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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素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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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关心我的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我亲手烧得菜,融融的幸福,温暖而浓烈,俗人的快乐!
  不想和叶连息一样,生活在冰冷和没有阳光的日子里,做一个俗人,只需要简单而浓烈的温暖,哪怕只是几十年的短暂,这样就够了。永生,对我来说,多余!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无法愈合的伤口

  水临川留下陪奶奶嗑牙,我和Peter把他们送到楼下,回来的时候,奶奶依旧紧闭着房门,纳闷,奶奶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说!我贴在房门上听,却什么都听不到。若奶奶上演一场逼婚的戏码,那就惨了!一边心惊胆战的观察着房门的动静,一边给Peter放了洗澡水,已经九点多,奶奶的房门仍是紧闭。
  Peter上床睡觉。我洗完澡,穿了睡衣,在客厅看着电视,十二点半,房门仍是纹丝不动。终于忍不住过去敲门,奶奶似乎又在装糊涂了,敲了两分钟她还装作没听到,“奶奶,已经很晚了……”
  大概是经不住我的狂轰滥炸,她这才开了门。“哎呀!糊涂了!川儿啊,你在冰冰的房间住吧,这么晚了。”水临川一向的温和,便随了奶奶的意。我帮奶奶洗澡,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沉思,银白的发丝在灯下莹莹的闪着,似雪。拿毛巾帮她擦试着身体,轻轻地。帮她穿好睡衣,扶进房间。这一天,奶奶又老了许多!
  水临川则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发呆,像是在消化奶奶的话,电视已经关掉,主灯也关掉,只剩下墙角一个粉色的米老鼠卡通灯亮着。看着我从奶奶的房间出来,他拍拍旁边的位子,让我过去坐,整个屋子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我坐了过去,离他半米。“奶奶对你说了什么?”此时,我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手局促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好。
  “什么都没说,只是随便唠叨。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如何珍藏那些花糖纸啊,又如何把那些糖纸丢掉之类的。还有……”什么都没说,竟说了这么多?
  “还有?”我看着他。
  他的手却伸向我的额前,把凌乱的头发拂向耳后,温热的手指擦过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蔓延到背上。“还有你在梦里唤我的名字。”他的眼神依然的温柔,暗含着叹息。或许是我眼花,却自他的眸子里滴出泪水,滴在我们之间空出来的橘黄色的沙发套上,鲜明。
  “临川,你怎么了?”我伸手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纸,帮他擦眼泪。
  却被他突然的紧紧抱住,血冲到我的脑子里,是的,这是我渴望已久的拥抱,却如此不合情理。“音音,你怎么这么傻?”我拿着纸巾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在他的背上。
  忽然想起自己在咖啡厅里说过的那些话,决定推开他,却推不动。“临川,放开我!”不能让自己陷在里面。“如果你不能爱我,请放开我,我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施舍。临川,我很爱你,但是也请你尊重我,我有自己的骄傲。”他不爱我,却为什么可以对我温柔的笑,不懂他的泪水,发现自己只是爱他,却距离遥远,心好痛。即使拥抱的这么紧,心里仍是痛!
  “我不想放!”他执拗的口气让我惊讶,从小到大他总是顺应我的意思。这个“不”字,让我觉得突兀,也提醒我,我们都变了。
  “我不接受施舍!”他更了解,我比他更倔强。
  “这不是施舍!”
  “怜悯!我也不要!水临川,我不要——求来的爱情,请尊重我。”终于明白,原来奶奶对他说那些毫不相关的话,竟是在乞求他对我的爱!
  她爱我太深,我的倔犟与骄傲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对晴的是疼惜,对我是太多的慈爱。觉得自己没用,连这种事都要她插手。泪流下来,浸湿他的衬衫,才慢慢松开我。摸干泪,吸吸鼻子,仍是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去Peter的房间休息吧,床单和被子都是刚换过的。”
  见他去休息,我才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因为那个拥抱,迟迟无法入睡。每次都是我即将忘却的时候,他又把回忆带回来。该如何摆脱?心里的伤口又扯出血来。脑袋一片混乱,想聊天,和琳,安静的坐着,漫无边际的说话,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的想念我,想念Daisy和伊恩。我们都没用,爱情,居然成为奢侈品。
  打开床头灯,睁大眼看着天花板,躺不住,坐起来,却看到叶连息画的那幅素描,心里更乱,不知道他有没有逃出来。
  拿了手机,怕吵到Peter,就进了厨房,关上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音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接电话的是妈,声音带着朦胧的无奈。
  “妈,你去把琳喊来,我要和她聊聊。”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心忽然镇定下来,竟觉得好累。
  “真拿你没办法,等着……”
  “音?”琳的声音很清醒,不像是刚醒来。
  “想找你聊天,这几天还好吗?”不是放心不下她,而是总觉得亏欠了Daisy,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嗯,很好,就是想你们。”
  “她们也很好。”眼睛里竟是湿湿的,“想回来吗?”
  “想,我想通了很多,再这么逃避不是办法。我应该和Daisy坦白的,可还是没有勇气,是我对不起她。”
  “Daisy很坚强,姐妹感情比较重要。那个孩子也会成为我们大家的希望。”
  “音,我很想对你说谢谢。”她的心里其实是很明白的。
  “不需要的,你好好的,可以陪我聊天就好。”我吐一口气,吸吸鼻子,听得出琳在流泪。“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我们活着是为什么,死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却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和挣扎,好累。”
  “我们就是来经历痛苦和挣扎的,别忘了,也有高兴和微笑。”
  “嗯!”
  ……
  不知道聊了多久,蹲在厨房的一角,腿有些隐隐的发麻。却听到客厅里有Peter的哭声,很凄厉。
  我挂了电话,出来。打开灯,Peter在沙发的一角抽噎。大眼睛泪水汪汪,搜寻到我的影子,便扑过来紧紧抱着我。他以为我又走了。没想到,我竟成为一道伤口,划在他心里。
  拉着他回了房间,关上门。“Peter乖,别哭了。小姨没有离开,小姨再也不会离开Peter了……乖……”安慰了很久,他才停止流泪。却仍是抽噎着,不肯闭上眼睛睡觉。我失笑。
  “小姨……抱着……着我。”声音里仍是抽噎,语不成调。我轻轻揽过他,盖了毯子,关上灯。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雁过留声

  水临川说和Peter上学同路,吃过早饭,两人一起离开。我收拾好餐桌,才准备上班。奶奶和小区里的老人约了打牌,便和我一同下楼。
  电梯里,她问我。“昨天晚上怎么了?”她的语气有些淡漠,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看着我映在电梯明亮墙壁上的影子。
  “没什么,Peter醒了找不到我,就哭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她回头,挑一下眼角,看我。
  “没有别的了。”我淡淡的笑。
  “唉!”她叹一口气,另一只手也压在拐杖上。“音音啊,奶奶只能帮到这儿了,即使他对你没有感情,两个人在一起也会过一辈子的。”
  “奶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那样我会更痛苦,我不想和姐姐一样。”晴那么美好的爱情都以离婚收场,更何况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嗯,这样也对!你自己想得明白就好!”奶奶点点头,抬起拐杖先走出了电梯,手有些颤抖。
  周六,天气好的像Peter画的蜡笔画,大片的纯蓝,点缀着点点的白,明亮的大太阳。奶奶说要我和Peter陪她去晴执教的学校看看。年纪大了,就想找到失去的回忆。晴留下的东西并不多,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努力的样子——努力的工作与学习,几乎没有时间与家人坐下来好好说句话,总是匆匆。
  Peter带了足球,他说认识骆晴的一个朋友,是在那所大学教体育的老师。经他这样一说,我也记起来,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他还曾经到家里来过,只是记得他很高大。也是骆晴接待过的,除了王延哲以外的,唯一的同龄异性。
  校门有些旧,却很庄严,带着沧桑,一如那些久经考验却完好保存下来的回忆,暗黄的色彩,却很清晰。校园里很热闹,一种阻挡不住的朝气。Peter在最前面,一边跑一边踢着足球。我扶着奶奶在后边一边走一边聊,她掩不住笑容,那笑容里却又有一种欣慰。
  “奶奶累吗?”我轻轻搀住她的胳膊。
  她只是慈祥的微笑,表情清淡,轻轻摇头,“不累,我高兴,这学校好,风景也好,晴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一定是开心的。”
  “嗯。”看到Peter朝着操场的方向跑去,我对奶奶说。“以前姐姐,会去那打打排球,也会带我和Peter去过。”奶奶点头,和蔼的笑。
  我们走到操场的看台,坐下。一群学生在踢球,Peter已经和一个高个子球服男人站在操场边聊起来,看到我们在看台坐下,他拉着那个人的手,朝我们走过来。
  “这是我的曾外婆,这是小姨。”Peter向他介绍。
  “奶奶好!”他先对奶奶打招呼,嗓音粗重,再加上高大的身形,像个巨人。奶奶对他笑。他又对我说:“骆音是吗?以前我们见过。”他的脸不像手上的皮肤这么黑,握住他的手时,感觉像是带了一只大手套。
  “是的。”他这么高的身材,的确是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奶奶低声的附在耳边问我,“这孩子是谁?你认识吗?”
  他不像我想象的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奶奶这么小声,他居然能听到!“我是骆晴的同事,叫释清圆。”
  “清汤丸?这孩子,这哪是名字啊?”奶奶纳闷的看我,又看他。我和Peter大笑不止,奶奶也真是,什么时候不聋,竟是这个时候听懵了。
  他只能提高了声音再说一遍“释清圆”三个字。
  奶奶指了指,又摆摆手说:“不中用了,老喽!”手又搭回我的腕子上,握了一下。
  “他是姐姐的同事,也是好朋友,叫释清圆,以前到家里来过。”我又凑近奶奶的耳朵说。她这才点点头,对他和蔼的微笑。
  释清圆在我们身边坐下,聊了一会儿。问我Peter为什么会跟着我,王延哲有没有给抚养费……男人也会这么八卦吗?还是他对晴的关心。
  他的言谈蕴藏了睿智,不似一个单纯的体育老师,像一个老朋友,又像一个长辈,豪不生疏,口气令人觉得很舒服。奶奶听着他讲一些晴以前工作的事情,时而点头微笑。
  “你并不像骆晴描述的那么不安静。”他很直接的评价我。
  “呵呵,她说的对,我是很不安静的。”我看了看Peter,又说:“但是,人总是会长大的,心里装的东西多了,就会安静下来。”
  “对。有道理。”他接过Peter丢过去的足球,扔在脚下踩着。“看来你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叛逆。”
  “叛逆不叛逆也不是仅凭一句话就能判断的。”
  他点一下头。Peter听着我们的谈话觉得无趣,就央求他陪他练球。释清圆说他的动作不规范,要从基本动作练起。于是,两个男子汉就围绕着一个球,开始了不断的动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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