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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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干脆在自己的家里腾出了一间麻将室,赌客们在此打牌每人每场交给她一百块钱,她负责管顿饭,茶水尽饱的喝,赌客要抽烟则需自己掏腰包,常见的品牌她早早地就从烟贩手里批了回来,卖烟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吴大姐很快就出名了,有时竟要排队预约,凑不够腿子的时候少之又少,偶遇一次,吴大姐就亲自上阵。赌客打完了牌,如果吴大姐心情不错又有能对的上自己眼的,她也会大大方方地把那厮留宿在家,通常情况下只有赢了钱的主方有这般雅兴,那厮自然也会再给她抽些头,所以,玩家们并不小看吴大姐,更没有把她与卖淫的小姐们混为一谈。关芹到北京后,就没有了吴大姐的音讯,直到上个礼拜她才听人说吴大姐到了北京。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要加入北漂吗?关芹纳闷儿了。
锅内的水沸腾着璞了出来,在灼热的炉头上翻滚,冒着白烟发出咝咝的叫声。关芹下意识地关掉了液化气开关,饺子熟了。
关芹把饺子捞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客厅中的罗斯,罗斯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正聚精会神地向外望着。
窗外,雪片肆无忌惮地随风飞舞,路灯在雪片的笼罩下显得比往日昏暗了许多,光柱下的雪片闪着磷光飘摇飞扬。一位老妇人领着一个幼童在罗斯的视线里慢慢地移到了被一片枯树围着的一尊墓碑前,老妇人把一束鲜花缓缓地放下,伫立了片刻之后,一老一小搀扶着慢慢地消失在雪夜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罗斯问。
“今天是冬至呀,要不然我怎么会请您吃饺子。”关芹把饺子放在茶几上,“饺子熟了,蘸什么调料您自个儿来吧。”
“楼下好象是个墓地,那是谁呀,怎么埋在这儿啦!”罗斯依然望着窗外。
“那个人可了不起,是大名鼎鼎的齐白石。”关芹说。
“齐白石?”罗斯吃了一惊。“怎么会埋在这儿呢?”
“这儿以前可能就是一片荒地,或者是一片树林,齐白石和一位叫什么珠的女人合葬在此,以前我根本就没注意,还是一位朋友到这儿来玩才注意的,听说这老头挺怪,一辈子只卖画,从不送人的,再大的官都不送。”
“老人家真够个性的,孤芳自赏,耐的住寂寞啊。”
“经常有人给他献花,尤其到了清明。”关芹说。
“是啊,怀念他的人多了,可惜他未必能感受的到,人死了,一切都过去了,甭管他多伟大。”罗斯把窗帘缓缓地拉上,望着热腾腾的饺子,罗斯感觉有些饿了。
吃完了饺子,罗斯又喝了一碗饺子汤:“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
“凑合着吃吧,以前在东北老家的时候我可没做过饭,我姐姐的手艺比我强多了。”
“你姐姐还在东北?”
“她在美国,在哈佛读学位,她不是自费生,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你知道她学什么吗?”
“不太清楚,我不喜欢读书。”
“在哈佛读书,了不起,有机会了让我见识见识你姐姐。”
“她去美国后就一直没回来过,都好多年了,我也挺想她的。”
“想她了就多打打电话吧。”罗斯说完看了看表。
“你们这些当老板的个个都挺忙,今天您能抽空儿到我这儿来,我真的特别高兴。”关芹比知罗斯看表是什么意思,他好象心事很重,不象郎总那样总是乐呵呵的,郎总爱开玩笑也会开玩笑,和郎总在一起,任何人都会感到轻松的。
“是挺忙啊!瞧你们多好,干吧,好好干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腕儿了。”罗斯说完就站了起来,他在关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走啦!”
关芹急忙把大衣帮罗斯穿上,然后打开了房门。听着罗斯的脚步渐渐地消失,关芹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这个罗老板太深沉了,简直让人难以琢磨,他一定是在压抑自己,他怎么可能是个正人君子呢?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霸占几个女人?他今天如此表现到底想说明什么?关芹迅速跑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罗斯打开了那辆黑色大吉普的车门,没有叫司机,是他自己架车来的。他是否想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个年代对于成功的男人需要这样吗?想靠近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少的,热辣、豪放、直奔主题,难道他喜欢女人这样吗?他应该有暗示才对呀,他应该喜欢含蓄的女人,但他太冷了,骨子里头都渗着寒气。郎总就曾说过,大哥(私底下他们都这么称呼罗斯)不会轻易为女人动心的,是啊,不动心可以,不动情他能忍受吗?郎总还说了,大哥最辛苦,压力最大,北奥的千斤重担大哥一人就要担上了八百斤,大哥的目标非常远大,他们那些跟着跑的有时都累的喘不过气来。关芹感觉的出,郎总只要提起大哥,就会发自内心的肃然起敬。
象罗斯这种级别的老板关芹以前从未单独接触过,这些年在北京也遇到过有钱人,能拿出几百万来拍电视剧,也应该还算趁钱,但那些家伙见了女演员就想上手,而且还有一句口头禅,说什么自己特穷,除了钞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关芹对有钱的男人没什么好印象,男人有钱就变坏嘛。罗斯好象与那些男人是有点不同,他不太爱说话,也不在这些方面炫耀自己,他应该非常非常有钱,也许非常非常有钱的男人与有钱的男人是有区别的,钱是一种财富,财富需要积累,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积累到了一定的极限,就会变异。关芹也曾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非常非常的富有,如果真能实现白日梦,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计成本地拍一部一千集的电视连续剧,让所有想出名想发财的人们出名和发财,她想如果自己能着别人实现各自的理想,这其中的快感和满足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关芹坐在沙发上,她还在琢磨着刚刚过去的那一幕,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郎总打来的。
“关一号!你真行啊!这边新闻发布会还没结束你就溜了,娱记们缠着我要人哪!”
“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结束?”关芹知道郎总是在拿她开玩笑。
“怎么说你今天晚上要请客的,起码不能忘了华导阿江和我吧,地点嘛我替你定了,天上人间怎么样?你别紧张,我悄悄告诉你,今晚的费用我掏!你做东我出钱,行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钱还是由我出来,不过你得先垫上,等我拿到片酬再还你。”
“你这个鬼丫头!在哪儿呢?我开车接你,外边下雪打不上车,我这部宝马跑已经被美女们快压折了,车里已经上来六个人了,加上你正好七个,不过你得坐在阿妮的腿上。”关芹从郎总的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女人们放荡的笑声,这些姐妹她都熟,全是北漂集团的队员。
第三章投其所好(4)
“我在魏公村。”
“呦!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们已经上北三环了。”
“你们先去吧,我打车过去。”
“关一号你可一定要来,华导和阿江都已经到了,如果你敢不来,演完爱滋女就让你进同志俱乐部再遭遇一场家庭暴力,非整死你不可。”
“伟大的郎总,您就别再吓唬我了,今晚我就是走也要走到天上人间!”
“别呀!打不到车就拨个电话,我接!”
关芹洗了把脸,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眼影、上睫毛膏、涂口红……。收拾完脸,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大衣,羊绒的,领子和袖口装饰着貂皮,这是她最值钱的一件衣服。多少年来她一直想买一件貂皮大衣,但又舍不得。关芹穿上大衣,看着穿衣镜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她想,等拍完了这部戏拿到了片酬,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件貂皮大衣。她打开鞋柜,琢磨着该不该穿那双花了三千多买的意大利产的皮靴,背哪个包呢?露易…维登?那是个冒牌货,姐妹们都知道的,她们会不会笑话我?为什么要怕她们?她们用的不也是冒牌货吗?关芹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虚伪感到好笑,今儿这是怎么了?
手机又响了,郎总在电话里说大家一致认为应该采纳他的建议,他已经调转了车头直奔魏公村,关芹说她在魏公村小区门口等着。
喝酒,唱歌,蹦迪,调侃,在天上人间他们一直折腾到深夜两点多。
阿妮喝醉了,她吐了酒,但她死活不肯走,她哭了,她笑了,她很难过,她很快乐,她嫉妒关芹,她祝福关芹,……。
郎儿让阿江送阿妮和另两位回家,华导也捎带走一位,还有两个女孩自己打车走了,郎二说他正好顺路可以送关芹回魏公村。
郎二发动了车,正准备踩油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噢,对了,我在长城饭店放了一件东西,得取走,不过那东西很大,我一个人拿不了,你帮我个忙吧。”
关芹跟着郎二上了电梯,到了十五层电梯停了。郎二打开二十号房门,关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关芹,你站在这儿,闭上眼睛,我没让你睁开眼睛前千万不许回头!快,闭上眼睛!”
关芹不知郎儿在需要什么花招,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听任郎总的摆布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郎二说睁开眼睛吧,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关芹诧异地望着郎二,眼前这一切让她不知所措。
“楞着干吗?试试呀!一定非常合适。”
“郎总,这……”关芹望着郎二,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华丽无比的貂皮大衣。
“给你的,我们北奥培养出的大明星应该穿这个!快穿上!让我欣赏欣赏。本打算在新闻发布会之前送给你的,但晚了一步,下午才收到,这可是正宗的意大利货,刚下飞机,从欧洲来的。”郎二的脸上闪着神秘的光。
“郎总,这么重的礼我怎么敢收?您能让我演女一号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份儿礼我不能要。”关芹下意识地拒绝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件貂皮大衣绝对是个讯号,收下了,就必须立即付出代价,但是,她似乎又无法抗拒这个礼物对她眼球的吸引。天哪,这件貂皮大衣太漂亮了,那种色泽简直无法形容,与她在北京的皮草行见到的绝对不一样。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又想到了罗斯,那双让人畏惧、缺乏温情、冷俊寒骨的眼睛仿佛在盯着她。
“关芹,我想你一定喜欢它,只要你答应我,我还会给你更多你喜欢的东西。”郎二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走到关芹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肩。
“郎总,别这样,刚才我刚跟罗总一起吃过晚饭。”关芹不知所措,更不知为什么要告诉郎二这件事,她本能地想,罗斯肯定不喜欢她委身于郎二。
郎二突然放声大笑:“大哥?你跟大哥一起吃饭?我有点儿不相信,就是吃了也无所谓,大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既使将来有什么也没关系,大哥要的是精神享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