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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卿心难求 作者:机器猫-第14章

小说: 卿心难求 作者:机器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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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最后一个,下边,对,白色的瓶子。” 

  他喂我喝下两颗,颤抖地帮我擦汗:“怎么样?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儿?” 

  我虚弱地躺着,等待那阵剧痛过去,想起来下午茶时陪设计师喝了一杯酒,晚饭又没有吃。我不敢告诉他我喝了酒,他准会大发雷霆。 

  “好些没有?怎么突然又疼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晚饭没有吃。” 

  “真该死。”他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干什么你?”我急忙抓住他手,抚上他被打红的脸颊。 

  “都是我不好,竟然没有注意到你没吃晚饭。你躺一下,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这么晚了到哪儿去弄?” 

  “躺好,等我。”他抓了车钥匙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二十几分钟之后,药劲上来,已经不那么痛了,我支持着爬起来,窗外黑漆漆的,凌晨四点,所有人都在酣眠,街灯独自放着黯淡的光华,照得路上冷冷清清的。夜风夜不免有些特殊的凉意。他连西装都没有穿,这个傻子,没带钱啊。我将他的西装披在身上,感觉他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我。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就这样站在窗边等待着他归来。真像琼瑶所写的《望夫崖》那样,一动不动地,仿佛会化作雕像。 

  汽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我看到他银色的跑车驶入视线,熄了火,他抱着什么东西冲上来,楼梯间的脚步声重而急促,他是一路跑上来的。我打开门等他。 

  见了我,他急道:“怎么起来了?会着凉的。”然后兴冲冲地将怀里抱着的饭盒送到我面前,“你看,隆记的八宝粥,快吃吧,还热着。”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做生意。”我关上门。 

  “我开车到中山街去买的,那里的隆记分店五点钟就起来煮粥了。”他将粥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才五点一刻。” 

  “我去敲他们的门,反正他们也快开工了,早一刻钟也没什么 关系。”他把我按坐在床上,取了汤匙,“快吃。” 

  我接过汤匙时碰到他的手:“你手好凉,快上来暖一会儿,走得那么急,外套也不穿。对了,你带钱了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忘了。” 

  “那这粥。” 

  “我把手表压在那里。” 

  “你真是。”我觉得喉咙口堵着些什么,让我鼻子发酸,眼睛也红了。 

  “明天去取回来就行了,快吃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我一口一口地吞着那盒八宝粥,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吃,却比任何时候都难以下咽。两滴泪滴到饭盒里,搅着粥以前吞进肚去。 

  他凑近我问:“好吃吗?” 

  “嗯。”我大力点头。 

  “那怎么哭了?” 

  “没有,”我吸吸鼻子,“被热气嗤到眼睛。” 

  “我帮你揉揉。” 

  “不用,你躺好,身上还很凉呢,好好暖一会儿,不然明天要感冒的。” 

  他乖乖躺好,看着我将整盒粥吃个干净,才满意地笑道:“这才乖,以后要按时吃饭,我经不起你再吓我一次了。” 

  “不会了。”我钻进被子里,伸手抱住他。 

  “我身上凉。”他想推我又舍不得推开。 

  “我帮你暖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他手脚一齐缠上来。 

  “你想到哪儿去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行,你刚吃了那么多,会窝食的,要做点运动。” 

  “没正经,别闹了。” 

  “很正经的,帮助你消化。”他手脚和嘴并用,很快让我 投降了。 

  被他闹了一阵,我疲惫得很快睡去,醒来时,发现他眼睛张得大大的在看我,眼中布满血丝,眼眶深陷着。 

  “怎么没睡?” 

  “睡不着,怕你又胃痛。” 

  “不会的,再说痛我会叫你。先起来,待会坐我的车,你在车里睡一会儿。” 

  他深深地望着我,几乎是恳求地道:“别再吓我了。” 

  他还是没有回香港,究竟是如何安抚他父亲和郑氏父女的,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那夜以后,我有时半夜惊醒,就见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哄他睡了,也睡得极不安稳,常常做梦,念着我的名字。离年关越近,他就越不安,有时整夜整夜地不合眼。他的身体迅速消瘦,眼睛凹陷了,体质也差很多,动不动就感冒,工作也打不起精神。好在接近放假,忙是忙些,都是琐事,也不需要他怎么费心。但他这样,连带着让我精神也不佳。有时我们就彼此相拥着,听着钟表的嘀嗒声度过一夜,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似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曲姜打算近几天停业,年后再开。 

  “也好,你也该休息一下。跟我回家过年吧。” 

  “不,”她缓缓摇头,“我想回自己的家。” 

  “曲姜?”我惊叫,她与家人闹翻以后,近十年没有回过家了。 

  “惊讶吗?连我自己都惊讶呢!”她苦笑一声,“该回家了。家,永远是你栖息的港湾。” 

  是啊,想到母亲每隔两天催一次,我也好想立刻飞回家去。 

  我回家的时候,就是祁绍回香港的时候,就是他与郑彬彬结婚的时候,就是我们永远分开再不回头的时候。我怀疑,我真能轻轻松松地放他走?真的能若无其事地回家过年?真的能坦坦荡荡地回来继续工作?其实,如果我说一句“不要娶她,为了我,放弃香港的一切。”他可能会义无返顾地选择我,但以后呢?他会不会后悔选择了我?会不会怨我耽误了他的前途?会不会永远像现在一般爱我疼我?重要的是,我会不会永远爱他?当有一天感情淡了,厌了,结局会比今天痛苦百倍,悲惨百倍。我害怕,怕付出会没有结果,怕爱情没有永恒。 

  做完了本年度的最后一份业绩报告,我将请假表悄悄地放在最下面,一并交给祁绍签。他大概翻了翻,就一份份签下去。签完最后一张,我屏住的气息才呼出来,提到喉咙口的心才放下来。 

  他理好了放在桌边,并没有交给我。 

  我伸手去拿,他快速握住我的手:“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了,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他将我拉坐在腿上。 

  “别闹,陆续会有许多经理来签报告。” 

  “不会的,他们办事像蜗牛爬,至少要比你慢半天。” 

  “不行,这里是办公室。”我使力推他,一起身撞到桌子,一堆文件全掉下去。 

  “撞到哪儿了?”他忙问。 

  “没事,都是你,叫你不要闹。”我蹲下拾文件,他帮我,小小声道:“你撞掉的,又来怪我。” 

  突然,他声音没了,动作也停了,手里拿着一张纸僵在半空中。我脑中轰然一响,暗叫:完了。 

  偷偷抬眼看他的眼睛,他僵在那儿良久,定定地看着纸上的文字,顷刻悲愤袭进眼眸,缓缓地将目光转向我:“你将这个东西混在报告里骗我签。” 

  “如果单独拿给你,一定不会签。”我小小声地说。 

  “所以你就骗我。”他愤怒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我说过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一声不响地跑掉。”他喊。 

  “我怎么跟你说?”我也火大了,“难道我说,‘总经理,这是我的请假表,请您签一下,从今以后,咱们各走各的,再无瓜葛’。” 

  “我宁愿你这样。” 

  “好啊。”我抢过那张纸,撕成两半,“我这就去再填一张,按你的程序来。” 

  “不要,”他抓住我,“不要,求你。” 

  “别再求我了,”我眨掉眼中的泪,“你逃避不了这一天的。” 

  他颓然地放手,一拳击在办公桌上,将所有的东西都震离了桌面,又重重地落下,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扭转门把,低声道:“放手吧,祁绍。”这一声何其熟悉,竟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久好久以前,他曾这样对一个女孩说过,而今天,换成我对他说,为什么仍然觉得好冷? 

  我打开门,无视苏菲惊惧的目光,毅然决然地走出去。 

  我将填好的请假表交给苏菲,不想再与他碰面。这不是我所设想的结束方式,我想我们应该是微笑着握手,想对方互道祝福。然而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或者说低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 

  曲姜将那辆宝马还给我,我立即联系了二手车行,准备将它卖出去。车行很快给我消息,并且说明对方很慷慨,价钱出得很公道,只是要亲自与我交易。 

  我站在停车场上,等着买主和中间人试车回来,我赶到时,他们已经去试车了。我猜想能开宝马的人,身份铁定不低,铁定有钱,这种人会买二手车,也算特别。 

  远远地看着那辆宝马奔驰回来,中间人下车走向我:“关小姐,您来得正好,价格已经谈妥了,五十万,相当于九成新的价呢。” 

  我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因为我居然看到祁绍从车中走出来,原来买主就是他。他斜倚在车身上,看着我。 

  我走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你舍得卖给别人,不如就卖给我吧。我舍不得它落入其他人手中。” 

  “你这是何必呢?” 

  “你不要管,卖了就是我的了,收好你的钱,去过你要的生活吧。” 

  “何必侮辱我?会令你舒服吗?”我朝中间人喊道:“张先生,这辆车我不卖了。” 

  祁绍抓住我手臂:“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叫我放手,我只好放手,留不住你,难道留辆车作纪念都不可以吗?” 

  “我卖它,就是不要有回忆。” 

  “我要。” 

  “不,”我摇着头,“我不会卖给你。” 

  打开车门,我坐进驾驶座。 

  他也坐进来。 

  “干什么?” 

  “我没开车,送我一程吧。” 

  “也好,顺便取回我的东西。” 

  ………………………………………… 

  他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收拾衣物、化妆品、日用品,突然道:“明天下午,我乘2:00的班机飞香港。初一早晨,我和郑彬彬举行婚礼。” 

  “恭喜。”我将折好的衣服揉乱,又重新折一次。 

  “明晰,”他抓住我忙碌的双手,“你先坐下来。” 

  “不了,我赶时间。”我挣开他,怕他故伎重施,我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他又轻叹一声:“这两天晚上,我想了好多好多。想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祁氏而选择你。” 

  我将这件衣服又折了一遍。 

  “想来想去,答案还是不能。并不是失去了祁氏,我就一无所有,我有能力和才干,有经验和部属,我可以自己再打一片天下。但是对于感情,我没有把握,你要求绝对的公平,这一个月来我可以做到,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我都可以做到,但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你,会对你伤害更深,同样如果你有一天厌倦我,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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