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迪?”
“对。
贾丁笑了笑。罗迪是史蒂文。麦克雷最小的儿子。这个关系安德鲁也许早就知
道了。他看见儿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摸一摸脸;那块伤痕几乎已经痊愈了。“天哪,嗅,天哪。
我们要把你变成一个耶稣会的会员……“
午餐之后,他们父子俩来到沃尔多街。戴维。贾丁带着安德鲁经过奥尔康普街
游乐中心的骑楼,叫了一部计程车送他到白城街的英国广播公司电视中心参加面试,
拿十英镑的钞票给男孩付车费,另外又拿张十镑的钞票放在他的口袋里。桃乐丝在
苏格兰马里郡访问一位前内阁部长。这位部长声称他和圣女贞德定期连系,在坎尔
宾沙地那狭长、荒芜的海滩上,她经常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那部黑色的计程车开走之后,安德鲁已经在想其他的事情了,这位区域总监
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刻来到这个地方。
午餐期间,他尽量不去想三点钟他和伊丽莎白有个约会,因为安德鲁在场,会
使他觉得相当难过。
他尽力不去想他们儿子逍遥自在的这段时!司里,他的行为和保安部门的主管
们,在龙尼。萨波多的指挥下正计划一场费用庞大、极其严重的游戏,以便让哈里。
福特落入陷讲,暴露自己的秘密,证明他已经成为一个不可信赖,以及可能会是一
个非常危险的有害人物。
秘密情报局在处理严重危害到该机构的秘密情报员时,有一个极其机密的,往
往公开否认的作业程序。那是一道不允许违反组织纪律的人继续生存下去的程序。
正如哈里。福特早就料到的,总有一天他会到达他现在所处的地位,贾丁也早
就知道——站在沃尔多街,倾盆大雨的雨滴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上——哈里这小子
实际上,很可能,没办法到哥伦比亚去,如果指挥他的人不是想独占伊丽莎白的话。
当初只是为了几个星期的欢乐,老兄,只是为了发生几个星期的性关系。因为事后
想起来,特工“行李”马尔科姆。斯特朗,显然才是贾丁应该选择的候选人。请上
天为证,每一个人都曾经想这么跟他说。
“但是最后,戴维,”萨波多曾对他说,“由你来作决定……”
戴维。贾丁一阵寒颤。他觉得非常不幸,但是,当他越来越了解到,这已经是
必须由他亲自出马,处理这个家伙所造成的混乱局面的时间了,他发现自己极为镇
定,他下了一个非常残忍的决定。
他举起一只手,一部程车马上开了过来。
“先生,到哪里?”司机问道“泰特街,第一趟。如果你愿意等的话,再送我
到希思罗机场。”
“好,先生。我喜欢这样的乘客。”
贾丁坐上车子,把门关紧。计程车开走了。
夏日的骄阳照耀着贾丁那张无人使用的办公桌。旅行闹钟为了消失的每一秒钟
很有耐心地滴答一响。房间角落上的窗户外面,一道彩虹高高地挂在议会广场的上
空。
和平、懒洋洋的气氛以及仲夏下午那样的宁静,出现在龙尼。萨波多的心头。
他正默默地站在门槛边,凝视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和后墙上那张“苏联第129 敌后特
种部队”的照片。他手里握着一份卷宗,这是情报分析专家对哈里。福特最新的秘
密电讯分析的初步结果。
这些结论读起来令人相当失望。英国情报系统甚至在四百年前伊丽莎白一世的
时代就已经非常谨慎老练了。情报部门在发觉某个特工隐瞒事实真相或再三误导他
的上司方面,到目前为止仍然难逢敌手。
房间里空空荡荡,那个匈牙利人看着四周,暗忖道。这里好像是一间主人已经
死掉或搬走的空房子。
“他吃完午饭并没有回来”希瑟从某些地方又回到外面的办公室。“他会回来
吗……?”
萨波多闭上双眼。“但愿如此。”他回答道。
第二十一章 告诫旅客
那个星期五早上,如果国际商业信贷银行的迈阿密支行照常营业,如果它不是
因为要进行特别的查帐而一直关闭到下午两点钟,凶杀组的艾迪。卢科中尉就会如
愿以偿,取出三万元现金,在科勒尔。盖布尔斯的杰里特种汽车商店里,花九千块
钱买一辆装配齐整的福特公司于一九七五年生产的油箱容量为三千的野马牌小汽车,
加上油,沿着美国一号公路向北行驶,好在第二天及时赶回纽约市,和南希共进早
午餐。
这是一辆他梦寐以求的汽车,是电影“布利特”中史蒂夫。麦昆驾驶的车子。
卢科一直暗自把自己看作是史蒂夫。麦昆式的人物,这一点甚至连南希也不知道。
昨夜他乘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从纽约来到这里,租了一辆不起眼的道奇骄车,
住进了椰林路一家普通的旅馆。旅馆的顶楼是一家吵杂的夜总会。这里大多数人都
说西班牙语。
天气又潮又热。卢科穿着一条轻便的亚麻裤、鹿皮靴,上身穿一件衬衫,警徽
绑在右脚踝上,史密斯—韦森点三八短管手枪装在枪套里,绑在左脚踝上。他开车
赶到贝尔肖,这里的酒吧和小餐馆一间接着一间,街头音乐和戏剧表演随处可见。
在水滨的伯金酒吧里,酒吧经理,一位来自纽约、长得很漂亮的离婚女子,对卢科
一见如故,从他们好几百种啤酒中向卢科介绍了两、三种。
当她听说卢科想要买一辆气派但又不太昂贵的汽车时,她告诉他最好到杰里特
种汽车商店去看一看,接着就介绍他和正坐在酒柜旁的杰里互相认识。
杰里听艾迪。卢科想买辆大野马车,便把他带到店里,打开门,非常得意地向
他展示三辆装配得漂漂亮亮的汽车,其中两辆带有折叠式帆布软顶蓬,另一辆是双
门箱式小轿车。卢科看中了那辆双门箱式小车,说他打算付现金。这话要是在比较
保守的美国其他地区说起,准会让人觉得惊讶,但在迈阿密,没有谁会对此大惊小
怪。卢科说他明天上午十点半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过现在,他却在银行那装有钢板的镀铬玻璃大门上发现了一个告示:“下午
两点开门。”
在此之前,八点五十分,卢科已经结帐退了旅馆。他没有睡好,顶楼上的迪斯
可舞厅吵得他无法人眠。现在,他有时间消磨了。
他耸了耸肩,悠闲自得地开着车,驶出了商业区,茫然地到处乱走。不知不觉,
他发现自己正驶向一排收费亭,后面是壮观的通向基比斯坎的混凝土堤道,堤道缓
缓上升,划一条弧线向远处延伸。
收音机里正播送着音乐,阳光也格外地灿烂,艾迪。卢科心中暗想,管他的,
他付了钱,沿着提道继续向前,便到了基比斯坎。这是佛罗里达礁群中的第一礁,
它一直向南部伸展,把佛罗里达海峡和墨西哥湾分隔开来。
在右边,他看到一个游艇港口和一排低矮的蓝色木屋,上面布满了灰尘,其中
有一间酒吧,就在几条停泊着的渔船旁边。卢科一打方向盘,向右转了个弯,停在
了屋后的院子里,从旁边的一块大招牌上,可以知道这里叫“海滩上的星期天”。
这里正是几个星期前戴维使丁和约翰与乔妮慷萨丁一块儿吃晚饭的地方。
他顺着停泊在那里的大功率远洋渔船向前走,船上有几名水手正在清扫船只,
为一天的捕捞做准备。在酒吧前的几级台阶上,一只身躯高大、呆头呆脑的灰色苍
鹭正好奇地看着一位身体柔软、皮肤晒得黑里透红的女招待,替一对轻声说笑着的
年轻人端上咖啡和鸡蛋大饼。卢科走进酒吧,在酒柜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您好吗?”女招待边说边朝他笑了笑。她大约有十八、九岁。
“很好,我想来一大杯纯咖啡,还有烤面包之类的东西。”尽管离中午还早,
太阳早已是火辣辣的,晒在他身上热烘烘的,因为他就坐在阳台边上。
“我们有鸡蛋饼,您想来点吗?艾咪正做着鸡蛋饼呢。我想她可能只会做鸡蛋
饼,但她做的确实很好吃……”她大笑着,转过身去,一头金发飘散开来。一瞬间,
她那充满活力的年轻的笑脸,和照片中站在罗马某个广场上的姓名不详者简直一模
一样。
艾迪。卢科的血液突然变得冰凉。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鸡蛋饼也可以。但
当她轻快地走进厨房后——那里传来咯咯的笑声和友好的交谈声——他的思绪却突
然回到了中央火车站那间洗手间里,抓着那个流浪儿的手腕,抹去她脸上呕吐的脏
物,知道又一个吸毒过量的孩子无可救药了。
现在他又开始以某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这乱七八糟的一切了。不错,是该
接受那位哥伦比亚人的臭钱,做一个毒品管制局的秘密特工。是的,是该为自己买
一辆跑车,谁也不能责怪你不会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艾迪。卢科感到心中一阵内疚。因为他一直都在享受生活。这次迈
阿密之行,其实就是一次愉快的休假,可以避开第十四分局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前天发生了三件和毒品有关的命案。最小的死者才九岁。最大的十四岁。
还有那个死去的少女。她的身份已经查明:西奥班。皮尔逊。爱尔兰法官尤金。
帕特里克。皮尔逊的女儿。
但是唐。马瑟要卢科保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能让尤金。
皮尔逊知道他女儿正躺在贝尔维医院停尸间里的一块停尸板上。一旦他知道女
儿死去的消息,将会妨碍到某些“正在进行的活动”。
说实在的,警察队伍中没有人比艾迪。卢科中尉更忠于职守的了。没有人比他
更懂得,有些事情往往是需要守口如瓶的。
但是,他也知道,在爱尔兰的某个地方,那位法官,还有他的妻子,一定正在
忧心如焚地寻找着女儿的下落,为失踪的女儿祷告着。一想到这些,卢科的心里就
充满了矛盾。
管它呢!卢科下定决心,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那位漂亮的女招待从厨房里出
来,手里端着他要的咖啡和一套白色的杯碟,问道:“这里有公用电话吗?”
“当然有。”她咧嘴笑着,以友好的目光看着他。“从饭店里还穿过,过了那
边的门口就可以看见公用电话了。”
“谢谢。”
“你需要些铜板吗?”
“不用。”一位好探员是从来不缺少打电话用的铜板的。
艾迪。卢料花了二十七分钟的时间才找到尤金。皮尔逊法官的电话号码。那位
年轻的女招待把他的咖啡从外面的酒吧里端过来。电话公司的查号台都帮不了他什
么忙。曼哈顿南区的普拉萨警局的总机接线员花了十一分钟的时间告诉这位凶杀组
的警察,皮尔逊的电话号码由于安全方面的原因,在都柏林的查号电脑里查不到。
最后,卢科给第十四分局一位有三个亲戚在爱尔兰加尔达警察局工作的爱尔兰
探员打电话。他解释了打电话的目的,便回到酒吧,去享受他点的那么多的鸡蛋饼
和械糖浆。
十分钟后,一个电话打到了酒吧里,女招待就让他在酒吧里接了电话。他记下
了尤金。皮尔逊在都柏林的家里的电话号码。
这位凶杀组的中尉谢谢那位女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