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女儿-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遇见狼终结了G进山打猎的兴致,终结了进山打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有时人的好运会连连,有时厄运也会接二连三。
那天,逃过狼的一劫,按理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命运总会在不恰当的时候开着玩笑,G和师兄连惊带怕翻过几个山头,走回去的路,感觉腹内咕咕直叫,快一天了没有吃东西。越想饿就越饥肠辘辘……师兄眼尖,看见不远处有食物,哇!深山里谁放的食物?刚烤熟的兔子肉散发着诱人的香,还有水壶,看见水壶才感觉口渴了,更有山西的大饼,正向他们招手!两个人实在是饿极了,不管有没有毒,不管是谁的食物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转眼之间就已经沟满壕平,饱嗝连连。不停的说着:“美味!”正在两个得意的时候,山梁上出现了四个彪形大汉,在那质问:“为什么偷食别人的食物”?主人来了,刚才是一条狼,这会是四只虎,师兄早已筛糠……G只好硬着头皮和四个人搭话,“我们进山一天了,饿极了,不知道是你们的食物,如果知道是你们的就不吃了,我们给钱好吗?”那四人见一个已经筛糠,战抖,另一个还在说着客气话,马上从山头上冲下来,将G和师兄团团围住。G告诉师兄你别怕,看我的,G的眼睛是干什么的,他瞄着四人,年龄参差不齐,大的有三十来岁,小的只有十七八九。二十七八岁的那个有些龙性,其余的是配搭,好。他奔向了那个有些龙性的,伸手将他薅住,脚下一使绊,那大汉可怜啊,身高一米八几重重地倒在尘埃……紧接着G使用了拿手绝活“神踢”猛踢那大汉的软肋,那大汉哪禁得住那早就练就的一脚,立刻在地上翻滚起来,原来那大汉表面凶悍,实属是打猎的最佳人选不是打架的行家里手,那其余三人都把手里的家伙端起,瞄着G,可是不敢轻意地开枪,他们的人也裹在里面……
不能看着自己人受伤,那个岁数大的说话了,兄弟手下留情,我们有话好商量……于是G才撤回伸出的腿,他把地上的猎枪捡起来,顶上了膛。其中的两个还端着枪,G说话了,“我们吃你们的东西不对,可是山里人的规矩我们也懂,就是进了山食物不分彼此,我想你们也不会因为那点食物让大家两败俱伤吧!我早就说过了给你们钱,我们也可以赔礼道歉,没想到淳朴的山西人也没有传说的那样淳朴,还不如我们东北人,东北人是仗义的,也是大方的。我就是山下工地的人,为你们建设这里撇家舍业的不远千里,难道今天终结在这里吗?刚才险些被狼吞下,这会我要倒在这个兄弟的枪下!”嘴说着,搬动扳机的手指在动,那个年龄最大的说:“你们两个把枪放下,那个兄弟说的没错,进了山食物共享!不打不成交,我们算认识了”他将倒在地上的兄弟扶起,告诉G:“我们是亲哥四个,闲着没事打猎,刚刚打了一个兔子烤熟,等一会儿品尝,谁知道被你们抢了先,年轻人容易产生误会,不过兄弟你出手太快了,我们哥四个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说对了,山西人淳朴,以前是,现在依然是,不要为我们哥几个的小气,而败坏了山西人的名气。”人家既然这么说了,G也把话拉回,“刚才是出手重了,如果伤到哪去医院,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山下的工地找我,如果有活我乐意帮忙……”
就这样一场战争化解,就这样终结了进山打猎……没有打猎的日子生活更枯燥,想家的日子让他痛苦难熬。一个决定在心中升起,不出门了。
不出门了,单位里混到八小时,有时就混个病休……
在家混的日子,无事就和昔日好友联系上了,他此时想婷不会回家了,更不会提出离婚了。她温柔的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对儿子也是百依百顺,他深知三十几岁的女人以孩子为主了,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更何况继母终结了她回家的脚步。
所以他更有恃无恐起来,打架不时兴了,法制社会在逐渐的健全……赌博开始抬头,他热衷与赌博了,刚开始玩的小,每次几毛钱,可是算起帐来数目也不少,婷对赌博不懂,也不知道他是输是赢,劝他不听……
一日,快到年底,北风烟雪将东北的冬天卷人了大寒!数九隆冬让本就冰冷的心更加地寒冷,婷的身体不是很好,昨晚又是一夜无眠,今天挺到下午三点多种就挺不住了,领导看她那样就打发她回家休息!
婷,拖着疲倦的身体,头重脚轻地推开了家门,好家伙,一屋子人!每个人嘴里叼着香烟,所吐出的烟雾在房间缭绕……呛得婷连声咳嗽,眼泪瞬间流下来!
她绝望地望着还在打牌的丈夫,望着满屋的人仿佛自己不存在。泪水更是流淌!
她强忍着没有悲号,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婷,打定了什么主意,下回分晓……
正是:御街行蜕变
萧瑟季节雾绕树,雪满回家路。树头梨花敢乱真,树底轩窗门户。小楼闲愁,琵琶轻抚,哀伤绕梁柱。
倚栏遥望来时路,几度黄昏暮。往事不堪难回首,思量处泪如注。雪花依旧,楼去人空,独自叹息处!
《中篇 》 (婚姻生活)21裂痕
21裂痕
屋里被烟雾弥漫着,那些玩疯了的人们,没人注意婷的表情,何况谁会在意一个弱女子的表情,小女子能奈何得大男人?他们把G捧为神灵……
眼泪终于停止了,怒火却在心中熊熊的燃烧,麻将牌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仿佛欲裂的头被炸得粉碎,受伤的心放在砧板上被剁成齑粉……好不容易玩完最后一圈,等人散尽后。她平生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此刻她忘记了身体有病,忘记了头被炸裂、忘记了心被搅碎……,她指着G的鼻子说:“今天好好谈谈,你也太放肆了,你眼中没人了?真是二小放牛你不往好道上赶!你说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工作你不愿干,你靠休养维持生活吗?你还天天赌博,你看看你的朋友有像样的吗?看朋友就能看出你的为人……好人谁能和你共事!”G马上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对婷说:“总比你强吧,你一天一副清高的样子,谁都不如你似的,你到外面办事看看,你有那个能力吗?说我赌博,我才玩多大的!你别耍大小姐脾气了,刚才什么脸色?不就是玩玩吗?你能把我怎样?”婷的愤怒到了极点,看见丈夫那么一副无赖的嘴脸!本就胸中的怒火在燃烧,此刻怒火已经上了顶梁!“好!你既然是这样态度!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也没必要和你浪费细胞了,从此以后,你的钱你管着,我的钱我自己花。儿子的钱二一添作五。”说着,婷打开抽屉抽出几张钞票:“给你!这是这个月你给我的钱,随便玩吧……”
丈夫接过钱,二话没说用手使劲地撕,然后去厨房言说放在炉子里点燃,看到无可救药的丈夫婷绝望了,夺门而出,去哪?此刻正值冬季,大地白茫茫一片,天空还飘着雪花,西北风猛烈地刮着……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无家可归,只好漫无边际地走着……空旷的大地上只有一个柔弱的身影被风雪淹没……
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沿着火车线摇摇晃晃地走着,她彻底地绝望了,亲人的离去,亲人的背离,丈夫的嘴脸让她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此刻她真希望来一辆急驶的列车,就可以和妈妈汇合了。
茫然地走着,泪水和着雪花顺着脸颊流下,心碎在绵长的火车线上……
突然,一个童音在耳边清脆地想起,“妈妈!我们就坐这趟列车去姥姥家吗?”
“是啊,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姥姥了。”是一个温柔的声音。婷抬头一看是一对母子,母亲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儿子也和自己的儿子年龄不二……这么长时间谁都想了,想念着死去的母亲,想着现在的父亲,想着丈夫那令人厌恶的表情,可是就是没有想到儿子。想到儿子她的心头猛一震,不能死!
眼前的小男孩正欢天喜地盼着火车快来,想着在姥姥家享受着小皇帝的待遇,可是我的儿子我如果死了他该流落街头了。男人都是一样的,那时儿子是最惨的,既然把儿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应该为儿子而活。
擦干眼泪,她无力地坐在了车站的候车室里,她在等火车,她要回家……
回家!其实那个家让她有多少的无奈,每天得谨慎做事,不知道婆婆哪天找事,也不知道大姑子、小姑子哪天嚼舌头……那个家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温暖,如果说有幸福也是短暂的,也就是两三年的事,这还要庆幸,G成年出门在外,如果天天在家这日子也难熬……
坐在车站上思绪翻滚着……
和G磨合的好辛苦,让自己凡事忍让,和他生活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质是无条件的妥协……家的内情谁人知晓,他可以在婷不在家的时候,让他妈妈随便翻开婷的东西,见到可以拿的归于已有,还扬言那是她什么年代就有的。
婷,有条纯毛料子裤,藏蓝色的。刚穿一回,有些肥,生完孩子腰围由一尺八变成了二尺二,二尺四的裤围还是肥……所以一直搁置在立柜里。那是妈妈给婷买的,她喜欢那一款的料子,也喜欢那笔挺的裤子穿在婷的身上。三尺二的裤长在那个年代腰围相对应就是二尺四,二尺四、三尺二就是东北裤子天然的比列,哪管你胖瘦!那日婷打开立柜,见里面的衣服变了模样,心想又被洗劫了……她不停的翻看,发现少了好多的衣服,其实婷的身高,体型和他们家的姑娘不一样,婷的衣服她们没有一个人能穿,就是婆婆也穿不得。婆婆身高一米五几,体重却是一百七八。后辈人也没有谁和婷的身高体型相吻合,不知道婆婆拿着那条裤子给谁?裤子没有了问G,他说“不知道,我妈拿它也没用!”没有了就没有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只是每次母亲问起,那条裤子没看你穿,是不是让你婆婆拿走了?婷搪塞着:没有,我感觉肥,等胖些再穿……
后来妈妈不问了,她知道那条裤子一定没有了。
儿子的婴儿服装,小毯子婷都完好地保管着,想着留给儿子的儿子,大家都那样留着。突然有一天,看见婆婆的远方亲戚抱着孩子,那个孩子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那衣服是婷出差在别的城市特意为儿子买的。再看脚下的皮鞋那么眼熟,那是她为儿子定做的。市场上没有第二款……那远房亲戚不知道婆婆偷出的,还告诉婷这些都是她姨给的,再后来看见她推孩子,天呐!那不是儿子的小推车吗?没有一样是婆婆是给置办的,可是她一样也不让你留给儿子的儿子。那推车婆婆卖给亲戚自己赚了二十元钱,二十元钱婆婆一定买了好多好吃的。人为什么胖,整天喜欢吃不胖才怪!
家里其实没有隐私,婷不在家婆婆一定翻个底朝天……其实,婷被洗劫后,就感觉自己连一个生存空间都没有。
婷,满月的时候二姨为婷打了银锁,那银锁很传统很吉祥是五几年的产物!有长命百岁的字样,大大的锁,长长的连……儿子相中了,婷的母亲想着这个锁是属于婷的,只是怕婆婆给翻走,一直没给婷。看见外孙子喜欢,就欣然地戴在外孙子的脖子上,谁知道被婆婆看见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锁归为己有。这次没独吞,八几年正好时兴金银,她给自己和四个姑娘每人打个戒子,还扬言那是她的宝贝……这次G说话了,那是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