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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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印象。那个系统是按照纽约黑手党的五大家族累积七十年的犯罪经验而形成的
系统建立的,比原先的系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
皮尔逊十分谦虚,而且安全意识很强,因此没有承认那个系统是他所发明的杰
作。而且,他感到很痛心,布伦丹。凯西已经用妓女和淫秽录影带把一个非法但又
完善的经济系统给玷污了。而现在又来了毒品。那是最低能、最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笑了一笑,感谢帕布罗先生的称赞。根据建议,下一步,激进派要安排一系
列的接收点,建立一个通讯网,并交由雷斯特雷波审核和批准。一旦皮尔逊代表爱
尔兰和共和军激进派接受了思维加多的建议,他们会将有关欧洲各主要接收点的详
细情况,以及跟各国批发商进行联系的具体要求向他做个约略的简报。
那项行动的规模这么庞大,使皮尔逊大吃一惊甘拜下风。
他是一位很有经验的法官,注意阅读爱尔兰毒品情报处送来的最新资料,以及
海关关于欧洲麻醉品和兴奋剂情况的简报。古柯硷不是麻醉品,它是一种烈性的兴
奋剂。
如今,帕布罗。恩维加多三人就坐在餐桌对面,谈论比当局做最糟糕的恶梦时
所能想象的,还要多出十倍的那种致命的白粉。
“我们去呼吸一下夜间空气吧,先生们。那样我们就可以
讨论细节问题……“他说,同时顺从了那个麦德林集团流氓的律师所提出的一
些新奇可怕、公然违法的建议。
“我想,我要回房睡觉去。这几天来可是够忙的,”恩维多加说。“要是你同
意我的看法,先生,你就对我说声我们一言为定,后面的事情路易斯有权去处理……”
皮尔逊纹风不动地坐着。他确信,他听到外面在比那个斜坡还要下面某个黑暗
的地方,传来装有灭音器的自动武器的响声,就像空气迸出轮胎汽塞的那种声音。
还隐隐听到了喊声。
他意识到,那两个哥伦比亚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等着他给一个答复。他还意
识到自己在冒汗,觉得太阳穴上有汗珠。
那些穿白外套的服务员只顾他们自己的事情安详地来回走动。别的餐桌上传来
低声交谈的嗡嗡声。紧挨着他们两边的几张桌子都空着。由于他的秘密生活和职业,
皮尔逊的耳朵善于辨别与周围环境并不协调的响声。在皮尔逊法官的法庭上,一些
重大的刑事听证会有时会特别肃静,在那种时候,你听得到正如俗语所说的“针落
地”的声音。而皮尔逊有可能听到的,因为他的听觉非常灵敏。
但是,别人好象什么也没有听见。皮尔逊把这归因于自己的疲劳,归因于自己
身处困境而觉得身体不舒服。他知道,餐厅里到处是谨言慎行、身藏武器的保嫖,
在这个时刻,这里很可能是全欧洲最危险的场所之一。
餐厅阳台外面的鸡尾酒吧的钢琴师,这时开始弹起“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这
个曲子。思维加多和他相顾一笑。房间里的声音又恢复正常。
“暂时性的,我代表我的公司,接受你的建议,普雷西奥索先生。下一步是要
研究一下可行性。”
“哎,这个办法行得通,”雷斯特雷波说。“如果我们对这种办法没有自信的
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他冰冷的目光与皮尔逊的目光相遇。皮尔逊的目光里传达
了这样的意思;别用花言巧语来骗我。
“我的意思是,研究一下用什么方法来接收、运输、登记和交货是最可行的。
还有人员问题。我有点怀疑,你们可能会高估我的公司的各种资源。”
恩维加多拿起洁白的餐巾轻轻擦了一下嘴巴。“你们两个接着往下谈。跟你见
面非常愉快,老兄。”
“老兄”?天哪,这个人真是粗鲁。
“有什么需要我们照顾的地方吗?你在这里的时候?”
“哪一方面?”
“在跟女人睡觉方面。我的意思是……”——他俯过身来,作出一种令人厌恶
的亲密姿态,捏着皮尔逊的手腕——“……
我们知道你有那种本事!“他咧嘴笑着,高兴得连肩膀也晃动起来。
“我会等着回到妻子身旁的时候。”那位法官一本正经地说。突然之间,他的
脑海里出现了梅莱特变成一个荡妇的形象,不由大吃一惊。
“不管你怎么说。路易斯,带这个男人去散步一下。给他解释一下详细情况,
确定尽快再次见面的时间。好吗?伙计。
我得走了,你已经安排好了两上小妞,对吗?“
现在轮到雷斯特雷波看起来相当尴尬了。他被弄得像是在替恩维加多拉皮条的。
他用西班牙语说了几句话,意思显然是:是的,先生,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两个
佛罗伦斯最令人中意的小妞现在已经等在他的寝室里。
思维加多点点头,把一根长长的雪茄塞到嘴里;雷斯特雷波马上划着一根火柴,
但他拒绝了。他站起身来,安详自在慢慢地走出了餐厅,前面后面都是他的保镖。
那些保缥的行动好象完成一次军事训练,没有引起餐厅里任何老百姓的注意,其动
作之熟练真可获得奥斯卡金像奖。
“来一杯咖啡,先生?还是来一杯白兰地?”雷斯特雷波好象地刚才轻松多了,
仿佛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两个地位平等的人,帕布罗的两名高级职员。
如果皮尔逊诚实的话,(他心里在想,他上一次什么时候诚实过?那个理想目
标上,上一次什么时候允许他诚实过?“
他宁可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也不愿跟那个流氓待在一起。
他看到了雷斯特雷波的目光。自从那个家伙露出真相,原来不过是思维加多一
个听人差遣的傀儡之后,已经不再那么气势汹汹了。不过,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傀
儡,就像被陌生人牵着的一条罗特韦尔警犬那样,但帕布罗已经当着皮尔逊的面指
示过他,跟他谈生意。
“我们为什么不出去散步一下?静下心来谈谈一些要点。
我们为什么不那么做呢?“他提议说。
雷斯特雷波按熄香烟。他把餐巾放到桌上,站起身来。
“悉听尊便。这个季节里,天气暖和宜人。”
这种陈腔滥调的客套话听上去真是虚伪,一时之间,皮尔逊心里觉得特别难受,
不得不偷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免得换气过度。
当他们离开阳台餐厅的时候,那个身穿绿色夹克的人——就是在巴黎的恐怖之
夜穿蓝色运动衫的那个人——已经在通往接待大厅(那里的圣坛已经被改成接待处)
的那个小院子里。
他正跟一个个子矮小、肤色黝黑、长着黑胡子的人热烈交谈。
那人穿一套黑衣服,白色棉衬衣,没有打领带,手里拿着一顶深色的帽子,看
上去像个当地的农民。他们看见雷斯特雷波和皮尔逊出来,就停止了交谈。
院子里停着几辆法拉利、保时捷和其他高级轿车。那个身穿骆驼绒夹克衫的保
镖,靠在一辆灰色的兰吉雅轿车后面开着的行李箱上,眼睛望着四周。
皮尔逊突然觉得有点忧虑懊恼。
“有什么麻烦吗?”他问道。
“我想没有。”雷斯特雷波泰然回答说。他走在前面,穿过那个院子,上了几
级皮尔逊来的时候没有走过的木头台阶。
“顺着这条小路走去,翻过那个山岗,就到山顶上的费苏里(意大利十五世纪
名画家)峰。”他开始往上爬去。又一名保嫖出现在第一段陡坡的顶上。他披着一
件又长又宽松的军用防水短大衣。不用分说,这些哥伦比亚人突然变得神经兮兮。
他耸了耸肩,跟着雷斯特雷波往上爬去,只是屁股上仍有点僵硬疼痛的感觉。
雷斯特雷波一路上没有做声。他们抵达山脊上的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两侧都是
长长的但已枯萎的金雀花,一直通到费苏里峰。皮尔逊在想着西奥班的事情。他确
实不大可能到罗马艺术学校去看望她。他得等到回都柏林以后,要是到那时还不能
打电话和她连络上,他就要使用真名再到意大利来,好好把那个孩子教训一番。她
应当多想着点她的母亲。多想着点他自己。当然,那女孩还年轻,一定过得很开心,
但五个星期不打电话回来就有点过分了。下个学期他要少给她一点钱,那样她就不
得不经常跟父母保持联系。女儿那样不关心家人,法官突
然之间感到很生气。
“维戈是我们主要的进口港,”雷斯特雷波说。“其次是卡迪斯。我们还把货
运到卡萨布兰卡,以及塞纳加尔的达卡尔。
我知道,你们的组织在维戈建立了一个通讯网,用来向巴斯克祖国自由组织运
动——这个共产主义的战斗小组已经取代赤军连的前身西德左翼激进集团——和正
在重新集结的法国直接行动派,接收和销售武器和炸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使用
德夫林和洛加小姐经营的安全库房和运动系统,不过类似的系统也是可以考虑的。
“
皮尔逊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雷斯特雷波刚才透露,他知道激进派最宝贵的机
密之一。按照皮尔逊、奥布雷迪和马丁。
麦吉尼斯所创立的组织细胞系统,那个代号为洛加的爱尔兰共和军行动照理只
有四个人知道。他们是组长格里。德夫林,还有一个在欧洲到处旅行,负责和其他
恐怖份子小组连络的爱尔兰牧师,以及军事委员会的两个人——作为政策协调者的
他自己和参谋长布伦丹。凯西。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凯西已经安排妥当,承诺运动将跟麦德林集团组织达
成交易。皮尔逊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小鬼,是个倒媚的替身鬼而已。
但是,尤金。皮尔逊完全可以幸兔于难在这一系列事情当中,有一件事可以对
那个抽着烟斗的南阿马格区新芬党国会议员提出指控。未经批准向其他个人或组织
泄露有关成员或行动的情况,显然是违反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成员守则第三条的。
犯这样过失的人要受到审判,可以依法判处唯一死刑。哎呀,是呀,那位法官
心里想,那个自作聪明的贝尔法斯特流氓这次可是为自己掘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坟墓
哩!凯西跟外人议论运动的秘密,犯了一个要被判死刑的罪行。
现在提出这个指控也许为时太早,但如果洛加小组出了事,而且发现跟雷斯特
雷波有关系……那么,布伦丹。凯西到头来可能整个脑袋都是子弹。在“威尼斯妓
女”事件和今晚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遭受雷斯特雷波的毒打以后,未来可能当上首
席检察官的皮尔逊,最虔诚地祈祷他在军事委员会的那位同志会有那样的下场。
戴维。贾丁在伦敦拥有一个小天地。
泰特街一七三号是一间公寓房屋,它由一栋有宽敞平台的楼房的三楼和顶楼组
成,还有一间小小的画室。他的妹妹洁西卡曾在那间画室里受到别人委托,帮人家
画供比赛用的马匹,每年可以有一笔三万英镑相当可观的收人。这间公寓房屋是茶
叶大王哈罗德。利斯爵士留给她的。那位爵士一度是她母亲的情人;据已故的阿莉
西娅。贾丁说,他错误地甚至是古怪地认为,洁西卡是他生的。
自从他们饲养比赛用马的父亲乔治。贾丁(他是一位受人爱戴和尊敬的人,曾
在傣晤士报)上公布关于他那匹心爱的母马死亡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