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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福尔摩斯东方探案-第45章

小说: 福尔摩斯东方探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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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离开了俱乐部,街上的人已明显少了,福尔摩斯说想一个人走走,跟我约好八点在科文特花园见面,一起观看威尔第的《纳布科》。我同意了,然后,他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八部分贼市谋杀案(1)

    歇洛克·福尔摩斯处理过各种各样的犯罪案件,有的还是在地球上最偏远的一隅,这让他常常思索人的本性与犯罪的关系。跟所有真正的科学家一样,他坚信指导侦探学的规律主要是那些观察和推理的规律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因此,不论是在印度和伊斯兰教国家的曲折小巷里,还是在巴黎与伦敦宽阔的大街上,这些规律都是同等适用的。不同之处只是表面的现象,究其原因可以归结为由地域造成的偶然差异。    
    〃举个例子来说,〃一天吃晚饭时,福尔摩斯说,〃有一起发生在德里的谋杀案。当时满地都是红色污点,看起来好像是血迹,从现场一直延伸到几码以外。在伦敦,我们几乎完全可以断定这就是血迹,也只可能是血迹。不过,在德里,或是印度的其他地方,这可能是血迹,也可能是萎叶,那是一种带辣味的叶子,在印度很普通,人们在嘴里咀嚼,吐出叶汁,非常像血迹,让人想到流血的动物、人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这个简单的例子说明,你必须搞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我不得不同意这一点。〃但是,犯罪的人呢,亲爱的福尔摩斯?印度或中国的罪犯,和我们英国的罪犯必然不同。难道我们不能谈论罪犯类型吗?〃    
    〃我认为不能,华生。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残忍和犯罪是他们的天性,但我个人认为不能这样来划分罪犯。没有什么罪犯类型,也没有罪犯家族。比如,冈瑟比的书讨论印度罪犯的社会等级和部族,纯粹是胡说八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大吃一惊,我一直认为,冈瑟比和斯里曼的书对逮捕次大陆的罪犯和犯罪团伙贡献很大。    
    〃那么,罗姆布拉索的书怎么样?〃我反驳道,〃他的观点是身体类型和犯罪密切相关,这已经无需证明了。他的理论让他成为欧洲顶尖的犯罪学家。〃    
    歇洛克·福尔摩斯对此嗤之以鼻,讽刺地说:〃罗姆布拉索是个可怜的笨蛋。他关于犯罪男性和女性的书让我非常生气。他找到的例子都是那些关在意大利监狱里的穷人,都是些无辜的人,他们中很多是父亲,根本没犯罪,只是偷了一块面包去喂饥饿的孩子,那些母亲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不,华生,如果我采用罗姆布拉索的方法,我抓到的将是无辜的人,也许只能抓到无辜。〃    
    我认为这些作者在法律方面还是颇有建树的,但福尔摩斯却持一副傲慢的蔑视态度,我非常生气,不过,我也很清楚,我对犯罪学著作的了解完全无法跟他一比高下。而且,我决定继续这场争论,也许能促使他再讲一个故事。    
    〃不过,在我们大英帝国的监狱里可没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我在阿富汗的亲身经历让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当地人大都非常邪恶,我们如果要控制这些地区,就面临着巨大的教化任务。甚至受过教育的印度人也说,在社会下层存在大量的社会毒虫,这些人乔装打扮,绝大多数的罪行都是他们犯下的。〃    
    福尔摩斯开心地笑了。〃很高明,华生,〃他惊呼道,〃即使是冈瑟比本人也无法表述得更好了。但我相信你绝对不相信这些鬼话。如果你想要我再讲一个东方的冒险故事,你就直接说嘛。〃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大笑起来。〃我本来就知道这样引导您不好。但是也许您可以给我举个更长点的例子,来证明您理论的普遍性,还有您刚才提到的特殊情况的本质。〃    
    〃如果你的意思是,根据情况,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情况证据,华生,那么我们可说的就太多了。一个案子发生在英格兰、意大利、土耳其、日本,当地情况各异,发生的方式也就不同。而相似的是,侦探得了解情况。普遍性存在于观察者的眼里。你应该还记得那起我称作博斯库木山谷之谜的案子吧。〃    
    〃我当然记得。表面上来看,没有人比年轻的麦卡锡更像是杀人凶手了。要不是您的介入,雷斯垂德可能已经毫不犹豫地把他送上绞刑架了。〃    
    〃没错。在很多重大案件中特别是谋杀案经常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直接证据。因此,只有研究间接证据即情况证据来找到答案。彻底改变看法,可以得到完全不同的结论。有罪的变成无辜的,无罪的却是凶手。〃    
    福尔摩斯停了停。〃有一个案子,华生,〃他一下子开始回忆起来,说,〃可以用来说明我们讨论的主题,这是我在东方旅行时发生的,所以你不太熟悉。也许你愿意听听?〃    
    我们从桌边转移到我们喜爱的椅子上,福尔摩斯给我讲了下面这个发生在孟买贼市上的谋杀案。    
    〃你可能还记得,华生,前两天我跟你讲过亭可马里那件可怕的事情。〃    
    〃当然记得。〃    
    〃那以后不久,我离开了锡兰,踏上了前往孟买的漫漫征程,我真的打算回到英格兰。这一次我决定沿印度西海岸由南往北走,所以我的第一站就是那座美丽的印度城市特里凡得琅。在那儿,我结识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意大利贵族,洛伦佐·斯彼奈利伯爵。我们俩相见恨晚,我们目的地相同,所以斯彼奈利提议我们同行。我很快发现斯彼奈利对印度哲学很有研究,虽然我不像他那样热情澎湃,但我们的谈话还是非常愉快的,特别是在孤独的旅途中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没有同伴,就带着三个仆人,一个年轻人叫兰奇曼,既是厨子又是向导,另外还有两个挑夫,负责搬运斯彼奈利携带的大量书籍和文件。至于我自己,我对好心的伯爵说我叫威廉·瑞德福,是个律师,去孟买出差。    
    〃接下来的故事,华生,跟兰奇曼有关,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伯爵忠心不贰。当斯彼奈利最后离开印度时,他简直无法接受。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完全依靠他的主人。这个年轻人出身于一个叫乔吉的社会阶层,地位十分低贱,他出生的那个小村子是印度中部最穷的一个地区,叫布斯达,有人说那儿是次大陆最落后的地方之一。他从村子里跑出来,去了那格浦尔。斯彼奈利看见他在街上游荡,没饭吃,就让他做了自己的仆人。让斯彼奈利倍感欣慰的是,他很诚实、聪明,干活也勤快。在旅途中他也帮了我大忙。〃    
    福尔摩斯继续说,他们到达孟买后,斯彼奈利给了兰奇曼一大笔钱,让他把妻子接来,在贼市边上盖间小屋,那里是孟买最大的跳蚤市场。兰奇曼没有别的收入,斯彼奈利还关心他的生活问题,又留了一笔钱给福尔摩斯,大约有五百印度卢比,请福尔摩斯离开孟买前去看看兰奇曼,并把这份礼物送给他,福尔摩斯答应了。    
    但是,斯彼奈利走了好几个星期之后,福尔摩斯才抽出空来去找兰奇曼。一件小案子难住了印度警方,于是福尔摩斯出手相助,直到案子破了以后,他才有时间去找那个年轻人。斯彼奈利给福尔摩斯画了一张地图,因此福尔摩斯找到了贼市,兰奇曼那间不大的土坯房就在其中。    
    福尔摩斯走到那儿,只见到了兰奇曼的妻子,他们以前见过一次。不过,她一看见福尔摩斯,就放声痛哭起来,开始用蹩脚的印度语讲起她那可怜的兰奇曼的遭遇。    
    前一天晚上,她说,兰奇曼跟她去看望一些好朋友。朋友招待他们大吃一顿,所以回来后,他们觉得不必做饭,就坐在小院子里聊天,后来就上床睡觉了。兰奇曼心情不太好,因为那天下午他跟租住他们另一个房间的人吵了一架,所以她尽力哄他忘掉烦恼,但没有用。有一只蜘蛛爬在旁边的一把椅子腿上,她指着那只蜘蛛说:    
    〃你们村子里把这种小动物叫什么?〃    
    〃我不知道。〃兰奇曼说。他生气地拾起旁边的一只鞋,朝那蜘蛛砸去。    
    〃别杀它,不要。〃她大声叫起来。但是兰奇曼没听她的哀求,把那只无助的蜘蛛打死了。    
    〃安息吧。〃他嘲弄地说。    
    她对丈夫的做法很生气,转身要走进房间去。这时,从房客的房间里传出了声音。    
    〃嘘……听。〃兰奇曼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兰奇曼更生气了,但她让他冷静下来,他们俩就回房睡觉了。    
    因为缺钱,夫妻俩把一个房间租给了一个从外国回来的退休老兵,他们刚才就是听见他跟另外一个什么人在低声说话。她妻子说,那天下午,兰奇曼在街上就是和他吵了起来,因为这个老兵对她提出了无理要求。当时很多人都在场。兰奇曼怒不可遏,威胁说要杀了这个老兵,但被邻居们劝止了。    
    深夜,她继续说,他们已经睡了,突然从老兵的房间里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把他们吵醒了,兰奇曼翻身下床,推醒了妻子。他从套中拔出刀,点燃一支蜡烛,夫妻俩就来到了走廊上。他们听见从老兵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喘气声。惊魂未定的他们推开了门,看见老兵倒在血泊中,脖子被人割断了。一个装满钱的盒子打开了,被人扔到了地上。刚才吵醒他们的声音很可能就是这个盒子掉到地上的声音。看见弄出了声响,凶手飞快地逃跑了。窗户开着,说明他是从窗户逃跑的。兰奇曼想帮帮那个垂死的人,他撑起他的头,给他喝水,但是无济于事,那老兵当场断了气。    
    兰奇曼要妻子去叫警察,他去告诉头人。她说,她盯着死人看了一会儿,又看见丈夫身上也沾上了血迹。她朝警察局走去,并转身看着丈夫朝头人的房子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牢房外面看见他。〃她说,〃我后来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他的遭遇。〃他后来告诉她,那天晚上天很黑,开始他走得很慢,脑子里琢磨着白天发生的事。这个无赖,企图非礼他妻子,现在死了,他忍不住感到很痛快。但是,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的愤怒又大多变成了怜悯,他走着走着,忘掉了自己所有的痛苦。    
    突然,他脑子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让他感到一阵惊慌:要是他,兰奇曼,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怎么办?他不是曾威胁说要杀了这个人吗?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他吓得直冒冷汗,开始跑向头人的房子,但是当他跑到了,却没有进去,他转身又走了。他惊慌失措,在黑夜里狂奔,忘了一切,当然也忘了他的妻子。    
    回忆起丈夫的话,她抽泣起来,福尔摩斯安慰她说他会尽力帮忙的。这让她又冷静下来。她说,警察发现兰奇曼没跑多远,他躲在一个朋友家里瑟瑟发抖,那个朋友恳求他去自首。他企图逃跑,这让警察相信他就是凶手。他妻子为他辩解,但谁都知道为了保护丈夫,妻子可以不顾一切。因此,兰奇曼被抓了起来,被控有罪。现在,他被关在孟买监狱的一间单人牢房里,等着印度司法部门的宣判。她获准探监,但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兰奇曼的妻子轻声哭诉着,但说到最后,就控制不住了,福尔摩斯也无能为力。他马上去当地警察局找兰奇曼。他很快被带到警长办公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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