:“你们来这里多久了?你们可认识这屋子的主人?”
    他们仍在笑著,一个大孩子吊儿郎当地来到了我的身前,侧著身,笑嘻嘻地道:“
怎么,你不是这屋子的主人?那么你为甚么要赶我们走!”
    我沉声道:“等到我说出事实的真相时,你们或者笑不出来了,这屋子的主人,是
被谋杀的,他可能正是死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
    果然,我这两句话一出口,他们笑不出了,现出骇然的神色,一个男孩子十分小心
地反问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中,那是甚么意思?”
    我加重语气:“像你们那样的人,一种荒唐的邪教组织!”
    那大孩子忙道:“我们不是这种组织,我们是和平主义者,我们爱自由,崇尚人性
的彻底解放,而且,我们只不过在这里住了一天!”
    我望著他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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