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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4788-琅环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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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宇聪是豫武的儿子,这是我永远的秘密,因为我知道这一旦暴发会有多严重,即使是豫文再爱我,也不可能会容忍我的不忠,不会让宇聪成为太子,不会让皇室血脉混淆,不会不顾忌皇室颜面,也许,会累及他们父子丢掉性命。    
    生下宇聪之后,我的人生有了另一个寄托,生活已经不像以前那般苦闷了,我也想安心守住这个秘密,待到宇聪长大成人,承继皇位,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无非是想给宇聪一条宽敞面平坦的路,让他的一生无惊无险,无危无难,那么,我下地狱也无憾了。    
    宇聪不满三月,金枝因私务回乡,新来的婢女不明就理,将那毒草挪了地方,于是,我变得喜怒无常。    
    不,和那毒草没有关系,我根本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我的心里本就有怨有恨,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榆雅在那时传出有孕,让我完全丧失了理智,我不能接受,不能!    
    我将毒草掺进药里,令太医给榆雅服下。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容天理,但这一切已无法挽回,榆雅在病榻上生下立寒,从此神智不清,卧床不起。    
    还好毒草并未给立寒带来什么不妥,让我的良心稍安。    
    我挣扎过,后悔过……我坐立不安,夜不能寐,长斋食素,清灯念佛,但也不能减轻我的罪恶。    
    随着玉翠进入平南王府,给榆雅的病带来了曙光,我是真心地希望玉翠可以治好榆雅的病,可我没有想到,豫武会对玉翠生情,当他极力推荐玉翠为豫文治头疾时,那眼里闪烁着的光亮,我从不曾见过,那时,我就知道,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看着玉翠从宫门口徐徐地走进大殿,一身绿裳,身段婀娜,步履轻盈,举止端庄,说话的音调,不高不低,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她并没有惊为天人的美貌,没有妩媚动人的艳光,却给人一种……一种安静的感觉,一种信任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皇室的诡谲风云,阴晴难定,各人各怀千计万谋,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玉翠的到来,正如拂面的一阵清凉,让我不由得一怔,那久违一阵清明,当时,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豫武,他的眼里,除了玉翠,再容不下任何人。    
    为了一个心里从没有我的男人,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嫉妒让我不惜对榆雅痛下毒手,却让我在玉翠面前有些悔悟。    
    豫武握住我的肩膀,猛烈地摇撼着,问我榆雅身中何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当年那道士给我的毒草只道是出自西域,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要我抵命么?”我活得太累了。    
    “莨缌,你太自私了,”豫武倒退一步,痛苦地抱着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是我,这一切的罪恶都是因为我,我如何能怪你?”    
    “那我的命就记得吧,你想要的时候,随时拿去。”我淡淡地说,沉吟一阵,继续说,“当年,我嫁给豫文,多少有些负气的情绪,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受够了,为了当年的任性,我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可以早一点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如果,我们可以争取,不向命运低头,如果,我们都不要把自尊看得太重,那么,结果会不会不同呢?”    
    他豁然抬眼看我。    
    “现在,我只想安静地过以后的日子,不为自己,为我们身边的人,今日,我站在你的面前,只是想将少时的梦了结,豫武,你不必再怕我,我不会再缠着你,我不能这样永无止境地去伤害豫文,我一直认为,拥有豫文的深情是理所当然的,却不知,我在自我折磨的同时,也折磨着他,这些年,我太傻了……嫁给豫文的时候,我对他说,会‘安心’做他的妻子。可是,那时,我言不由衷,现在,在你的面前,我依然说,会‘安心’地做他的妻子。是一种醒悟,过了今夜,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他再度看着我,“莨缌……”    
    我轻笑了一下,“我对你的男女之情,就在今夜做个了结吧,现在,别当我是别人的替身,你就当我是二十多年前的莨缌,轻轻地抱我一下,好么?”我低声地要求道:“就算,是给我的最后一点安慰,好么?”    
    他怔怔地望着我,眼里有种莫名的感动,缓缓地张开双手。    
    眼泪在脸庞上奔流,我扑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膀,泪水很快地浸湿他的衣衫,我收紧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心狂跳着,心绪却非常平静。    
    豫武,豫武,豫武……


《琅环曲》 第二部分《琅环曲》 窥 视

    三十 窥视    
    '宇聪'        
    我不知道,在平南王府会看到母后。    
    我知道杜众回来了,我知道他会带回来天瑶的消息,所以我等不到天明,连夜到平南王府,却看见母后偷偷地走进“青清雅筑”。    
    我看到母后紧紧地抱着皇叔,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呆住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宫里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    
    虽然,宫里的人对我有所避忌,可仍然私底下偷偷谈论着母后与皇叔的风流韵事,我所知不详,更不方便过问,可是,今夜,我却是亲眼所见。    
    我悄悄地走出平南王府,徒步回宫,只觉脚下步履异常的沉重,有一种被蒙蔽的感觉,母后是个寡言少语,处事严谨的女子,在大理,她的民望颇高,深得百姓爱戴,皇叔更是无可争议的好官,淡泊名利,风度翩翩,为官清廉,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这样的“高贵”的女人,这样“君子”般的男人,如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叔父,他二人,怎么可以背着父皇,做这等苟且之事。    
    少时,不,应该说,在今夜之前,我一直崇拜着皇叔,一直觉得他是男人中的真英雄,文武双全,更令我佩服的是他明明可以继承皇位,却礼让于父亲,不是一般人,焉能有这等的胸襟与气度。    
    原来,原来,他只一个表面仁义道德,内里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风呼呼地吹着,两旁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着,树叶飘散在空中,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那飞舞的黄叶,我没有抓不住。    
    其实我抓不住的何止这落叶,忽然间,我的一切似乎变为空白,未来好像也被蒙上一层灰色,那种落寞的感觉浮上心头。    
    为什么,偏偏要我看到这一幕啊!    
    这时候下起了绵绵密密的秋雨,冰凉的雨水打落在头上,脸上,身上,又一次,我有了伤心失望的感觉。    
    第一次,是天瑶出走的时候。    
    天瑶,你在哪里?为什么每一次,最应该在我身边的时候,你都不在?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五岁那年,母后的离奇患病,那时,我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母后的病让宫里的御医们束手无策,母后躺在床上,不停地呓语着,金枝嬷嬷守在床边,为母后擦着汗,更不时地用汗巾捂住她的嘴,让她那本不清楚的说话更加的含糊不明,现在想来,正是皇叔出使西夏,无理被扣的那一年,原来,她是在担心皇叔。    
    皇叔的机智与胆识让他平安回到大理,母后的病也在几日后治愈,我冷笑了一下,我居然在那时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誓要以他为榜样……    
    幼年的我,总是看着母后无数次地倚窗哭泣,原以为她是为父皇的冷落而神伤,每每她将我抱在怀里,那般的柔弱,那般的无助,那般无言的哀伤总是让我震动不已……    
    日复一日,我更加的努力与争气,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治国之道,我总是在王孙贵胄中名列前茅,我是太傅眼中的佼佼者,是父皇心目中最有出息的皇儿,是名副其实的皇位继承人,这一切,无非是要为母后争口气,没想到,身为皇后的她,竟也做出这等不守妇道之事,后宫之首,竟也淫乱宫闱。    
    我羞于有此女人为母,羞于有此男人为叔。    
    我抬头看看天,没月,没星,天空阴霾。


《琅环曲》 第二部分《琅环曲》 断妄念

    三十一 断妄念    
    '立寒'        
    也许,真是要到失去,才会了解,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可贵,光明如此,天瑶也是如此……    
    这几日,我几乎每晚都遇到梦到天瑶,笑靥如花,蹙眉低语,垂头凝思……她的每一个神情,都在梦里一一呈现。    
    走进竹林,竹叶的清香让我想起了圣姑,圣姑对天瑶虽然很疼爱,对她的教导也很严厉,尤其是圣姑的医术,似乎要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给天瑶。    
    若是圣姑知道天瑶已不在人世,她如此受得了这等打击?!    
    我该如何面对圣姑?    
    不,我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圣姑。    
    父王为圣姑建了“青清雅筑”,为她建了竹园,其实,我很明白父王对圣姑的心意,因为我比谁都了解这种想爱,却不敢爱的痛苦。    
    从宇聪对我坦白天瑶的感情以后,我便“小心地”与天瑶保持着距离,我又变得郁郁寡欢了。    
    我将自己关在房里,或是整天留连在府外,去天龙寺听枯木禅师讲佛经,与僧众一起练武,再者就是呆在马厩里,父王有一匹叫“追云”的战马,高大壮硕,极通灵性,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总爱骑着它,在野外跑一跑,出一身汗,让身体的疲累去平复不安的情绪。    
    那一天,我正在马厩给追云洗澡,我拿着刷子,刷着马背。    
    “立寒哥。”    
    身后响起了天瑶的声音,我微微一愣,没有回头,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更用力地在追云的背上刷。    
    “立寒哥,你怎么啦,”天瑶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你这几天都躲着我似的。”    
    “没有。”我粗声地说。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她更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提高了声音。走过去,推开她,提起她身后那木桶,将木桶里的水,猛地泼在追云身上。    
    追云抬起前蹄,长嘶一声。    
    “立寒哥……”她忍耐地喊。    
    我转过身,面对她,打断她的说话:    
    “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她怔住了,张口结舌地望着我,眼睛涨红了,憋着气问:    
    “你到底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走!离我远一点……”    
    “立寒哥,你就那么讨厌我么?”她惊愕地盯着我。    
    我瞪视着她,那美丽的脸满是疑惑,明亮的眸子里蕴着泪水,我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我甩甩头,跃上马背,疾驰逃去。    
    哦,天瑶,请你离我远远的……    
    后来的几日,我索性搬去了天龙寺。    
    天龙寺的生活简单平静,虽然见不到天瑶,听着晨钟暮鼓,倒让心镜一片宁静。    
    枯木禅师讲佛说法,让我有些领悟。    
    大理段家,与天龙寺渊源极深,大理皇帝掸位之后,也有到天龙寺出家为僧的惯例。    
    枯木禅师在天龙寺地位很高,是段氏族人,也是我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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