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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隐姓埋名-第19章

小说: 隐姓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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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晴朗的周日,天空像清水洗过的一样蓝。上午的阳光携带着诱人的暖意照耀着我所居住的四合小院,一群鸽子在民宅的上空绕着圈儿飞翔,画出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画出一片和平与宁静的世界。广义和魏光出去叫卖刀具,我去市场买菜。我两手拎着白菜萝卜还有半斤猪肉,嘴里哼着歌儿往回走。两个女士同样拎着买来的蔬菜与我同路,其中的一位女士身着一条红格裙子,她们走进了与我仅一墙相隔的东院。这时我才知道我的邻居是几个打工妹。    
    那天我从茅厕出来,对面走来东院的那个身着红格裙子的打工妹,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她迎面走来与我擦肩而过,一股胭脂的清香看不见却实实在在飘扬而来。苹果为什么要落在地上?我的目光被她吸引着,我是角度她是弧线,我顺着弧线瞅着她往前走。她消失了,消失在西边我们常去的茅屋。我不看脚下而望远方,一脚踏空,我摔在沟里。起身后我又跑回到茅屋,这回我可以确认了,她就是我渴望揭开的谜底。    
    我敢肯定红裙女子就是我梦中的女神。    
    又过了好多天,我在门洞口看见了她,猛然发现姑娘的一双眼睛在凝望着我,黝黑的睫毛下镶嵌着一双秋水似的眼睛。在我看来她的眼睛含着笑含着呼唤。对我来说她的目光好似一个明媚的春天突然来临。一阵紧张,瞬间我的全身好像被一股微弱的电流疏通一样,心中荡漾,红着脸从她身旁走过去。我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脸在燃烧,而烧得更旺的是在心里。就是这种眼神激起我对她探索的欲望。几天来我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每一个行动,这种窥视只能发生在早晨或是傍晚。我藏在门洞旁窥视着她和另一个同伴一块儿去市场,走在路口她还甩了两下手。她们说着话,她轻轻地点几下头,在我眼里她那动作简直就像仙鹤一样美极了。    
    千里有缘,偶然一次我去华新大厦跑发行,乘电梯上6楼。在6楼正赶上东院的打工妹和她的一个同事下电梯。我看见她们走进了电梯,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从六到五再到三。电梯在迅速下降,我便急忙跑到窗前,等待着她走出一楼大门。我计算着差不多从电梯下降到一楼再加上走过大厅的时间,她该出大门了。我的心咚咚的像她走路的脚步声,默默地数着1、2、3……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出来了!东院的打工妹出了大门走出院子,然后沿着人行道走向地下的过街通道。在通道口她的身影从双脚一点点地消失,最后那一点头发也消失了。我又开始数着她的步子,数到45步我就从对面的地下通道出口看见她的长发像一朵美丽的花朵一般升了上来。风吹飘了她的长发,像一面旗帜招展着。她走到公交车站停下来,翘首眺望远方可能驶来的公交汽车。没一会儿车来了,她的身影被汽车遮挡住了。像清道夫一样,公交车开走了,车站已经是干干净净地没有了一个人。我望着驶去的汽车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滋味。    
    一整天我都在回味着那个美好的相遇,因为这个相遇我把一个整天都过得十分美好。    
    晚上,我把这件事跟广义说了。广义说这是好事,一定要帮这个忙。我问他怎么帮?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帮。    
    我说:“首先要知道她多大年纪,还要知道她做什么工作。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她是不是单身。”    
    广义说:“这些事我来办。”    
    重任落在广义的身上,我把期望也都交托给广义。广义又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魏光,他俩不辱使命,一个礼拜过后两人把结果告诉了我。东院的打工妹叫李晓瑜,今年27岁,未婚,黑龙江人,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会计。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士叫田芳芳,28岁,也是单身。田芳芳在广告公司做媒体策划。    
    “情况就是这些。”    
    我问他俩是怎么了解到的情况,他俩都严守秘密不告诉我。    
    魏光悄悄透漏说:“是跟踪追击。”    
    掌握了初步情况,下一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要赢得女人对我的青睐,首先要改变目前的生活现状。    
    魏光说:“你得有钱,这样才能搞到女人。”    
    魏光说得有道理,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但是“搞到”二字却让我听着逆耳。对这样好的女人怎么能用这样的语言呢?    
    广义说:“还是随遇而安吧。”    
    我怎么能随遇而安呢?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心从来都是躁动的,改变现状是我永远的梦。一想到改变,马上就陷入了痛苦之中,改变的第一步怎么走,路在哪里?终归还要和人打交道,再想到身边的那些人,我的脑袋就疼起来。迈出第一步就叫人头疼,那么人生的漫漫长路,未来不可预测的荒漠又将怎样度过?我要有个女人,有一个她爱我,我爱她的女人。算起来我今年都34岁了,我不能就这样白白等下去,我要主动出击。尽管广义给我出过一个“赚钱”的好主意,可我还是莫衷一是。再想到吴尚友,我的心就发慌。每天上班都不愿见到他,可是又不得不见。此前,我想《北方英才》发行部那里一定是一块流着乳汁和蜂蜜的土地,是我改变现状开辟新生活的乐园,在那里我能到达理想的彼岸。我大胆地设想在彼岸的伊甸园我能得到一切:爱情、金钱、楼房和汽车,还有漂亮的女人踩着云朵下凡与我结合。流亡的生活使我对女人不敢有半点奢望,在命都难保的日子里,怎能有这等非分的想法呢?生命诚可贵,一切皆可抛。我认为现在我的日子已经平静了,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了普通人的需求。我要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普通人一样,有一个家有一个女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要找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我在暗恋着东院的女人。听说她也常常失眠,这叫我很同情,确切地说是心疼。暗暗地喜欢一个人的那种感觉,苦苦的,茫茫的,无着无落的。她的样子常常闪现在我的眼前,我总有一种亲切感。她的一颦一笑对我来说都像似一个熟悉的亲人,熟悉的程度就好像和她已经相识已久了。    
    这几天赵广义和魏光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做什么背着我的事?他们不说我也不便多问。他俩避开我的视线就像往常我避开警察的视线偷偷摸摸地做人一样。我更不知道广义和魏光是通过什么方法和东院的打工妹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真是一个谜。    
    


第二卷第八章 相思(2)

    周日,下了一整天的小雨,淅沥沥的小雨把我们窝在家里,我们都出不去。然而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兜里没有多少钱,窝在家里反而清静。有了这分清静,自然是命运的安排。在人心躁动激流滚滚的年代,有一分冷清,拥有一分宁静是上帝对我的恩赐。清静孤独的时刻让我思想,让我怀念,让我充满幻想。在6米小屋里透过玻璃窗看外面,满眼都是雨水。东院那株包含水分的枣树叶绿得有些刺眼,青砖灰瓦像被浓墨勾画了一遍显得清晰而又沉重。雨水从青檐下流成了一道水门帘,闪着天边的光。有一个蜘蛛网点缀在青檐下,飘摇在风雨中。小院、门廊、枣树、小窗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教堂塔尖。我想画画,画一幅雨后的民宅,画一幅古朴苍劲的老宅风光。    
    我想到李商隐的诗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老城家乡有谁在惦念着我的归期?在巴山夜雨涨满池塘的秋夜,我又能与谁在未来的何时何日于小窗前剪去烛花谈论忆起我们彼此怀念亲人的此时此刻呢?我真动心了,一个上午我都想着画画的事,想画,一定要画。    
    广义和魏光嘴里抽着纸烟,魏光的手里还捏着一支纸烟,他俩来到我的屋里。    
    “古哥,尝尝上好的纸烟。”    
    魏光把手里捏着的纸烟递给我。我闻到了他们带进来的一股白菜叶被火燎着后的狐臊味。    
    “猜一猜是什么烟?”魏光帮我把烟点着。    
    我拿过烟用嘴使劲吸吮着,然后吐出两个带圈的烟雾,说:“白菜烟,里面还有蛤蟆赖烟叶。”    
    “你真神!抽过?”广义把大拇指一伸。    
    “看见你俩在鼓捣呢。”我嘴里又喷出一股青烟。    
    “这是萨达姆抽的雪茄。”    
    “萨达姆雪茄,好!”我把大拇指伸出来。    
    广义说,“魏光弄了满满一口袋呢,都是上好的白菜叶和顶好的蛤蟆赖烟叶,精心打造的。”    
    广义跑回大屋,把一小口袋用晒干的白菜叶和蛤蟆赖烟叶掺和在一起搓成的烟丝让我看。我用指尖抓了一小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呛人的味道。再抽手里的烟已经熄灭了。    
    魏光说:“这烟吃火。”    
    我把手里的烟扔掉又卷了一支。    
    魏光神秘地跟我使了个眼色:“想吗?”    
    “想什么?抽烟?”    
    广义用下巴往东院一扬:“那边。”    
    我慢慢地把卷好的烟点燃,抽了一口:“拿哥开涮?”    
    “不,天晓得。”魏光摆手制止,“别,别开国际玩笑。你等着!”    
    说着他俩就出去了。    
    雨在下着,我一连抽了3根纸烟,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蛤蟆赖烟叶加白菜叶的狐臊味道。房檐下的蜘蛛网已经被雨水淋得缺了一个月牙,那网仍还在风雨中飘摇。    
    过了一会儿,广义从院外跑进来叫我去东院玩扑克。    
    “都摆好了就等你呢!”    
    我还有点纳闷,广义拽着我就出了门。我慌慌张张地跟着他,广义像领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把我引到了东院打工妹居住的小房里。    
    进了屋广义就嚷着说:“叫来了!”    
    屋里的人都站起来。魏光也在里面。    
    李晓瑜、田芳芳两位女士的脸上都洋溢着盛情。    
    “来来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他们把我让进了屋里。    
    广义说:“这就是咱们的大学生。”    
    “你们都在?”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的,毫无目标。两个女主人把靠门的一个座位空给了我。    
    李晓瑜和田芳芳几乎是同时说道:“古先生,随便坐吧。”    
    “谢谢!”    
    我不免向屋里的两位女人多看了两眼。李晓瑜扎着一个马尾巴小辫,辫根处插着一个枣红色的发卡。不由得使我想到了迟亦菲,想到迟亦菲发辫上的蓝色发卡,蓝色发卡对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眼前我暗恋的女人也有一个发卡是枣红色的,难道发卡和我有着某种姻缘?李晓瑜红扑扑的脸颊闪着青春的气息,上身的衬衫下身的红裙也格外动人。田芳芳一头齐耳短发,似乎显露着她洒脱豪爽的性格。魏光一脸阴笑,瞅着我给我使个眼色。我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你们真不简单!”表示对他们所作所为的赞扬。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女人的房间,房间里布置了很多小趣味。窗前小桌上的花瓶里有一束盛开的百合花;窗上垂吊着傣族妇女跳舞图案的窗帘;两张单人床分别放在窗子的两侧,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洗得亮亮堂堂透着一股诱人的舒适。墙上还装饰着女人的东西:镜子、花束、小猴子和蝴蝶图案的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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