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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商海情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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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了晚上,当我拿起电话准备找周时,我犹豫了,一种负罪感,一种对不起柳杰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我。
  我对柳杰有过承诺吗?柳杰对我有过承诺吗?
  没有,绝对没有。自从结识柳杰之后,我对其他女性忽然没了兴趣,难道这就是所谓爱情吗?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尽管我有结发之妻!
  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点,今夜是否和周过夜,我仍然没有做出决定。
  忽然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了,我料定不是打给我的,因为这次到广州除和柳杰及周通过电话外,我没有同任何人联系过,就是和柳杰及周,我也没有告诉过我现在的电话。我索性不去理它,而该死的电话固执的很。一个劲地响着。
  没办法,只好拿起听筒:你找哪一位?
  听筒里传来周的声音,我就找你。我现在在楼下大堂,下楼吧,见面再谈。
  我只好下楼了。
  周说,你这人怎么不接电话?该不是金屋藏娇吧?
  我说,这是哪里话,真要金屋藏娇,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周说,咱们去吃夜宵,边吃边谈。我点头称是,有言在先,今天我埋单。
  周说,今天当然由你埋单,前两天我埋单,那是因为我给你撑面子,你真得好好报答我。
  花园大酒店的夜宵,和早茶一样热闹,甚至剩过早茶。
  我和周在花园大酒店的餐厅找了一个较静的位置坐下来,我说,想吃什么,随意点。
  我知道周最爱吃白云凤爪和虾饺,就每个品种端了两碟。茶水呢,亦要了周最爱喝的乌龙。周见我没有忘记她的习惯,语带双关地说,真该感谢你,还这样记得我。
  我说,你是我的大姐,我怎么会忘记呢?
  我和周已经三年时间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这除了彼此忙,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这就是我捉过周的“奸”。
  那是赖大姐回泰国后发生的事。那时我和周已经有了同床而眠的习惯。那一天的上午,我对周说,今天我去越秀公园玩,午间不回来吃饭了,不要等我。
  然而,我在越秀公园玩的并不开心,到了中午的时候,忽然决定回去睡一觉。当我用钥匙打开周的房门时,在卧室里我看见周和另一个男人赤条条的一幕。
  那男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有些秃顶,气急的我上前抓住那男人的头发,将那男人的头发拽掉了一大绺儿……周见我和那男人打在一起,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准备自杀。我忙去抢周的水果刀,这当儿,那男的穿上衣服跑了。
   
                  
《商海情缘》60(2)
  这是发生在一位厅级干部家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平心而论,我是没有资格打人的,因为周既不是我的妻子,更不是我的情人,充其量只是一个临时的性伙伴。如果那男人是“第三者”,我就是“第四者”。“第四者”竟然打了“第三者”,无理呀,真正的无理呀!
  我的情绪稍作平息后,周向我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周和那个秃顶男人,是二十多年前的情人。当时两人都在团省委工作,只是因为那男人个子矮小了点,周才选择了目前在南粤某地级市任书记的爱人。那男人后来调到东北的哈尔滨任职,几年前调回粤北的某市任市长。
  现在亦是省政府某厅的厅长。
  不听则已,一听吓出了我一身冷汗,竟将一位堂堂的厅长大人拽下一绺头发来,真是罪该万死!
  事情真相既然是这样的,我决定向那位厅长大人赔礼道歉。周坚决不同意我去,但我还是在位于广州市黄华路的省委党校(当时厅长大人正在此党校学习)餐厅(正是午饭时间),找到了厅长大人。
  厅长大人一见是我,备感意外,甚至吓得一惊,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坐在他餐桌的对面,待餐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真诚地对他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厅长大人见我如此说,就说,你呀,根本不了解我和周的感情,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心里骂到,这等狗官就是不要脸,我亲眼所见一男一女赤条条搂在一起,还能是怎么回事?
  我是来道歉的,又不是来追究的,就顺情说好话,我确实不了解情况,真是对不起……
  厅长大人将我送到党校的大门口,我与厅长握手言和。
  这才是我长达三年不见周的真实原因。
  现在,我和周在三年之后又坐在一起了。说实在的,我对周有一点感激之情,因为她为了我,陪柳杰吃了顿饭,为我挣足了“面子”。我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为了这“面子”,自己吃了很多亏,可我至今不悔。
  周喝了一口茶水,将一只凤爪挟在吃碟内,在碟内轻轻地翻动着,似是无意地问,那位副市长还好吧?
  我说,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已,你不要多想。
  周说,我能多想什么?你三年时间不来见我,忽然打电话过来,我料定你必有重要事情。
  我说,多谢大姐美意,我真的十分感谢。
  我将一只虾饺,放进周的吃碟内。
  周说,那是个不错的女人,是一个值得你去爱的女人。
  我说,大姐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周说,你尽可以相信大姐的眼睛,凭我以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观察和判断,可以肯定地说,她是爱上你了。你知道,我和她都算得上是厅局级的干部,而且又都是女同志,我们这样的人除掉工作上的应酬外,如果不是同这个男人有些感情上的联系,是不可能同他单独在一起吃饭的……
  这正符合我对柳杰的判断。我默然。
  周忽然对我说,你可能不知道,他死了。
  我当然知道这里的“他”是指被我打过的那位厅长,我问道,怎么死的?什么时间?
  周黯然说,呵,快到两年了,脑血栓。你可能不知道,自从那件事情后,他就再没有来找过我。我打电话给他,他听见我的声音,就放下电话,连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我常想也许是我害了他,他不该死的这样早,才五十三岁么……
  我深怀歉意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惹的祸。
  说着话,喝着茶,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下夜一点多了。我送周走到餐厅门口,周似是随便地问我,要不要到我那里坐坐?
  我推脱说时间太晚了,又很累,就不去了。
  我望着周坐上出租车离我而去,我知道我和周的关系到此已经结束,彻底的结束了。
   
                  
《商海情缘》61(1)
  和周分手后,回到客房便睡下了。做了差不多一夜的恶梦,而且一个接一个。其中的一个梦是这样的,说我站在万丈悬崖边上,被于总推了下去;另一个梦里,我领着一个靓丽的女人在森林里戏耍,那女人忽然变成了于总,接着又变成青面怪兽,一口将我吞下……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打开床头灯,也才早晨五点多一点,天色已亮,就抓紧洗漱,准备拜会新加坡刘老板。
  六点钟,我打电话至1808房,还好,这一次接通了电话,我报过姓名后,刘老板说,知道,知道,你们于总已经打过电话给我啦。我说,那就到餐厅喝早茶吧,在早茶上说,我现在就到餐厅订桌位,你问迎宾小姐好啦!
  刘老板说,好的,好的,我马上也下楼。
  广州人能起早,深川人能睡懒觉,深川的作息习惯,受着香港影响,而广州却不然。说广州酒店的早茶人山人海,绝不为过,往往是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喝早茶,边聊天,边看当日的报纸。朋友相聚,邻里相聚,同事相聚,互相致意问候,餐厅里经常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一般地说,真想去餐厅喝早茶,必须早起。晚去一点,便没有位子。一但没有位子,等上一两个小时是常事。因为广州人喝早茶慢悠悠,完完全全将喝早茶当成了一种享受。商战中,有些生意也是在早茶中谈成的,商战中的合作伙伴,亦往往相约早茶,商讨赚钱大计。
  我走进花园大酒店餐厅时,正是喝茶人将满未满之时,当门口的迎宾小姐将我领到一个靠近窗子的餐桌前时,我告诉她,我这里是两位,我姓张,一会儿还有一位刘先生要来,请你将他领过来。
  迎宾小姐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小姐将一位瘦高个儿先生领了过来说,您的客人到了。
  我站起身同瘦高个儿先生握手,我说,我姓张,那位先生答道,刘清华。
  我忙说,失敬失敬。我的名片刚刚用完,实在对不起。好在你和我们于总熟悉,找我是很方便的。
  刘清华说,没关系的嘛,见面都是朋友啦。
  这一声长长的“啦“,忽然使我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姓郭,叫郭鹏志,再看长相及身材,几乎和郭鹏志一模一样。
  我同郭鹏志亦是三年多没有见面,谈不上是熟悉的朋友,但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我和郭鹏志的相识,亦是起源于和泰国赖大姐合作出口鹿茸的事,有两次赖大姐在广州的东方宾馆(当时在广州是有名的大酒店,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先生,到广州曾下榻于此),席间作陪的就有郭鹏志。当时给我的印象是,郭鹏志供职于佛山市一个什么外贸公司。如果此人真是郭鹏志,那这位佛山人怎么会成为新加坡人,郭鹏志怎么会变成刘清华呢?
  我虽然不敢十分肯定眼前的刘清华就是当年的郭鹏志,但我是越看越像,甚至吃相都像。
  我这人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喜欢马上弄清楚,我忽然问道,郭鹏志,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眼前的刘清华一惊,猛然抬头问到,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说,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三年前在东方宾馆,赖大姐,泰国的赖大姐请咱们吃饭吗?
  郭鹏志忽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说,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应该称你为张大哥嘛。
  我说,这就对了。
  显然,郭鹏志应该对我解释清楚变成刘清华的原因,他似乎不愿谈及此事,我更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人家,这似乎是个人隐私,问多了,彼此都很不方便嘛。
  但是,如果不把这件事谈清楚,我感觉我同郭鹏志(刘清华)已经产生了隔膜,而这种隔膜不消除,将直接影响生意的成功系数,完全可以说是致命的。试想,谁会跟一个毫无来由改换姓名改换国籍的人做交易?
  我和郭鹏志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着,与其说是闲聊,不如说是彼此应付对方,本来很惬意的早茶,完全变成了活受罪。
  这样持续了有十几分钟时间,郭鹏志像是下定了一个什么决心,他忽然问我,你为什么不问我,郭鹏志怎么变成了刘清华了?
  我苦笑了笑说,战场上讲兵不厌诈,商场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当然,我绝不是说你老弟会欺骗我,但如今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各人有各人的隐私,我又何必去问呢?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郭鹏志说,多谢大哥的理解,但是,你和我都是赖大姐的朋友,就是欺骗谁,也不应该欺骗到彼此弟兄头上。
  郭鹏志忽然话锋一转说,大哥,你对我说句良心话,你对你们于总印象如何?
  我不假思索地说,好呀,当然好呀,我们于总是一个很讲究哥们义气的人,他如果对我不好,我会这样给他卖命吗?
  我忽然警惕地问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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