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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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尤金。皮尔逊在都柏林的家里的电话号码。
这位凶杀组的中尉谢谢那位女招待,付了钱,留下五块钱的小费。他走到大厅
里的一个公用电话旁,旁边有一个专卖海滩装和巴拿马帽的柜台。要往都柏林打越
洋电话,他手里的硬币是不够用的,而卢科也不想使用他的信用卡,那样假如有人
想变的话,会认出他就是打电话的人。
于是他向那个小时装店走去,问那位身材肥胖、性情随和的古巴妇女,他是否
可以用一下她的电话。答应付给她五十美元作为酬谢——加上不管多少的电话费用。
得到同意后,卢科技进了那间充当“办公室”的狭窄的隔间里,坐在几箱海滩
衫上面,拨通了在都柏林的尤金。皮尔逊家的号码。尽管都柏林比东部标准时间早
五小时,现在应该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但这天是星期六,他猜想法官应该是在家的。
电话里的回声古怪又有趣,使人想起过去电影频道上那些机伶可爱的爱尔兰人
的形象。
电话响了十四下,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四七一五……”她的声音轻柔而富有节奏感。
“嗯,早安,或者我应该说午安,我可以——”
“你是哪位?”
“我可以和尤金。皮尔逊法官说句吗?”
“你是哪位……?”
老天,我该说些什么?卢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在美国打电话,要谈一件
私事。”
短暂的停顿。线路清晰得让人发寒。一点杂音也没有。
“是和那个研讨会有关的吗?”
“哦,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和他谈一会儿?”
“现在已太晚了。您是……?”
“强生。杰。强生。”
“他将在两点半飞往迈阿密。他是昨天离开的,你知道,要飞行很长时间的。”
“是为了……研讨会?”
“是要参加在佛罗里达举行的一个法律研讨会。接着他还要办一些私事。”
“是某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吧,我想。”他不愧是一个非常认真的职业探员,不
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是我们的女儿,说实在的。他要去和我们的女儿见面,然后他们一起回来……”
去接我们的女儿?卢科的头脑发呆了。也许他们不只有一个女儿。但他的直觉
告诉他并非如此。
“喂?”梅莱特。皮尔逊的声音问道。
“我要,呢,谢谢,皮尔逊夫人,谢谢你。”这位纽约市的警察面无表情地放
下话筒,心里面一阵难受。他付了电话费,又多给了五十美元,就出去了,走到炎
热的阳光里。在某个地方,一套昂贵的音响里正在播放鲍勃。马利的歌曲“没有女
人不哭泣艾迪一科倚在那辆租来的道奇车上,站了好长时间。那只苍鹭正在码头边
上威风凛凛地迈着僵硬可笑的步伐,检阅着那些正在装着鱼饵的渔船。汗水从卢科
的背上淌了下来。自从那天春节攻势被认为结束之后,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觉
得需要喝点什么。这时,假如他车里有一瓶波劳威士忌酒的话,他肯定会痛快地喝
上几口。
好极了,他暗自想着,我从四千多里之外,从迈阿密,这个我到现在为止只来
过四次的城市,给那女孩的父亲打电话,结果却怎样呢?那家伙,那个可敬的,那
个索未谋面的可敬的家伙,法官,可敬的法官,却要在几个小时后招飞机到达迈阿
密。
为什么?
要参加一个法律研讨会?
算了吧,你想骗谁?
要办一些私事?去接他们的女儿,他太太说的。至少他是这样告诉他太太的。
为什么法官相信他女儿会在这里?这是他们几个月之前就安排好的吗?
爸爸,我要在美国到处吸点毒品。在某月某日,到迈阿密来接我吧?没这回事。
绝对没这回事。
不可能,集团组织都发疯了,你看贝维尔医院,里卡多。桑托斯,还有他们用
来收买卢科,要他停止调查的那五百万美元。他们为了某种目的需要对这个女孩子
的父亲,这位两点半就要到达迈阿密的尤金。皮尔逊法官,采取手段。
不管法官和他太太说些什么理由,在卢科看来,皮尔逊毫无疑问正在飞往迈阿
密的路上,要交给集团组织他们所需要的什么东西。或者他也许已经交给他们了,
而且还相信他此行是来接回她女儿的。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必麻烦地再订一张回
程的机票。
太阳热烘烘地烤在卢科身上,两颊上汗水直流。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个特别的
游戏里可以得到两个,不,是三个方面的支持。
毫无疑问,他刚刚获得的消息,在调查贝尔维医院的命案中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作为主要的执法调查的警官,他必须继续追踪下去。不错,这是第一条要走的路。
他还是毒品管制局的一位宣誓过的特工,是唐。马瑟的手下。所以他还有义务
要把案情的发展随时报告给后知道。这一点毫无问题。
此外,他还是负责原先姓名不详者案子的凶杀组警官。他可以随时对这个案子
进行调查,不论从哪里开始。在这方面纽约警察局总是对其警官大力支持的。
艾迪一科坐进道奇车里,往迈阿密国际机场驶去。从基比斯坎到那里只有半个
小时的路程。他把车停在停车场,走进有空调设备的候机室。
他拿起公用电话,用信用卡给唐。马瑟在长岛的家里打电话。他从未见过面的
马瑟太太说唐正在打高尔夫球,要到四点钟左右才会回家。她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卢科说他叫吉诺。卢凯斯,从迈阿密打来的,还说他会再打来。吉诺一凯斯,是马
瑟为了这项工作所给他取的化名。
听到他在毒品管制局的上司不在家,这位高大的探员多少松了口气。这下他可
以自由自在地行动了,可以作为一个正直的凶杀组警察,以合法的理由去迎接尤金。
皮尔逊法官下飞机了。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十分看重毒品管制局所能够对他及时
提供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他觉得如果没有这些支持和帮助,他会遗憾不已的。
接着他给第十四分局打电话,告诉他们他正在迈阿密调查一个案子。他没有提
到姓名不详者或者贝尔维医院,因为,正如丹尼。莫洛伊上尉所说,在和集团组织
有关的事情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信任的,即使是在凶杀组里。
然而锡德。默瑟警官,该分局的探长,那个星期六却没有问什么问题。艾迪。
卢科是一个中尉,一个值得信赖的警官,这一点增加了他的分量。如果他决定去迈
阿密办一个案子,肯定没问题。这次通话立即给记录了下来。
卢科放下电话,心里觉得安心一点了,不喜欢自己像个夜晚的小偷似的偷偷摸
摸地来到迈阿密。现在他至少有了一个宣称自己到迈阿密的理由。他必须要有一个
理由,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份班机乘客名单,来找出皮尔逊法官会在哪一班来自欧洲
的班机上。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别人高抬贵手,多多帮忙,需要向别人多说好话,因
为戴德郡的警察局,对于在他们地区的陌生人向来不客气。
一点五十分,纽约警察局的卢科中尉,正站在移民大厅里的移民管治办公室里,
等待着从巴黎飞来的法国航空公司的AF108 次班机,这次班机因戴高乐机场上出现
炸弹引起恐慌而
延误了起飞。
戴德郡警察局凶杀组的乔伊。博洛警官,两年前曾在纽约市参加过一个训练课
程,艾迪和南希夫妇俩曾带着他到处游逛,使他在纽约的那段日子过得格外开心。
此外卢科还违反规定带博洛参加过几次反帮派行动。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友情,
对于一个孤独的默默无闻的外地警察来说,是最渴望得到的,就像一个婴儿渴望温
暖的乳汁一样。
“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博洛问道。
艾迪。卢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没关系……”这位迈阿密的警察转向移民局的高级职员问道,“在他出示证
件时我们可以检查他的身份吗?”他是指出示护照时。
“当然可以。”这位职员回答道,他们坐下来等候。
卢科借这个机会给南希打电话,告诉她他可能来不及赶回去吃星期天的早午餐
了。
在哈里。福特的可靠性发生问题之后,秘鲁金融家阿尔曼多。托雷斯书哈达先
生再度进入哥伦比亚就显得有点不够谨慎了,因为哈里能够认出托雷斯就是英国情
报局高级官员,第三等圣迈克和圣乔治勋位爵士,戴维。阿布斯诺特。贾丁。
贾丁对这件事情觉得有点苦恼。阿尔曼多。托雷斯这个身份,对他来说,一直
是一帆风顺的。谁也不能肯定福特是否已经失去理智。也许他只是想存个几百万块
钱准备应付将来的苦日子。众所周知,秘密特工人员有时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而
做出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事实上,有些非常优秀(而且极可靠)的秘密特工都干过
这种事情,但他们干这种事时都遵守了龙尼。萨波多所说的第十一条戒律,他们都
不曾被发现过,至少在他们替政府服务期间没有被发现过。(有一次,女王陛下政
府,通过秘密
情报局,用降落伞把几十万南非共和国的法定金币空投到阿拉伯湾某个沙漠上,
用以收买交战中的各部落首领和王子。该地区的那位秘密行动特工成功地贿赂了阿
拉伯的一些酋长。就在几年后,他购买了一艘豪华出租帆船,在地中海做生意,除
了到希腊和黎巴嫩一些城市的海底下去渡潜水假期外,还走私枪支和许多的印度大
麻。)
但是阿利斯泰尔。里德之死,还有对于帕布罗。思维加多情况的隐瞒,这些情
况他肯定是知道的,比如恩维加多从那次突击中逃脱之后的下落——这些因素表明,
他正开始置身于一个陡峭光滑的斜坡上,即将成为一个叛徒,或者至少是一个危险
的特工。
因此戴维。贾丁不得不使用另一个费尽心思才建立起来的掩饰身份来到哥伦比
亚。在机场通过哥伦比亚秘密警察的检查站时,他并没有使用这个身份,只出示了
他的英国外交官的护照就轻易通过了,他这张护照上的身份是国外及联邦事务办公
室财务科的乔治。帕特逊,到哥伦比亚来审查大使馆帐目的。
帕特逊是他通过移民局和安全系统进入哥伦比亚所常用的化名。这位值班的秘
密警察笑容满面地欢迎他重返哥伦比亚。
进入候机室后,一位大使馆工作人员前来迎接他。这个人不是哥伦比亚秘密情
报局局长或是他的助理,而是大使馆的秘书,另外还有一位司机兼保缥。
三个人坐大使馆的车子离开机场,这是一部本田轿车,不大显眼。在乔治。帕
特逊用外交证件的保护下又回到机场飞离哥伦比亚之前,没有人会再注意到他的。
这种秘密行动,用间谍术语来说,叫做灰色行动,是和黑色行动相对而言的。这种
行动在友好的、或者至少不太有敌意的环境下进行,是最聪明的办法。
等到本田车开到波哥大北部的英国大使馆时,车里仍然还是三个人,但这三个
人中没有一个是戴维。贾丁。
途中,这位秘密情报局的特工已经脱去了显示他外交官身
份的条纹衬衫,换上了一件圆领毛衣,取下了他的领带,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