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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福尔摩斯东方探案-第42章

小说: 福尔摩斯东方探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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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酒,我趁机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差不多都空了。那个漂亮的印度女人和那个埃塞俄比亚人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些俱乐部的常客,他们大部分外表古怪,但举止文雅。房间也比较凉爽。我从旁边一扇窗户看出去,天开始乌云密布了,一场大快人心的大雨将至。我又转过来看着福尔摩斯。他脸上的悲哀神色已然不见,又继续讲起了故事。    
    他给麦克罗夫特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福尔摩斯表示同意之后,马上就接到了最后指示。格莱斯顿先生的内阁已经拨出十万英镑来购买那颗珍珠,乌得乐支的尼森也奉命开始设计新王冠。福尔摩斯将直接前往锡兰,跟我们在科伦坡的驻扎官安东尼·范西塔特见面,地点是玛里奇古迪的一家剧院,那是珍珠交易市场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那颗大珍珠就是在那儿被发现的。锡兰政府当局会提供各种协助,但是他应该知道,要得到那颗珍珠,主要还得靠自己。    
    〃我立即订了一张苏珊娜二世号的船票,从新加坡前往锡兰,那是一艘从利物浦开来的轮船,〃福尔摩斯说,〃预计十天后到达锡兰。但是,出发两天后,我们的船长就得知锡兰附近有风暴。因此,他改变航向,向北朝科罗曼丹海岸航行。我们停靠在马德拉斯以南的一座小岛旁。等了一天后,我认为走陆路反倒会更快一些,于是我下了船。我在旁迪切瑞附近登岸,并在那儿过了夜。我还给我的老朋友格拉夏写了一封信,他当时正在加尔各答,我要他到锡兰来跟我会合。我没说明原因,只是催促他说我有要事急需他的帮助。信写得很简单:'如果方便,请马上来;如果不方便,还是请你来。'第二天一早,我便搭乘第一班火车去了拉美斯瓦兰。〃    
    先前,福尔摩斯就怀疑最近发现这颗珍珠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旅途上的情况证实了福尔摩斯的疑虑。火车上人很多,挤满了来自印度各地的珠宝商,有的还远自累范特一带。他们不停地聊着珍珠丰收的事,还说到在马纳尔发现了一颗有史以来最大的珍珠。福尔摩斯静静地听着,现在他觉得这项任务远比伦敦政府想象的要来得困难。那颗珍珠已经有了个非正式的名字:马纳尔之月。福尔摩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装扮成一个从伦敦来的考古学教授,正从新加坡赶往锡兰,去研究著名的阿奴拉塔普拉和泊笼那鲁瓦遗址。这个学者身份很快让他的同伴们感到了厌倦,没多久他们就对这个坐在他们身边而心不在焉的家伙失去了兴趣。    
    〃在这么多乘客中,我只认出了一个人,〃福尔摩斯说,〃我在旁迪切瑞上车后她出现在火车站上,我隔着车窗看见她一直走进我这个车厢。她叫弗兰瑞丝卡·范·瑞德,不太清楚她具有欧洲哪个国家的血统。我第一次注意她是在巴纳拉斯,但我们俩从没打过照面。她身材高挑,一头长长的黑发,经常穿着印度旁遮普地区农妇的衣服。在很多人看来,她很漂亮,五官端正,肤色白皙,但她目露凶光,这破坏了她其他方面的美好形象。我曾在燃烧着的河边台阶上看见过她,但她并没注意到我,她晚上常去那儿走走,像个女巨人一样,穿着黑衣,审视着火焰,用一根长棍戳一戳,跟那些负责火葬的人说上两句,在他们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有时还对他们大声呼喝。她手掌宽大,非常引人注意,还有她的手指甲,又长又尖,很危险。她有一次大发脾气,就用手指甲戳其中一个火葬工,那人立刻流血不止。在火车上,我暗暗注意了她一阵,然后埋头看起那本揉皱了的彼特拉克的书来。〃    
    黄昏时,火车到达拉美斯瓦兰。那是这条铁路线的终点,福尔摩斯和乘客们一道登上一艘轮船,渡过保克海峡,前往锡兰的主岛。他下火车后,看见弗兰瑞丝卡·范·瑞德正在他前面几米处,她没跟大家一起走,而是和小工站在一旁,好像在等什么人。福尔摩斯放慢脚步,有意看看她要干什么。这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欢迎的拥抱。福尔摩斯从他们身旁经过时认出了那个人:那是塞巴斯第安·莫兰上校,是莫里亚蒂那伙人中还活着的一个死敌。他们两人的偶遇比福尔摩斯预期的要晚得多。莫兰和那个女人一起走进火车站,然后他们就从福尔摩斯的视线里消失了。天暗了下来,福尔摩斯笑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在锡兰的任务将是格莱斯顿先生派给他的最有趣的一件事。    
    横渡海峡相当不易,很多乘客都病了。轮船上满载着商人和采珠工,其中大部分是印度人,也有一些安达曼人。幸运的是,路途不长。他们下船以后,又上了一列火车,沿着海岸向南行驶。福尔摩斯看着车窗外美丽的海滩和海上日落,他对即将达到的小岛几乎一无所知。他只有一张小小的地图,那还是一个在塔努时沟地下车的乘客给他的。在地图上,这座岛就像是一颗珍珠,挂在南亚次大陆的尖角上,并不起眼。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好像天堂。广阔的印度洋将其团团围住,海岸线上海港随处可见,那里有来自罗马和中国的商人及水手。岛上的地名千变万化,从中能看到入侵者的印记葡萄牙人、荷兰人,最后是英国人。混合着当地名字的地方有亚当峰、世界尽头、污点,还有一些证明英国人存在的名字。    
    翌日清晨,福尔摩斯到达了玛里奇古迪,依照指示,他去了一家位于切特街的小旅馆。旅馆的老板给了他一张范西塔特的字条,上面说他希望当天下午在剧院跟福尔摩斯见面。    
    〃我的房间条件很差,〃福尔摩斯说,〃又热又闷,只有一扇小窗户,用一张棕色的破纸封着,本意是想阻挡一下外面成群的虫子,但是根本不管用,嗡嗡叫的苍蝇不时来袭。屋子中央有一张床,脏得要死,还挂着破旧的蚊帐。我想躺下来休息片刻,但是没想到一躺上去,就感觉到有很多亚洲的小臭虫在狠狠地咬我,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走出旅馆,四下闲逛,来到珍珠城,那里是珍珠市场的中心。我发现那里并没有正式的建筑,房子盖得很粗糙,仿佛是一夜之间搭成的。珍珠交易结束后,那里几乎留不下什么,包括我住的那家摇摇欲坠的旅馆。所谓城,其实只是一排茅草房,临时搭起来给打捞珍珠的人和生意人住,饮食也糟糕透顶。〃    
    福尔摩斯走到坦克街上,那是条正路,离海边只有几码之遥。岸边,有数百艘船正在进行复杂的作业,一些船正驶向产珍珠的海面,另一些则停靠在岸边,把捕捞上来的珍珠卸下来。他发现这种作业让人非常不舒服,对嗅觉和眼睛刺激很大。成千上万的渔民潜到海底把这些软体动物捕捞上来,装在大大的黄麻袋里,送到岸边。然后,他们又把珍珠从麻袋倒进大桶里,有时也放进靠在岸边的小船里,在阳光下曝晒,使其腐烂。据说,腐烂可以让包裹珍珠的肉体松软。借助于腐烂的黏液,人们找到珍珠,从牡蛎胶里筛选出最微小的珠子,有时甚至只有半谷重。    
    〃莎士比亚说得没错,华生,〃福尔摩斯说,〃珍珠的周围总是臭气熏天。获得其他宝石绝不会发出如此的恶臭,大约两千万只海洋生物在烈日下曝晒,这些甜甜的腐肉上爬满了一群一群的青蝇及其蛆虫,发出的恶臭根本无法消散。但是,当地人就是选中了这种办法,还得到了英国政府的批准,因为整个过程都在政府的控制之中。我想,我此行的目标就是一个人把手伸进那恶心的胶状物而摸到的一个天大的惊喜。〃    
    那一长排卖珍珠的商店离腐肉遍地的海边只有几英尺远。商店都是些单坡屋顶的小房子,有时一个珠宝商撑起一把大伞,在烈日下辟出一点阴凉,就成了个买卖的场所。那些珍珠捕捞户们就是在这儿把他们的收获卖给这些生意人,这些生意人又把珍珠钻孔,做成美丽的装饰品,最终戴在富人们的头和肩膀上,让他们显得更加优雅。除了这两类人,就找不到别的人了,商人和他们的代理来自各个文明国家。总是有人跟福尔摩斯打招呼,伸出手来向他兜售各式各样的珍珠。    
    


第7部分厅可马里奇谈(4)

    〃贼就是贼,这里的人都是这个态度。那个男孩儿在莫兰家门外的大路上被发现,然后被送进了当地一家医院。但他康复后却什么也没说,而且那以后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范西塔特压低声音,说得很快。不过,福尔摩斯没有说出自己所掌握的莫兰的罪行,因为他不想打断范西塔特。但他的记忆却迅速回到了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想起了莫兰举起大石朝他砸下来的情景。    
    〃还有就是,〃范西塔特继续说,〃莫兰嗜赌成性,经常豪赌。他很少失手,不过,上帝帮助胜者,因为谁要是敢赢他,他就会不择手段地进行报复。他有一个女人,有人说是他表妹,也有人说是他的情人,名字叫弗兰瑞丝卡·范·瑞德,这个女人教唆他,也是他作案的帮凶。幸运的是,她不住在这儿,我想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旁迪切瑞,但是偶尔也来玩玩。我从未见过她,但是本地人都很怕她,说她就像一只随意捕食的巨鸟,在日落时盘旋在空中搜寻猎物。〃    
    〃现在莫兰在哪儿?〃福尔摩斯问。    
    〃这很难说。〃范西塔特说,〃这段时间他很少去科伦坡,而是常常在一个叫'世界尽头'的地方露营。那里是岛上最美丽有趣的地方之一。它位于岛南端的丘陵地带,是一片地势较高的平原,有各种野生动物,这很吸引他。不过,在平原的尽头,是世界上最陡峭的悬崖:直落而下,足有五千英尺。莫兰白天打猎,晚上宴饮,几乎不睡觉。仿佛在打猎中,他残忍的本性略微消失了一些。否则,就会有更多的类似于那个小夜贼的事件发生。冷酷、赌博、狩猎、生活奢靡。他需要不断补充这些营养品,为此,犯罪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威尔斯利回来了,范西塔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也许,〃他说,〃您只能从珍珠城着手。〃    
    〃帕夏想跟这位先生谈谈。〃威尔斯利说。    
    〃谈什么?〃福尔摩斯问。    
    〃考古学。他好像注意到,埃及的金字塔和锡兰的古代遗迹之间存在着某些相似之处……〃    
    〃我非常高兴能跟他交换一下意见。对了,范西塔特,请您先检查一下帕夏的茶杯底,再让人拿走,我想,那里藏着一张字条。〃    
    福尔摩斯离开了一脸惊奇的范西塔特,走到帕夏坐的地方。    
    〃欢迎您到锡兰,我亲爱的教授。〃帕夏说,〃我希望您不虚此行……很快就能回去。〃    
    〃我想您大概要离开这座天堂。〃福尔摩斯说。    
    〃俗世的天堂对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来说并不是一种享受,〃他笑着说,〃这个天堂就是最糟糕的一处。有一个伟大的阿拉伯旅行家在十一世纪时曾到过印度。他的书开头一句说,这里的人们跟我们无关,我们也跟他们无关。我生长在沙漠地带,只需要赖以生存的水,不需要更多……但是够了。现在,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国家正在受到奴役,我,唉,再也见不到尼罗河了。〃    
    他说话时,福尔摩斯在仔细地观察他。尽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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