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3-托特瑙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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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致病的毁坏了的发电站!我们不需要它们,汽车将会杀死我们。
[那个女人打开自己的皮箱,翻箱倒柜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在她正要开始下面这段话的时候,她抽出一件妇女的民族服装,仔细地试比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准备穿上这件民族服装。那个老年男人在他那蜷缩着身子的框架里开始动个不停,千方百计地想从里面摆脱出来。那个女人穿着自己的内衣干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女人:
而且有比拆除城市中心部分的发电站更糟糕的东西:拆除子宫囊中的残疾胎儿。他自己那病态的天性或许就是让他渺小得如此不自然而已!他应停止歌唱,然后消失。我们愿意健康而庄严地呆着,祝贺我们发出了自己美妙的声音,我们带着这样的声音在杆子之间生火。要么下令射击灌木丛中的狗。直至我们被我们的滑稽小报抢夺着,不得不带着一张涂着口红的嘴巴和一头电吹风吹过的头发盯着太阳的脸蛋看。在斜坡滑雪时取得了胜利,人们这样的自言自语已经够了,而且人们早就对自己让步了:人们不是早在去年就在那儿下面了吗,可另外一个人也总是早就在此了!一个人,我们可以找出他快乐的一面,他可以为自己留下其他的人。毕竟他的玩笑也有权在混乱的浴场里、在娱乐的水池里急速击鼓,可怕的节目主持人的臀部碰击着水池,水从他们的麻雀那儿喷出来。在小木屋着火的小木屋之夜,喉咙因为兴致勃勃而破口大骂:玻璃杯的丁当声与森林的响声混合在了一起。叫喊声越来越大,似乎我们悄悄地感觉自己像在家里一样。这位地区专员先生承担着真正的任务。这位高级教士,他在猎人小屋将漂亮女人翻转到自己上面。他充满着可爱的才华不是没有缘由的。发自心胸的和蔼可亲,远离他的教堂,他们四处溜达时叽里咕噜地发着牢骚,扯着牵狗的皮带,他们将唾沫吐到狗的口套上,搓着手,打碎了杯子和牙齿,向新的东西袭击。这名男子将百万(家财)挥霍殆尽,引起了百万(人)的好感!包括州长们和州议员们,这种咫尺之间的、扯开嗓子的现实,他们以自己沉重的哈特贝格人的身躯在林间道路上隆隆地走过,他们压低喇叭的声音对着自己吹,以便让人到处听到他们的声音。以便他们获得共鸣。注意,自己的范围现在被冲破了!涂满油脂的包装纸像云一样四下里乱飞。他们蹲在地上,可其他人在为他们流血而死!一封机密信封已经被递交上去,是由一位太过丰富的奥地利人促成的。尸体在草地上滚动,冷杉针叶在发出嘎吱声,而且由于考虑到他们那里还能装得下许多美丽的东西,这个国家的先生们,这些了不起的小伙子们在森林边缘上呕吐。女人们同样已经被献给他们了,她们无法经受住,在他们中间叫嚷着,似乎她们也是属于存在的。她们的身体正处在沉重的脂肪下,在卸下她们货物时发出嘎吱声。大自然是有威力的,因为它美得无须美化自己。可它是属于这些人的!祈愿他们,这些地球的主人始终存在下去吧,他们就像耶稣受难一样,把天空和最深的深渊互相伸向魔鬼。他们自己发誓永远在此,阻止纠缠不休的人进入大自然。这些普通人只会去破坏美妙的事物而已。人们不可以给他们任何东西,可它肯定只是和他们对着干。电动滑橇很难操作,行驶性能也没有把握。这些穷人们蜗居在他们的破屋里!我的预感告诉我,他们不是远方,而是未来!可遗憾的是,来自他们未经挑选的那类人却始终越来越多。他们的衣服是多么可笑啊!他们是怕老婆的人。这位高级教士引诱女人们要有优雅的风度,离不开他的是他那轻便的教会长袍。首先是要让他,这个真诚的人充满魅力,看到他跳舞、付出了代价以及谈情说爱,那有多美啊!是的,这要多少钱哪!不过,大自然还是值得戏弄峡谷边的人们,然后把女人打倒在地的。无辜的眼神从蹦跳的狍子脸上流露出来。教士从修道院的百万财产里贪污了其中的一点点,可现在,当人们获得了证词并对他指指点点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在暗示是他做的,他们却叫嚷着“永远不再回来”。在射击方面他是行家里手,而且喜获大家的普遍尊重,如果情况确实如此的话。在他的越野车里,他显然希望获得他人的赞叹,这个妻管严。灯光在树林里哀悼,树干变得不透明了,有筋络的、猥亵的具有民族特色的卷儿蹲在后面隐藏起来,因被捆成好几个卷儿而变得轻松了,受欢迎的,丰满的。而我们从未来的某些东西,从白日中获得一种预感。如此隐蔽的大事简直与这儿的氛围不般配!
《托特瑙山》 第二部分无 辜(2)
[上进心女人这时穿起了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民族服装。老年男人获得了自由,走到女人跟前,因女人恰好把衣服从头上往下套,他利用这一机会接近她,拥抱她。她和气地阻止他,不过很坚决,把他朝后推了一下。在没完没了的人群中,老电影中的人们现在又开始出现在银幕上。猎人在舞台的背景中登台亮相了,并瞄准了自己的猎枪。]
老年男人:
我们全部的热情就是大自然!它必须创造许多东西。也许我们有机会置身其间去阅读它。农民在大自然中间已经开始耕种前的准备工作了。冷杉树高耸入云地抵抗着狂风暴雨。在遥远的秋之夜,溪水潺潺。自言自语已经足够了,人们早已对自己妥协。这就是如此简单。狂风在小屋周围怒吼着。雪花飘飘。有没有更为简单的东西呢?一些人们很容易就会忘却的东西呢?比如我告诉自己一切,可我不相信我自己。无论我们到哪儿,我们早已经存在,通过我们结实的足迹,这究竟有没有必要呢,啊呀!从所有中制造沙漠吗?技术把我们扔到那块场地,我们像碎片一样飞,我们在那儿,可我们看起来跟从前一模一样。伟大的东西只能产生于家乡,而且恰恰是这样:它属于我们,不属于其他任何人。陌生人在自己的欢欣鼓舞中扰乱我们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不懂得选择。可是大自然懂得对它进行挖掘。他们毕竟向它要的就是这个呀!可他们顶多只是兴奋而已。他们并没有让农民作引导。农民早就请人给他的两个房间安装了空调和淋浴装置。这些陌生人!他们硬将他们那些充满恐怖的现象拉到陌生的地方去,那儿风咆哮着,他们更应该被称作陌生人才是。为此他们已经将自己母亲做的美味蛋糕①整齐地摆放在旅行手提包和旅行背包里。不过他们的包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好东西了!也包括我们喜欢喝的本地产的葡萄酒。我们不会白白浪费任何东西。曾经套在我们所有人脖颈上的东西没有比餐巾更坚硬的了!我们心满意足。在柔软的乡村道路上,我们在自己的越野车里躲过了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技术完全控制着我们,我们小心谨慎地驾驶汽车。
① 这里的“MutterKuchen”合起来为“Mutterkuchen”,为“胎盘”的意思——译注。同时我们也为我们自己的巨人,这位使太阳失去光泽的巨人找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家。由于我们拥有它,所以我们从来不必去考虑出什么事了。以前没有过!我们来了,把逗留占为己有,忘掉了所有其他的一切。如果我们到达了上面的小木屋,被大自然的洗涤大道清洗干净,我们也是无辜的。它那飞快的刷子对我们进行加工处理:我们的黑森林可以将行动和圆形大蛋糕彻底而迅疾地埋葬在我们心中。甜美的虚无!危急保安器撞针来自太阳穴旁的乳脂。大自然没有任何责任,五月将一切变得崭新如初。它曾经是!林中有的是美丽,人们可以喜欢所有的生物。可是发生的事,我们最好还是忘却吧!我们的汽车载着我们穿过空阔的地带,让我们获得了自由。我们对自己严加管制已经太久。我们没想过任何东西,我们只是做了所有的一切,是的,相反:一旦放松了约束,我们大声喘息着的思想或许比我们走得还要更远。可是血仍然留在了土地上。它不和我们说话。我们没把它舔干净。以我们的思维,我们甚至无法感动树上的一只小鸟。可是:人们去向哪儿,一个可怕的精神世界。向历史进军,可我们未曾到过那儿!您听见脚步声了吗?我们就像在葡萄桶里一样,到处走在陌生的存在中,直至血液从我们的脚掌下面涌出来。在我们的盲目无知中我们已经不理解自己了,而且这是正确的,因为已经有人在了!为侵占而战的烽火已经点燃:在小的奶品商店、伞形小店、邻居的书店之后。现在一切都属于我们,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让任何东西变坏。我们将通过采取行动,从而永远不再抢在我们之前行动。这已经过去,也未曾有过。当我们的思维已经足够并且始终正确的时候,我们永远不会重新成为这样的人。这时我们可以突出一下自己,我们看起来就更好看了!只是没有别人说过什么话。而惟有到这时候说话才开始。可我们在自己美妙而新鲜的家具襁褓里睡着了,相信历史在赶上我们之后才可能延续下去。我认为,它是不可能超越那个仓库的,我们在这个仓库里已经为自己的优势和自己的幸存投入了储备。
[银幕上,大自然澄亮明净,几近太清晰了。任何愉快而可爱的东西,都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览无余。老年男人试图亲吻女子,然而她拒绝了,尽管温柔但很坚定。她跪在他面前,替他重新绑紧滑雪板。她为他戴上帽子,等等。这一切都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进行的!过了一会儿,等到她把他的运动员号码固定住,并为他扣住背包之后,她将他推到了滑雪道上。一个或多个电视里在播放足球比赛,几乎是无声的,只有当人群对着电视屏幕里的某个镜头发出喧哗时,才偶尔听到一点声响。老年男人有点犹豫不定地在自己的滑雪板上四处乱跑了会儿。然后,他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住,欣赏起比赛来。]
《托特瑙山》 第二部分无 辜(3)
那个女人:
多幸运啊,其他人不得不去为你们体验死亡!你们的山上流水潺潺,你们却抢夺了一大群人的惬意。死亡剥夺了一个人和他同类的关系,它做到让人到最后还能再一次独自一个人出场。独自一个人!如果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那么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困境转手给其他的同时代人,走进我群世界,在那里他可以孤身一人地坐在那里的长凳上,剥掉甜橙的皮。在吃力地爬上坡后开始抽上一支烟!以前,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这就是整个世界!您做到了让整个世界在每一个人心中被毁灭掉,恰恰因为人是有罪的。可怕的东西正张开着成为现实,踮起脚尖,缓慢地从售票窗口前的人群上面看过去,那群人耐心地拼命挤到空荡荡的看台前面,当那些队伍迈步走进来的时候,看台那边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过来。人们只能交出一边来,给他们时间,超过了另外一个人,超过了这个对手。风渐起,吼叫着为自己的球队欢呼。果心和破纸片在飞舞着。灰尘在空中回旋飞舞,体育场是一个恐惧之家。人们超过了自己,他们咆哮如雷,狂风撕破了他们的大衣。他们举起手臂,这些永远的骗子、醉鬼、被骗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