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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隐姓埋名-第1章

小说: 隐姓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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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衣冠不整,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犹如一只饥饿的猎豹躲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透过枝叶的空隙,一双豹子一样的眼睛窥视着荒草地上正在专心挖野菜的古家兄妹3人。    
    古家三兄妹,哥哥古鸿鹏这年13岁,妹妹古鸿雁10岁,小弟古鸿翔还不到4岁。正当兄妹3人沉浸在郊外那悠悠白云飘浮下的草丛中收获野菜的喜悦当儿,殊不知魔鬼的黑手已经扼住了古家命运的咽喉。    
    秋日的郊外,天空高远而静谧,蓝天如洗,几朵棉花团似的白云在蓝天下悠悠飘动。麻雀在灌木丛中聒噪,像一群玩耍的孩子。会唱歌的小鸟扑打着翅膀飞上树梢,唱出一串悦耳的歌。草丛里还有蟋蟀发出懒洋洋的鸣叫。尽管有生命的欢歌,还有河水潺潺的流动,秋日的郊外仍显宁静。在太子河两岸那永远也成不了气候的灌木丛的两侧,长满了荒草,无头无尽。一条被脚步所践踏出来的小路,纤细绵长,依傍着河流延伸到无限的远方。在这片荒草丛中混杂着一种叫做小根菜的草。这草能吃,做汤烧菜尤其是蘸酱,是一道很好的野菜。    
    哥哥鸿鹏领着妹妹和弟弟在挖野菜。小弟还小他只顾在草地上玩耍,他扯起一根白线绳,线的另一端拴着一只蜻蜓,蜻蜓扑扇着翅膀牵着孩子手中的白线在失去自由的天空飞翔。孩子跟随蜻蜓绕着圈儿在草地上奔跑。    
    一个竹篮子放在鸿鹏的身旁,篮子里已有半下野菜。两个孩子的手里都握着一个小铁铲,每当找到野菜,他们就用铁铲挖下去,连根把野菜挖出来。野菜的根是一个有如珍珠一样大小的白色果实,带着泥土。鸿鹏那粘满泥土的手捏住野菜的当腰使劲甩动几下,黏附在野菜上的泥土就被抖掉了,他把野菜放在篮子里。他只顾寻找草丛里的野菜,头也不抬地对妹妹说:    
    “看着点鸿翔,别叫他跑丢了。”    
    这时小鸿翔已经跑累了,他蹲在一丛灌木旁只顾独自玩手里的被他作弄得将死的蜻蜓,“飞呀,飞呀。”他的嘴里振振有词。妹妹鸿雁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去吃力地抱起弟弟:“快起来。”她连抱带拽把弟弟弄到离哥哥近一点的地方。她看见弟弟手里的蜻蜓已经折断了翅膀,蜻蜓再也飞不起来了。她就对弟弟说:“老师说过,生命是可贵的,要爱惜生命。可惜你太小了,还没上学。”说完她又和哥哥去挖野菜了。篮子里的野菜一点一点地多起来,都快要满了。    
    弟弟手里的蜻蜓已经没有了翅膀,几条黑色精细的小腿还在做最后的颤动,它就快要死了。“蜻蜓要死了。”为了蜻蜓,小鸿翔的眼圈红了,一会儿就流出了眼泪。    
    一只紫红色的小鸟在小孩子眼前的草地上蹦跳。小鸟!弟弟扔下手里的蜻蜓,去抓小鸟。小鸟又蹦跳了两下,并没有跑远。弟弟去抓小鸟,小鸟不动。眼看就要抓到手了,可是小鸟跑开了。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小鸟没有跑远。孩子以为他交上了好运,紧随小鸟跑去。小鸟在一点一点地往前跑,跑进了灌木丛。弟弟也钻进灌木丛。一根黑色的线绳拎起那只小鸟,小鸟被吊在空中,像秋千一样在晃动。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站在孩子的面前,他手里攥着那根黑线绳。    
    “叫叔叔,叔叔给你小鸟。”    
    “叔叔。”    
    孩子伸手去够小鸟。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叔叔趁势就把小孩子给抱在了怀里。    
    “哦,给你小鸟。跟叔叔去吧,叔叔那里有好多好多小鸟,红的、白的还有绿的。”    
    叔叔拿出一颗糖塞进孩子的嘴里,他抱着小孩子向有小鸟的地方走去。他专择荒路,渐渐消失在灌木丛中。    
    篮子里的野菜已经满了。哥哥和妹妹擦了擦脸上的汗,汗水和着泥土把兄妹俩的小脸给弄成了花蝴蝶的样子。兄妹俩拎起篮子沿小路穿过灌木丛走进那片白桦树林。    
    “弟弟呢?”哥哥突然问道。    
    “还在那玩呢。”    
    “快去叫他!”    
    兄妹俩拎着野菜篮子跑回荒草地。荒草地上、灌木丛中没有弟弟。他们四处寻找不见小弟的影子。他俩急了,哭了。弟弟跑到哪里去了?兄妹两人穿过白桦树林跑回到家里。父亲的脸一下子就聚满了乌云,“快去找啊!”母亲也几乎惊出了哭声。全家人慌作一团,兄妹俩跟着爸妈沿太子河畔到处寻找。太子河畔回荡着“小鸿翔”的呼唤声。后来左邻右舍的叔叔婶子们都出动了,他们满城寻找,找遍了太子河畔。    
    


第一卷第一章 命案(1)

    我有一个妹妹,妹妹小我3岁。她在本市某中学任英语教师,她的爱人在旅游局做事。我还有一个弟弟,弟弟比我小9岁,他叫古鸿翔。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应该是20岁了,他比我的妻子迟亦菲小4岁。弟弟4岁那年在太子河畔走丢了,他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多少年来我们全家为寻找弟弟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花去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我们的亲骨肉就像是滴进海绵里的一滴水,融进茫茫世界谁也找不到他了。我至亲至爱的骨肉兄弟,常常让我陷入痛苦的怀念之中。尤其是父母,两位老人在悲伤和思念中度过了十几年的日日夜夜。现在我们全家彻底失望了,弟弟再也回不来了。像谜一样失踪的弟弟成为老城一宗陈年悬案。    
    当秋天的太阳重新照耀在老城上空的时候,满眼的树叶都变成了老绿色,暗暗的显得有些厚重。虽然它仍还像蝴蝶一样地飞舞,我想用不了多久它就会一片一片地掉下来,化为泥土。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我的心情也跟着变暗变冷,是源于悲凉的季节还是多事之秋的家庭?我和我的妻子在结婚5年后的这个秋天感情破裂了,还没等我们要一个孩子,我俩就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下班了我随便在外边吃了点饭,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我说不清楚这种闲逛的心情是什么滋味,也不明白闲逛能给我带来什么益处,似乎是想发现点什么吧。我懒得回家看迟亦菲那张拉长的脸,她拉长的脸也是美丽俊俏的,就是不再可爱。道路两旁的白杨树给人一种高傲的神态,枝叶上扬直向天空,我却像丢失了魂灵的躯壳畏缩在它的脚下。一片杨树叶划了一条弧线飘到面前,在我眼前打了几个转便落在地上,在地上又跳了两下然后被一汪水给帖服住了。我停下脚步,突然不想往家的方向走了,家会束缚我的思绪,在路上我可以更多地思考,随便地想。我来了一个原地转身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想走得离熟悉地方远一些,背道而驰越远越好,换个环境,重新认识自己,审视一下家庭。我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呢?有可能是我对她的照顾少了,对家庭的关心不够。毕竟她是女人,毕竟她比我小5岁。近来我把精力都放在了画画上了,对家的关心照顾少了,所以我要调整自己,先有稳定的家才能发展自己的事业。孟子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也不知道我到底走了多远,渐渐地路上行人少了,穿梭的汽车也少了。前边就是太子河下游的河畔度假村,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度假村宾馆是老城最大最好的宾馆,是一座高16层的大楼。宾馆前是一个广场,广场那边是林业局白色的办公大楼。我横跨马路踏上广场台阶,看到由色灯照亮的度假村宾馆大楼,如梦如幻真有一种身处大都市的感觉。我漫无目的地绕着广场走了一圈儿,用那茫然的目光一会儿望着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又追随马路上行进的车辆。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从身旁驶过停在宾馆大门前,我想看看有钱人是怎样进出宾馆的,就跑过马路来到宾馆近前。    
    门童学着交通警察的样子把两双手摆弄得像一个木偶,奥迪轿车倒退着停在停车泊位上。两个门童一边一个拉开车门,奥迪轿车两边的车门打开了,像张开的两只翅膀。随后驾驶室里伸出一只手又把左边驾驶室的车门给关上了。这时从右边副座上下来一个女士。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心想不可能吧?那女士怎么有点像迟亦菲呢?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在这个时候我的风沙眼睛竟然被一阵秋风吹出两滴泪,我急忙擦擦眼睛,向前跑了几步。这回我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不就是迟亦菲吗!迟亦菲下车后,便独自一个人直奔宾馆大门走去,她被旋转的大门给卷进了宾馆里面。我想看个究竟,没有急于跟上去。驾驶室的车门再次打开,从里边下来一个男人。我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叫孙天庆的物资局的副局长。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腿脚发麻有点走不动路了,我挪着不听使唤的两条腿赶紧躲在一棵大树旁。我终于看见了有钱人是怎样进出宾馆的!孙天庆用遥控器将车门锁死,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宾馆。是天意让我撞见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瞬间我这个愚蠢的脑袋瓜里涌出一万多个想法:迟亦菲背着我干了多少事呀!过去她的哭泣她的微笑以及对我的关心全都他妈是假的!惟有今天才是真实的,惟有欺骗才是真的,迟亦菲你做的好事。我有些冲动,心想,是过去干他个天翻地覆还是沉默,是离婚还是亡羊补牢?是死亡还是活着?这是个天大的问题。我的腿几乎不听使唤了,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进宾馆,又是怎样爬上楼梯的,我忘记了乘坐电梯。由于气愤、缺氧,到了5楼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把头倚在墙上。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我转过头,用求助一样地眼神凝望着服务员,我的样子很无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说:“刚才一先一后上来两个人,他们去哪个房间了?”    
    我的嘴角上浮有一层白沫,喉咙发干,我不知道我说出的话是一种什么声音,连自己都感到奇怪。    
    “哪两个人?”    
    “一男一女。”    
    “哦,在502房间。”她用手往走廊深处一指。    
    “能带我进去吗?”    
    “跟我来。”    
    像喝醉了酒,我晃晃悠悠地踩着紫红色地毯随服务员走向502房间。服务员轻轻敲开了房门,开门的是一个男的,他比我高一些,浓眉小眼,头发很硬很黑,鼻子很突出,嘴唇是紫色的,他就是物资局的副局长孙天庆。    
    他首先问:“找谁?”    
    服务员说:“这位先生找您。”    
    我说:“我是迟亦菲的丈夫,我找她!”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迟亦菲就大大方方走到门前:    
    “古鸿鹏,进来说话。”    
    她直呼我的大名。    
    迟亦菲像施了魔法身上仿佛有一种引力,我恍恍惚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进房间里。孙天庆把门关上,服务员被隔在了门外。这是一间标准客房,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房间里的双人床。    
    “你……你们在干什么?”    
    “工作。”迟亦菲神态自若。    
    “工什么作?你干得好事!”    
    男的有些慌张,迟亦菲却显得比较沉稳。她说:“你怎么想都行,事情就是这样。”    
    还用说什么,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我死死地瞅着迟亦菲就像瞅着一个陌生的人。    
    迟亦菲接着说:“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指着迟亦菲:“好,你听我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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