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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恶魔的游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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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受了伤的人在大量出血。有人在失声喊叫。上面楼层里不断传来断断续续
的枪声。艾迪。卢科弯下腰,把那袭击者翻了个身,脸朝下面,熟练地用手铐把他
的手铐在背后。那人是个肤色黝黑的美籍的西班牙人。然后,他把自己的左轮手枪
插回枪套,拾起那支英格兰姆机枪,一手拿着警察标记,穿过那个双道弹簧门,进
了医院的大厅。
    他最先听到是刺耳警铃声。有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衣的医生和一个护士,死在
铺着橡胶地砖的地板上,或者是受了重伤,墙上都是血;在大厅和走廊两侧的各个
房间里,挤满了呀得脸色苍白的护士和病人。一个身穿制服、受了重伤的巡逻警察,
正接受一群护士和一位见习医生的护理。
    卢科看到这些,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枪声来自哪里。他朝电梯瞥了一眼,心
里想要是死在那个笼子里,那可是不大划算的,所以他就朝着楼梯移动,在楼上楼
下一片刺耳的警铃声中,开始往上爬着。他的动作又快又谨慎,就像一名潜水员从
海底深处游向水面那样。
    他到达八楼的时候,除了听到铃声以外,还听到下面街上传来越来越多的警察
巡逻声和那刺耳的警铃声,他的一样重要的感官——听觉失去了作用。他已经回过
气来,便端着英格兰姆轻枪,侧着身子往前移动,慢慢转过弯去。他的心在砰砰乱
跳。走廊里是一幕西班牙画家哥雅的画里的情景。那里有许多具尸体。其中三名是
化装成医院清洁工、前来保护证人的便衣警察,两名是在矮子的病房门口执行守卫
任务的凶杀组警官c 还有两个哥伦比亚小喽罗,其中一个的脸部已经无法辨认。另
外那个脸部完整,那个卢科认识。他是个大流氓,在迈阿密开有一家酒吧,还拥有
一份私人飞机驾驶员执照。
    有个执行保护证人计划的警察仍在呼吸。他是第十四分局的班韦尔,他微微动
了一下,背部有一大滩血。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血。突然之间,警铃不响了。
    有人躲在哪个地方哭泣,是个女人。
    这时,卢科的耳朵又开始起作用了。四周都静得出奇。这位前海军陆战队员,
向前挪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自己现在只有一
个要求,那就是要活下来。
    他跨过班韦尔的尸体、那张翻倒在地的椅子,以及一本没有写完的警察日志,
到达病房的门口。门开着,矮子已经被杀死了。是有人在近距离用机关枪和猎枪从
门口同时向他开枪的。他的静脉滴注瓶已经被猪猡穆罗尼撞翻。穆罗尼就靠在病床
边的那个角落里,手里还握着那支点四五口径的科尔特自动手枪。他已经死了。他
那巨大的脸部完好无损。他脸上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有点……遗憾。
    卢科本能地觉得,他目前的任务仍是自卫。他的感官已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快要接近超负荷的状态。还有什么地方他没有注意到?有没有哪个枪口现在正对准
着他?他一边沿着墙壁慢慢移动,一只眼睛盯着门,一边俯下身去,往床底下扫了
一眼。她正好看见贝妮丝(就是那个护士,她的妹妹杀死了强奸自己的暴徒)的脸。
她泪流满面,又怕又担心,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她那丰满漂亮的脸上,眼睛睁着大
大的,只看得见眼白。
    卢科低声说:“你还好吧……?”
    她点了点头。她已经吓坏了。
    卢科说:“你就留在这里……”
    她点了点头。
    他伸出一个指头。“别离开这里一步……”
    由于遇上了另一个活人,他不知怎的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他又朝门口移动。大楼别的楼层里响起吆喝命令的声音。还有警用无线电收发
机和静电的格格响声。下面街上传来越来越多的警笛的尖啸声。这是一场灾难。至
少七名警官倒下去了,还失去了一名需要的毒品犯罪的证人。而穆罗尼在他的最后
一次电话,曾经把这一切跟里卡多。桑托斯和那个姓名不详者联系在一起。
    她就停放在这栋楼里。这栋楼里的太平间。在贝尔维医院里。
    卢科打了个寒噤。
    “操他妈的……”他吸了一口气。接着就迅速向外移动,朝着楼梯走去,一步
三级地到了一楼。在六楼、四楼,和三楼,他差一点被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来的霹雳
小组开枪打死。当他朝太平间走去的时候,他不得不一路高喊,“我是警官,我是
警官,我是警官……”还得向别人传递消息,比如“八楼有六个警官倒在地上”。
而当别人很自然地问他那些身带武器、十分危险的歹徒的走向时,他还不得不说声
“不知道”。那些歹徒在这里间下厂大祸,CNN 的记者们已经在把这个事件称作
“贝尔维医院的大屠杀”了。
    太平间里静悄悄的。
    他进了门。那扇绿色的门晃动几下以后关了。他见到那张灰色金属桌面的桌子
放着两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和一张棋盘。他轻轻地朝着尸体停放在冷冻的容器中轻巧
地推到墙中的房间走去。
    一扇门开了,出来一个矮矮胖胖的美籍拉丁妇女,她大约五十岁,长着安第斯
山居民那种高高的颧骨。她穿着绿色的工作服和橡胶高统鞋,戴着橡胶手套。她拿
着一个巨大笨重的黑色的橡胶垃圾袋。看上去还很重。卢科站在那里。她朝他漠不
关心地看了一眼,一步一拖地从他身边走运去。
    卢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放下。”他说,眼睛望着那扇门。那女人听见他的喊声,站住了。他指指那
个袋子。
    “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他做了一个手势。他的腹部不停地伏着,想到袋子
里的可怕东西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你说什么?”
    “把那该死的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快。就倒在地板上。”
    那女人耸了耸肩。她把袋子放到地上,颠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抖出来。那个
景象,那股味道,真是太可怕了,但艾迪。卢科警官松了一口气,因为除了解剖两
具尸体时所丢掉的各种内脏器官以外,里面没有他所害怕的那件东西。没有那个不
知名的吸毒少女的头和手。没有那个没有人认领的姓名不详者。不知怎的,她跟八
楼上发生的血淋淋乱七八糟的场面有着密切的关系。
    卢科走进陈放那个女孩子尸体的房间。一个身穿绿色工作服的管理员在里面。
    卢科朝那人看看,把枪垂在身边。“你们一直都在那边下棋?”
    “是的。这又不违反规定,对吗?”
    “没有听见外面骚动的声音?”
    “就听到几阵警笛声。老兄,这里是医院。”
    哇……
    “一切正常。”
    “那当然。”
    那人盯着卢科,觉得非常轻松,很明显地不知道卢科所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医院里发生了一场枪战。”卢科指了指那支英格兰姆机枪。“我就想查看一
下这个,嗯,这个区域。”
    “这里嘛,一切正常。”
    “你这里停放着一具姓名不详者的尸体,编号0801。 ”
    “对呀!”那管理员耸了耸肩。“她还在这里,老兄,她又跑不了。”
    卢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傻呼呼的。警察还在外面,等着要他介绍情况。“就替
我查一下,好吗?”
    “没有问题。你想亲自看一眼?”
    “不必。”他的话讲得太急,太快。你到底怎么啦,艾迪?
    天哪,这只不过是另外一具尸体而已。纽约警察局的警察是不在乎又见到一具
尸体的。他耸了耸肩。“当然。”
    “不必,当然……?”
    “快点,快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当然,长官。”管理员走到砌在墙里的一排抽屉跟前。“0801……就是这个。”
    他把盛着姓名不详者的箱子拉出来。她躺在里面。她的皮肤有点发紫,眼睛闭
着。要是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的头发稍稍长了一点,脆了一点,不再那么亮泽,
那是因为温度太低的关系。出于某种原因,卢科望着她光身裸体地躺在那里,觉得
有点尴尬;不过,要是他建议给她穿上寿衣,别人一定以为他是疯了。突然之间,
过去几分钟发生的可怕事情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感到天旋地转,知道自己常要呕
吐,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现在别吐出来,他给自己下了命令。那个凶杀组的警官在一具尸体面前是从不
呕吐的;纵然刚刚涉着血泊走过来,目睹了八楼发生的大屠杀,冒着称之为生命的
那一口宝贵的呼吸的危险,跟那个想要杀他的浑蛋互相开枪,他也不会呕吐的。这
真是该死的一天啊!现在才十点四十二分。而今天还是他的休
    息日。
    卢科开始露出笑容,把胃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真是该死的一天啊。你这铁石心
肠、坚强不屈的意大利裔的混蛋警察。
    “行了吗?”管理员在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行了。听着,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八楼。有好几个人死了。”
    “有多少?”这是一个职业性的问题。
    “八个。九个。大概是这个数目。”
    “谢谢你告诉了我,老兄。我会把太平间准备好的。”
    管理员把盛着姓名不详者的箱子推回那个冰座上。
    尤金。皮尔逊正爬上那座石头楼梯,他要去他女儿的房间。
    他停了片刻,从厚厚的外墙上的那扇拱形窗子里凝望着阿文泰因山,无数的圆
形屋了、红褐色的石板房顶,以及散布在各处的雕像和废墟;有了那些东西,罗马
才变得光辉灿烂,具有永久的魅力。我的上帝,西奥班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上学,真
是好福气呀!
    这栋房子是音乐学校的组成部分。当皮尔逊继续往上爬的时候,楼上楼下传来
了练习声乐器和弦乐器的悦耳声音。仅仅在一年以前,他们吃力地提着西奥班的衣
箱,爬过这同一座楼梯。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个衣箱还是她的
母亲念书时用的东西,先是在不对外的圣玛格丽特修道院,后来在都柏林的三位一
体学院。
    有两个女孩子从楼梯上下来,她们笑声朗朗,用带美国东海岸圆音的英语交谈
着。那位法官真还有点儿担心,他的到来会干扰他女儿的天地。也许,还是梅莱特
说得对,那个孩子只是想要一种信任感,她自己能够照顾自己。就像梅莱特最近说
的那样,她需要自己的天地。
    他到了四楼,沿着擦得光亮的木头地板走去。这里连门窗的铜制过梁都擦得闪
闪发亮。有几扇门开着,他朝里面小巧玲拢的客厅瞄了一眼,每个门里都有两三个
卧室。有一个女孩子在吹长笛,练习蒙特威尔地的“威尼斯撒曲”里面很难的一节。
他时而凝步不前,时而停了下来,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在这么一个好地方学习是多么值得庆幸啊!
    四一二室的门上有三个人的名宇:安特雷地、汤普森,还有那个看上去最令人
恢复信心的名字,皮尔逊。
    尤金。皮尔逊轻轻地叩了叩门。但愿她在里面吧,他心里在祈祷,但愿我可爱
的女儿在这扇门的后面吧!
    一个矮矮胖胖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黑发女孩子开了门。屋子里飘来一股披
萨的香味。他看到,窗子外面是鳞次栉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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