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讲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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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迫使其履行义务或达到与履行义务相同的状态。大陆法系的德、
日、奥地利以及我国台湾地区，以前都采取此种模式。其主要理由是：
①行政权的完整性和权威性。行政决定具有执行力，行政机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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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执行权是其实施公务所必需和连带的，是行政权完整性和权威性
的必然要求；
②行政效率。申请法院强制执行程序相对繁琐，个别法院和行政
机关合作精神缺乏，严重影响行政效率；
③法院负担。行政强制执行必须申请法院予以实施的话，会大大
加重法院的工作负担。
（2）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模式。
此种模式为英美法系主要国家所采，是其“司法权优先于行政权”
传统的体现。主要考虑是：防止行政机关专横的行使执行权力，保障
强制执行的公正性，有效维护被执行方的合法权益，无疑具有极其重
要的作用。
这些国家是通过提起诉讼的方式来申请法院予以强制执行的。值
得注意的是，虽然从总体上说，英、美等国的强制执行权交由法院行
使，但其行政机关根据法律的授权亦拥有多种执行手段。
（3）行政与司法复合模式。
从各国的当前制度安排上看，一般都是这种复合模式，不过，分
歧在于：是行政机关自行强制执行为主，申请法院执行为辅的模式，
还是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为主，行政机关自行强制执行为辅的模式。
就我国《行政诉讼法》66 条和相关法律法规及司法解释的规定
来看，我国现阶段的行政强制执行制度应属“以申请人民法院执行为
主，行政机关自行强制为辅”的模式。
①明确规定由行政机关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如1983 年通过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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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民共和国海上交通安全法》第45 条规定“当事人对主管机关给
予的罚款、吊销职务证书处罚不服的，可以在接到处罚通知书之日起
15 天内，向人民法院起诉，期满不起诉又不履行的，由主管机关申
请人民法院执行。”
②明确规定由行政机关自行强制执行。如《税收征收管理法》第
28 条规定“欠缴税款的纳税人需要出境的，应当在出境前向税务机
关结清应纳税款或者提供担保。未结清税款，又不提供担保的，税务
机关可以通知出境管理机关阻止其出境。”
③明确规定行政机关可选择的行政强制执行。如1987 年公布的
《海关法》第53 条规定“当事人逾期不履行海关的处罚决定又不申
请复议或者向人民法院起诉的，作出处罚决定的海关可以将其保证金
没收或者将其被扣留的货物、物品、运输工具变价抵缴，也可以申请
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④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法律法规没有明确规定行政强制执行的
实施主体。如1998 年公布的《证券法》第11 章规定了34 项处罚条
款，但是并没有规定相应的行政处罚决定的执行机关。有学者认为这
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立法意识的反映，即此情况属于法律法规未授权行
政机关自行强制执行权的情形，因而均须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行政机关自力执行模式】
（1）代执行（或者代履行）
代执行是指行政相对人（义务人）拒不履行行政决定所确定的义
务，行政机关委托第三人代为履行，并向义务人收取执行费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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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除）
代执行的主体：行政机关指定的第三人。行政机关一般应该和第
三人签订代执行合同 （委托合同），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单方面命
令第三人。
代执行的客体：行政决定确定的作为义务，而且可以为第三人代
为履行。不作为义务（停产停业）或者具有高度人身性质的义务（拘
留、服兵役），不得代执行。
代执行的法律关系：第三人与义务人之间没有直接的法律关系，
不过，义务人必须容忍第三人的代执行行为。第三人的报酬请求权是
针对行政机关的，行政机关可以责令义务人付出。若义务人拒不付出，
行政机关还可以就代执行费用作出强制执行的决定。
至于代执行费用的征收时间，德国规定在事前征收，日本则规定
于事后征收。
（2）执行罚
执行罚是指行政机关对拒不履行行政决定所确定的义务的义务
人，科以新的金钱给付义务，以迫使其履行的强制执行措施。
执行罚一般应用于不能为他人代为履行的作为义务 （如交纳税
金）或者不作为义务。不过，执行罚必须考虑适用的目的、效果，有
些不作为义务（如停产停业）就不能简单地适用，因为既然是责令停
产停业，就意味着若不能即时停产停业，就可能对社会造成非常不利
的影响。
执行罚与罚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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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如果义务人拒不履行义务，执行罚可以反复进行，不适用“一
事不再罚”原则，直至其履行为止。而且，可以增加执行罚的力度。
②如果义务人开始履行义务，执行罚则必须停止。
③有时，执行罚就是为执行罚款决定而作出的。
（3）直接强制
行政机关自己直接采取作用于人身或者财产的方法，迫使义务人
履行义务。如强制传唤、强制划拨、强制销毁。
必须指出：直接强制是与上述两种间接强制方法相对而言的，主
要是指行政机关自己采取执行行为。因此，直接强制一般情况下也必
须以行政决定为依据，如传唤通知书、罚款决定、销毁决定。当然，
在特殊情况下，来不及作出行政决定就必须采取强制措施，这就涉及
到即时强制的概念。
由于直接强制相较间接强制更容易造成对义务人合法权益的侵
害，因此在适用上应该遵循由轻至重的顺序，只有在无法使用间接执
行措施，或者虽然采取代履行和执行罚的方法，仍然无法迫使相对人
履行义务或达到与履行义务相同状态时，才允许使用直接强制的手
段。
【申请司法执行的模式】
司法解释第86 条至第95 条
（1）申请执行人
①具体行政行为所确定的义务未被行政相对方履行，由行政主
体申请法院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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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行政裁决未被一方当事人履行，而行政主体又不申请执行的，
由另一方当事人申请执行。
（2）申请执行的条件
事实方面
①具体行政行为已经生效并具有可执行内容
“已经生效”的理解：在法律规定复议前置程序的情况下，超
过复议期间未申请复议的；在复议非必经程序的情况下，超过法定起
诉期限未起诉的。
②被申请人在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期限内或者行政机关另行指
定的期限内未履行义务；
③民事争议的行政裁决作出之后，当事人在法定期限内不起诉
又不履行，而作出裁决的行政机关在申请执行的期限内未申请法院强
制执行的。
申请人（如上）和被申请人方面
被申请人是具体行政行为所确定的义务人。
期限方面
①行政主体申请执行的期限：法定起诉期限届满之日起180 日
内；
②具体行政行为确定的权利人申请执行的期限：行政主体申请
执行期限届满之日起90 日内
管辖方面
①具体行政行为依法可以由法院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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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法规没有赋予行政机关强制执行权的；
法律、法规规定既可以由行政机关依法强制执行，也可以申请
法院强制执行的；
②被申请执行的行政案件属于受理申请执行的法院管辖的
（3）裁定不予执行的标准
①明显缺乏事实根据的；
②明显缺乏法律依据的；
③其他明显违法并损害被执行人合法权益的。
4．行政机关强制执行的程序
目前我国尚无统一的有关行政机关的强制执行程序的规定。从
实践看，有一般程序和特殊程序之分。特殊程序宜于由授予行政机关
强制执行权的各项单行性立法作出规定。一般程序适用于代执行、执
行罚以及直接强制。
（1）告诫。
行政机关指定义务人履行义务的期限，并以书面形式提前告诫
义务人。告诫可以与需要执行的行政决定一并作出。告诫必须指明特
定的一种强制方法。
不经告诫就实施行政强制执行措施，显然不利于对相对人合法
权益的保护，也不利于督促相对人履行其义务。
（2）决定。
其内容原则上须包括：义务人依法应当履行的义务；行政强制
执行的依据；执行的主体、时间与方式；义务人享有的救济途径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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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行政机关相应负责人的签名和盖章；作出强制执行决定书的日期
等一系列内容。至于是选择在行政处理决定书中一并加以表述的方
式，还是选择另行制作行政强制执行书的办法，有学者认为：从充分
保护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的角度看，后者更为合理，况且行政处理决
定书和行政强制执行决定书的内容不完全相同。
（3）实施。
一般来说，行政强制执行的主要程序有：①执行开始时，负责
执行的人员应当向义务人出示执行文书和证明身份的文件，并说明有
关情况。②实行执行见证人制度。义务人不在场的情况下，见证人可
为公民的亲属或被执行单位的工作人员。见证人有证明执行情况和在
有关执行记录上签字的义务。③执行完毕，负责执行的人员应当场作
出行政强制执行记录，对强制执行的基本情况、标的物的现状等给予
详细的记载。对于不同的强制执行方式，其适用的程序可能有所不同，
但是必须有法律、法规的明确规定作为依据。
5．行政强制执行的和解
这个问题的实质，是行政机关和行政相对方是否具有对公共意
志的处分权。根据传统的大陆法系传统的行政行为学说，行政机关同
义务人的和解行为，是处分公共意志的�
